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封印(第1/1页)前方高能
十四日前帝都市政中心后的森林公园之内。
罗五刚走不久,禁制彻底破开,大战之后残留的灵力、阴气很快引起了镇守在皇城之中的几位修士的注意。
两道气息接连而至,最先到达的青年听到感应器的蜂鸣,目光一闪,手指一弹,嗖的一声便将那感应器摧毁,叫声戛然而止,恢复了此地的宁静。
另一道身影也随后现出身形,是个年约二三十岁的青年,手持一柄青剑,如果宋青在这里,必定认得出来,这就是上次在时家之中重创了她的那男人。
他一来之后,便似是发现了什么一般,皱了下眉。
此地四处都是火,树林的一角被摧毁,断裂的树木熊熊燃烧,火势颇为猛烈。
持剑的青年抽出长剑劈了出去,剑气将燃烧的树干劈开,露出下面已经被高温灼烧得几乎融为一滩的通红铁水!
这火焰的威力有点诡异,他一剑劈出,竟没有熄,显然是有人临走之时,故意想要消灭证据。
将警报器震毁的青年转过头,看到他的神情,不由问了一声:
“发现了什么?”
那持剑的青年迟疑着张口:“有一股熟悉的气息”
他话音未落,地底之下便蹿出一股极为浓烈的阴气,紧接着传来砰砰的撞击之声。
这煞气一出现,顿时将两人的谈话中断,那最初到达的青年目光一冷,身形一闪,顿时出现在声音来源的上。
那青年伸手一抓,四周泥土被大力破开,一个漆黑玄棺随着他这虚空一抓而从泥地之中轰然升起。
棺内那被封印的阴尸在主人死后不停撞击着棺壁,使得那玄铁棺上的红色符影不停闪现,但灵力逾渐微弱的样子,仿佛逐渐像是要控不住这阴尸。
“咦?”那阴棺被抓起的刹那,青年嘴中发出一声惊呼之声,打断了手持青剑的男子沉思。
“这是范江河的阴棺。”那持剑的男人对这玄铁棺似是颇为熟悉,张嘴叫出这铁棺来历,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不约而同的别开了脸,往四周一望,很快发现了两具尸体。
范江渠的尸体手足相缩,面容苍老而枯白,那青年一看便面现厌恶之色:
“被阴尸吸干了血。”
而另一具尸体被人将头颅拍碎,但从尸身之上的气息来看,分明是属于范江河的。
虽在发现阴尸之时,两人便已经猜到范江河已经遭遇了不测,但真正发现范江河尸体之时,依旧令这二人心中一沉。
范江渠是属于此次应时家之邀,前来商议星空之海的事的范氏一族的人,可此时却无端死在此地。
他是范氏近五十年内颇具天份的修士,已经进入了丹境,还带着一具如此厉害的阴尸,照理来实力已经不下于一般丹境中期大圆满的修士,怎么可能会死得这样轻易,还无声息?
阴尸砰砰的撞击声中,最先到达的年轻男人冷哼一声,打入数道灵力进入铁棺之内,那铁棺之中的阴尸便一下被制,霎时悄无声息。
持剑的青年放开神识,很快感应到了罗五的存在,勾了勾嘴角:
“发现了老鼠一只,往帝国医院去了。”
他话音一落,便见那另一个青年目光一转,持剑的男人顺着他目光的向看去,很快发现了一张符纸的痕迹。
“这是”
那是一张布置阵法的符纸,哪怕此时灵力耗尽,但依旧感应得出来这符纸之上带着范江河的气息。
也就是,此地的禁制极有可能是范江河自己布下,兴许是他发现了什么人,提前布局,引人入内,结果不知为何,却遭人反杀,道消身死,折在了此地!
那青年手掌一挥,数张符纸便飞了起来,落入他掌心之中。
青年将这些符纸收入囊中,正欲话之时,但神识刚碰触到范江河尸体之时,他却脸色大变:
“不对!”
