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 都是大忠臣(第2/3页)战国万人敌
际大城市淮中城买一套房子,算是两口的。
那处大夫一看亲家这么敞亮,表示他们斗氏也不含糊,陪嫁奴客就稍微提个一点点,原准备陪嫁五千奴客,加个零,陪嫁五万奴客前往淮水。
然后那处大夫又表示,堂堂斗氏女子出嫁,不能太寒酸,再配五百辆车,清一色楚国制式战车。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拿来做礼,双也都有面子。
消息传出去之后,就没底气的郢都权贵,又跑了一半。
最后一点没跑的顶级权贵,则是咂摸出来另外一种味道。
都这么个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们两家还有闲工夫结婚?还搞得这么声势浩大,生怕别人不知道?
大家都不是傻逼,尤其是将左军的司马亥,他父亲做过少傅,他曾祖则是右司马,此后就是以“司马”为氏,主要根基,就是在郢都阳口一带。
这次李解奇袭楚国,渚宫沦陷后的短短数天内,司马氏的大量土地,就被李解夺走。
郢都城外的很多良田,其实就是司马氏所有,沙现在组织秋收,收的就是司马氏的粮食。
只是司马氏现在反抗不得,除了宗还龟缩在邬堡之中,外围宗支,已经部被统一管理。
大量司马氏的奴客、族人,男的成了苦力,修桥铺路搭建房舍,女子同样参与劳动,割草、翻晒、脱粒、填装没有一个人力在这个时侯是浪费。
在前线的司马亥,并不是很清楚后的状况,因为司马亥虽然是楚人,但自从父亲在少傅位子上被杀之后,他就长期流落在外,对家族中的变化,只能通过族人的消息传递,才能了解。
真正掌握司马氏实权的时间,并不长,重新上来的原因,也只是他的特殊经历,对赵太后而言,控制起来要容易得多。
所以司马亥虽然是司马氏,可并没有关心则乱的毛病,后族人的生死存亡,他并非不揪心,但不足以促使他带着大军就回去救援。
正相反,他还是非常冷静地派出亲信,先行返回郢都打探军情。
当发现郢都还没有真正陷落的时候,司马亥也没有松一口气,更没有内心庆幸,反而更加凝重。
因为他发现,郢都权贵大多四散,有门路的,都返回原籍龟缩武装起来。
没门路的,一副要在郢都等死的狗样子。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李解明明战力不俗,但却是一副老子要在这里过年的架势,这让司马亥不得不猜测,是不是李解打得主意,不是郢都的守军,而是“勤王”大军,因为只有“勤王”大军,才是楚国的战力所在。
司马亥的判断,在发现李解天天玩赵太后玩得不亦乐乎之后,立刻推翻。
他换了个思路,如果李解并不急着消灭楚国主力部队,那么面对郢都不慌不忙,是不是因为郢都有内应?而且很容易攻破郢都的高端内应?
有了这么一个新的思考向之后,司马亥再度派出亲信前往郢都,然后就听了那处大夫斗皇,居然跟“环列之尹”项拔联姻了。
于是将左军的司马亥,当即得出一个结论,李解的内应,就是那处大夫斗皇!
至于“环列之尹”项拔,根不作考虑,实在是项拔就是个老废物,整个楚国谁不知道?
没实权的吉祥物,有啥用?
哪里像那处大夫斗皇,这可是斗氏宗的宗长,而斗氏跟王室那是斗了多少年了?
现在好不容易楚国王室压制住了斗氏,还是借了赵太后这个妖妇。
那么现在妖妇被擒,楚王被囚,怎么看都是斗氏翻的机会。
而且司马亥还大胆推测,是不是斗氏献计,这才有了李解奇袭?
于是乎在那处大夫斗皇忙着跟环列之尹项拔联姻的时候,将左军的司马亥也没闲着,先是探明楚国“衡山军团”的状况,中军是彻底崩了,赵盘那个蠢货也是不知所踪,司马亥甚至认为,赵盘这个长了野猪脑袋的家伙,是不是直接被楚人剁碎了喂狗。
至李总裁在渚宫继续白嫖的第二十五日,淮军南线依然没有真正攻克郢都的意思,但诡异的是,江汉平原之上,一片祥和。
安定谈不上,毕竟各种武装人员出没,什么鳄人、勇夫、义士、义从,什么陵师、舟师、芈姓家奴,连罗国余孽都冒了出来,更不要楚国各各县县尹的直属部队。
各种武装力量的来源,杂七杂八加起来可能有五六十个,大大的势力,什么样的都有。
连百濮诸部,一听楚国又被吴国偷了家,当时就反了。
在秋收时节,整个楚国西南地区,一片混乱。
大大的山头,到处都是反旗,总之就是趁此机会烧伤抢掠。
楚人住城里,百濮诸部住山里,原也是互相杀不得,但百濮人比较会玩,杀不了楚人,那就杀自己人喽。
倘若自己人杀起来不便,那就去杀巴国人喽。
其中就有百濮和庸国混居的部族后裔,过武陵下巫山,裹挟大部族,随后就抄掠巴国鱼复之地。
鱼复等地,是向楚国朝贡的,临近边邑县尹,也就派人向郢都求援。
在郢都的斗皇和项拔,这才知道,楚国西境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
百濮人绕过了楚国的县邑,在鱼复等地筑城,号曰“鱼复国”,立有大王一人,左右副王各二十五人,总计五十一个正副王。
当年晋国为什么老跟楚国人过不去?
