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5守寡的表小姐61(第1/2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小易听说童家村有一驱邪的大拿,仙风道骨,最擅长的便是驱邪化祟赶小鬼,在十里八乡颇富盛名。
深知自家小姐最近被恶鬼纠缠不休,是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后便紧赶慢赶拽着她去参拜。
的确,弗陵因为那一场噩梦头疼不已,可在那之后的晚上也没再做过噩梦了,她对李恪便也没有一开始那般恨得咬牙切齿。
但这些事小易一开始并不知道,是以今日才会这般迫切将弗陵给带往这里来。
可见识到小丫鬟口中那仙风道骨的存在后,陵嘴角微微一扯,指着那所谓的神像。
“你觉得这人哪点有仙风道骨的风范?”
还是泥土捏造的,就供奉在一颗槐树下的土地庙中。
原本的土地公土地婆被挪去了主位,换成那个所谓的得道天师。
天师想来也是受尽爱戴,泥塑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
那嘴角下一颗大黑痣,怎么看都像是给人牵红绳的,连天桥底下算命的道士都不如。
弗陵捏了捏鼻子,连踏足进去的欲望都没有。
小易连忙解释说:“附近的人都这样说,据说这人还曾经将一个中邪的孩童成功地驱走了邪祟,那个孩童病好后也不痴傻了,在今年的童试中还成功中了秀才。”
“奴婢就想着,或许找他来帮小姐看看,兴许能看出来您身上有什么问题。”
弗陵抱着手看她:“怎么变成我身上有问题了?”
小易摇头:“奴婢有这样说吗?奴婢说的是什么恶鬼缠着您。”
弗陵这才扬了扬唇,心满意足起来。
“所以呢,现在怎么办?走到泥塑面前跟它直接说有用吗?需要烧金元宝吗?”
“不是这样的。”
小易哭笑不得。
烧金元宝又算是什么回事?
那可是烧死黄泉下的死人的。
天师可是活神仙,云游四海,普济众生。
而这泥塑是当地村民给活神仙立的供奉。
“也就是说,现在这活神仙你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小易嗫喏地动了动唇,说:“天师云游四海,但听说最近在这童家村里出现过?”
弗陵双手叉着腰,微笑着看向眼前这自作主张的小丫鬟。
“所以你今天将我拽出来做什么?拜泥塑?在家里躺着不可乐吗?”
她现在晚上睡不好,白天又犯困,实在很想瘫在家里不动。
是小易跟她说外面有惊喜。
小易又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曾经邪祟的孩童?”
“嗯。”
“这么大年纪的秀才?”
“也不算,也不算很老吧。”
“也是,半只脚才踏进棺材里而已。”
“你们找我有事?”
“童秀才,我们是来跟你请问一个人,他曾经。”
“哦,你们说的是袁天师啊?”
弗陵嘴角抽搐了两下。
之前只知道来找一个享誉盛名的天师,哪知道姓袁。
不是她有姓氏歧视,只是这两者加上一起就莫名让人不敢信服。
“说来也是凑巧,袁天师云游四海,今天的确是来过此处,可说来也是不幸,袁天师已经走了,而且今后他怕是很难再请他出山了。”
“为何?”
“他被官府抓了,因为说了大不敬的话。”
“哦,说什么的可以聊聊吗?”
“你不说我不说,天知道地知道,这附近也没有第三者,隔墙也不见长耳朵。”
“说吧,我们就当闲来无事听听,等过了这扇门绝对不会往外传。”
······
“小姐,您还真想?”
“也不是不能不信,若不然那些人为什么会那么恐惧,以至于还将人给抓起来。”
“可传播这些的本就耸人听闻,官府将他抓过去也是因为他说的什么地震什么洪水泛滥的,太假了,怎么会在同一年里同时发生这些事,再流年不利也不可能什么天灾都凑一块吧?”
“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呢,毕竟你今年才十六岁,见过的场面终究少了些。”
“小姐,您要是少些老沉持重的语气对着奴婢便好了。”
“您怎么忽然停下?”
“瞧见个面熟的。”
“好俊俏的和尚。”
“可惜了,这么俊俏却是个剃度的。”
“走吧。”
“这位施主。”
“施主,果然是你,那天晚上的人是你吧?”
