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4前未婚夫心有不甘49(第1/1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你等一下,我有点事要......”

    说麻烦两个字对他而言实在太沉。

    林学义向来对她不屑一顾,之前对弗陵本来冷不冷,热不热,有时候阴阳怪气地冲着她就要骂。

    拉不下来面子去做这一些,一张脸憋得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发紫。

    “还有事?林教授?”弗陵莞尔。

    “你有什么事情真的别憋着,你要是憋着不说,我就真的得赶时间走了。”

    林学义张了张口,低声问了一句:“那些人,你应该见过了吧?”

    弗陵:“见过一些。”

    林学义又问:“你觉得他们那些人,怎么样?”

    弗陵微微拧了下眉头,歪了下头笑笑:“才见过几面而已,我知道什么?”

    林学院对她这种敷衍的态度极其不满,就从没见过这样当助理的,全然不将他的话当一回事。

    过去在学校,给他当助理的时候就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

    自己也都一忍再忍。

    林学义咬了咬牙,厉声道:“今天你去工作室里看了?”

    弗陵嗯了一声:“看了,没想到他们团队竟然还挺大的。”

    “然后呢?”

    “可人就不好相处了。”

    林学义挑了一下眉头,不耐烦于听到的这一答案。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样。”

    弗陵一头雾水,歪了下脑袋看向他,故作懵懂。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才第一次见,能记得人脸就已经很不错了。”

    “教授,我就是个助理,是你让我过来的,协助你完成壁画临摹工作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如果是要勾心斗角,还是搞一些乱七八糟的,我是真不懂。”

    林学义的脸色越发不好了,若说之前是霜打的茄子,那么现在就在烂在泥地里的瓜果,散发着死气沉沉的味道。

    “不过我单方面觉得这些人并不怎么好,听说你出车祸了,连慰问你一句都没有。”

    这样一对比下来,仔细发现其实林学义才是最最平易近人的。

    毕竟他把自己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不会再背地里搞什么手脚。

    林学义抚了抚气息紊乱的胸口,缓了缓一口气,这才指着弗陵道:“真是的,一问三不知,我要你何用,你给我走。”

    弗陵忙不迭地点点头。

    弗陵前脚刚一走,后脚那病床上的林学义细思着她来时说起的那几句话。

    心下阵阵不安,气愤,恼恨,却也无能为力。

    那些人费劲千方百计,原来要请的不是自己。

    借着他的名义,拐弯抹角,原来要找的竟是另有其人。

    他感觉到深深的侮辱。

    亏他之前还那么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合着在那些人面前,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

    林学义到头来还是不肯说他把自己拐带进来的这个团队究竟是什么。

    弗陵不是很清楚。

    有怀疑过他们下墓考古是不是非法行为,可却又见到他们拿着相关的资质证明。

    就连团队中的领队,也是跟警察打交道,一来二去,熟稔得像个相识多年的老友。

    看起来是真的只是考古团队。

    毕竟那领队详细地给自己介绍了团队内的情况,弗陵实在是很难找出黑的点。

    何况团队中专业人士不缺,包揽了社会上知名度甚高的历史研究专家,也不乏民间神出鬼没的高手。

    擅长各种领域,分工不同,职责也不同。

    譬如有人擅长风水,有人专业研究文字,而像弗陵这种的,因为本身的专业就是壁画临摹。

    所以从一开始就被分配到工作也是能石壁临摹。

    团队不差钱,设备不缺,就连她壁画临摹时所需要的各色颜料,都是应有尽有。

    临摹壁画所用的颜料是金属矿物所制,也就是说,那么小小的各色粉末,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过去她都得小心翼翼地用,现在团队负责人却告诉自己,敞开着用,不够再拿。

    说不偷着笑才有鬼。

    对于本身所喜欢的事情来说,工作就不再是工作。

    可若是这一幕被林学义给知道了,怕是又又得关公脸了。

    可眼不见心不烦,他不过来,弗陵暂时可以做到不用顾及对方心底怎么想。

    不过弗陵却也好奇起来这个团队是怎么操作运营的。

    单单要养足这么大一个考古团,除开给请来的这些民间高手费用外,就连各式各样的考古设备,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她从私心里觉得这并不是一个以政府组织引导的考古团。

    若是林学义在这里,或许可以旁敲侧击到一些,只可惜那位还没下车就直接被搞进了医院。

    说起来,还真是给自己当了工具人。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出乎意料的事。

    或许是自己心有所想,也或者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有些人,真的不禁念叨。

    “林教授,你怎么来了?”

    她瞧着那位还捆在纱带上的手臂,弯了弯唇角,殷切地上前去搀他。

    说起来他的出现还是站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你这手不是还没好全,怎么就下地来了?”

    “不用你管。”

    听听这话,关怀全当成虚情假意。

    林学义一面对她颐指气使,一面又冲她指手划脚。

    “你来当我助手。”

    兴许是助手当惯了,弗陵下意识没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看着他提笔作画时颤抖的手,忍不住动了动唇角。

    “你说你这么拼是做什么?”

    林学义:“你画得太丑。”

    弗陵转头去看自己临摹的部分,皱了下眉头说:“是,我丑,你漂亮。”

    她虽不是原主,但记忆里还保留着原主留下来的所有技能。

    难不成是因为不是本人缘故,所以临摹的功底差了很多。

    反复查看了多眼,也就没觉得差在哪里,弗陵道:“还是很好看啊。”

    话音刚落,却见林学义气恼地走到自己面前,将她手中林临摹好的复制品。

    “哎,你要干什么?”

    “扔掉。”

    弗陵按下他受了伤的右手,嘴角轻挽:“那至少我也完成了一小部分,你要把我的心血毁掉,我可不依。”

    小打小闹,随他。

    但要作个没玩没了,自己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

    林学义额上直冒冷汗,将手从她的复制品上挪开,挣开弗陵的手后,匆忙往后倒退了几步,身子斜倚在石壁上。

    地下洞穴光线昏黄,就连他咬牙切齿的嘴脸都被朦胧的光线模糊。

    他忍着痛,咬紧牙关看她:“拿走,别在这里碍眼。”

    弗陵笑笑,将复制品收好放进匣子里:“是,我拿走,至于您要做什么,合您老人家的心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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