就因为楚国人称王啊。
同样的,现在在楚国的“势力范围”内,以往朝贡的瘪三们,居然敢称王,甭管是不是猴子嬉笑的玩意儿,性质很恶劣,楚国要是不摆平,那以后周边地区,不知几人称王?
于是那处大夫斗皇寻思着,这事儿得摆平,但手中兵力,只怕是不够的,而且他还得玩花式投敌,得体面,怎么才能体面?不就是手中有人有兵又有钱?
能让李解高看,光会跪舔就行了吗?
环列之尹项拔表示行的,还告诉亲家,对李解来,他从来不问敌人是谁,敌人有多少,他只问敌人在哪儿。
所以你是地世族也好,野人蛮子也罢,都一样,横竖都是一刀就能戳死的,又何必计较呢?
不过环列之尹怕亲家多想,还是给了个折中案,表示这时候可以拉人入伙,一起跪舔李解的同时,还把面子给挣了!
将左军的司马亥,就成了项拔和斗皇的最优解。
毕竟三关楚军他们压根就影响不了,随着“衡山军团”的动摇,陵师三军的主力,居然自己崩了中军,广大地区形成了“兵灾”,这种情况下,郢都制度健时期,尚且没把握影响前线,更何况阳水对岸还有玩太后玩得正爽的李解?
“项子以为司马亥当真愿意?”
对司马亥,斗皇是不怕的,司马氏现在就是死家的状态,当然不是真的死,而是社会性死亡。
郢都周边地区的土地,已经可以确定,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跟司马氏无关。
沙上来就是抢,司马氏不是没反抗,这杀不过打不过又有什么办法?然后又因为反抗激烈,被不能攻打郢都的沙拿来泄愤,直接举族连根拔起,男女老少都成了奴工状态。
没了司马氏这个根基,司马亥拿头来争郢都的最高权力?
“若是斗氏有变,大隧关丹阳公,只怕是星夜兼程,也要救援。司马亥可有半点举动?权子当知晓司马亥虽将左军,然则左军将佐,未必就听其言。若无利害,数月之内,左军必定土崩瓦解。”
言罢,环列之尹项拔又道,“司马亥唯有让左军求活得利,能保。值此之际,试问司马亥之选择,又有几何?若是豪勇之辈,回师郢都,驰援反击就是。做一回忠臣良将,又有何不可?”
“左军之人,未必愿意。”
“不错!”
项拔很认可斗皇的判断,“左军之人,若是听从司马亥之命,当真前来郢都,只怕当夜就让司马亥枭首!故,司马亥必定另选出路。”
“如是”
“如是,我二人可命使者前往左军,王上、太后皆不在都邑,你我二人,可谓监国。再如是,以监国之名,令左军前往鱼复之地平叛,又有何不可?”
“司马亥必定应允。”
“不错,司马亥必定答应,左军上下必定答应,楚国得以保体面,至于渚宫回复,至少裁撤楚国陵师之数,便可将司马亥勾了去。倘若太后、王上返转郢都,那司马亥也必定在鱼复之地自成一体。”
听调不听宣,实在是基操作。
现在或许左军还有保楚国体面的想法,但时间只要一长,司马亥的操作只要不太激进,完可以做巴**阀,借用楚国的名头,在巴国各种肆虐。
严格算起来,就相当于低配版的李解,只是战力更对手更弱。
可要收益,那就是不一样了。
左军那些军官士卒,按照楚国传统,一个个都要问罪。
这不是中军赵盘一个人的事情,“累及三军”四个字,可不是脱裤子放屁,赵太后要不是被李解擒下,完可以借机发挥,连续不断地清洗楚**,别人还放不出个屁来。
至于现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不同的人不同玩法。
于是乎,那处大夫斗皇和环列之尹项拔,就定下了勾引将左军司马亥的计划。
直接用“监国”的名义,把司马亥的头衔换了换,抬头直接称呼“左将军”。
同时又给了司马亥十个“左史”“右领”的缺额,讲白了,就是把十个重要的人事任命,下放到了一线作战部队。
完就是鼓励司马亥军阀化,且胆子要大一点,步子要大一点,动作要大一点。
中央非常鼓励,你只管搞事,我负责摆平。
十个“左史”“右领”的缺额,就是一个信号,也是一种默契。
如果司马亥是忠臣,又或者司马亥坚决不受,表示我司马亥是楚国大忠臣,我就是要去救回大王砍死妖妇,那他肯定会拒绝,而且是义正言辞地拒绝!
