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7丢掉任务的代号七10(第1/1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你可以不用管我,该回去的回去,该休息的休息,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现在的褚熙宁可真是越来越像会罗里吧嗦了,弗陵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送他去那种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才能放出来的学堂,这样也能少受他的聒噪。
褚熙宁自然不肯,见她一个女孩子竟然还胆大妄为地跑去青楼找消遣,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
生拉硬拽地硬是要带她回去,最后没将人拉回去也就算你,倒是将自己也给贴了进去。
好在自己这段期间跟着武林高手学过拳脚功夫,对付几个女人倒也是绰绰有余,可稀里糊涂之下又把自己的姐姐给弄丢了。
褚熙宁急不可耐,只好找上自己那位武林高手师傅,就算是将脚下这块地给翻了个遍,也势必要将人给找出来。
那边闹闹腾腾,可此时是弗陵却是乐在其中。
与一群歌舞乐妓弹琴吹箫,品诗赏月,人生难得几回醉,人生难得醉几回,人生难得一知己。
要不然都说男人怎么会那么喜欢往青楼跑,原来这里的女人最是善解人意。
可弗陵却是意外地发现,原来青楼内伺候人的并不只有女人,听一些姐姐们说,为了附和一些高官阔少的癖好,少不得要配置一群貌冠潘安的小哥哥。
这群小哥哥不仅容貌不输女孩子,甚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同为男子,毕竟更懂男子。
被她们说得心思痒痒,也想去看看所谓的男**,哪知道竟是意外地瞧见宗濂溪的身影。
在这一片靡靡之音中,弗陵逡见那人在斟酒,一杯一杯地续着,不曾断过那一双潋滟无双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眼尾似乎轻慢似戏谑地挑起,在这一片左拥右抱中,奢靡旖旎的风光中,却独见他的洁身自好,不管周围男宠和女妓如何挨在他身前后背做着轻佻的动作,依旧不见对方神色有一丝波动。
厅上有人说他不懂事,那就罚酒,一杯一杯喝着,就不信他能神色依旧淡定沉稳,如柳下惠一样始终坐怀不乱。
厅堂上的人在看他的戏,弗陵则是在看他们的戏,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什么精彩画面。
可宗濂溪却让人太失所望了,弗陵不由啧啧出声,难怪自从自己搬来长安后就不再见过他的出现,原来现在都玩得这么疯。
她怕被人瞧出端倪,等到乐妓散了后,她也便寻着机会要离开,却还是被宗濂溪给睨见了。
真真是人群中不该多看那一眼,现在好了,被抓了当场。
将身上的衣服给扒了,跟一个舞女互换衫裙,遮遮掩掩地从宗濂溪的视线中掠过一片惊鸿照影,到底也有惊无险地退了出来。
弗陵担虑着回家中还会遇到宗濂溪的拦截围堵,到时若在撞上了堂姐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现在的家去,心底发堵,心中不畅,索性地便慢悠悠地在路上,找了个酒家,搬了两盅酒,寻了个客栈,抱着酒盅便睡。
哪知道才刚掀被子要躺进去睡,却见到床上好整以暇地坐着宗濂溪。
弗陵猛地一骇,抱着酒坛子往后退开两步。
“你倒是跑得快。”他笑,可目光错落在她手中捧着的酒坛子,脸色端凝肃然。
弗陵抿了抿唇,“还不够快,要不然现在早就甩开你了。”
宗濂溪问了:“怎么喝酒了?还去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丝毫不设防,还将自己给喝醉了,你知道多危险……”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跟褚熙宁一个样。
烦字当头。
“心情不好。”弗陵扶了扶胸前抱着的酒坛子,闷声闷气地回。
宗濂溪见她忽然一个踉跄,险些磕在门板,急忙上前,给弗陵喝住了。
“你就再那里坐着,别过来,要不然我喊人了,半夜三更光天化日,你个贼人,登堂入室。”
弗陵扶着床站定,心口舒了一口长气,推开窗向外,明净的月,清冷的水,凉风习习,拂面而至。
宗濂溪站定,呼吸不由得沉了沉,可见她就那样站在窗户前,始终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不由得深拧眉心。
“这段时间我是因为怕给你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没去找你们。”
弗陵道:“你考虑得很周到啊,还要谢谢你,要不然我们还住不上那么好的房子,褚熙宁很喜欢。”
他的情况,她又不是不清楚。
近期朝廷加大对青峰山下援兵的增派,这不,前一阵子听说朝廷为了给小惩大诫,已经将青峰山一土匪斩首示众,把头颅就悬在那城门口,尸体则是当天一把大火,毁之殆尽。
这些天整个绥宁县人人自危,生怕随时都怕那青峰山上的土匪举兵南下,到那时一场恶战真的难以避免。
弗陵将酒坛子打开,扑过去深吸了一口醇香,但却没有刚才在青楼和那群小姐姐喝得开心。
她脸色不太自然,抿了抿唇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气,买到了假货了。
宗濂溪问她,“那你跑什么?”
弗陵莞尔,眼帘微微垂着,眼见着水中月,地上星,耳边拂过淡淡的香气,并不是酒香,是衣服身上沾染的脂粉,是刚才混在一群有趣的女孩子身边才染上的。
“我想试着销声匿迹,然后看看是否有人问津。”
宗濂溪问:“现在验证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没有?”
弗陵摇摇头,忍不住嗤声出笑:“没有,我那大伯母不会因为我也不归宿就着急上火,她知道我有钱,在外面可以住客栈,可要是换成她女儿离家出走了,肯定得拉上我一块,去到处帮她找人。果然有妈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妈的孩子是棵草。”
宗濂溪听着她抱怨腹诽声声,不由笑问:“你是孩子吗?”
弗陵挑了一眼横过去:“我才十五岁,不是孩子那还能是什么?凭什么褚熙宁犯了错你可以说他是孩子,褚繁絮犯了错你就说她是你女儿,可我呢……”
才十五岁而已,她怎么还那么小啊?
为什么小小的肩膀就要担起那么多事情?
养弟弟,顾家,攥钱,照顾褚繁絮的情绪,还要时刻谨记大伯母当年对他们姐弟俩的恩惠。
“我在三个孩子之间,是最不受你心疼的就是我,凭什么就我要装作大人?明明褚繁絮还比我大,就因为她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包容是吧?”
宗濂溪颇感意外地看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她大伯母,将过去心底藏着的委屈借着酒劲,一个劲地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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