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2章 从严从重的处罚(第1/2页)蜀汉之庄稼汉
大汉都城的县令从来不是一个好坐的位置。
公侯遍地走那可能是夸张,但一个板砖扔下去,极有可能砸中几个勋贵子弟,那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吕乂庆幸自己遇了一个好时期。
如今大汉丞相执法严峻,处事公正,故锦城一般倒也没多少人敢顶风作案,至少不敢明目张胆地顶风作案。
至于背地里……反正他也看不到,可以当作不存在的。
所以冯永这次带着众多勋贵子弟当街砸了玉瑶阁的招牌和大门,那就是算是一次比较大的新闻。
即便是如此,吕乂也只是先暂时通知冯永不能乱跑言下之意就是给你们双留点时间,有关系地赶紧动用关系,背后有人的就快点通知背后的人。
至于最后的处理结果,从来就不是以明面的那点是非作为标准,而是以背后的博弈结果作为标准。
所以大汉丞相回到锦城后处理的第一件政务,不是什么国家大事,而是有人领着勋贵子弟打砸面铺这种狗屁玩意的破事。
听完锦城令吕乂完案子,诸葛亮揉揉脑袋,恨不得当场就把某个混帐至极的子抓过来打死拉倒!
“那女闾,是谁家的?”
能让勋贵子弟前去闹事的女闾,那定然不是一家普通的女闾。
而同时能让吕乂摆不平的女闾,那后头定然是有人在撑腰。
“回丞相,听是刘君侯家的一个管事的亲戚……”
“那就是刘家的。”
诸葛亮直接就道。
这种套路在大汉简直就是明摆着的规矩。
虽然勋贵或者官员等人不能直接沾手行商,但拐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其实都一样。
着诸葛亮又冷笑一声,“皆刘府侍女乃是锦城一绝,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等用途。”
刘琰好养美婢,府中侍女能诵读章,在锦城那是大为有名。
“那子,没什么法吗?”
诸葛亮背靠到椅子上,脸上带着忽阴忽晴的神色,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没有。那冯……冯郎君……”
到这里,吕乂偷偷地看了一眼丞相,只见丞相却是对这个称呼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这才继续下去,“冯郎君只是应下了下官不会乱走,却是没有对此有什么解释。”
同时丞相的这点细微变化,终于也让吕乂确定下来,看来冯郎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按律呢?”
诸葛亮问道。
“三倍而罚之。”
吕乂立刻答道。
诸葛亮点点头,道,“那就按五倍,反正他的钱多。还有,再找个借口,把那子关押上一个月。”
“关押?”
吕乂一怔,心想这不对啊,丞相怎么故意加重处罚了呢?
“对,关押。让他长长记性。”
诸葛亮摆摆手,示意就这么办。
“明白。”
吕乂行礼后,正要退出去。
上头的丞相犹豫了一下,终是又开口了一句,“到时候跟那子一声,让他乖乖听话,别想着再闹事,就明摆着告诉他是我的。”
吕乂心头一松,心想丞相果然还是偏向冯郎君的。
回到府衙后,他便亲自率队直接赶往冯庄。
然后他就得知冯郎君正在安然高卧,还未起来。
从南中回来,冯永的身体就有些劳累,再加上昨日又和兴汉会的众人吃了宴席,热闹了一番,更是觉得疲惫,所以睡得久一些,也是自然,倒也不是故意为难吕乂。
等他醒过来时,日头已经快要中天了。
“主君,官府上来人了。”
冯永起床后,脸带担忧之色的阿梅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对他的。
“哦,”冯永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来多久了?”
“今早辰时就已经到了,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冯永一怔,这才有些意外地转过头去问道,“这么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官府的人了,不要打扰主君休息,只待主君醒来就成。”
这个官府的来人有点意思啊?
冯永听了阿梅这话,心里都禁不住地一乐。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用着急了。
而且这么看来,刘家也没胆子把事情闹大。
张星艺因为一首清平乐而得了个“花容月貌”的称号,所以这首清平乐目前和她是紧密相联的。
刘家偷偷地把这首诗用到女闾去,想蹭一波热度没问题。
男人的那些龌龊心理,谁还不知道谁啊?
得不到,难道还不允许我意淫一下?
