175. 专注了八千年的事(第1/1页)我的师门有点强
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对于邪念源的回应,苏安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哈?”邪念源完就是相当茫然的情绪。
苏安然没有直接回答邪念源,而是紧盯着和蜃妖大圣对换了身体的敖薇,见对的确没有攻击意向后,才开口道:“八千年来,既然蜃妖大圣一直没死的话,为什么一直要等到你出现了,甚至是实力有一定保障之后,才会让你去迎接蜃妖大圣的真身回归呢?”
“我猜”见敖薇依旧闭口不言,苏安然笑了,“定然是因为,蜃妖大圣回归的真身无法在玄界存留太久,毕竟这并非是真正的复活,而是类似于借尸还魂的手法。所以如此一来,复活的蜃妖大圣就需要一副真正的肉身才能让她的复活由不可能变为可能。那么我们不妨猜猜看,蜃妖大圣需要什么一副什么样的肉身呢?”
“原来如此!”邪念源瞬间明悟过来了,“还有什么比一副具有真龙血脉的肉身,更适合作为蜃妖的转生容器呢?所以一直以来,哪怕老龙王早就知道蜃妖没死,却一直不敢让她的意识回归,就是这个原因了?”
苏安然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他知道,敖薇不可能配合他演讲,让他好好的秀一下推理逻辑。
不过还好,有邪念源在,倒也不至于场面难看。
反正,在场这里真正有意识的就三个,敖薇觉得苏安然在演独角戏无所谓,邪念源会自动脑补苏安然是在对他讲解的。
碧海龙王为什么一直都在努力不断的生孩子,而且接连生了九个儿子还不够,非要生这么一位公主,而且还把她宠上天?
理由很简单。
碧海龙王其实一早就已经知道了,蜃妖大圣的复活,需要一位拥有真龙血脉的女性作为其容器,否则的话就算唤醒了蜃妖大圣的意识,让她重新再度复活,也无法在玄界留存太久。
毕竟她原的身躯早就已经崩溃破碎,化作了如今的幻象神海。
而一般妖族的身躯,想要能够承受一位大圣的意志意识,除非是拥有道基境的修为。
但是要知道,道基境在妖族那边可是足以称王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妖王。
用一位妖王来换一位大圣,这笔买卖不管怎么看,都绝对是妖族赚了。但是对于那位牺牲了的妖王,对或许就不会觉得是赚了,毕竟需要付出的是他的生命。
当然,这种法也就只是想想而已。
事实上就算是妖王愿意,蜃妖大圣也必然不会愿意的。
这种事甚至不需要去推敲就能够得到明确的结果这里面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缺陷,例如修为上限很可能就此被固定住,从此蜃妖大圣再也不复大圣之威又或者是这种法所获得的躯体不能维持太久,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换一次躯体又或者是因为血型不匹配,产生排异现象,导致实力无法完整发挥
总而言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必然都有着老龙王不愿意去冒险的因素。
因此,他才宁愿花费八千年的时间,就为了生一个女儿出来。
但是这种情况,在苏安然看来显然是相当残忍的。
只是他不清楚妖族那边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他无法确定敖薇是否会对此心生怨念。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话,那么苏安然绝对有把握让妖族就此重创,让真龙一族成为一个历史毕竟根据药神的法,真龙一族想要恢复往日荣光,就必须集齐七龙珠啊呸,就必须让五从龙都复苏。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敖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这让苏安然的眉头微皱,下意识的就警惕起来。
他摸不清敖薇到底是一副什么样的态度。
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在幻象神海那次受挫之后,就迅速成长起来了,变得有些喜怒不形于色。这种对手,恰好就是苏安然最为讨厌的对手,因为他如果没办法判断清楚对的喜怒,那么就很难对症下药,对于话语权和事情的处理案,就会变得相当的棘手,因为你无法判断,到底是哪一句话或者哪一个动作,就会激怒对。
“也就是你刚才对我下杀手的时候。”种种思绪,在苏安然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他就开口了,“你知道我陷入了幻术之中,觉得我的下场是必死,那么为什么不亲手杀了我呢?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加让人安心吗?”
敖薇没有开口。
她也想啊!
她对苏安然那是真的相当痛恨!
