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七章:商人逐利(第1/1页)我能看见战斗力

    段龙杰可不光是邪王宫的高手,更是宗家嫡系,段龙城的亲弟。

    若非如此,邪王宫的少宫主又怎么屈尊降贵的来到朝昌。

    “狮子搏兔亦尽力,要么不动声色的忍耐蛰伏,若是决定动手,便一定要计划周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其要害,即便无法一战定鼎,也要让其元气大伤!”

    段龙城这次亲临朝昌,不光是要救出亲弟,更重要的是,他要给长子上一课。

    “无法力敌,便要会智取,对一个世家子来,再没什么,比敲打他的家族更有力的了。”

    “父亲的意思是?”

    “座会让龙西联盟,乖乖的把龙杰送回来!”

    化身春花,秀儿姐在项府成功潜藏,就连统领丫鬟的娟姐也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而经过旁敲侧击的询问,她也确定了项府的贵客,便是这次的目标。

    只是项庵歌好像有意要晾着段龙城父子,只派了他的儿子项楼兰进行接待,而他身却一再推脱事忙。

    以为这场商议是郎有情妾有意,但现在看起来,项庵歌好像在顾虑着什么。

    照理这样的轻慢应该会激怒那位排名强者,可段龙城却表现得十分有耐心,就在项府中住下,仿佛是非要等到项庵歌忙完给个准信才行。

    能让邪王宫的少宫主做到这种地步,足以显示邪王宫的诚意,而项楼兰作为接待客人的主家,这几日更是与段龙树打成了一片,颇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如往常一般为两人设宴,陪同结束后的项楼兰来到父亲项庵歌的书房,一直以公务繁忙推脱的项氏族长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

    “父亲。”

    项楼兰朝项庵歌躬身一礼后,起身问道:“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吗?”

    “着急了?”

    项庵歌睁开眼,似笑非笑道:“邪王宫许了什么?”

    被戳破心思的项楼兰脸色一僵,拱手道:“什么都瞒不过父亲,段龙树确实开了不错的条件,但儿子却不是因为这个着急。”

    “哦?”

    “父亲,儿子认为少宫主得很对。”

    项楼兰走到书房右墙,手指着龙州景图道:“一势力想要崛起,必须满足两个基条件。一是幅员辽阔,二是人口众多!”

    “如今龙西联盟坐拥陵江七城,收拢难民千余万,不出二十年,这便是一支海量的武者大军,定然成为族的心腹大患!”

    “下去。”

    项庵歌面不改色,淡淡道。

    “还有便是地势!”

    项楼兰指着南海的入海口与陵江接壤处道:“坐拥陵江七城的龙西联盟,下一步的目标一定是南北扩张,而陵江以北是荒芜平原,入龙江后向是龙州中腹,向北便是贫瘠的呈州,所以他们只能往南!”

    用手指在龙洲南部的大平原上花了一圈,项楼兰认真道:“南暨、堰苍、沐台、朝昌,必是四选其一,而其中最有可能成为龙西联盟目标的,便是我们朝昌!”

    “为什么?”

    项庵歌满含笑意的问道。

    “因为唐氏海战实力惊人,不论是他们中型的船队,还是大型的客船,都已经达到了顶尖的技艺水平,特别是那两艘万乘宝船,更是能够横渡无尽之海的神舟。这几年龙西联盟的富庶与这两艘宝船通商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若是他们拿下朝昌,便可坐拥南海最大的港口码头,如果我是唐氏的掌舵人,下一步的计划,一定是入主朝昌!”

    “这一两年来,陵江七城与朝昌的通商来频繁,而朝昌百姓对陵江七城的认可度也来高,若是有一天唐氏的船队要入主朝昌,儿子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

    项楼兰手指点着南海的出海口,转身朝项庵歌认真道:“与其等到唐氏准备万入主朝昌,不如我们与邪王宫先发制人!”

    “先发制人?”项庵歌脸上的笑意更浓:“计划是什么?”

    如今的这些话,显然不是项楼兰自己想出来的,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项楼兰虽然有些聪明,但远远没有勘探天下的器量,更别这种执地如棋的气魄了。

    所以很明显,项楼兰只是一个转述者,这些话里头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段龙城的影响。

    而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会被影响到什么程度。

    项楼兰显然没有领会到项庵歌的深意,还以为是打动了项庵歌,更加来劲了:“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龙西联盟此时坐拥陵江七城,且刚经历西陵大战,兵锋正锐,若是正面碰撞,实非智者所为!”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要在项氏最擅长的地攻击他!”

    项庵歌指着大临、川元两地朝项庵歌道:“龙江改道,淹了陵江一代七成的耕田,若是不收拢那些难民,依靠七城的梯田盆地或能满足氏族所需,可要养活难民,便赖川元、大临的粮食进口!”

    “父亲不是与大临商盟的叶氏相交甚笃么,让他们断了龙西联盟的粮食供给,陵江自乱!”

    项楼兰兴奋:“只要截断了龙西联盟的粮食进口,那些饥饿的难民便会将陵江七城霍霍得不成样子,若是唐氏镇压,便担不起仁义千秋的牌匾,若是唐氏放任不管,便会让龙西联盟离心离德,失了民心的世家,又有何惧!”

    “。”项庵歌轻轻拍手赞道:“真是一个好故事,只要能解决一个问题,便能立刻实施了!”

    “什么问题?”

    “为父该如何服叶家主,让他放弃每年数亿金的进项?”

    项庵歌淡淡道。

    这直言不讳的法让项楼兰一愣:“父亲与叶家主不是相交甚笃么?”

    “商人的交情,不过利益。”项庵歌面无表情:“若是有利可图,他便是你叶叔父,若是伤筋动骨,便是形同陌路。”

    难得有叱咤风云感觉的项楼兰听着父亲项庵歌的话,不敢置信:“与项氏的情谊难道比不上区区几亿金的进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