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 鞋子为谁纳?(已修改)(第1/1页)丑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无度

    睡觉,真是恢复气神的最好法子。rg

    翌日,杨若晴一觉醒来,神清气爽,浑身的气力都回来了。

    穿好衣裳梳好头发,把柔顺黑亮的头发绑了两条麻花辫子甩在身后,杨若晴来到灶房舀水洗漱。

    孙氏正往那土陶做的茶壶里灌烧开了的热水。

    听到脚步声进来,孙氏头也不抬的道:“晴儿过来的正好,热水烧好了,打从今个起早晚洗脸都得用热水,快要入冬了,一日日冷了。”

    “好勒!”

    杨若晴应了一声,舀了水,拿出柳枝儿沾了一点昨日采买回来的青盐,去外面门口蹲着刷牙漱口。

    “哟,胖丫这漱口还真是有模有样哩,听你四叔你从前都不刷牙,那满口的黄板牙这刷起来老麻烦吧?”

    阴阳怪气的嘲笑声传过来。

    杨若晴抬头瞅了一眼,只见四婶刘氏腆着个大肚子从灶房墙角那边过来。

    刘氏有出早恭的习惯,这几日早上,杨若晴都是这个点儿遇见她。

    把最后一口水吐掉,杨若晴站起身来。

    “哟,这不是四婶吗?早啊四婶,您回娘家去呀?”杨若晴笑嘻嘻跟刘氏打招呼。

    刘氏愣了下,“啥娘家?胖丫你瞎咧咧个啥?我娘家在刘家村,离咱长坪村十几里地呢,也不走这向啊!”

    “是吗?我见四婶你每日这个时辰都端着裤子跑茅厕,这般稀罕咱家茅厕,还以为你当茅厕是你娘家了呢!”

    “死丫头片子,你拐着弯骂我?你娘家才是茅厕呢!”刘氏瞪着杨若晴,咬牙切齿的骂。

    杨若晴不以为意,耸了耸肩,“我是老杨家的闺女,我娘家就是老杨家,我娘家要是茅厕,那我爷奶是啥?四婶,你这话可得掂量仔细了再啊!”

    刘氏气结。

    老杨家要是茅厕,那公婆不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嘛?那自个嫁到老杨家,又算啥?

    “死胖丫,牙尖嘴利,我不跟你扯!”

    刘氏哼了一声,端着裤子急吼吼往茅厕那边奔去。

    杨若晴哈哈一笑,朝着刘氏背影吆喝了一嗓子:“四婶,慢点,晓得你回娘家心急,甭摔着,没人跟你抢……”

    茅厕那边隐隐传来刘氏的骂咧声:“……没教养的死丫头……”

    ……

    孙氏端着灌满了热水的土陶茶壶从灶房里出来,见状摇了摇头。

    “晴儿,少两句罢!”

    “诶!”

    杨若晴甜甜应了一声,走过去接住孙氏手里的茶壶:“娘,我来端。”

    “成,那我接着去熬粥了!”孙氏转身回了灶房。

    杨华忠屋里,杨华忠被才杨若晴跟刘氏的对话吵醒,正靠在床头。

    “你四婶这人,嘴皮子不饶人,跟她没干系的事儿,都喜欢嚼几下。你娘是个老好人,从前没少被你四婶挤兑!”

    杨华忠沉声道。

    才的事情他听得很请粗,是刘氏先来招惹自家闺女的。

    “爹,你放心,四婶嘴皮子再利索,在我这也讨不着好!”

