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江陵府的浪涛(七千字,求订阅!求月票!)(第1/2页)回到宋朝之帝国崛起

    社稷指的是江山。

    但是从字面意思来理解,社是指土神,稷是指谷神。

    所以,社稷其实是土地里的稻谷的意思。

    足以见,古代华夏,是以农业立国。

    而贤明的圣君,对农业那都是非常重视的。

    甚至有的皇帝,在自己的办公的地,划一块地出来,种上庄稼,为了体验农民之苦,皇帝会亲自栽种这一块地。

    不过,赵桓办公的地并没有。

    也有大臣跟他提议过,但赵桓觉得自己办公的地来就已经很窄了,不够用不够用。

    有大臣私下认为,这皇帝是瞧不上种田的,虽然口口声声农业乃立国之,但从未见他下过地,甚至关心过五谷。

    没事他就喜欢打打仗,作作秀,玩点格物,对墨家那些西倒是非常感兴趣。

    但今天,这皇帝在自己的御花园种起地来了,还真是罕见。

    皇帝的性子,大臣们也都是摸透了的。

    想法天马行空,今天想搞这么,明天想玩那个,后天看谁不爽就打谁。

    但万万没想到,他突然对种地感兴趣了。

    这是好事啊!

    但又总觉得,他种地,不是单纯的就想种种地那么简单。

    更何况,皇帝这几天和那个沈浪走得近,两个人就厮混在一起,也不知道这沈浪给皇帝吃了什么药。

    出了一趟海回来让皇帝有了种地的爱好,这海上也没田啊!

    大臣们各自都琢磨着,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连徐处仁去汇报的旱情,皇帝似乎也没有之前上心了。

    倒是天天种地、施肥,浇水,忙得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一样。

    “陛下,从西南调运过来的粮食,陆陆续续进入了荆湖路,能保证灾民每天有一顿饭可以吃。”

    一边的太宰正在着南旱灾一事,皇帝却低着头,勾着腰,在仔细观察新翻出来的土壤。

    “陛下?”

    “官粮呢,官粮运到江陵府,不知一顿吧,保证灾民一天两顿。”

    “陛下,官粮也都进入荆湖路了,只是今年的灾情格外严重,旱灾还在扩散,去年北有不少人南迁,造成现在粮食紧张。”

    “还有什么地可以调粮?成都府?”

    “成都府要运送粮食出来非常困难,至少要三个月以上。”

    “广南路呢,广州府。”

    “陛下,广州府人少田少,自己吃有余,但要调粮食,恐怕会影响到广南路的民生。”

    徐处仁又补充道:“臣安排一天一顿,也是担心旱灾可能持续,臣以为,稳定才是长久之策。”

    赵桓沉默片刻,徐处仁的也不无道理。

    看来古代的粮食产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低。

    难怪中国人相互之间打招呼都会问“吃了吗”。

    这是几千年在温饱边缘挣扎流传下来的,尤其是古代,对于普通的百姓来,吃一口饱饭其实很难很难。

    也难怪有人如是感慨: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百姓之苦,便苦在不仅要负重前行,还要忍饥挨饿。

    赵桓仿佛能听到耳边传来许多孩子在蹲在路边一边哭泣,一边乞讨的声音。

    事实上,情况比徐处仁汇报的要恶劣很多。

    据皇城司私下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有人活活饿死。

    古代对自然灾害的抵抗力是非常低的,即便官府大量运粮赈灾,也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

    “徐爱卿,朕这里有一些种子,你拿去让人在官田里种植,三个月之后,朕就要看到它结出果来。”

    一边的太监端上来一个木盘,木盘上有黑色的布,布上有一些种子。

    红薯的种植,并非一定要种子,用蔓来种子更加便,不过,现在也只有种子,还没有蔓。

    徐处仁微微一怔,见皇帝对自己的汇报没有什么了,便知道皇帝是默认了现状。

    他虽然不知道这些种子都是什么,不过皇帝都亲自下令了,他只好照办。

    “陛下,此乃何物?”

    赵桓想了想道:“你可以叫它红薯。”

    “红薯?”徐处仁有些懵逼,饶是他这种博览群书之人,也从未听过。

    这西种出来后能吃?

    莫非皇帝这些天在这里折腾,就是在种这西?

    看来就是了!

    这西到底是何神圣,居然让皇帝兴致这么高?

