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崩溃的东莱王(下)(第1/1页)汉冠

    “好!”

    皇帝司马遹想了一下,也决定将这件事暂时交给王生处置。

    实在是他也找不出其他人来了。

    要说吧这件事给华恒?

    以华恒的能力,还真解决不了。

    至于王敦。

    自然是能解决的。

    但他现在的权势也已经够多了,再给他这些信任,就有些偏多了。

    琅琊王氏的人,现在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你要如何做,要朕如何配合?”

    王生想了一下,说道:“陛下,还请再召见东莱王一次。”

    再召见?

    司马遹愣了一下。

    “为何还要再召见?”

    “这次召见,臣下来见东莱王。”

    司马遹想了一下,轻轻点头。

    “好,这偏殿的位置,便给你先用用,但是东莱王毕竟是宗王,你的处理方法要拿捏有度。”

    “臣明白,臣谢过陛下。”

    王生回到偏殿之中,静静的等待起东莱王来了。

    其实,做这样的事情,王生也觉得无趣。

    明明你已经会解这道题了,却不得不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解。

    在王生看来,这就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但是,在皇帝面前,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不得不做啊!

    在另外一边,东莱王司马蕤背后流的冷汗,都可以将朝服淋湿了。

    他最怕的就是皇帝发现了他的事情。

    不过好在,现在看来,皇帝应该是没有发现他的。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现在东莱王最想要的,就是解药。

    他现在虽然活了四十多年,但还想要再活久一点的。

    没人愿意早死,司马蕤也是这样的。

    只是他刚出了宫门,还没来得及上自己的马车,身后却是有内监将他叫住了。

    “大王,大王还请先留步。”

    留步?

    东莱王愣了一下。

    他现在其实是想要逃离皇宫的,只是他现在即便是逃了,也是没有用的。

    反而会露馅。

    是故,司马蕤硬着头皮,转身看着那内监,说道:“内官有何事?”

    那内官喘着粗气,他为了赶上司马蕤,基本上是一路小跑出来了的。

    至于为什么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因为东莱王在出宫的时候,基本上也是用跑的。

    “大王,是陛下召见。”

    陛下召见?

    东莱王愣了一下,额头上已经是开始有冷汗流出来了。

    陛下再次召见,难道是陛下发现了我的异常?

    东莱王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对着内官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内官可知道陛下这次复召见本王,有何事?”

    这内官当然不知道皇帝召见东莱王是来做什么的了。

    他轻轻摇头。

    “奴婢不知,大王,还是别问这么多了,陛下若是等急了,又该生气了。”

    司马蕤眼神闪烁,牙齿也是轻轻的咬着嘴唇。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面前是福还是祸。

    终归是逃不过的。

    “好,内官带路。”

    与刚开始入宫不同,刚开始入宫,司马蕤虽然也是心事重重,但多有侥幸。

    但是现在皇帝第二次召见,这人就像是走在黄泉路上一般,感觉格外的不踏实。

    这再长的路,也是有走完的时候。

    呼~

    东莱王偷偷吐了一口浊气,整理好自己的心绪,一步踏入太极殿偏殿。

    只是让他微微差异的是,他在太极殿中并没有见到皇帝,而是见到了一个身穿朝服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东莱王自然知道他是谁。

    “广元侯?陛下何在?”

    王生轻轻的看着东莱王,笑着说道:“陛下在正殿,所谓召见,是陛下召见大王来见我的。”

    见你?

    东莱王眼睛眯了眯。

    如果说之前,东莱王觉得自己能骗过皇帝的话,现在见到了广元侯,他的心就已经沉下去一大半了。

    天下人都知道广元侯的聪明才智。

    以广元侯的智慧,难道是看出了他的异常。

    难怪!

    想到这里,东莱王也恍然大悟起来了。

    难怪之前陛下让他离开,现在又重新召见。

    是广元侯看出了他的异常。

    唉!

    莫非是我之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给广元侯看出了异常?

    想到这里,东莱王脸上挤出笑容,当然,这种满带恐惧的笑容,多少看起来有些难看就是了。

    “陛下要你召见本王,你来见本王,又有何事?”

    他是宗王,是大晋的宗王。

    这个广元侯即便是天才,也不过是十九岁。

    我岂会怕这种连毛都没长齐的少年?

    当然,东莱王是要自己这么想的,但他现在的腿,已经开始打颤起来了。

    他可是知道,在颍川的齐王做的事情,定然是谋逆之事,他现在,也可以算是齐王帮凶了。

    谋逆之事,便是帮凶,恐怕也是难逃惩戒的。

    只是与惩戒相比,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呼~

    “大王也别藏了,颍川的事情,本侯已经知道了,陛下,也早已经知道了,之前召见,不过是给大王一个机会而已,可惜,大王,没有抓住。”

    什么?

    已经知道了?

    不。

    不可能!

    这一定是广元侯来诓骗我的。

    呼~

    司马蕤再吐出一口气,大笑两声之后再道:“广元侯莫要诓我了,颍川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

    “当真?”

    王生目光炯炯的看着东莱王。

    “这自然是真的。”

    “不。”

    王生轻轻摇头。

    “这是假的。”

    看着司马蕤现在都还不说,王生轻轻摇头。

    “那我便替你说了颍川的事情,也好打消你的念头。”

    王生一脸打趣的看着东莱王司马蕤,只吐出两个字。

    “齐王。”

    齐王?

    只是这两个字出来,司马蕤就彻底慌了神了。

    他倒退两步,直接头口干舌燥。

    “你,你怎么知道的?”

    王生轻轻一笑,说道:“本侯知道的,比你多得多,如何,现在你与我说,还算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本侯将这话说到陛下面前,大王便是没有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

    东莱王眼神闪烁,在这个时候,他彻底撑不住。

    哇~

    让王生哭笑不得的是,东莱王直接哭出来了。

    像是大孩子一般,哭得是叫一个稀里哗啦。

    ......

    在偏殿侧畔的小室之中,皇帝听着王生与东莱王的对话,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是渐渐消失了。

    颍川居然是真的有变。

    齐王!

    居然真是齐王。

    只是,齐王在封国之中,莫非他的手有这么长,可以遥控颍川?

    若是如此的话,那齐王的势力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