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尊严(三更求月票)(第1/1页)别叫我歌神

    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有些戏剧性了。

    抄袭谷白的作品,火速撤下了许多的互联平台,很快就一首也不剩了。

    在b上点击量已经几千万的那首爱你的人,也被删除了。

    就连电影院上映的爱你的人,都被火速撤档,据要删除所有侵权音乐,然后重新上映。

    这部电影的口碑很烂,到时候再怎么上映,就不得而知了。

    恐怕是再也没有上映的机会了。

    而且,他们面对的,还有来自谷白工作室的诉讼以及索赔。

    同时,南的化部门,还发了一个通知,要求艺人士要展开自查,发现抄袭现象,要坚决制止杜绝云云。

    这个时候,国际上无数涌过来看热闹吃瓜的各国友们,终于爽了。

    音乐被侵权,别在国内,在南,在欧美、日韩也是一件经常出现,而维权成非常高,甚至大部分人都没办法维权的事。

    不发达的次一级市场的抄袭,很多人压根就发现不了,就算是发现了,也没有办法维权。

    这就像是一个避风港,保护了很多不正当的做法,保护了许多音乐商人,却让真正的音乐人永无出头之日。

    因为费尽心血的去习,去写歌,怎么可能快的过拿来主义?

    劣币驱逐良币,是球音乐市场,都共同面临的问题。

    今天,谷白胜利之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的人,在抄袭谷白的作品的时候,恐怕都要掂量一下。

    甚至抄袭别人的作品时,都会掂量掂量。

    但,作为失败的一,此时此刻的南人,则要咽下失败的苦果,感受被各个国家的吃瓜友们嘲讽的屈辱了。

    现在,南的音乐下面,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评论。

    “你们这首歌该不会也是抄袭的吧。”

    每当有南友在络上出现时,就会有人从后面问一句:“你们的歌手道歉了吗?”

    追的许多南友无处可逃。

    当年,他们嘲讽谷白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痛苦。

    当然了,在南的络上,依然有头铁的友,以及这些人的铁粉在支持他们的偶像,在怒刷谷白,但是早就已经成了少数。

    但再见,少年的票房依然没有恢复。

    一场激烈的冲突之后,南的友们,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但是他们爽了吗?

    当然不爽。

    谁打架打输了,也不会爽。

    谷白其实也挺不爽的。

    是的,南的官道歉了。

    但是南的那些抄袭者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人露面。

    南的友们,现在也依然没有人出来道歉。

    他们才是真正的施暴者。

    络上,呈现了一种难言的沉默。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钟君号上,36的几个人,正在纠结一件事。

    “我们还要不要再抄一首南的歌?”王海侠一副跃跃欲试,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好了,见好就收吧。”周先庭觉得足够了。

    “可这些人压根就还不服,你看我刚才在络上,还有人给我杠!”

    不得不,骂人是会一个语言的最快式,这么短的时间里,王海侠已经可以熟练的用南语夹杂汉语、英语,何人在络上撕逼了。

    “白,你怎么?”

    码头上,一群码头工人下班了。

    海防市的码头,吞吐量并不大,泊位也并不多。

    和它的北,那正在逐渐建设起来,慢慢要成为世界第一码头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它得像是一个玩具。

    在码头上靠岸的,许多也是散货船,没有集装箱那么便,卸货是需要大量的码头工人。

    而此时,一名码头工人下班之后,扑打掉了身上沾染的粉尘,从杂物间里,搬了一个西出来。

    “老胡,今天怎么把琴搬来了?”

    “今天晚上要去给票友伴奏吗?”

    被叫做老胡的男子没有话,有些羞涩地摇了摇头,然后扛着西,向钟君号的向走去。

    他的几个工友茫然地对望了几眼,跟着一起走了过去。

    男子走到钟君号之前,放下手中的西,然后坐下来,深吸一口气。

    琴声,起。

    钟君号里,谷白刚想话,突然皱起了眉头:“嘘!”

    谷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什么声音?”

    此时此刻,码头上的马达运转声,海浪撞击泊位的声音之下,似乎有什么声音在颤抖着。

    像是某种松了的琴弦,在不断变化。

    谷白站起来,循着声音走了出去。

    他踏上甲板,那声音更清晰了,似乎就是从钟君号停泊的泊位附近传来的。

    谷白走到了船舷边,低头看去,就看到有一个男人,静静坐在巨大的钟君号之下,笼罩在钟君号的阴影里。

    他的面前,支着一个奇怪的乐器。

    那乐器很简陋。

    一个粗约一公分,长约一米二的竹筒,横放在一只长竹凳上。

    竹筒上面有一根弦。

    是的,只有一根弦。

    这根弦从竹筒的一端伸出来,连接到了另一端伸出来的竹片上,斜斜悬空在竹筒的上。

    竹片上穿着一只没有上漆的葫芦,葫芦的底部切掉了,变成了一个喇叭一样的西,琴弦的另外一端,就穿过葫芦底部,固定在竹片上。

    此时此刻,一名男子正坐在那乐器前,认真地弹奏着。

    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码头工人的衣服,湿哒哒油乎乎的,一件毛巾还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手中拿着一根竹棍当作拨片,轻轻拨动着琴弦,然后摇动竹片,拉紧放松乐器,产生出了奇特的音色变化。

    这乐器是如此的简陋,简陋到只有一个竹筒,一根弦,一个竹片和一个葫芦当共鸣箱。

    乐器的声音也很,如果不是刚才的某一瞬间顺风,压根就传不到船上,让谷白听到。

    男子很瘦,就算是码头工人,也没有健壮的肌肉,只有消瘦的身板。

    但他弹奏的却很认真。

    他弹奏的曲子,温婉、古朴,带着一丝丝的殷切与悲戚。

    他的几名工友站在旁边,愣愣地看着他。

    当他们看到谷白等人走出来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看到地面上阴影的变化,男子抬起头来,看向了甲板上的谷白等人。

    然后又低下头去,更认真地弹琴。

    谷白出来了,36出来了,船上的许多工作人员,都被琴声吸引了出来。

    但那男子浑然不觉,他继续弹奏着,一曲接一曲。

    等到弹完三首曲子,他站起来,对钟君号上站着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

    很多天前,他在这里亲耳听到了那声传百里,涤荡海岸的钟声。

    看到了钟君之怒,雷霆万钧!

    而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传中的“钟君”谷白。

    一手倾覆了南乐坛的人物。

    而他,不过是一个曾经半途放弃了的业余乐手。

    比他优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就算是道歉,也轮不到他来。

    但他依然想要站出来。

    用那微不足道的一个竹筒,用那纤细无比的一根弦。

    对抗百钟千鼓,抵挡钟君之怒。

    他知道自己赢不了。

    他只是想要告诉谷白。

    我们或许错了。

    但我们也有音乐,我们也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