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哥哥命途多舛35(第1/1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弗陵第二次见到男孩时。

    是为了取得他的同意拿到血样检查身体。

    原本以为他会表现得很抗拒,不料想,他倒有被禁闭后的自知之明。

    不吵不闹,配合着自己的工作,专心等着弗陵取过血样。

    保存好血样后,弗陵让原本待在房间里看管他的几个保镖离开,心底到底是有些好奇,想要多多了解下这个孩一些。

    其次也是生怕这个孩关家里给憋疯了,或者跟自己一样被毒舌的程鹤殊气气死。

    抽完血样后,他也回到书桌上,正潜心地做着家庭作业。

    倒是让人不好打扰。

    不过弗陵还是舔着脸皮,搬了条椅子凑上前去,手托着腮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程宗麟。”

    倒是问什么什么,哪像程鹤殊的那样,不好相处。

    凑近一点看时,竟发现是在做英文阅读,全英文,还是一些繁琐复杂的历史文献。

    好些词汇连自己这个大人都不甚清楚。

    “我跟你话,不会打扰你写作业吧?”

    一般而言,除了程鹤殊外,他对其他人都不抱有任何的狐疑和猜忌,也愿意跟其他人话,程鹤殊除外。

    “我可以一心二用。”

    屁孩就是屁孩,连话都带着几分傲慢自大。

    “刚才输血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挣扎?就不怕我做什么手脚,把你的血都抽光光了。”

    他递过来一眼,眉宇清冷漠然:“挣扎有用吗?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乖乖,这到底是经了多少社会的毒打。

    不过这也确是实话,她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还搞不定这个矮半截的屁孩,至少还有外头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随便叫上哪一个,都能让屁孩吓得不出话来。

    虽程鹤殊一直坚称自己没有威胁过屁孩一句,但弗陵一句话也不信。

    程鹤殊不喜欢孩子。

    这句话是他自己亲口承认过。

    “要不要我放你走啊?”弗陵笑微微地看他,:“我很好话的,只要你告诉姐姐一句,你爸爸妈妈现在跑哪去了?”

    自从那程鹤殊蛮不讲理地屁孩给锁在家中后,弗陵便好奇起孩的家长。

    两父母到底跑哪去了,既然这个孩是他们这些年苦心孤诣的科研成果,不是该将他当宝贝一样护在手心。

    可现在,前一脚跟程鹤殊抢公司失败了,抢科研所都功败垂成,要打感情牌更是撼动不了冷面绝情的程鹤殊一分一毫,后一脚两夫妻就都走得不了了之。

    难道就这么放心将孩留给程鹤殊?

    不怕他再给扔了?

    程宗麟瞟她:“只是看起来好话,但你不是向着程鹤殊吗?”

    弗陵故作诧异:“你有读心术吗?”

    “你们这些既然做了程鹤殊的走狗,还能心吗?”

    弗陵忍俊不禁笑:“你这么,就知道嫉恶如仇啊?”

    程宗麟只是一记白眼瞥了过来就闷头写作业去了,像是不怎么耐烦继续跟她话的样子。

    瞧着是又不高兴了。

    哄孩,自己也没有什么诀窍,她也没做过这种事。

    以前自己就沉闷寡言,即便是在福利院那么多孩的地方,也不是个融得了集体的性子。

    想来是惹了他不快这才不愿意多一句话,弗陵便自言自语地着话。

    “他们都,你很聪明。”

    “听你的智商比程鹤殊当年的还要高,可惜,花无百日红,程鹤殊好歹比你多吃了几年盐。”

    “他这些年要跟各种各样的人做生意,那些商场上的大人物,资本家,吃人不吐骨头,可不比程鹤殊好上一星半点。”

    “你会什么?”

    程宗麟似是被她在一旁给叨叨得烦了,紧紧抓着手中的笔,直皱眉道:“没有什么是我不会的。”

    弗陵睇了他一眼,嘴角抹起一丝淡笑。

    “得这般狂妄自大。”

    “不信,你可以考我,要是结果出乎你所料,我不要别的,只要你给我赔礼道歉就可以了。”

    这性子还真是服不得半点输。

    她确实存了考考他的架势,索性便找了几个关于医疗专业,晦涩难懂的英文单词问他,不曾想他倒是听得懂并能诠释出它的真正含义出来。

    弗陵又寻摸了一些复杂难懂的问题,设计他现在所看的这本人类社会学研究。

    所问的好几个问题都被他给答出来了,她不甘心,翻动着页数,想要找找更后面有什么大题。

    “不用翻了,这本书我都倒背如流。”

    孩一脸傲慢。

    弗陵不信这个邪,琢磨着自己曾研究过科研课题,试着看看他还懂不懂别的领域,不料这家伙竟还真出几个所以然出来。

    最后的结果也毋庸置疑,连带着书法,美术,音乐,甚至晦涩孤僻的苗族宗教也颇有涉猎。

    “不用再试了,我父母是高知识分子,我自然继承了父母的赋,这些年我勤学好读,也请了不少老师在课下教导。”

    “我父母过,我能比普通同龄的孩子聪明,是十分难能可贵的一件事,所以我更要好好珍稀我的这一个,你们口中所谓的赋异禀。”

    程宗麟破为讽刺地睇了自己一眼,“任何事若不能做到人上饶地步,若不能做到比程鹤殊还要好,那我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些本该是我的东西,我都要从程鹤殊手里一一抢回来。”

    弗陵嘴角抽了抽,忽觉他的想法有几分马行空:“你父母都是教给你什么乱七八糟的?”

    程宗麟一恼:“不准你我父母的不是。”

    弗陵冷笑,手托着腮:“九九乘法表会背了吗?”

    程宗麟气得甩笔,踢开椅子,怒眼瞪她,愤怒的眼神如同被触犯领地的狮子一样:“我简直懒得跟你话。”

    “同理。”

    弗陵笑笑着拿起装着血样试剂的专用箱离开。

    “傲慢自大随你。”

    程鹤殊没有什么情绪的脸,淡漠地摸着遥控器在看新闻,不知道是在看还是在调台,闻言,抬一抬眸,看从楼梯口下来的她。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弗陵轻笑着耸肩:“同理,他也是这样认为。”

    程鹤殊将电视调好在一个频道。

    是本地的一个财经新闻频道,电视内播放的正是这段时间,程氏企业的总裁跟生身父母的家族产业纷争。

    弗陵不知道他看得多么入神,连自己走到他身边凑了过去都未曾发觉。

    “跟你要几根头发。”

    话毕,从背后摸出来一把剪刀,咔嚓一声,便将三根头发剪了下来。

    程鹤殊动了,缓缓地将头转了过来。

    弗陵静静地观察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先是耳朵那么一截泛着淡淡的粉色,白里透粉的,紧绷的腮也隐约抽了抽,煞有有趣。

    随后往后仰靠着,眉心深深地拧了起来。

    “我不同意。”

    弗陵自顾自地将头发收起来,用纸巾妥善包好在自己口袋里。

    “你弟弟有些毛病,这段日子最好不要去接触他。”

    “什么毛病?”

    “程鹤殊反感症,严重的话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