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1章 被发癔症(第1/1页)蜀汉之庄稼汉

    “兄长,什么叫清华北大?”

    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跟着过来的赵广这段时间对读书特是敏感,听到这话,当下就立刻开口问道。

    冯永捧着阿梅的脑袋还在仔细端详,闻言头也不回地答道:“便是大汉第一山门。”

    赵广瞪大了双眼,“比兄长的师门还厉害?”

    “那是自然。”

    “那岂不是天下第一?”

    放屁!你让麻省剑桥搁哪?

    可是想了想,这个时候的大汉第一,是天下第一,好像没什么毛病?

    后人不争气,这冯永觉得甚是羞愧,根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索性便不再回答。

    阿梅的脸已经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很想要回自己脑袋的自主权,可是捧着她脑袋的人又是自家主君,只得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让主君看个够。

    只是浑身颤栗个不停,显然是害羞得快要晕过去了。

    “咳咳,兄长,这个,阿梅所的这个纺车,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王训终究是稳重些,看到兄长貌似有些情难自禁,竟然在众人面前做出这般奔放行为,当下干咳一声,了一句。

    “当然有特别。”

    冯永终于放开了阿梅的脑袋,转身看了看满屋子各种奇形怪状的木头,用脚踢了踢,“磨盘啊,刚才没听到阿梅什么吗?”

    “什么磨盘?把纺车做成磨盘模样?”

    赵广心直口快,直接问道。

    冯永没理会这个把脑当成大脑用的家伙,转身看了看其他人,目光落到狗子身上,问道:“狗子知道不?”

    狗子罕见地露出羞愧的神色,摇了摇头。

    “这个不怪你,你还。”

    冯永倒是没有过于苛求,自家庄子里,出了一个汉代黄道婆式的人物,已经算是人才爆种,要是再出一个妖孽,那冯永就可以考虑自己是不是真正的天命所在。

    “这些都是谁做出来的?”

    冯永弯腰拿起一块圆形的木块,工艺太粗糙,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失败品。

    阿梅所的磨盘,估计也就只有冯永听得懂,穿了,就是利用偏心轮原理带动纺车转动。

    而手上的圆木块,完没有这个概念,自然就没有动力传输的功能。

    如今的纺车,是手摇式的,也就是纺纱的时候,要用一只手来摇纺车,一只手拉线。两只手不但要紧密配合,而且速度快慢也有讲究。

    这个活儿,看起来简单,却是很讲技巧,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汉人的女子,从到大就开始干这个活,几乎已经成了能,所以觉得没什么困难。

    而羌胡之女,已经过了最好的习年龄,手脚僵硬,又没有那种纺织的氛围,一旦两只手稍微有点配合不过来,就是断线,这就是为什么会被骂蠢笨的原因。

    “回主君,是……是阿梅阿姊叫的做的。”

    牛娃声地回答。

    果然是因为理解不到位,所以这才导致做不出阿梅想要的模样吗?

    冯庄里手艺最好的自然就是丁二家,牛娃和幺妹一样,都是丁二家出来的。

    当时冯永要做的第一个曲辕犁,好像当时丁二家男丁都上阵了,牛娃自然也参与其中,明牛娃还是会一些木工活的。

    “做错了,不是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带不动。”

    冯永随手把手上的木块扔掉,拍拍手,看了看牛娃和狗子一样,满脸的羞愧,心里一阵变态的满足。

    丢人啊!太丢人了!

    作为一个穿者,自己一天到晚念叨着先进的生产工具是先进生产力的具体表现,可是都已经决定大力发展羊毛纺织业了,却是从来没有想过把手摇纺车这种落后的工具改变一下,提高一下工作效率,实在是太丢人了。

    要不是自己管家赵叔慧眼识人,挑出了阿梅,变革纺车这种事情,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候。

    如今冯永觉得自己已经沦落到打击牛娃以获得优感的地步了。

    纺车最主要的是让绳轮转起来,至于动力,可以是手摇,也可以是脚踏,甚至可以是水力。水力冯永就不奢望了,工程量太大。

    不过把手摇变成脚踏,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做出一个偏心轮做转换动力装置,其余的部分,和手摇结构区别不大,或者是根没有区别。

