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验证完毕,扶弟魔无疑49(第1/1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此时的朝廷只准备息事宁人,根本就无心敌夺城,这也是为了投金人所好。
青峰寨作为其中最大的一股实力,而且自从日前宗濂溪生擒过一次阿舒纳后又将他放走,可谓是震惊朝野。
惊的无非是为何费尽心机抓了人后还要将人无条件释放,讶的是朝廷日夜那另外两股势力合二为一,如今的青峰寨壮大的程度与趋势越发让人感到阵阵后怕。
朝廷多次派人下来都没能将其彻底歼灭。
更甚者,在朝廷几次三番都没有办法将金人的铁骑军阻挡于边境墙外,导致城池屡次被攻。
可青峰寨不同,唯一能同金兵相提并论的一只军队,却是由民间一群骁勇善战的悍匪组成的自卫队。
说朝廷不会颜面扫地都是假的,朝廷丢脸得紧,是真真的很想处理这只悍匪却始终无能为力。
没办法,如今这只悍匪倒是成了大盛朝功高震主的大贤臣,多得百姓的呼吁和民心所向。
朝廷是坐不住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大祸害危及朝廷的统治,可如今不费吹灰之力收俘这群悍匪,同时还要让百姓臣服,便只有劝其归降朝廷。
宗濂溪现在正在同一群长辈议论的事宜便是朝廷如今已然派来了人,打着的旗号无非是让青峰寨归降朝廷所用。
可不仅仅是青峰寨的百姓不同意,便是宗濂溪已是将那来劝归降朝廷的诰命大臣给狠狠打了一顿后,又打发回去了。
都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宗濂溪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已然是决定跟朝廷对着来。
他们怕吗?
确实,他们是怕的。
便连如今金人都已经知道要想完全拿下大盛朝这块肥沃的土地,都知晓要先拿掉那个青峰寨这颗毒瘤。
至于如今除掉,他们已经想出来一个计策。
擒贼先擒王。
朝廷如今已然下了旨意,封宗寨主为平西王,而宗濂溪,理所应当为平西王世子。
从分封之日起,平西王父子要进京,面见君主。
说是接受诰封,侍者是人家皇帝老儿给了你这么一个响当当的头衔,宗家也应该上京去,感谢君王的恩德不是。
忽然得到这一个头衔,远在沅陵城镇压边疆,震慑敌军的宗寨主哈哈大笑了几声。
他守卫边疆,用的是自己练出来的兵,跟朝廷八竿子都查不着关系,如今就想给自己一个虚无缥缈的头衔,空手套白狼,就想来要走自己的这一批兄弟,想都不要想。
只是说,自己没空,要守住边境,若不然又被金兵以可乘之机。
将这件重要的任务交付到自家儿子身上,他相信,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学会出摊摊门做客应酬。
宗濂溪被摊派这个任务,不得不说心底也未免过一阵。
若是自己走了,繁婴要谁来照顾。
他已经习以为常有她在身边,若是自己忽然走后,就说不定是十天半月的功夫。
他舍不得离开她边上,就想将她也拴在自己裤腰带带上,心底这样想着,话便随口说了出来。
是在给她剥橘子的时候问的,吃东西的时候问她这种事,容易分散注意力。
哪知道她倒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应下来了。
“我当然想去,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能够我做。”
是因为生病了才变得这么“不安于室”么,反正宗濂溪觉得过去的她可不像现在这样活泼好动。
但都是他喜欢的样子,她的笑,是因他而绽。
“可你的身体......”宗濂溪始终有顾虑。
“我自己就是大夫,你还怕我照顾不好我自己。”
舟车劳顿根本不算是什么,宗濂溪最怕的五步蛇两地分隔。
既然她想跟着一块,那他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山寨里的事有自己小舅舅照顾,他能够定下心来。
临走前,又从地牢里把褚熙宁给放了出去,让他留下来,帮忙料理寨子里的事。
宗濂溪跟自己母亲将事情交待后,母亲叮嘱他俩,在外得互相扶持,更是千叮咛万嘱咐,若是入了宫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能跑就跑。
“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知道了,母亲,我们又不是去送命的,如今朝廷需要和我们合作,同样,我们也需要暂时的休养生息。”宗濂溪笑笑应付。
儿子的态度很敷衍,寨主夫人很是气急。
“我就你一个孩子,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交待。”
这话说得好生熟悉,好像大伯母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弗陵发现这些大人们特别喜欢把列祖列宗给搬出来。
因为你再理直气壮,也不能对坐骨多年的祖宗不孝顺,而且,这还不是一两个。
弗陵走后,坐在马车内,寻思着寨主夫人方才那番话的话的具体意思。
就他一个孩子……
实则,当初弗陵主动放弃所谓的名分,无非是知道就宗濂溪那个非自己不可的性子,一定会不会轻易接受其他女人。
她自知自己无法为宗家传宗接代,不仅仅是自己这个身体被种了情蛊做不到这种事,另外的,她心理上也难以跨过那个难关。
唯一的就指望着寨主夫人能来试加压力,演绎一回坏婆婆。
反正弗陵也不要什么名分,她可以随时随地在宗濂溪身边充任红颜知己,但宗濂溪到底还需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媳妇。
可这个事,被寨主夫人给否了。
她说,自己儿子什么秉性她难道还会不知道?
自从当年狗皮膏药一样赖上弗陵后迄今为止,就再也没有哪个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即便弗陵不愿意给他们宗家提什么名分,即便她以为无法为宗家传宗接代,但这辈子无论成亲与否,宗家的牌位始终都会镌刻上宗濂溪之妻这一个灵位。
除非宗濂溪有一天能够想得通,若不然谁也无法拿得动他的主意。
很执拗到无可救药的一家人,母亲如此,儿子也如此,这样还不是逼着弗陵……
“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能给你家传宗接代?”她试探性地问了句。
宗濂溪一时怔愣,“你怎么这么想?”
弗陵手拖着腮语气散漫,又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玩笑睨他,“你家就你一个孩子,你又那么死心眼,说句不好听的,要是这回咱们出去后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父母么办?”
“你这是什么意思?”宗濂溪将身子趋近她面前,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脸颊上。
不过是相隔了一方小桌,宗濂溪抬手,便把阻挡在两人面前的小桌挪移开来,旖旎的气氛在马车内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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