持剑的男人愣了一愣,也以神识一扫范江河尸体,随即跟着惊呼出声:
“龙牙的气息?”
范江河的身上,带着龙牙的气息!
“是裴家干的?”他有些不敢置信,话之时一脸诧异。
青年神情凝重,“确实是有龙牙残存的气息!当年与天外天结盟的时候,天外天曾赠送五件法宝,分别由五家所得,龙牙在裴家手中,气息独一无二。”
这样的西,当初是经由兵藏世家的大能修士所铸造出来的,一般人根无法复制,在这帝国之中,绝不可能有第二件仿制的物品!
哪怕就是有人仿得出外形,也绝对仿不出法宝的气息,“范江河之死,无论如何与裴家可能脱不了关系!”
青年完这话,手臂一振,一条杏黄长绳便从他袖口之中飞了出来,嗖嗖两块缠上那被他打上印记的铁棺。
他用手一拽绳索,那铁棺便似轻飘飘的羽毛般飞了起来,砰的一声落在他肩头之上,“不管怎么样,先将这些西带回去,交给大人们处理。”
这个时候星空之海的事情尚未解决,又恰巧在关键时候出了范氏的人在时家的地盘之上被疑似裴家的人杀死这样的事,这才平稳了没多长的时间,恐怕家族之间又要纷争再起,不知是不是有心的人在背后挑事。
手持青剑的年轻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地面上燃着的火光,随即将范江河的尸体也抓了起来,他身上有龙牙的气息,这是将来范氏追问起杀人凶手时的证据。
因此地纷争涉及隐世家族,两人临走之前留下禁制,将这片地封起。
至于那扛起铁棺的青年之前感应到的那股气息,他目光往帝国医院的向看了一眼,那里是自己的地盘,回头让人询查一番里面的人便行,当务之急,是要向族中的大人回禀范江河的死讯。
二人刚一离开,得到火灾感应之后的消防车迅速赶到,却并没有看到哪里起火,森林公园的一角看起来并无异样发生,赶来灭火的官兵一脸纳闷,当天这桩事还上了帝都的早间新闻。
宋青并不知道这些事,她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能的抓紧了银狼的嘴。
随着银狼犬牙刺进她掌心,试炼空间将一人一狼拽了进去!
眨眼之间,她便出现在神的试炼熟悉的空间之内。
周围空无一人,她掌心之内空荡荡的,那数枚赤血丹被银狼吞了进去,仅余两个被狼牙刺破之后的伤痕,银狼不见了影踪,取而代之的是她手腕处,再次出现了一个鲜明的狼的图腾。
神魂之内隐约能感觉到银狼的气息存在,宋青弯了弯嘴角,看来如她所料,在她进入试炼空间的那一刻她故意以狼牙咬破掌心之后,银狼再一次被她拽进试炼空间时,被封印在了她体内!
