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睡在我上铺的兄弟40(第1/1页)我见众生皆草木
周慧结婚后不久便被余从军戴去蜜月旅行了。
弗陵和余襄南自己则是负担自己的吃饭问题,在安城待到小长假结束,回的学校。
随着课业的紧张,高二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全身心都投入到学校中去。
原本在黄庭的要求下,曾经与它商量好的每个星期至少开黑玩一小时游戏的事也只能在断了。
其实有大部分的原因是由于余襄南从旁阻挠,认为这玩游戏的时间会耽误学习。
这让弗陵郁闷得很,毕竟谁也不希望看到自己收入减少,可他说的自己还真反驳不过去,谁让他成绩比起自己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而且身为一介寒窗苦读的学生,谁有资格说自己能玩游戏?
在余襄南将荀知的手机给限制后,郁郁寡欢的还有黄庭。
弗陵曾答应过要帮多方升级,但看眼下余襄南这强硬的态度,估计很悬。
在黄庭看来,高中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有乐趣的事情来调剂压力,每天高度紧张的学习生活结束,就靠晚上这点小游戏来释放压力。
余襄南这家伙玩不懂游戏,也曾下凡与民同乐,但天生手残党,几番游戏失败之后就不屑于下凡,估计也就是心理承受压力的能力不太扎实。
黄庭有好几次都是在学习任务都完成后,才开始摸黑玩手机,再拉上荀知一块组队,升级虐怪。
余襄南却忽然将他被子给掀开,目光阴测测地斜睨着他看了起来。
夜里冷风所飕飕,便连那目光也吓得黄庭一哆嗦,还以为是宿管来查寝呢。
他抚着自己心口,舒缓着燥气,“南哥,你这是在搞什么呢这是,大晚上的,你吓我一大跳。”
余襄南盯着他手机屏幕上的亮光在看,不时地有游戏机的声音外泄:“灯太亮了,打扰到我睡觉。”
灯,是指手机屏幕上的亮光?
黄庭连忙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又把手机跳到了黑夜模式,调试了几下暗度后这才看向他问。
“这样还打扰到你?”
“声音太吵。”
黄庭抿了抿干涩的唇角,拉了拉自己耳边的耳机线,检查之后也没发现掉出来,再联想余襄南这几天的行为举止,这真的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
“明天都要考试了,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干什么?”
黄庭一急,“别介,我还叫人民币玩家带我吃鸡呢,就一盘,很快就结束。”
余襄南眉头紧皱,“信不信我叫宿管过来?”
黄庭立即摇头晃脑,点头如捣蒜道:“我现在就睡。”
第二天,考试周,余襄南看着前桌的人结束完所有的考试后竟趴在桌上睡觉,大抵猜测他是昨晚熬夜玩游戏的缘故。
已经说过他不少遍,可对方依旧我行我素。成绩要真考不好,到时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管不了那么多。
每次月考都是选择在星期四五,也因此每当考完试后,便准备放周末,余襄南收拾定西时,见对方依旧没有半点动作。
今天是慧姨蜜月旅行结束的日子,已经说好了要去机场接他们回家的。
“荀知,不会忘了今天要去做什么了吗?”
“今天慧姨回家,我知道。”
弗陵看了他一眼,道:“你自己回去吧,跟慧姨说,我这星期要回那个家一趟。”
余襄南面色微微沉了下来,“你回去做什么?”
弗陵笑了笑,“我那个父亲说,有一些法律上的文件要我签字。说不定是交托遗产,这种好事可不能放过,你说对吧?”
余襄南扯嘴笑了,面上也没有任何情绪,“随你。”
······
原本还以为凤凰男是来给自己转钱的,哪知道对方甩了自己一黑脸后便直接说起这段时间借住在周慧家中的事。
凤凰男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远离余从军一行人。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她将验尸报告翻看了数遍后,又盯着那一张银行卡,一把房门钥匙。
这是他给的临时安庇所。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你母亲的死因有误会,之前你向晚将你赶出家门,我不知道,但她还没消气,谁让你之前在爷爷奶奶面前煽风点火,将他们都叫了过来,所以如今只能委屈你一下,先去外面住去。”
弗陵觉得好笑,骗小孩都不是这样玩的:“有误会?我当时也在命案现场,也算是当事人之一,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你当时还小,都记不住什么事。”
“所以我的证词就无法成为呈堂证供了?”
都说了这么多了怎么这孩子还这么轴,凤凰男拍着桌:“你是要将你爸爸逼上绝路不成?”
当年的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死了的人挽回不了,活着的人幸福平安才重要。
这孩子过去都很平平和和的,看不出任何古怪,如今......都怪那余从军那一家人。
姚向晚说得固然没错,这孩子怕是早就被余从军一家给洗了脑,自从跟余从军一家沾上事后,他连将都敢不归。
弗陵笑了笑,“如果只是死一个就好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因为于崇国挡了你们的路,所以就必须杀人灭口是吗?”
啪!
清脆的声响落在她脸上,弗陵脸侧微微发麻,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后,端着手边的咖啡往抿了一口,微微发苦的味道,将腥气冲了回喉咙底。
他压低了声音,“你胡说八道说什么?谁教你说的?谁让你来问的?你知道你这样是会害死人的!是会害死人的!!”
当初于崇国是因为交通事故死的,肇事者自首,两年后便因癌症死在狱中,所有的事情也都盖棺定论,根本就找不到姚向晚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凤凰男似乎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可若不是眼前这臭小子说的混账话,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做错事的人连声忏悔都没有,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至少也该给受害者一点补偿,可这么些年了,你们也算赚得盆满钵满,为什么就这么小气?”
凤凰男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抿唇不语。
“是不是觉得,给了钱后,就意味着自己心虚。”
弗陵将钥匙和卡掂了掂,甩回他身上,“我走了,至于这些东西,我就不帮你们转交了。”
······
刚出咖啡馆,便见余襄南来了电话。
“你在哪?”
“在学校。”她看了眼附近,随口胡诌的一个点。
“转头。”
弗陵一顿,回过头去看。
余襄南在身后五十米左右的红绿灯下,左手上的手机屏幕还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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