    杨若晴放好茶壶,扭头冲杨华忠甜甜一笑。

    “爹,喝茶不?刚烧的水。”

    “不渴,等会直接喝粥。”杨华忠道。

    杨若晴点点头,转身来到床脚,把搭在横档上的外衣拿下来给杨华忠披上。

    视线瞥到床脚那只针线簸箩里,压着一面黑色西。

    杨若晴拿起来端详了一番,这是一块厚厚的黑棉布,是昨日她从镇上布庄扯回来的那半匹。

    孙氏剪了洗脸盆那么大一块下来,然后把她抓过来的那些碎布头,在黑色棉布上铺均匀。

    碎布头上面又放了一块类似于动物皮的西,很薄,但是又有点硬。

    动物皮两面涂抹了米糊,再把一些碎布头黏在上面,铺了厚厚几层,最后再蒙上一块黑棉布。

    最后,压在被褥下面,让其压得平整结实。

    待到米糊将布块儿给粘扎实了,用剪子再剪出鞋底板的样子来,用针窜了麻线将这层层叠叠的不片儿牢牢扎在一起,就是‘千层底了。

    “爹,这是我娘打的鞋底子?”杨若晴好奇的问道。

    这玩意儿捏在手里,沉甸甸的,就跟捏着一块黑板似的。

    穿在脚上,铁定也是暖和耐用。

    “你娘昨夜熬了一宿,压了这两鞋底子出来,是能剪两双鞋来呢。”

    杨华忠一边扣着外衣的襟扣,对杨若晴道。

    杨若晴点点头:“我娘还真是手巧呢,这鞋底子压得好!”

    “嘿嘿,你娘在娘家做姑娘那会子,做的针线活儿,可是十里八村出了名儿的好!”

    汉子到这些事的时候,垂下了眉眼,黑黝黝的脸膛上闪过一丝红色。

    当年那个绣活杠杠的姑娘,如今是自个的女人,嘿嘿……

    杨若晴可没心思去理睬自家老爹的想法,她弯腰脱下鞋子,把脚往那鞋底子上比划了下。

    照着自己这脚的大,可不止做两双哦。

    又看了一眼杨华忠的脚,嗯,这应该是自个一双,老爹一双,刚刚好。

    “爹,娘这是给咱俩纳的吧?”她问道。

    杨华忠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你爹我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穿鞋子那不是糟蹋了嘛。”

    “那娘是给谁纳的?”杨若晴转而又问。

    五叔?二堂哥?

    “是给棠伢子纳的!”杨华忠道。

    “啊?”

    杨若晴愣了下。

    这时,孙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棠伢子上回送了那么肥一只野兔子过来,我这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总想为那孩子做点啥。这不晴儿你昨儿扯了布家来,我就想给棠伢子也纳双布鞋。”

    杨华忠点点头:“骆铁匠一个人拉扯大棠伢子,两个老少爷们,家里也没个女人,这日子过得铁定恼火!”

    孙氏点点头,接着道:“嗯,骆铁匠人不赖,早些年咱家里的菜刀,锄头啥的,都是他打的。你爹上回在河滩边翻的那牛车,也是骆铁匠给修的,都没跟咱要钱!”

    杨若晴看着自家爹娘这一唱一和的,好像生怕她这个做闺女的不答应似的,不禁笑了。

    “爹,娘,你们甭了,我又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别人对咱好,咱铁定加倍还回去的。纳呗,回头纳好了我给人棠伢子送过去!”

    “我家晴儿真乖!”

    “嘻嘻,那咱开饭吧!”杨若晴笑嘻嘻道:“娘,吃过饭上昼做啥?”

    前段时日,杨若晴陪着孙氏把分到手的那两块旱地部挖出来了。

    在桂花和大云婶子的帮助下,把油菜种下去了。

    还有两块水田,是打算用来种油菜。可是,水田是上回老杨家秋收后留下的,田里没有耕,还留着一簇簇的稻草茬儿呢!

    家里一没牛,二没犁,三没有犁田的壮劳力,于是便搁浅了下来。

    听到杨若晴问这话,正在帮杨华忠洗脸的孙氏手指一顿。

    “昨日夜你五叔过来,让咱再等几日,这几****爷奶那边也正忙着耕田耕地种油菜麦子。得等他们妥当了,你五叔就把牛和犁给弄来,帮咱犁田。”孙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