知道后世那些什么二次元死肥宅之类的事情,冯永对这种心理实在是太了解了。
所以他肯定刘良也是类似的心理。
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得满城皆知,其实根没什么大碍。
毕竟如今又没什么版权的法就算是后世,盗版还不是满天飞?某度一搜,应有尽有,当然,广告更多。
所以没版权的章,你还能管别人用到哪里?皇帝也没管得这么宽,又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反诗。
再了,女闾也不是什么大雅之堂,只不过是狎玩之地而已,谁会吃饱了撑得把自己的心里所想公开出来:我就是冲着张府的娘子去的!
到时候得罪了刘府不,甚至还可能讨好不了张府,只会往死里得罪:就算你自己没去过……没去过你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不定来没这回事,你这么一歪曲,所有人都会往这面想,你这不是往府上的张娘子身上泼脏水么?
这就是龌龊!
这种事情,来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还是只能自由心证,谁能得清?
所以刘家的做法虽然有点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它偏偏迎合了男人那种不可为外人道的龌龊心理。
再加上那么一位我见犹怜,才貌双的云依容娘子……
啧啧!
谁能料到冯永看到才一看到自己的诗句堂而皇之地挂在玉瑶阁那里,直接就来了爆脾气?
所以刘家就算是恨得咬牙,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既然刘家不愿意闹大,那么官府自然也乐得平息此事。
不然真要是有什么急事,谁家官府的人这么好话,还能坐在堂上等你两个时辰?
哪知等冯永慢悠悠地洗漱完毕,出来见客时,只见厅堂上早就等满了人。
看到他终于出来了,众人皆是齐齐起身向他看来。
“冯家阿兄!”
张家娘子最是心急,直接就朝着冯永急步走来,“你起来了?”
玉瑶阁滥用张娘子的专用诗句,被冯郎君一怒砸了楼的消息,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发酵,已经开始传遍了锦城,让锦城的老铁们禁不住地津津乐道。
这冯郎君,果然是真性真情之人啊!
张家娘子有个喜好打听府外消息的贴身丫环,一听到有关冯郎君消息,连忙就奔回府上告诉了张姬。
张姬一听,又是感动又是担心,早早就出了府赶到庄子上,一问之下才知道冯郎君还在睡觉没起来呢。
她只得强按住焦虑的心情,坐在厅堂里气鼓鼓地瞪了吕乂快两个时辰。
如今一见到冯永,连忙赶上去问候了一声后,只是满心的感动,却又不知如何当众起。
“怎么都在啊?”
冯永看了一下厅堂,只见赵广李遗王训杨千万都已经聚齐厅堂,关姬正跟在张姬身后,美目里是担忧之色。
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冯永的目光落到厅堂内唯一的陌生人身上。
吕乂干笑一声,终于站了出来,“冯郎君,锦城令吕乂打扰了。”
同时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肯出来就好,不然自己就算是奉了丞相之命,直接闯进去拿人,只怕后头也要遭到报复。
“是永孟浪,给吕县令惹麻烦了。”
冯永拱拱手,“不知永要交多少罚款?”
昨日里冯永就已经了解过了,打砸了别人家的门面,若是市井民,可能还要服个苦役什么的,但自己又不是普通百姓,撑死了给对赔个损失什么的。
所以看到锦城县令亲自上门收罚款,冯土鳖心里想的竟是:看来那玉瑶阁的大门还挺贵。
而且这个事情应该已经通知过诸葛老妖了。
毕竟以诸葛老妖“罚二十以上,皆亲揽焉”的性子,若不是有了论断,吕乂定然不会就这么亲自上门来。
“玉瑶阁的牌子和大门共值五百缗,冯郎君故意打砸,需五倍赔之,请付二千五百缗给下官。”
“五倍?不是三倍么?”
冯永挑挑眉。
心想你这老子胃口还挺大,竟然敢贪一千缗?真当我二百五呢?
“这是丞相亲自定下的,是冯郎君府上钱财多,所以就多收一些。”
吕乂面不改色地道。
卧槽!
冯永心里大骂一声,果然是石头也想着要刮二两油的家伙!就知道盯着一只羊死命薅羊毛!
简直比开牧场的自己还要经验丰富。
冯永“啧”了一声,“给就给,二千五百缗而已。毛布要不要?”
“若是冯郎君给毛布票子更好,那样就给下官省事了。”
吕乂拱手笑道。
冯永哈哈一笑,“可以可以。”
心想这老子挺不错,让人看得顺眼。
“冯郎君可否要吃些吃食?”
吕乂又开口问道。
冯永一听,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吕乂,“锦城令这么闲的?还关心我吃不吃西?”
