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2章 利害(第1/1页)蜀汉之庄稼汉
羊毛质量不行,织出来的布颜色自然也不太好,黄中带白,拿在手里,感觉毛糙得很。
“不行啊!根就不是我想要的样子。”
冯永感叹一声,比想象中的差多了,不要与后世那种羊毛衫美模样相比,就是比自己的心理预期也要差上不少。
看来还是得不断测试,完善数据。
赵广王训这些时日一直跟在冯永后面,亲眼看着羊毛并成线,又看着线织成布,看到自家兄长手里拿着羊毛织成的布,两人的眼睛都直了!
不单是赵广和王训,就连原约好去城墙干架的黄舞蝶和关银屏都被拉过来看热闹干架有什么好玩的,看哥给你们表演大科神教的终极奥秘!
虽然最终的产品让冯永觉得有些丢人,可是两女当场却被震得目瞪口呆。
看到冯永一脸不满意的嫌弃神情,赵广当下就把那截短布抢过来,一边摸索一边赞叹:“好布啊好布!这可比那些麻布好多啦!而且连麻都不用种,想要织布了,直接从那羊身上割下毛就行,这可太便了!”
你当羊天天能给你薅羊毛?野草都没长这般快!
冯永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赵广。
把冯永视为天人的王训此时也走上前来,摸了摸,再看向冯永,赞叹道:“兄长要求何其高也?这已经是上好的布匹,何来不满意之?兄长心思,当真是冠绝天下!”
“让我瞧瞧,让我瞧瞧!”
一直与关姬对瞪着眼的黄姬此时也按捺不住了,走上前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看,再看看冯永,满眼放光,脱口而出道:“冯郎君是首次到汉中吧?若是无落脚之地,不如就住到妾身那里。”
“不成!”不出意料地,关姬一声娇喝,上来直接把冯永挡在身后,生怕黄舞蝶当场抢人一般,“冯郎君到汉中乃朝廷所命,何时轮得到你指手划脚?”
黄舞蝶却是没心思跟关银屏斗嘴,一把拨开关姬的身子,再次看向冯永:“听二郎,冯郎君想要一批胡人去汉中放牧?妾身别的没有,粮食倒是有一些,如若妾身能供些粮食,能不能也算上妾身一份?”
你一个女儿家,守着这么大一个家业,还不知足?
不过当冯永看到赵广等人那火热的眼神,就连关姬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心下明了。
还是老话得好,财帛动人心,财帛动人心哇!
就像是黄舞蝶那般,守着偌大的家产,大多也只不过是地里刨出来的粮食,哪有金银钱财来得晃眼?
羊毛在世人眼里,那就是无用之物。胡夷之人用它来做衣服,那是逼于无奈,甚至在有羊皮披的情况下,也不会再去穿它。
现在这羊毛经冯郎君之手,竟然变成了比麻丝还要好的西,简直就是点石成金的活例子!
胡夷之人守着宝贝却不知用法,当真是蠢货,活该穷死饿死!
“此事,容后再议。”没想到冯永却是轻轻摇头,笑了笑,“这等事情,可不是我们这几个人了算的。”
“兄长,这又是为何?”
赵广性子最是着急,当下脱口而出地问道。
“二郎这是何话?这冯郎君得对,此事容后再议。”
冯永还没话,突然一个浑厚的声音插了进来。
如今这关城中,冯永一行人的身份是不是最大的不知道,但肯定是最特殊的。虽然没有人守在门口,可一般人也不敢不经通报直接进来?
冯永心里吃了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披着铠甲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身后还跟着李遗。
看到冯永看过去,李遗使了个眼神,脸上露出丝许的无奈,指了指走在前面的男子。
“舅父,你如何来了?不是去了西边巡视吗?”
赵广叫了一声。
能让赵广叫舅父的,只有这关城的守将马岱了。
“人都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若不是这时赶回来,岂不是错过了与少年英雄相识的机会?”
来人四十来岁,眉骨突出,眼眶深陷,一看就知道是带了几分西凉少数民族的血统,其人自带着一股沉稳之气。
“看来这位就是被丞相称为少年英雄的冯郎君了?”
马岱走到冯永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声音雄厚。
“不敢在将军面前有英雄之称,”冯永连忙施了一礼,“冯永见过马将军。”
“不必这般客套。”马岱爽朗一笑,热情地拍了拍冯永的肩膀,“冯郎君一来这关城,就做出好大的事情,这少年英雄之名,如何当不得?”
着,转头看了看堆在院子里的一大堆羊毛,再从黄舞蝶手里拿过布匹,低头轻轻摩挲着,连连称赞:“想不到在那胡羌之人眼里都是无用的羊毛,经过冯郎君的妙手,竟然织出如此好布,当真是妙啊!”
着又抬起头,环视了一下众人:“更难得的是,众人当中,也只有冯郎君能看清这其中的利害,竟没有被眼前之利所迷惑,当真是可贵。”
冯永暗叫一声惭愧,你以为我不想独吞?奈何不敢啊!
后世观史书,冯永可是知道的,诸葛老妖为了北伐,可是把蜀锦这种西都做成了官营,更毋论是有先例的盐铁之类。
这羊毛能做衣服,而且做出的衣服竟然比麻丝还好,这其中的干系委实太过于巨大。
光是能拉拢西北胡羌以助北伐这个理由,就足以让诸葛老妖把它牢牢把握在手里,更不用是关系到国计民生,怎么可能让自己这几个毛孩胡来?
所以,封建社会没人权哇!
当然,换了后世,也不可能胡来就是了。
冯永有着先知的优势,可以很快做出取舍,没想到这马岱竟然也能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利害,这个才叫眼光独到。
想来也是,这马岱能在曹操的布局中逃出来,又能在诸葛老妖死后站对立场,没有一定的眼光和智慧可是做不到的。
听到这马岱所的话,冯永就知道他肯定在外面站了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程看到。
至于赵广等人,经过这么一提醒,有的似乎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有的却是仍然迷糊。
“舅父这话是何意?”赵广直接问了出来,“这些个事情,可是我等在锦城时就开始筹备的,与他人又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