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不管什么样的对手,只要是同境界的,她都几乎立于不败之地。唯一一次惨遭羞辱的,就是在幻象神海遇到苏安然的那次,那是真的让她感觉老鼠拉龟无从下手打又打不过,而且那会人家手里还捏着个大杀器,如果她跑慢一点的话,不定连逃都逃不掉。
可是
“可你没有,因为那会你的意识恐怕和我一样,陷入了沉睡之中。”苏安然耸了耸肩,“而以蜃妖大圣的身份,定然是不屑于向我这种辈出手的。在蜃妖大圣看来,不管是我也好,还是我们太一谷任何一个弟子都好,都不值得她亲自出手,毕竟她是大圣,大圣手下不杀无名之辈,对吧。”
虽是询问,但是语气却是相当的肯定。
而敖薇也知道,这就是事实。
蜃妖大圣察觉到苏安然已经进入了龙门,可她却并没有动手,就是自恃身份,认为自己亲自出手的话,就会掉价。而且在当时的情况看来,也的确认为苏安然并不算威胁,所以不值得她花费力和时间去对付。
这是一种上位者的傲慢心态。
哪怕嘴上不,甚至平时表现得再怎么谦虚,作为大圣的蜃妖内心的高傲也不是可以轻易扭转改变的。
她,还活在八千年前,那个由灵山、剑宗、天宫所引领着的玄界。
还没来得及适应如今已经出现诸多变化的玄界或者,这位蜃妖大圣对苏安然的破坏力还没有一个充足的了解。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对可不是太一谷里的那些妖孽师姐,所以苏安然原谅对的无知了。
“那么既然一开始没有出手,为什么后来在见到我时,又会露出如此强烈的杀意和恨意呢?”苏安然歪了一下头,然后露出一个相当阳光灿烂的笑容,“所以我就很好奇了。要我破坏了三个龙仪,甚至一度或者几度打断了你们升华仪式的进展,但也不可能有如此强烈的恨意才对,毕竟你们的意识都已经对调了,就算我现在阻止,也肯定阻止不了太多的事情。”
“呼。”敖薇所化身的那条如同巨蟒一般的银白色大蛇,吐出一口雾气。
苏安然第一时间掩住口鼻,闭停呼吸,就连身的毛孔都彻底闭合。
他知道,蜃龙这种生物,就是一个简单的呼吸都有可能把人带入梦境幻想里,这可是真正连呼吸都有毒。
“不用紧张,我没动用任何天赋神通的能力。”敖薇察觉到苏安然的状况,轻声了一句。
苏安然只是笑,却并不放松警惕。
他知道,敖薇现在可没办法完控制住蜃妖的这副躯体,所以很多时候就算她真的并没有那个想法,但是身体的下意识动作所产生的结果,也是无法预料的。
所以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终归没错。
“事情,的确如你所的那样。”敖薇摆动了一下身体,露出了之前被她所保护着的那副悬浮在完由池水做成的祭坛上的身体,“蜃妖大圣趁我陷入梦境的时候,以秘法引导将我的意识抽离,放置入她的这幅身躯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没有时间对你下手,因为你踏上天梯那会,正好是引导仪式开始的时候,蜃妖大圣分身乏力。”
“原来如此。”苏安然点了点头。
敖薇的话,算是彻底证实了蜃妖大圣没空搭理自己的法。
要不然,她完可以继续在天梯那里多停留一会,一旦看到自己陷入梦境,就立即痛下杀手,那就是真的一了百了。
只能这位蜃妖大圣还是太过傲慢了,不懂得什么叫“不给对手任何翻盘的机会”。当然,很可能她其实也已经评估自己的神状况和能力,觉得自己不可能挣脱天梯的幻术影响,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而已。
邪念源的存在,目前整个玄界除了黄梓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邪命剑宗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弄丢了邪念源的,而且因为之前那场痛下杀手,还导致了整个邪命剑宗元气大伤。再加上后来闹出来的无间道事件,拖累了整个旁门左道,现在几乎可以是日子过得相当艰难。
要是让邪命剑宗知道,他们一直心心念的邪念源是个沙雕,而且这沙雕还在自己身上,恐怕邪命剑宗就要和自己死磕了。这可不是苏安然想要的结果,他还想多逍遥一些时日呢。
“所以,你对蜃妖大圣还是有怨的?”
“是的。”敖薇直接了当的道,“我知道,我作为碧海氏族的公主,我肯定会有我的职责。只是我没想到,从一开始我就是被当作容器存在,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蜃妖大圣复苏而已。如果我的父亲他们一开始就告诉我这一点,或许我不会那么怨恨,但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一直到我醒过来,我才明白”
“这个局,你父亲做了八千年?”
敖薇瞥了一眼苏安然,虽然觉得他的话相当难听,而且有些怪怪的,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与你们人族的概念可能有些不同,八千年对你们人族来或许很久,但是对妖族而言,这时间跨度并不算长。妖族等得起,我父亲他们,自然更加等得起了。”
苏安然耸了耸肩,对于这一点他不置可否。
两个物种的时间理念跨度就不同,争论这一点毫无意义。
只不过,他的内心还是相当惊讶的。
听过坑爹、坑儿,而且苏安然也见识了不少例如,他以前就认识一个沙雕朋友,他跑去替他爹跑业务,忙前忙后的,感觉比他爹公司里的那些员工都还要忙碌也还可怜,回过头要发年终奖的时候,他爹为了省一笔钱,就直接把自己的儿子给开除了,还美其名曰:省经费。
当时苏安然就惊呆了。
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的爹?
这坑儿子都坑出新境界、新高度了,堪称里程碑了啊。
但是这种坑女儿的,苏安然还真的是第一次见最不可思议的是,从八千年前开始,碧海龙王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坑自己的女儿了。
所以这话该怎么?
专注坑女儿八千年不动摇?
苏安然都有些同情敖薇了。
不过同情归同情,但是眼下敌我立场没变,苏安然可不会就这么盲目的选择相信敖薇。
“那么,你就不想报复吗?”苏安然笑道,“在这里,解决了蜃妖大圣的话,也可以让你那个无良老爹明白,不是什么事都能够由他掌控的。他哪怕算尽了天下事,也断然算不了心思变化。当然,如果你怕杀了蜃妖后,你无处可去的,我太一谷也不是不能收留你,如何?”
“我无法亲自动手。”敖薇摇头,“若是我能够亲自动手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和你这么多?”
“我爹或许无法算尽心思,但是他最起码知道如何做好防范措施。仪式里有一条规矩,就是将我蜃妖大圣的生命绑定到了一起,如果我杀了她的话那么我也会死,除非是破坏仪式的核心。但是我又受困于此,无法离开,所以仪式核心自然也就无从破坏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帮你破坏?”
“对。”敖薇点头,“你只要破坏了四台龙仪,我就可以脱困了!而且,你不是已经破坏了三台了吗?”
听到敖薇的话,苏安然却是笑了。
而且,笑得相当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