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二兔儿你这个叛徒!(第1/1页)别叫我歌神

    公元前686年,初秋。

    鸡鸣过后,鲍叔牙猛然睁开了眼睛。

    院子里,传来了犬吠和低声呵斥声,以及犬类的呜咽声。

    鲍叔牙凑到门缝,向外看去,就看到白干正站在院子里,伸出大手,撸了撸那只委屈呜咽的傻狗的脑袋。

    然后,白干轻轻推开了公子白的房门,走了进去。

    果然!

    仆从告诉他,每天天未亮时,白干都会进入公子白的房间,约莫一刻钟,才会出来,形迹可疑。

    这让鲍叔牙吃惊万分,难道自家公子,有那种癖好?

    白干啊白干,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种人?

    这种癖好倒无所谓若是白干有不轨之心,想要加害公子

    想到这里,鲍叔牙再也待不下去了,走出房门,先撸了撸那只傻狗,然后悄悄钻进公子白的房间,就看到白干站在里间公子白的床前,低声念叨着什么。

    走近了,就听到白干在公子的床头一遍遍念叨:“白,白,白,公子,白,白”

    这是在干什么?

    鲍叔牙茫然?

    鲍叔牙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啪”一声,回头一看,却是傻狗也跟进来了,碰掉了门闩。

    床上的公子白啥也没听到,睡的像是死猪一样。

    声音也惊动了白干,他转头看了一眼,微微低头施礼,口中还是在念叨:“白,公子,白”

    鲍叔牙突然就明白了,他一把拽住了白干:

    “谁让你如此做的!”

    “是公子的吩咐。白,白,白”

    “不行,你这是在谋害公子!”鲍叔牙伸手去捂白干的嘴。

    白干挣扎开:“公子命令每天必须念诵五百次白,白,白”

    “你还嫌公子的失魂症不重怎么的?住口”

    “我只是在执行公子的命令,白,白,白”

    两个人拉拉扯扯之中,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有人动了。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愕然转头。

    “嗨,鲍叔,嗨,白叔!”

    这个打招呼的式

    白干肃容行礼:“公子!”

    “唉”鲍叔牙叹口气,果然,公子又失魂了

    谷白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眼前黑暗的光线。

    这个没有光污染的年代,一切朦胧而不清楚。

    目光左右扫了扫,又打了一声招呼:“嗨,傻狗。”

    傻狗这会儿一点也不傻的模样,颠颠跑到了谷白的面前,把脑袋凑过去,让谷白撸。

    “我上次离开之后,过了几天了?”谷白问旁边的白干。

    “公子,您离开已经七日了。”白干肃容回答,“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每天念诵您的名字,一日也没有荒废。”

    鲍叔牙总觉得这个对话,有点诡异。

    唉,天知道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据了公子的躯体,公子的魂魄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受苦

    公子这个病,最近发了好几次了,鲍叔牙也不知道悄悄找了多少巫祝,都没能驱除。

    唉,肯定是因为他们莒国的巫祝水平不行。

    发愁啊。

    “公子,我这几日,派了数人,在周边寻找,找到了一些线索,但依然没有找到蛾子姑娘。”白干先汇报工作。

    “嗯,辛苦了。”谷白道,“是我向错了,我们应该找那位瞽乐师才对,瞽乐师形象更鲜明,大家的印象应该更深刻,找到他,就算找不到蛾子,也至少能找到线索。”

    “唔”白干思索了片刻,“公子所言极是,我这就派白田去传令。”

    白田是白干的侄子,伙子力旺盛,聪明干跑得快,经常被当传令兵使。

    一到跑得快,谷白就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老朋友。

    然后又想到了警察大叔的,没有监控的年代,重要的是走访,顿时有了主意。

    “唔走访”谷白起身,道:“走,咱们去见我一个朋友。”

    白干和鲍叔牙对望一眼,领命而去。

    得,好好的懒觉,又睡不成了。

    匆匆赶到了那颗横伸华盖的大树之下,天色才刚刚大亮,谷白辨认了一下向:“这边!”

    两辆车向前疾驰,不多时,就听到了前传来了一些喧闹的声音。

    “咦?”谷白抬头看去,就看到前有一辆黑色的马车,还有吹吹打打的队伍。

    这个谷白太熟悉了,这是迎亲的队伍啊。

    只是这支队伍有些惊慌,旁边还有两辆马车,以及一些衣衫齐整的从人,手中皆有刀兵,还牵着恶犬。

    被围住的迎亲队伍惊慌失措,然后被驱赶开来,四散奔逃。

    只剩下了迎亲的御者。

    “定然是城里的几名贵族子弟,又出来厮混了,这次又不知道要祸害哪家的女子。”鲍叔牙皱眉,“公子,我们躲开一些?”

    谷白其实也不愿意节外生枝,这个时代太危险了,而且现在自己也是寄人篱下。

    但是他走不了啊。

    “我好像看到了熟人”谷白叹口气,驾车的那位,身穿礼服的,不是仲兔又是谁?

    这个时候他怎么能走?难道眼睁睁看着仲兔被人欺凌吗?

    “唔果然。”白干道,“公子,左侧那位是大夫招荼的嫡子景,另外那位是大夫陈侯的别子胜,都是您的”

    “狐朋狗友?”谷白哭笑不得。

    为啥总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

    白干品咂了一下“狐朋狗友”四个字,点了点头。

    “嗯,是他们啊,之前七日里,有三日您都和他们一起寻欢作乐”鲍叔牙连连摇头,堂堂公子,整天和一些大夫之子厮混,成何体统?

    谷白摆摆手,别了,打住!

    不过,既然是熟人那就好办了。

    看起来至少没危险!

    人群之中,仲兔来心中就惶恐之极,此时看到又来了一个,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算是不死,怕是这门亲事也完蛋了。

    谁想到,后来那人,远远了几句,摆了摆手,这几个人竟然就退走了。

    然后几名看起来颇为凶神恶煞,更加彪悍干练的人凑上前来。

    仲兔都不敢抬头去看,只能将脑袋深深低下。

    然后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二兔儿?你又嫁妹妹了?”

    “师白?”看到谷白,仲兔特别开心,“不是,今天是我娶亲啦!”

    谷白立刻沉下脸来。

    什么?你娶亲了?单身狗的革命友谊呢?唵?

    我连蛾子都没找到,你竟然都娶亲了,太过分了!

    白干,给我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