    徐处仁走后,赵桓继续种地。

    他不仅仅在研究红薯,还有土豆,辣椒,番茄

    沈浪从那里带回来了不少好西,将这些西推广开后,赵桓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一丝前世的感觉了。

    例如辣椒,他做梦都想吃的红辣椒。

    不过,总是有些不放心,赵桓才自己在宫里先自己种着。

    种完地后,已经是傍晚。

    天边的火烧云将皇宫的飞檐上的琉璃映照得通红。

    赵桓简单粗茶淡饭后,收到了一封密报,是关于南某些人的密报。

    最近几年朝廷不断从西南运粮北上,必经江陵府,所以,滋生了不少民间组建起来的拖运队伍。

    为了更便管理,三年前,朝廷就规定拖运队伍必须以正规的商社形式存在,并且要按照正规的手续缴税。

    为了弥补地官府的运力不足,朝廷也推出了各种政策,有意扶持民间的拖运队伍。

    而汪荃,就是借机发家的江陵府富商之一。

    汪荃是靖康新政下的一个典型,如果有史家要翻开靖康新政的种种去写一篇恢弘的史诗,要写的有血有肉,是离不开汪荃这种时代典型的。

    他原是江陵府纪南镇上的一个叫仁义社的大当家。

    在宋代,民间是有很多社团的。

    后世的日,许多称呼都是从宋代借鉴过去,例如某某社。

    而这个仁义社,只是地的一个典型。

    靖康三年的时候,因为韩世忠和秦桧在河北路剿匪,惊动天下山贼匪徒,朝廷借势在各地掀起了一阵剿匪的行动。

    那一年,不少如仁义社这一类的社团都改弦更张,与当地的官府开始合作。

    因为地处江北要地,楚国旧都所在,纪南镇有大量的人口,劳动力廉价。

    汪荃的拖运队很快组建起来,跟着朝廷新政大赚了一笔,而且生意做大,很快将渡过的生意也拿下来了,俨然在江陵府变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为肯卖力,汪荃还被江陵府转运使贺远山接见过一次。

    此后,即便是朱青的粮食要经过江陵府,也必须得由汪荃的拖运队来运输。

    汪荃这几年做的事,都被人写下来,此时,便放在皇帝的御案前。

    另一张纸上还写了另一个人的。

    这个人叫周其,只是周家村一个很普通的人,在渡口扛货扛了两年,积攒了一些钱,今年年后刚娶完老婆,但却被人砍死在渡过上。

    听人被砍得面目非,身没有几处是完好的。

    又听是晚上回家的时候被砍的,是赌坊的人来要钱,没钱还。

    当然,这些都是民间的传言。

    而赵桓这里却还摆着另一个法:汪荃杀人灭口。

    地大了是有些难管理,北边的水灾过了,南边的旱灾又起。

    无论杀多少人,还是有人趁机nn。

    但人还是要继续杀下去。

    赵桓这几年,对某些影响不大的事,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要不然这人头天天都在滚,这新政还真推行不下去了。

    就例如,汪荃这种黑转白的,朝廷也是默认的,甚至平日里,从中赚一些灰色的收入,也不会有什么。

    但国难财就不同了。

    江陵府每天都有人活活饿死,居然有人从运输粮食的过程中去做克扣。

    这是做的很隐蔽,如果没有专门的人跟踪调查,是查不出来的。

    这样的人,在朝廷的政策下发了财,受了惠,又开始吸民间的血,造成nn,由朝廷来承担。

    赵桓感慨: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

    当然,一个的汪荃并不值得皇帝过多去在乎,明正典刑也就明正典刑了。

    但是,这个汪荃明摆着是上面有人,而且背后的势力不。

    另一份资料就是转运使贺远山了。

    堂堂转运使,地四品大员!

    而且,这个四品大员上面还有人,并且,关系开始错综复杂起来。

    此时的汪荃,正在渡过上的屋子里与纪南镇的镇监雷洲一起喝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了皇帝面前,并且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雷洲心中对汪荃是非常不屑的,这是大宋人的高贵感。

    无论如何,雷洲也是进士出身,进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录取的。

    大宋平均每三年一次科举,每一次科举进士及第者虽然比前朝多很多,但也只有一百多人。

    也就是,雷洲当年的科举,那是国第一百多个天子骄子里的一位。

    这样的霸,比1世纪的清华霸还要厉害。

    不过他这个进士太窝囊,因为年轻的时候,血气刚,得罪了上级,被贬官。

    当时他在京任一个闲职,因为人的臭脾气,总想改变点什么,后来什么也没有改变,把自己的命运给改变了。

    自从他到了纪南镇做镇监,整个人就彻底变了,就是变的世故老道的那种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和汪荃一起坐在这里喝茶。