但显然司马亥没这么干,他又不是傻逼,跑渚宫就是死路一条,李解那条狗到现在都不动弹,肯定有更凶猛的诡计陷阱等着楚国人。
他李解就是要“围点打援”!
然而李总裁寻思着,我也没围了郢都啊,你们楚国人想跑就跑,老子根就没有阻拦的意思。
不过这不妨碍司马亥脑洞大开,加上身心思泛滥,又不想失去军权,为了稳住左军,这十个“左史”“右领”的缺额,他司马亥要了!
没办法,中央的命令,他这么忠诚,怎么可能拒绝?
中央就是让他去死,他也会坚决考虑考虑的。
没过多久,从大别山回撤的左军,完没有去管“衡山军团”剩下部队的死活,卷了金银细软,顺道把自己国家的城邑抢了一遍,就奔上鄀去了。
不过去上鄀是假,过汉水是真,真让司马亥去上鄀,他还怕三关边军,尤其是冥阨关的王八蛋半路上劫道儿呢。
刚过汉水,郢都就来了命令,是百濮作乱,鱼复动荡,左将军乃是国之柱石,这一次,就有劳了。
命令刚到左军呢,司马亥的先头部队,就已经快到巫山。
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就是两条腿!
司马亥给部下下的命令就一个:到巫山每人五匹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左军的人现在也是心情复杂,让他们去干李解,他们是真不敢,胆气已经没了。
谁能想到李解不在大别山以北,而是在汉水以南呢?
至于王上、太后被抓,那那抓就抓了吧,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所以整个左军,现在就形成了一个奇葩的利益集团,以“左将军”司马亥为首,先抢自己人,再去巴国殴打朋友。
只要不跟李解正面刚,什么都好。
等到司马亥率军前往鱼复平叛,而且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巫山一带,消息传到郢都,那处大夫斗皇松了口气。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投降的姿势,怎么地也是比较好看的。
果然,等到项拔命人再度前往渚宫,李总裁终于打算做一点业余活动,比如军政大事。
“这怎么回事啊?”
李解一脸奇怪地看着沙,“楚国那个赵盘,就不见了?”
“是!”
“你他娘的是不是偷偷地去搞楚军了?”
“”
沙一脸郁闷,寻思着我他娘的倒是想呢,可我他娘的这一个月就天天收粮食,能干嘛呢,能干嘛呢,能干嘛呢?!
“没去搞楚军,这楚军怎么会中军死伤无数的?”
“听是入夜营啸。”
“这也行?!”
李总裁一脸懵逼,这事儿沙已经让人传了好几回,但李解压根就没看。
又不是火烧眉毛的大事,李解完没兴趣知道楚军陵师三军的动向,他对大舅哥商无忌非常有信心。
要直接翻过大别山,把楚国陵师三军暴打一顿,可能很难,但牵制住楚国的大部队,对商无忌来,有个屁的难度。
大别山以北的淮军主力,和李解的奇袭部队,是互相为对分摊压力的,
楚军不管哪个向上松懈,都要深思熟虑。
更何况现在不是深思熟虑的问题,李解一波偷鸡成功,整个楚国就是乱作一团。
原就非常复杂的内部矛盾,没了镇压矛盾的主心骨,谁还服气谁啊。
也就是思考回路发生重大改变的斗皇,这才另寻出路。
否则按照现在事情的发展变化,司马亥带着左军过境,以环列之尹项拔的操作,完可以让司马亥从权邑路过。
到时候整个权邑,还不跟老牛翻地一样?
时下用一个庶女外加政治捆绑,不但保住了老家权邑,而且搞不好还能更进一步。
反正今天大王不在家,嗨就完事儿了。
“首李,郢都还要不要进攻?”
“老子不是过嘛,不用管。”
“可再不管,就要入冬了。”
“怕什么,入冬的时候再进郢都取暖嘛,有什么问题?”李解不以为意,对沙道,“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吗?”
“明白什么?”
沙一脸懵逼,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明白,他就想把郢都打下来,然后回家。
“项拔是我们的人。”
“项拔?”
“你天天在阳水之畔溜达,就不知道对面的最高长官是谁?”
“楚国都邑环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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