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方云(第1/1页)圣魂
周俊的话音刚落,翼鸟便浑身一震。
宽大的羽翼不断抖动,似乎要将周俊甩落出去,但周俊早有准备,无论翼鸟的动作如何剧烈,周俊都死死的抓住它的羽翼。
叶为道,“可以了,先下去休息吧。”
翼鸟立马收了玩闹的心,向着下的树林飞去。
树林中原似乎也有一些妖兽的叫声,但当翼鸟降落之后,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
翼鸟的身躯变,看着不过和叶为两人一般高,它直接停在了一根足有成年人腿粗细的枝干。
叶为与周俊两人也随意找了两棵树靠着。
虽然修士打坐便是休息,但叶为可是一个极度注重休息质量与舒适度的人,所以能躺着觉得不会坐着。
而周俊自然也是有样样。
紧紧挨着的三棵树,在其中两棵树中间粗大的枝干,有两个人躺着睡觉,另外一棵树则站着一只鸟。
夜寂静,虫不鸣鸟不叫,这种异于平常甚至显得有些诡异的宁静,显然并不简单。
在距离叶为两人一鸟大概约有千丈远的位置突然传来了一丝丝脚步声。
这声音很轻很轻,但此刻翼鸟的双瞳却突然之间睁了开来。然后它看着熟睡的叶为与周俊,鸟头歪了歪,随即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那原很轻的脚步声在慢慢变大,翼鸟很清楚这是那些人在往这边靠近。
不过目标是不是它们,暂时还无法肯定。
翼鸟虽然仍然闭着眼睛,但它的神此刻却也无比的集中,叶为两人正在休息,它也并不想打扰,若是对仅仅只是过路便罢了,但要动手,翼鸟相信自己绝对会在一刹那间便将一双尖锐的爪子扎进对的头颅内。
又过了片刻,前顿时传来了轻微的哗哗声响,应该是有人快速穿过树林时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林间的枝叶所发出的响声。
翼鸟的眼睛突然再次睁开,这些声音距离它已经很近了,绝对不超过百丈,而且听那声音,还是在往这个向而来。
如果他们中途不转向,那么**不离十的便会经过这里了。
翼鸟作为妖兽,身的感官便要远远超出人类,再加是在这树林间更是如此。
作为六阶顶级妖兽,此时的翼鸟若是突然袭击,恐怕没有一个六阶妖兽或是斩灵境之人可以抵挡。
终于,一群穿着雪白长袍的几名年轻人出现在了翼鸟的面前,这是两男一女三个人。
虽然因为深夜,此时的树林中很暗,但却丝毫不影响翼鸟,它的一双眸子发着闪闪幽光,将三人的姿态尽收眼底。
他们的雪白长袍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已经被汗水湿透,很明显三个人都有些劳累。
翼鸟静静地看着他们,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因为它很明白,对这些人不过只是在逃跑罢了。巧合之下,才来到这边。
“草,没想到一向刚正的大师兄竟然投靠了魔道之人。”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突然咒骂道。
“师兄还是不要抱怨了,我们要赶紧回去汇报宗门高层才是。”云身后一名女子开口道,她的脸虽然尽是汗水,却丝毫不影响那张秀丽的容颜。反而因为长时间的在树林中穿行,脸带着一股红潮,看似更加诱人。
“哼,我自然知道要尽快禀报宗门高层,但是大师兄的选择真是让我不解。”云道。
他们长河宗的大师兄林舒平实力强大,在长河宗往十代的年轻弟子,在这个年龄有这般成就的,也绝无仅有。
林舒平明明堪称长河宗近百年所收弟子中的第一人,所享受的荣耀,所得到的资源,皆是堪称整个长河宗最好的存在,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今日的林舒平竟然选择投入了魔道,若非他们偶然见到,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如此。
“师弟师妹们不要着急走呀!”一道略带几分轻蔑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一道披头散发的黑色身影站在了他们面前,这哪里还是当初优雅俊秀的大师兄了,云看着都觉得一阵恶心。
尤其是想到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将这个年轻的男人当作了自己的偶像,自己的目标,他便更觉得一阵恶寒。
“为什么?”云咬牙切齿地问道,“大师兄在长河宗待得不好吗,是长老还是堂主对你做了不公正的对待吗?”
早已褪去雪白长袍,换一身黑衣的林舒平,原挂着淡淡笑容的嘴角忽然一僵,然后又再次舒缓开来,“长河宗待我不俗,我自然不会忘记。”
“那你?”云的脸露出极度不解与愤懑之意。
“我什么?”林舒平笑笑,“我仍然是长河宗弟子,谁我不是了?”
林舒平的声音压低,“没有人知道我与魔道有什么关系,明天回到长河宗,我依旧是那里的大弟子,我依旧会享有我应得的一切。唯一不同的可能也就是长河宗突然失踪了几名内门弟子罢了!
但那又如何?
长河宗会为了几名普通的内门弟子而大动干戈,大肆搜寻吗?
不会的,哈哈哈,绝对不会的,世界的任何一个宗门都不会如此,不是吗?
毕竟,你们的命真的真的不是很重要呀!”
林舒平自问自答的了很多话,这些话最终的意思,云几人当然明白。
如今整个长河宗知道林舒平秘密的人,也不过只有他们三人罢了,杀了他们,林舒平自然也就没了危险,可以继续安安心心做自己的长河宗大弟子。
至少短时间内很难被人发现。
至于更久以后,林舒平兴许也已经不再惧怕被发现了。
翼鸟站在枝干,安安静静的听着下面这些人的对话,作为一只六阶顶级妖兽,它的理解能力可是不弱。
但它也没有那么无聊要去横插一脚的意思,哪一它也不认识。
翼鸟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这群人不干预到自己这边,不吵醒叶为便可,它打了一个哈欠,连续十几日的长途跋涉,它也已经确实睡了,耷拉着脑袋,便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