    汪荃虽然只是商人,可背后的势力,是他这个镇监得罪不起,惹不起的。

    他不但要陪汪荃喝茶,还要讨好汪荃,因为汪荃可能是他升官的关键人之一。

    “汪员外,这茶可是从杭州府那边采回来的上等龙井,康王平日里就喝这茶。”

    汪荃一个大老粗,富得流油,可能是因为出身问题,有钱了总想着和贵族沾上边,一听是康王喜欢的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露出满嘴的大黄牙,酸气熏天。

    见汪荃高兴,雷洲也高兴,外面还有一大箱新出来的交子,大概有五万贯,足够填平汪荃的胃口了。

    当然,还有另个人,两个女人。

    那并不是雷洲从青楼里找的两个女人,也不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一个是周家村的崔三娘,一个是周家村的黄娘。

    这两个人是婆媳关系,崔三娘是那被砍死的周其的亲娘,而这黄娘则是刚过门不久的娘子。

    痛失儿子的崔三娘,在家里哭了一天一夜之后,决定来衙门告官。

    而接见她们俩的正是雷洲,她们俩告诉雷洲,砍死周其的就是汪荃的人,因为自己的儿子无意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

    雷洲仅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将这两个人带来交给汪荃,并且他准备好了五万贯。

    就借此机会,他想背靠汪荃,借用汪荃背后的人,来离开这鬼地。

    “汪员外,今天下午,有两个疯婆娘跑到我那里去什么是你指使人砍死了她的儿子。”

    见汪荃的脸色立刻冷下来,雷洲连忙补充道:“这完是诬陷,汪员外品行高洁,是吾辈楷模,听这一次旱灾,仅仅汪员外自己就捐赠了二十万贯,在下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汪荃的脸色随即缓和下来,道:“那两个疯婆娘在哪里?”

    “此时就在外面,我是打算带过来,交由汪员外处置!”

    汪荃杀气腾腾道:“带进来!”

    雷洲立刻出去,不多时,便有人将两个女子带了进来。

    一个是约四十有余的中年妇人,这妇人长期在田地里劳作,晒得皮肤黝黑,佝偻着背,看起来弱不禁风。

    因为儿子惨死,她面色哀伤,悲痛欲绝。

    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这少女虽然长得不算好看,却也干干净净。

    那中年妇人道:“上官,你的杀人凶手,现在在何处呢?”

    雷洲笑了笑道:“便在你眼前!”

    中年妇人心下明白,眼前这个大胖子就是杀死他儿子的汪荃了。

    她顿时暴怒起来,浑然不想平日里老实种田的妇人,更像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

    这是一个母亲,看见杀死自己儿子的仇人之后的正常反应。

    她怪叫一声,二话不便向汪荃冲过去,却被两个兵给拉住,立刻摁在地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在地上拼命挣扎,差点将其中一个大汉给挣脱翻倒在地上。

    “你还我儿子命来!你还我儿子命来!”崔三娘满眼通红,撕心裂肺地嘶吼着,她恨不得将汪荃碎尸万段,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汪荃顿时大怒,他突然站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就摸到了一把斧头,毫不犹豫,一斧头向崔三娘的脑袋砍去。

    一声闷响,斧头砍在脑袋上,将脑袋砍开了花。

    一边的黄娘吓得差点晕过去。

    汪荃满脸血,他转过头露出狰狞的笑,一把向黄娘扑过去。

    黄娘想要跑,却被人拽住。

    她拼命挣扎,却挣扎不得,她只能用牙齿疯狂咬扑上来的汪荃。

    汪荃被咬得生疼,一把抓住黄娘,将她掐住,因为愤怒,他用的力气非常大,那黄娘的身子原就薄弱,竟然被他活活掐死。

    掐死后,他只是随意扔到一边。

    杀人这种事,对他来实在太寻常不过。

    但是一边的雷洲却看呆了,他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官员,有人在他面前行凶,然不将他当一回事。

    他心中升起一股愤怒,不过,很快就退下去。

    很显然,愤怒没有任何用,升官才是唯一有用的。

    他开始安慰自己:人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

    汪荃显然不避讳雷洲,因为他知道雷洲为什么来找他。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即便他雷洲敢将此事上报上去,也不会有人当一回事。

    汪荃随意擦了擦手里的血,然后端起茶杯,着雷洲,很优雅地品茶,他笑起来,脸上的血将他的脸勾勒得更加狰狞。

    “雷上官,多谢你的茶,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雷洲离开后,他的心里一直重复着崔三娘被砍死的画面,还听到黄娘的惨叫。

    他在镇监的位置上已经十多年,虽然没有作为,但也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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