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二十五章:上船(第1/1页)我能看见战斗力
最终,唐罗还是没有服杜沙,西陵的豪侠始终无法过去自己心里那关,但过于庞大的信息轰炸,也让他在某种程度上,认可了龙西天骄的志向。
但无法再为龙西联盟效力的杜沙也拒绝在大战中出力,对此唐罗表示尊重。
就像曾经过的那样,杜沙于将星馆可不仅仅是个高手教官那么简单,更是将星馆的魂。
只有杜沙在,才能让那些难民出声的流浪武者有归属感,更重要的是看见原则。
世上强大的人不少,但有原则的不多,而在杜沙的身体力行潜移默化下,星将们的身上都多多少少显露了些这面的气质。
所以穷**计富长良心还算是有三分道理,毕竟大多数人只有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了,才能分出多余的注意力给别人。
这种气质上的改变是唐罗乐见其成的,也坚定了他一定要让杜沙继续影响这些人的决心。
刚好无双城的问题没法解决,干脆就把将星馆一分为二。
“宗所名册上的弟子交给我带到元洲去,剩下的将星馆员就拜托给先生了!”
在静室的最终谈话时刻,唐罗这样道:“知道先生不屑于龙西联盟同流合污,但将星馆的弟子是难民出生,并在先生的影响下堪堪有正邪之念,产生了原则的种子,若是此时放弃,便太可惜了!”
“能胜任教导之责的强者不少,为何非得是某家。”
面无表情的杜沙这样这样问道。
“旁人或许有同样的能力,却没有与先生同样的感情。”
唐罗点了点自己的左心房道:“教这种事,主要还是用心,可大多数人只是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却以为能够瞒过员的眼睛。这种气质将会影响最终的教质量。未来,将星馆是要改变天下的,我可不希望这群星将成为急功近利的浮躁人。”
最终,杜沙同意了唐罗的建议,却给开出了最后的底线。
“既然将星馆是要改变改变西贺的力量,那就不应在成长中参加到无法分辨正邪的混战中去。要让杜某继续担任将星馆的第一将星可以,但除了无双城的护卫工作,将星馆将不会参与到龙西联盟与龙洲各族各宗派的大战中,馆主可否同意?”
被反将一军的唐罗思忖半晌,重重点了点头。
反正只是群蜕凡中的锐,即便不参加会战,应该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
雨霖斋
武圣山封山之后,雨霖斋便是龙洲最强悍的宗门,盖因他们拥有圣主级的强者——陆沉。
被称作最强斋主的男人正值壮年,与天南王无敌平分秋色的两记试探,更是向天下昭示着这位圣主毫无水分的强悍。
所以任凭龙洲如何动荡,雨霖斋都仿佛世外桃源那般安宁,作为将阵法当做根研究向的宗派,雨霖斋一直都是秉持着不入世的姿态。
毕竟阵法入门不比普通灵技武道,对慧根要求极高,得玄乎点儿,那就是得会的就能会,不会的任凭你如何努力,最终也只能在入门的边缘蹉跎岁月。
所以雨霖斋每十年都会派人出去搜寻慧根相符的弟子然后带回山教导,即便龙洲地处偏远,人迹罕至,但背靠朝昌城这样的人口大城,雨霖斋也从不至于断了传承。
只是出世圣地终归是出世圣地,他们绝不会轻涉氏族之间的纷争,即便是如今关于龙西联盟的负面情报闹得沸沸扬扬,雨霖斋的大师们也稳坐钓鱼台,好不慌乱。
但上层安稳,年轻人的心态可就不那么安稳了,作为以阵法为主的宗派,雨霖斋采用的是分级授课。
最高级别的当然是斋主、阵王讲道、在下是阵法宗师、阵法大师、然后就是真传与内门弟子,为外门弟子普及的阵法基础。
其实同吃同住,真传与内门的弟子地位实在相差不多,无非是修行进度快慢,排位高低,但师兄弟间的情谊都是很深的。
年轻人总是喜欢新奇的事物,而眼下最大的热闹就是龙洲各族万众一心,讨伐邪恶的龙西联盟联盟。
每天清早,便会有内门弟子赶去宗门内的情报所,将最新的消息拿回来。
然后在大声宣读后,开始相互猜测邪恶的龙西联盟能在涛涛大势下撑得多久。
大部分人都是给出一到两年,而格外激进,则是认为最多半年。
“若是宗愿意出手,只要一个月,就能将邪恶的龙西联盟连根拔起!”