“大胆淫僧,你要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误会。”
“我真是看错你了,枉你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脸,却是个痴汉。”
“不是,贫僧是瞧着这位小姐长得面善,像极了......”
“认错人了。”
“小易,走了。”
“声音都这般像,又怎么认错?”
“恩公,那天夜里多谢相救。”
“小姐,你真认识这个秃驴?”
“那个秃驴看起来好像受了伤。”
“怎么回事?”
“不知道,刚才咱们走后没多久他便跪地上去了。”
“小姐,路见不平一声吼,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我刚才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秃驴就是大佛寺的主持方丈,那天淳于楹抓了他后,想伪装成他的身份去刺杀皇帝。因为我去妨碍她计划了,但这个主持方丈也因此认出了我。”
“他肯定会将我和淳于楹给当成一伙的,怕被他抓去见官。”
“所以他知道”
“谁会莫名其妙就传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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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自是少不得被一番耳提面命,虽说她也知道嬷嬷是关心自己,只不过太沉重了,让人一时间觉得承担不起。
“嬷嬷,我真没事。”
小易还沉浸在今晚被告知的那个信息当中,义愤填膺,气的是淳于楹竟然将麻烦带来祸祸他家小姐,同时又心情又澎湃起伏,因为她家小姐今儿个可真是个给自己长脸。
“当然,您看小姐全身上下有半点损伤吗?没有。相反的小姐还生擒了两个人。”
“是两个人,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都是我家小姐的手下败将。”
弗陵呵呵,呵呵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当时的情况。
如有神助。
或许能用来形容自己现在这种窘迫的处境。
等夜深人静后,弗陵拉过还欲喋喋不休自己到底有多厉害的小易踽踽私语。
“你不能这样,别再逮着个人就说个玩没玩了。”
“这样不好吗?小姐。”懵懂单纯的小易不解又纳闷:“您今天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下可以打破某些人说你柔柔弱弱的,配不上做大将军的夫人,没有手段更是坐不稳王妃这个位置。”
弗陵好气又好笑地盯住她看了又看,“你家小姐什么时候会武了?”
小易一时间愣住了。
“小姐,你过去藏私藏得这般深的吗?”可在自己印象里的小姐可没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记忆。
到底还是败落于她耷拉着小脑袋一脸沮丧的神情。
弗陵妥协下来,摆摆手。
“算了算了,咱不去想那些愁人的问题,就当事情是这样吧。”
反正身边奇奇怪怪的现象又不止这一次两次了,可到底没对自己有过什么伤害,无需在意。
小易点了点头,反正自家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她只需要坚实地拥护好小姐就够了。
可见她话方一落自己就面布愁云,忧伤至极,遂怔怔然地望着她道:“小姐,您在想些什么?”
弗陵回过神来,拖着下颌看她,笑而不语。
“在想,你今晚和小孟将军跑哪玩去了?”
“哪里有去什么地方玩,您也不跟我说您要去哪,害得奴婢到处走。”
小易摇头,一脸诚挚,看上去倒显得是自己想多了。
弗陵故意揶揄道:“呦,和小孟将军找了大半天竟没找到我,那你们俩的效率也真够低的,惨还是你家小姐惨,不得已自食其力,挥刀自保。”
小易听出她这话中的阴阳怪气,却是顾左右而言他,撅了撅小嘴道:“小姐,你好好休息,天色不早了,奴婢就不打扰您休息。”
见她这般迫不及待窜逃,弗陵心底三分的怀疑爷都要变成五分,看向她道:“你是心虚了吗?不然又为什么要跑呢?”
小易快到门口又被喊住,闪烁其词地说:“奴婢,奴婢是想去喂养将军。”
弗陵疑惑出声:“将军?”
“奴婢给外头那只芦花鸡取的名,小姐您要是不喜欢,可以随时改过来。”
之前一直王爷王爷的喊不过是为了挖苦孟汀,可到底自己的行为也实属大不敬。
弗陵摆摆手:“改过来就免了,这样叫也挺好,威武又霸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养了一只蟋蟀呢不过这倒是让自己坚定将其带出去见见世面的决心。
“还有一事,她回来了吗?”
“你说谁?”
“还能是谁?”弗陵撇了撇嘴:“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有谁?”
“应该还没回来吧,小姐问她可有要紧事?”
