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老马识途(第1/1页)带个惩戒去聊斋
这景宁真没撒谎,他的驾马技术真的只是平平,不过这马也不是什么名贵上等马,只是寻常的一种马,品相上来是下等马,而且还是一匹老马,行走速度不快大,但极通人性,景宁一上马车,这马儿就慢慢动了起来,倒是让景宁放心了。
焦郡这块地界,景宁并不熟悉。李婉淑就在车中指路,这路还真不远,走了近半个时辰,才瞧见那一家珠宝铺子,名字也相当直接西域奇珍异宝铺。
生怕旁人不知道这里头卖的是什么似的。
从西域远道而来,能在这地开一家铺子,而不受地痞帮派的滋扰,这家店铺自然是不简单的,不过这不关景宁的事儿,他只是来陪嫂夫人买珠宝的。
这一路行来,两个人当然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聊了一阵,尽管景宁没什么俏皮话,但一些能逗人的话,他也是了出来,倒是把李婉淑给哄得笑了一路。眼下这一下车,李婉淑和景宁话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客套,眼下变成了熟人之间的对话语气。
让景宁没想到的是,这儿还真有钻石,卖的还不贵,就是做工没那么良,瞧见了景宁的钻石,李婉淑一下子笑靥如花。
景宁心中不由可惜,这钻石他是没能带到现实世界,不然的话,赚个差价,他就能在现实世界混个千万富翁。
“没想到还有如此美丽的珍珠。”李婉淑以为钻石是珍珠,一边试戴着一边转头和景宁轻声道。
她的声音,是江南女子的特色嗓音,软软的,有种能甜到人心窝里的感觉。
“这个也要了。”景宁便对掌柜的道,反正不是花他的钱,买多少他都不心疼。
“公子夫人好眼力,快给夫人和公子包好。”掌柜的是西域人,不过焦郡一带的言,他的非常地道,立马催促起伙计来。
他这是将景宁和李婉淑,当成一对夫妻了。
“我不”这让李婉淑急忙开口想辩解,但这个时候,巧不巧,无比意外的,有人在外头嚎了一嗓子:“白刺史官架在此,闲人避让。”
景宁立马想到了白甲,他没想到白甲会到这里来,然后他就看到李婉淑一下子靠在他身边,侧着身子,几乎半个人都在他怀里,好借着景宁的体型,来挡住他自己的身形。
看来不光是他这么想,李婉淑也是这么想。
不然的话,反应不会这么大。
虽清者自清,但是他和李婉淑两个人驾着马车来到珠宝店里买首饰,不带下人固然是免得人闲话,可一旦被发现,是真的描黑,所以还不如不让人知道。
景宁没有犹豫,他立马将手搭在了李婉淑的肩膀上,轻轻将她搂在了自己怀里,同时低声道:“嫂夫人,得罪了。”
李婉淑来是要下意识的挣扎的,但在听到景宁这么,就很顺从的由着景宁将她给搂住。
白甲似乎只是路过,不过片刻,人就走远了,他也立马将手松开。
再看过去,李婉淑双颊通红。
景宁立马:“这一共多少银子?”
“一共一百二十两。”掌柜的拨了拨算盘,笑呵呵的道,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一百二十两,这可是一笔大生意!
景宁又看了眼李婉淑,见她微微低着头,脸颊还是通红通红的,心中叹了口气,然后倒吸着冷气从自己怀里取钱。
付了账,又当了回马车夫,这一路上李婉淑一声不吭,景宁也就一句话不,他还在心疼自己那一百二十两银子!
这来了趟焦郡,他手里头就剩下三十两银子了!
物价真高!
景宁心里头腹诽着,就回了白府,景宁先在前门口看了看,白甲还没回来,这才驾着马车去了后门。
“嫂夫人,到了。”他道。
李婉淑下了马车,一言不发往前走,似乎还因为之前的事情,不过忽的就停下,然后转身,看着景宁,她伸出了手。
“什么?”
“钻石呢?”李婉淑低声问道。
景宁就从怀里取出了包裹好的盒子,原来她没忘记啊,他来还打算着回去退货来着,现在看来那一百二十两银子是回不来了。
李婉淑接过包裹,立马就走。
景宁看着李婉淑那窈窕的背影,站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这马车停哪儿啊?你倒是和我一声再走啊!”
但这声叹气李婉淑是听不到了,已经早走远了。
他侧过身,看着那匹老马,道:“人都老马识途,你能自个儿回棚里去不?”
景宁就试试。
毕竟这一路上这马都挺通人性的。
这老马打了个响鼻,然后慢悠悠走了。
景宁还是不放心,便跟着,然后他很快就看到了一个马棚,附近还有一个下人,见到老马过去,立马跑过将这马拉进棚子。
这下景宁放心了,可惜这马太老了,不然凭这马的通人性程度,价值千金啊!
景宁也不以为意,毕竟在现实世界,还有一堆人什么“这狗我不敢养,我怕它嫌我笨”、“赶紧把这猫送清华北大去,免得耽误了这孩子”呢!
宠物猫狗都如此,更何况这个聊斋世界的一匹老马呢?
有什么好大惊怪的。
景宁倒没把之前他将李婉淑搂进怀里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回了自己的住处,就开始在院子里练拳。
前一阵子喜欢看书,他这会儿喜欢练拳。
乡下俚语管这叫三分钟热度。
“夫人,回来了啊。”侍女对李婉淑行礼道。
“嗯。”李婉淑点点头,然后就进了屋子,随手关上门,不过想到了什么,又吩咐道:“老爷回来了,和我一声。”
“是,夫人。”
李婉淑进了屋子,坐在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不喝。坐了片刻后,拿出了一个包裹。
是包裹装有钻石的那个木盒。
李婉淑打开了盒子,看着里头那颗夺目璀璨的“珍珠”,忽然露出了笑容,但随后,俏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轻轻的抚摸着这颗“珍珠”,低声呢喃:“太晚了啊。”
接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看的柳眉间露出愁色。三年了,她还是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