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5章 新来的不懂规矩(第1/1页)蜀汉之庄稼汉
唯一例外的是鲜卑,因为鲜卑得了一个好时代。
鲜卑原是匈奴的奴隶,后来匈奴被大汉搞得只剩一口气,北匈奴西遁,南匈奴成了看门狗,整个北草原,就出现了一个真空。
鲜卑就是趁着这个时候,占领了他们原主子的地,还顺带着把滞留在草原上的十万余帐,六十多万匈奴人给吞并了,然后迅速壮大起来。
在桓灵二帝时,大汉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党锢之争,自己消耗着自己的元气,而北的鲜卑却出现了一个雄主,这个人就是檀石槐。
他统一了鲜卑,把鲜卑分成中西三部,然后屡屡南犯,与汉帝国展开了拉锯战,双互有胜负。
后来灵帝派出三路汉军出塞两千余里,却部被击败,而且是惨败。
兵不成兵,将不成将,“丧其节传辎重,各将数十骑奔还,死者十七八。”
自此,鲜卑之祸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缘边莫不被毒。”
那个时候,整个大汉都笼罩在鲜卑人的阴影之下。
万幸的是,檀石槐没过几年就死了死了
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死的。
他的继任者是儿子和连,这个家伙,败家速度极快,没几年就把他老爹辛苦攒下的家底一下子败个光。
于是大鲜卑马上四分五裂。
大汉帝国果然是老天的亲儿子,幸运之极。
如果檀石槐能再活个十年,那么,不定胡人第一次大举入中原就会提前一百年到来。
因为他死后的第三年,黄巾之乱爆发了。
所以史官也在史书上战战兢兢的写道:而灵、献之间,二虏迭盛。石槐骁猛,尽有单于之地蹋顿凶桀,公据辽西之土。其陵跨中国,结患生人者,靡世而宁焉。然制御上略,历世无闻周、汉之策,仅得中下。将天之冥数,以至于是乎。
也就是,史官认为,檀石槐和蹋顿的出现,是无人能制的。就算是在大汉最鼎盛的时候,也没办法消灭他们。
最后他们还感慨了一句,大汉果然是老天的亲儿子。
可惜的是,老天给了亲儿子这么多眷顾,还是没什么卵用。
亲儿子非要折腾,你有什么办法?
中原陆沉,汉人黑暗时期一百多年,后面还是鲜卑人统一的北,这才让北的汉人好过一点。
然后终于出了一个智力型的皇帝杨坚,一手神操作无人能及。
不但在中国历史,就是在世界都是影响巨大。
而杨坚这么牛逼,他最开始的基础,就是鲜卑人打下的江山。
就连唐太宗,都有鲜卑人的血统。
从中就可知,鲜卑人的厉害。
所以不管怎么,鲜卑儿对上汉人,总还是有底气的。
冯永喊出这声鲜卑儿,其实算不得太礼貌,但看着眼前汉人兵卒虎视眈眈地护着这个少年郎,再看那位神勇的女壮士正眼眸冰冷地看着自己,鲜卑胡儿们只好敢怒不敢言。
这个时候的鲜卑,可不是几十年前的鲜卑。
“正是。我叫秃发阗立,乃是鲜卑秃发部的,不知这位冯郎君可是要收苜蓿种子?”
“收啊。”
冯永笑笑,“不但收苜蓿种子,还收牛羊,要是有战马就更好了。”
着,他的眼睛看向对面的战马。
“战马不卖,我们只卖苜蓿种子。”
鲜卑胡儿摇头。
“不卖没关系,我这个人很讲规矩,公平买卖,讲究你情我愿,不会强买强卖。”
鲜卑胡儿听到这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连忙道:“大人果然明事理,我们鲜卑人,最是敬重公平的人。”
然而耿直的鲜卑胡儿们又怎么会知道,眼前这个少年郎君有着一颗能污染黄河的黑心?
只听得他又冒出一句:“但是你们得赔。”
“赔?”
鲜卑胡儿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冯永指了指刚刚平息下来的混乱,“刚才我们正在互市,被你们这么一通乱来,牛羊受了惊吓我就不计较了。”
“可是你们不但中断了我们的互市,这个要赔。还破坏了沮县互市的规矩,这个要罚。”
“什么规矩?”
“先来后到的规矩。”
赵广听了兄长这话,咧嘴一笑。
目光落到那些战马时,眼睛更是发亮。
看到对面的汉人脸露戏谑的神情,鲜卑胡儿忍下胸口的怒气,道,“对不住大人,我们是新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
“不懂就应该问,而不是仗着自己看不起人,就胡乱抽人。”
冯永的笑容很是温和,可是语气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只是看不起那些羌人,并不敢对大人不敬。”
鲜卑人很是耿直地道。
他们确实有勇气看不起羌人,连昔日的主子匈奴人都不被他们看在眼里,更何况羌氐?
“那和我没关系,”冯永耸耸肩,“但是你们不但让我的牛羊受到了惊吓,还中断了我和羌人之间的交易,坏了规矩,这是我所不能容忍的。”
沮县如今只能是处于半管理状态,城里没有多少人,只有廖廖无几的兵卒。
所以何忘这个世家子,敢来这里当主政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
因为汉人的强势,加上互市对羌人又是有利的事情,所以一直没什么人闹事。
但这些鲜卑儿不一样,按冯永那大概的历史印象,这个时候的鲜卑应该没有大规模进入雍凉二州,所以他们不定是过来捞一波就走。
捞一波就走的人,最是讨厌,不但喜欢破坏规矩,也容易坏事。
他们丝毫没有把行业做好做大,持续做下去的想法,而是怎么捞钱快,就怎么来,简直就是行业的毒瘤。
沮县以后不但是大汉重要的互市之地,而且还事关冯永的羊毛纺织大业,他绝不允许有人破坏这里的规矩。
没问过他的意见,就敢抽人,还敢坐在马上大喇喇地问话,甚至还敢打断自己的交易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少年英雄冯郎君放在眼里?
送上门来做样板的瓜娃子,不顺手拿出来做典型怎么行?
“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
鲜卑胡儿再次忍气吞声地道。
旁边的赵广已经几次把弓拉开,又收回去,看着虽是在随意玩耍,但恐吓之意极浓。
鲜卑是马背上的民族,在飞驰的马背上,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但如果下得地来,没有人是汉军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