弗陵心中忖了忖:“没,你去忙吧。”
她翻身躺上床,一夜多梦,辗转反侧。
······
隔日一起床,眼底青紫明显。
小易跟她说起府里的事,弗陵也只是懒懒地应上一句。
吃饭的时候也这样,没见吃几口便已经饱了不愿再动快。
小易心底惴惴不安。
担心她这是病了还是如何,可小姐只说困。
明明昨晚也没熬夜怎会如此困顿多觉?
弗陵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你家小姐可能真的被什么鬼祟东西给缠上了。
而且那个东西还极有可能是你家王爷。
那这样还找不找除妖师?
她但凡想到身边或许有个东西一直在视奸自己的生活,就毛骨悚然,哪哪都不对劲。
心底想不明白的事,她便起身去祠堂。
或许在那个地方能得到答案。
说起来这还是自家小姐第一次主动过去,之前有数次是罚自己去抄写佛经,她只是这样吩咐,却从来没检查自己是否有抄写,又是否认真抄写。
祠堂外,小易防在门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也跟过来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在里面?”
小易挑了挑眉。
这两个人偏偏不对付却还主动找对方?
昨天晚上是小姐问起她,现在又是她来找。
奇奇怪怪的,这两个人。
小易环了环手:“我家小姐也是有能力自保的,今后再有谁说我家小姐是累赘,信不信我放将军出来咬你。”
淳于楹纳闷了一瞬:“府里养狗了?我最最讨厌狗了,我对狗毛过敏,不准养。”
小易抬了抬下巴:“如你所愿,不养狗,但养鸡。”
养鸡就养鸡,干嘛还要给它取这一破名。
淳于楹心底腹诽声声。
小易:“我高兴就好。”
淳于楹扯了下唇:“嘚瑟,主仆两个一模一样。”抱着手又走了。
小易跺了跺脚,想到她刚才那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气得跑进去祠堂跟自家小姐告状去了。
······
淳于楹来找她分明是有事的,昨晚在处理被她解决掉的那两次刺客尸体时就有发现不对劲。
可想找人问,对方却把自己缩在祠堂,也不知道搞什么。
心底窝着困惑,再去问孟汀昨晚那尸体是如何处置的时候,便听他也问起此事。
“你不觉得,王妃能够解决那两个人有些奇怪?”
淳于楹与他一拍即合,道:“你也发现了,可她不懂武功,要将人手骨掰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孟汀摇头:“不,那天你也看过她的箭术,不可能是没有涉猎过这些,但我很确定的是她不会武。”
淳于楹拧眉道:“说不定是掩藏起来的武术高手,在高府经过一番训练,就等着将来嫁进王府能够与高互通信息。”
孟汀只觉她这问题问得无语:“不可能,之前我就跟你说过,高相有意将她送去给三皇子府做妾,是她自己那个晚上过府来,被那位留下的眼线发现。”
淳于楹咬了咬唇角,心底忖了忖,又问:“难道她私底下有姘头帮她?”
孟汀斜眼看她,心下微恼:“你脑子里难道就不能装一些好的东西,为什么就要将人想得这么糟糕?”
“哼。”
淳于楹抱着手,气得冷声一哼。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如何不靠别人只凭自己一己之力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撂倒了?如果你找到证据我就不怀疑她,但你要是一直信她不信我,那我们这些年的兄弟就白当了。”
淳于楹咬了咬唇角,心底忖了忖,又问:“难道她私底下有姘头帮她?”
孟汀斜眼看她,心下微恼:“你脑子里难道就不能装一些好的东西,为什么就要将人想得这么糟糕?”
“哼。”
淳于楹抱着手,气得冷声一哼。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如何不靠别人只凭自己一己之力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撂倒了?如果你找到证据我就不怀疑她,但你要是一直信她不信我,那我们这些年的兄弟就白当了。”
淳于楹咬了咬唇角,心底忖了忖,又问:“难道她私底下有姘头帮她?”
孟汀斜眼看她,心下微恼:“你脑子里难道就不能装一些好的东西,为什么就要将人想得这么糟糕?”
“哼。”
淳于楹抱着手,气得冷声一哼。
“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如何不靠别人只凭自己一己之力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撂倒了?如果你找到证据我就不怀疑她,但你要是一直信她不信我,那我们这些年的兄弟就白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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