就如同每个宗派弟子对自家宗派的迷信,雨霖斋的弟子也将自家宗门放到了极高的位置。
只是这种嘴炮,大多是以只恨宗乃是隐世宗门,真是可叹,然后在吨吨吨得饮酒声中,遗憾收尾。
其实,这群弟子并不在乎正邪,也并不在意四起的谣言是否真实,他们只是向外外头的世界。
哪怕是一个残酷的战场,他们也充满了好奇,只是既然选择拜入宗门,便必须要忍得住这样的寂寞,只是心中,还是会有不甘嘛。
习武之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难道真的是为了强身健体,休要搞笑好吗!
只是艺不的他们是肯定不能上战场的,而内门中有资格出去的就那么寥寥几位真传,可不就成了众人狂轰乱炸的对象么。
接待完童森宇的陆凉凉刚刚回到内门,便被师兄弟妹们团团围住。
“大师兄,您现在都已经是宗行走了,快跟我们,刚刚童森宇来找您干嘛?”
“是不是无极府有什么大动作,听他们在点苍山落了个好大的面子,特别是无极大宗师,想要收唐罗为徒却被连连拒绝,他们一定会落井下石的吧?”
“听闻无极府去年在英豪擂上招兵买马,这次来肯定是找大师兄摊牌的吧。”
宗派弟子的眼光总是要高出世家一线的,因为关注的级别不一样。
而这思维一发散,就会闹得陆凉凉头昏脑涨,挥挥手压下众人的猜测,不胜其烦的雨霖斋新任行走解释道:“童森宇是来邀我出山,前去拜访大临商盟,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要拒绝啊!”
“对啊大师兄,听大临商盟搞出个赏金公会,很有意思的!”
“是啊是啊,虽然龙西联盟现在人人喊打,但将其族所有高手标注赏金,这大临商盟的胆子可比古往今来所有的杀手组织胆子都大,我敢断言,不出十年,这赏金公会就会彻底取代荒古血楼,成为西贺第一的杀手组织!”
听着师兄弟妹七嘴舌的讨论,陆凉凉只觉得心好累,却还是贴心的解释道:“既然是隐世宗门,就得要洁身自好,不能向世人展出任何的倾向性。而且世家的丑美善恶,谁能得清。”
“药王之后的农氏身家也不见得比唐氏清白多少,垄断灵田、哄抬要价,堰苍每年因为无钱买药便死去的百姓何止百万。可有谁要讨伐邪恶的堰苍农氏么?堰苍还不是将他们当做药王世家供在那儿。”
“其实这次龙洲各族对龙西联盟的反应这样大,并不是因为罪恶。”
陆凉凉环视着面有震惊之色的弟妹们道:“而是因为恐惧,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见过这种崛起的式,所以一齐打压。龙西联盟,已经成为龙洲的异类了。”
……
龙洲部、邪王城中枢
“安巡天可算来了,让老夫好等啊。”
满脸堆笑的邪王城尊主段龙兴满脸堆笑:“诸君请入座!”
“不必。”
面如冠玉的安元希淡淡道:“吾等是受了星君之命前来,为了平息邪王领域的动乱,这种繁缛节能省则省。”
“不愧是羽神。”
段龙兴赞叹着拍拍手,早就负手立在一旁的侍者将盛有数枚玉简的玉盒俸给安元希身后的风部镇抚。
“这几个玉简中便装有各城反叛军的情报。”
先朝安元希了一句,然后段龙兴又苦笑道:“但这份情报已经是一月前的,自从那场议会后,整个情报中枢,就只能掌握邪王城范围内的情报,剩下的地,都乱成一锅粥。特别特别是各城城主辞去职务之后。”
乱世用重典,段龙兴怎么也没想到,议会上的杀威棒,竟打出这样荒谬的结果。
只是让城主们处理这些暴民而已,他们竟然主动辞去了职务,这分明是要给他难看。
闹到这家丑必须外扬,还要求援的结果,是他们的错。好在,现在督天王巡来了。
“暴乱的势力很强么?”