    根的思路,阿梅已经出来了,就是磨盘有些类似。

    偏心轮的概念,对这个时代的人来,可能很难理解,可是对冯永来,他不但见过,而且还亲手操作过。

    时候每家每户,都会有一台缝纫机。冯永家里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从他有记忆那时起,家里的那台已经坏了,父母就把缝纫机收进缝纫台柜里面,然后把台柜放在冯永的房子当书桌。

    男孩子好动,也喜欢动手。

    缝纫机与人工缝针是不一样的,至于为什么不一样,冯永实在是想不明白,所以那台坏了的缝纫机不只一次被他从台柜里翻出来,然后着大人模样,脚踏着踏板,然后再看看是怎么运转的。

    甚至有那么几次,冯永想把缝纫机上的皮带割下来烧着玩,只是因为自己力气太,又没有趁手的工具,这才作罢。

    偏心轮原理,再加上齿轮和杠杆原理,嗯,高中物理基就差不多够用了。

    “对不住主君,是婢子僭分了。”

    一直紧闭着双眼的阿梅听到这话,可能是害怕自己连累到牛娃三人,连忙睁开眼睛主动开口认错。

    阿梅虽是冯永的贴身侍女,按理,冯府里的下人,自是以她为尊。

    可是她只是临时提上来的,又是僚女出身,所以平日在庄里的,威望根比不过同样是贴身侍女出来的幺妹。

    所以她能指使的,估计也就是与她相熟,年纪又的狗子和牛娃。

    狗子虽是聪明,但毕竟是没有做过这种活,估计也就是打打下手,做木工的主力应该就是牛娃。

    而牛娃做木工活自然是会的,可是肯定没有那些老木匠熟练,更不用能理解阿梅的想法。

    换了一个老木匠过来,活做得多了,活计也见得多了,不定就能把阿梅想要的样子做出来。

    阿梅虽然有想法,可是也只能是想法,她自己又不会做。

    研究室里的研究狗和实地操作的工科狗,那能是同一个品种?

    所以这几个人这段时间估计也就是一直在捣鼓这个西。

    可惜啊,没有理论的支撑,实际操作又不行,只能做出一堆失败品。

    “认什么错?”冯永奇怪地看了一眼阿梅,“这事你做得对,后面我有奖赏。”

    着,一屁股坐到纺车前,呆呆地看着纺车。

    阿梅的想法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冯永记忆的大门,他开始努力地回忆起前世关于纺车的一点一滴。

    “妈的,为什么老子不是纺织工程专业毕业呢?”冯永想了半天,这才懊恼地发现自己除了在书上看到过纺车的模样,实际中根没有见过。

    除了语书上的黄道婆,好像与纺织有关的只有历史书了。

    可是不管是语书还是历史书,都是在大肆宣扬当时领先世界水平多少多少年,问题是,领先在哪?怎么做的,却是一字未提。

    当时只顾瞎几把自豪了,自豪完就没了,连人家是怎么做出来的都不知道。

    失败,真是失败。

    再后面,圈地运动是英国的,羊吃人也是英国的,珍妮机,好像也是英国佬发明的吧?是不是用的水力?

    冯永实在是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第一次工业革命都是在有河水的工坊里起来的。

    可是这些对眼前改装手摇纺车毫无意义。

    屋里的人看着冯永突然如着了魔一般,目光呆滞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在什么。

    开始还以为他是在想事情,当下都不敢出声,生怕打断了他的思路。

    “子实,你,兄长不会有事吧?”

    过了一会,最先耐不住的是赵广,他轻轻地碰了一下王训,了一句。

    “声些,兄长正在想事情呢。”

    王训提醒道。

    “你不觉得,兄长这个模样有些不对劲吗?”赵广定定地看着冯永,嘴里继续道,“不会是着了魔吧?”

    神病人思路广?