宋青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银狼被封印在自己身体中后,有了它的辅助加成,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丹田处的那颗原半透明的金丹,此时色泽更为艳丽,几乎令她迈过了丹境的坎,体内的灵力与以前相比,又更深厚了些。
她欣喜之后,又想到试炼开启之时自己若隐似无的感应,看来随着实力的提升,试炼空间开启也并非无预兆的。
不知是不是修为高的人,对于试炼的开启感应便更深,若是猜测属实,那么高等的修士不止是可以感应到试炼的开启,甚至不准可以控制试炼打开的契机。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想到这一次试炼开启的时间,又暗自庆幸不已。
距离上一次从失落之城出来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中间一直没有触发试炼的契机,而是直到自己伤势稍养好些后,才进入试炼。
此时她实力虽然没有恢复到盛时期,但体内伤势几乎痊愈,再加上她斩杀中年背棺男人之后从他手中夺得的芥子空间中那些符纸及阵旗,以及又有银狼这个底牌在手,在这一次试炼中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可惜的就是匕首彻底折断,实在太过可惜。
一想到断裂的匕首,宋青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在那阴尸即将咬中自己之时,她情急之下拿出匕首,中年男人好像曾喊了一句龙牙,并在当时曾追问自己跟裴家有什么关系。
只是当时性命攸关,她根来不及细想,杀死中年男人之后,又急于逃命养伤,一时间忽略了此事。
这会儿一想起来,她便觉得不对劲儿了。
苏五曾过,自己手上的匕首,仅只是一件试炼空间的复制品,这把匕首真身应该是落在隐世家族之手的。
范江渠称那背棺男人是自己的二叔,这中年男人也是隐世家族的一员,凭他丹境的实力,在族中应该颇有地位,所以拥有不少珍贵的材料、药品不,还有一个极为宝贵的芥子空间。
因此这人认得出来匕首的来历,便并不稀奇。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匕首仅只是复制品,所以在看到匕首的瞬间,喊出的龙牙极有可能就是这把匕首真身原的名字。
那么如此一来,这把匕首落在哪个世族之手,当初又是谁暗杀自己,便再清楚不过了。
真没想到困扰了她这么久的疑惑,会因为这样一个机缘巧合被她得知匕首真身的下落详情。
“裴家”宋青轻声呢喃了一句,目光里闪过一丝幽光,裴家在隐世家族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当初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想到曹增曾提到过自己父亲的猜测,不知裴家与这件事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一次试炼任务完成之后,她会找时间回一趟帝都,查一查这裴家到,找出当初裴家暗杀自己的原因!
她一想到这里,试炼空间中灵气波动,一道人影出现在试炼空间之内。
那身影显现出来后,是个约摸四十来岁的女人,头发以一根发钗挽在头顶,容貌秀丽,但眉宇之间却如笼着一层寒霜,看着并不像是好相处的人。
她穿了一件青白相间的格子仿古长袍,作道姑打扮,背脊挺得笔直,气势凌人。
一进来后,他察觉到试炼空间内有其他人的存在,能的抬头往宋青的向看了一眼,在与宋青目光对上之后,那女人先是皱了下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接着眼中露出几分嫌恶之色,随即往离宋青最远的地走了过去,盘腿一坐闭上了眼睛,显然没有要跟她寒暄的意思。
在发现这女人眼中闪过的嫌弃之色后,宋青伸手摸了摸鼻尖,看了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物一眼。
上次从帝都逃回预备队后,因为受伤严重,她一赶回来便打坐疗伤,来不及换洗衣物便被拉进试炼之中。
此时衣物之上带着血迹脏污,与阴尸打斗之时也是满地乱滚,外表看来狼狈不堪,也难怪这女人面露嫌恶之色。
她闭上眼睛,自顾自的打坐调息,先来的二人也不话,过了约摸一刻钟后,又有一个中年男人进入试炼空间之中。
那人一进来后,愣了片刻,便也与先前的女人一般,以有些古怪的眼神看了宋青一眼,也选了个离她远些的位置坐了下去。
接下来过了不久,空间内灵力一动,宋青感觉到气息不对劲儿,能的睁开眼,只见其他二人也似是察觉到古怪一般,三人目光落在空间中心。
不多时,便见中间浓雾一滚,竟有两个并列的人影出现在空间之内!
“咦?”,那第三个进入的中年男人在见到两人同时出现时,嘴里发出诧异之声。
随着他话音一落,那两人现出身形,是两个长相一致的少年,约摸十**岁,长得颇为俊俏致,颇有种令人眼前一亮的赏心悦目之感。
那两个新出现的年轻俊美少年应该是双生之子,能同时进入试炼倒是极为罕见之事。
宋青倒并不是第一次在试炼之中看到有两人同时出现的场景,毕竟逃出恐怖营试炼时,当时的六号便带着蛇女同时现身,因此她表现颇为镇定,倒并不像那二号道姑及三号中年男人一般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