安元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请报上,除了盗火宗师外,这反抗军大多都是由百姓和一些年轻的世家族子组成的?”
“当打的确实只有盗火宗师一人,但”
段龙兴老脸一红,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含糊道:“总之他们人数很多。”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当一个区域内所有底层平民都要暴起反抗统治者,那明这日子确实是过不下去了。
暴乱与其是他们认为有机会推翻邪王宫的统治,不如是他们想要换一种死法。
起码这种被灵技直接抹去的式,不会那样痛苦又绝望。
“呵,段城主可真是治理有啊!”
安元希讥讽一句后,淡淡道:“情况座已经了解了,吧,想要如何解决?”
“老夫的意思是,由王巡的强者连同宗高手一起,只要能将萧锦林赶出邪王领域,就能从根源上弥平这场大祸。”
段龙兴认真道:“现在他们受了萧锦林的蛊惑,以为他就是推翻邪王宫统治的希望,只要他一败,这群暴民的勇气就没了。”
“难怪邪王领域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段城主真是智计过人。”
嗤笑一声,安元希冷冷道:“那是盗火宗师萧锦林,他若是想走,谁能拦得住!段城主的意思,是不是该让星君亲自出手,才能表达对邪王宫的尊重啊?”
面对安元希的突然发难,段龙兴寸大乱,连连摆手道:“老夫断然没有这个意思,请羽神不要误会!该如何平乱羽神自己拿捏便好,我这儿都没有意见!”
跟在安元希身后的镇抚使们看到段龙兴这般模样,都是不屑地笑笑。
在加入督天王巡之前,他们不过是各地的散修,哪怕邪道巨擘,也是人人喊打之辈。
那时候他们对邪王宫这样的正道宗派可谓是高山仰止,可今日得见,也不过如此么!
安元希自然知道自己的手下在笑什么,但他也没有打断,而是朝着满脸尴尬的段龙兴道:“既然发动叛乱的是暴民,那么需要被镇压的也是暴民。”
“传令下去,让风、林、火三部巡察使在最短时间内找到组织暴乱的世家,然后满足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暴民驱散,回到家里!”
众将领命离开中枢,段龙兴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羽神这是什么意思?”
“王巡出面找到这些组织暴乱的世家,满足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将暴民驱散。只要有一两家榜样,剩下的人就会纷纷效仿,有规模有组织的暴民不闹事了,剩下的也就不成气候了。”
安元希淡淡道:“这些世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也就不会被萧锦林利用。”
“可宫里的意思是”
“他们要的只是结果。”
安元希打断段龙兴的纠结,淡淡道:“只要暴乱平息,萧锦林就会离开邪王领域。到了那时候,这些世家还不是任由段城主,予取予求?”
“妙啊妙啊!”
似是想到了什么,段龙兴的眼睛来亮,神光大放。
……
从三月十五开始,迁徙的物资便分批走水路一趟一趟运送到远处的鲲岛。
而将义气商行纳入唐氏战时的第五序列后,唐罗麾下几大势力就算是彻底安置稳妥。
剩下的就是把桀骜不驯的名册带上鲲岛,然后跟着家开往元洲。
来就是奉族长之命离开,心里也不上有什么抵触。
世上从来没有少了谁就玩不转的法,只是高端战力的缺失,还是会让唐氏在战斗中吃不的亏。
而更让人在意的是唐志的法,不能赢又不能输的仗,该怎么打?
“罗儿,物资都已运送的差不多了,我们该上船了。”
母亲的呼唤叫醒了沉思的唐罗,紧了紧身边人儿的手,两人登上了大船。
父亲、母亲、唐星一家还有笑盈盈的暖暖,具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