    王训古怪地看了一眼赵广,他自然是不会想出这么一句对赵广大不敬的话来,但心里首先想到的,总是觉得赵二兄的想法是不是对兄长有些不敬?。

    “别忘了,兄长以前可是发过癔症的。”

    赵广看懂了王训的眼神,心下一着急,便翻出了冯永以前的黑历史。

    王训经赵广这么一提醒,也猛地想起来了,再与赵广对视一眼,两人均在对眼里看出了些许的担心。

    兄长这副模样,持续的时间好像真有有些过久了,再了,这纺车有什么好想的,那不应该是女子琢磨的西吗?

    冯永的手突然动了,摸上了纺车上的纱锭。

    然后,那呆滞的眼神爆发出强烈的光,猛地站起来,手舞足蹈,状若癫狂,哈哈大笑:“对了,就是这个!”

    脚下一用力,“哗啦”一声,直接把纺车踢翻了,可是冯永却仍是毫无所觉一般,继续在那里蹦来跳去,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着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狠狠地扭了几下胯。

    不好!出事了!

    阿梅刚才自是听到了赵广的话,此刻最担心的就是她了。

    毕竟这个事情可是她引起的,如果主君当真因为这个出了事,她要是以死赎罪,能让锦城里的族人能逃脱一难,那就是谢天谢地!

    “主君,主君,你没事吗?”

    阿梅看到冯永这个模样,当下第一个冲过去,抱住他哭着喊道。

    还没等她抱紧,身子就被人扯开去,然后被用力一甩,直接撞向门口。

    赵广和王训一人控制住冯永的双臂,一人协助着抱住冯永的腿不让他乱动,还顺手把一块随手捡起来的木块塞到冯永嘴里。

    两人的武艺都不弱,冯永根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抬起放平,身再动弹不得,只感觉到自己一下子腾空而起,直接向门口飘去。

    “唔唔唔……”

    冯永死命地甩着头,好不容易才把嘴里的木块吐出来,只觉得满嘴都是土,又“呸呸呸”了几声。

    情急之下,竟是大声喊出了心里对赵广的称呼:“赵二哈你在做什么?子实你怎么也跟着发疯了?快放我下来。”

    感觉着下边两人顿了一下身子,过了好一会,然后这才犹豫地把他放下来。

    虽然是放下来了,可是身子仍是被控制得死死的。

    不过终于是可以看到两人的脸了,当下瞪大了眼睛,怒视着两人,大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

    抬着冯永的两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赵广开了口:“兄长,你无事?”

    “我能有什么事?”

    冯永只觉得当真是憋屈,妈的自己好不容易想起如何改这个纺车,过度地兴奋了一下怎么啦?

    控制不住自己,扭了几个前世逛夜店的动作,特么的就这么对我,很有意思吗?

    最终冯永还是靠着着自己以前积累下来的积威,让这两人放开了自己。

    “主君,主君,你没事吧?”

    阿梅被扔到门口,半天爬不起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又马上不怕死地扑过来抱住冯永大哭。

    这回倒是没人再把她扯开了,让她如愿以偿地紧紧搂着冯永嚎啕大哭。

    “刚才没事,现在你再不放开,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冯永只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拼命地吸气。

    阿梅闻言,这才发现自己动作实在过火了,左右看看。如同受尽的兔子一样“咻”一下放开,脸上“腾”地一下子胀得发紫,退后几步,想要躲开众人的眼光,却又不敢擅自离开,只得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冯永只觉得刚才当真是荒谬无比,同时又窝火无比。

    当然,这个话问的是赵广和王训两人,阿梅现在估计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至于狗子母子和牛娃,此时都是一脸的茫然,似乎还未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赵广和王训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推让了好一会,赵广这才畏畏缩缩地走上前道:“兄长,刚才弟看你坐在那里着了魔一般一动不动,然后又突然疯了一样蹦起来,还以为……以为你是又发癔症,所以这才……嘿嘿……”

    笑你妹啊笑!你以为你装傻我就会放过你?

    “就算是发癔症,往我嘴里塞木头又是几个意思?还是从土里扒拉出来看,看看我现在,嘴里是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