反正我也没打算请你吃,赶快拿钱走人!
“素闻冯庄吃食冠绝大汉,想来冯郎君对吃食也是挑剔的。”
吕乂长叹了一口气,“只是锦城的牢房吃食肯定要差一些,所以下官劝冯郎君还是先多吃一点府上的吃食,不然不得又得有一个月吃不上了。”
“牢房?”
冯永愕然。
“对,牢房。”
吕乂点点头,肯定道,“锦城的牢房已经打扫干净,就等着冯郎君入住了。这是丞相亲口吩咐的,是要让冯郎君长长记性,还让冯郎君不要再想着闹事。”
我突然觉得这个糟老头子一点也不顺眼,令人讨厌得很!
张姬立刻同仇敌忾地瞪着吕乂。
关姬眼中的担忧更甚。
冯永安慰地看了关姬一眼,然后这才对着吕乂点点头,“既如此,那就先吃上一顿吧。吕县令要一起吗?”
吕乂干笑一声,“不必了,下官就在外头等冯郎君。”
着,拱手行礼退了出去。
“有什么好担心的?”
冯永坐到主位上,看着众人皆是担忧之色,笑着安慰道,“看来锦城里有不少人想要让我入狱呆上一段时间,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
“兄长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陷害?”
李遗低声地问道,脸色阴沉。
“是谁?”
赵广一拍案几,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让我去生劈了他!”
“稍安勿躁!”
冯永不耐烦地喝道,“没听到吕县令的传话么?丞相让我少惹事!”
“兄长大度,弟可没那么好的心思!”
李遗这一回却是附和了赵广的话,脸色怒气隐现,“我们刚从南中立功回来,若是就任他们这么陷害兄长,那以后他人怎么看待我等?”
“没错。”
王训和杨千万皆是点头同意,脸上皆有忿然之色。
就连张姬都握着拳头气愤地道,“待会回去,我再去把那什么阁打砸一顿,看那姓吕的要不要把我也抓进牢去!”
冯永“啧”了一声,瞟了一眼张姬,心想若是你亲自出面,只怕那玉瑶阁从此就再不敢出现在锦城了。
“你们若是真气不过,那就去把糜照打一顿,后面的事,等我出来再。反正左右不过是在狱中呆一个月。”
冯永想了想,最终还是给了众人一个目标。
“至于四娘,你若是当真想帮忙,那就麻烦你进宫帮我传个话给皇后,就我不喜欢刘家父子。”
“好,我回去后就马上进宫。”
张姬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李遗最先反应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张姬,嘴唇动了一下,却是没有开口。
倒是赵广听了冯永的话,更是怒气勃发,心直口快地道,“兄长的意思是,那糜照竟然也参与了此事?”
“这个事情后头都有谁,我现在也不清楚。但昨日让我去玉瑶阁,是糜照最先提出来的,所以这事找他准没错。”
冯永却是不肯再多。
砸了玉瑶阁还当真只有自己才有借口出面,不然换了别人来,都不好使。
就如昨日所的,只要来一句:这是专门写给张家娘子的,别人就是要用,也不能用在这种地!
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唯一微妙的地,就是在玉瑶阁给自己接风的那座,是糜照最先提出来的。
而糜家,因为出了一个糜夫人,所以算得上是外戚。
如今糜家的当家人糜威,与阿斗是表兄弟,任虎贲中郎将,掌管皇帝身边的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宫中对糜家的看重。
所以昨日冯永看到挂在玉瑶阁外头挂着的牌子,再听到糜照的法,当下就有些明了:皇后的心眼,其实并不大。
当然,冯永出面,也有出面的理由,上个月宫里曾传话过来,提起南中冶的事,是刘琰这位皇帝的叔父,前头曾建议朝廷出面,亲自组织人往南中运菉豆,被皇帝拒绝了。
如今他又提议让皇族中人担任南中冶的主事之人,皇帝因为前面已经拒绝过他一次了,所以对这个提议不太好拒绝,但也没当场答应。
毕竟当年黄皓就差点坏了大事,宫里不想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就想问问冯郎君的意见。
这就让冯永立刻警觉起来:刘家这非但是不死心,而且对自己未必心存善意。
幸好刘家应该不知道宫里与自己的联系究竟有多紧密,而自己,也在刻意维护着与宫里的关系。
宫里传过来的话暗含的意思很明显,皇后知道冯永和刘良的关系不好,所以没打算让他担任南中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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