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开拔(下)(第1/1页)红色莫斯科

    伊万诺夫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他的电话就打回了马马耶夫岗。

    他向索科夫报告:“师长同志,我们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卢甘斯克,我是从城里的邮电局给您打的电话。”

    索科夫问道:“城里有多少驻军?”

    “有一个连的兵力,是隶属于西南面军的【app下载地址xbzs】部队。”伊万诺夫道:“来他们今天下午就要把城市的房屋,移交给民警局,但是却被我制止了。”

    “副师长同志,您做得很对。”索科夫心里很明白,民警维护一下城内的秩序还行,让他们打仗,恐怕比民兵强不了多少。“在我们的部队赶到卢甘斯克之前,不能放这支部队离开。虽他们的人数少了点,可要是敌人冲向城市,他们多少还能派点用途。”

    “明白。”伊万诺夫响亮地答应一声后,又继续道:“我打算明天到城市的四周去勘测地形,选择构筑防御工事的位置。”

    虽伊万诺夫暂时还没有去勘测地形,不过索科夫还是问道:“副师长同志,你觉得我们的防御阵地,应该摆在城市的什么位置?”

    “这还用嘛,师长同志。”伊万诺夫回答:“最有可能出现敌人的向,就是西面和西南,我觉得只需把防御阵地摆在这两个向就可以了。”

    “德国人最擅长的战术,就是正面佯攻,而从两侧迂回。”索科夫提醒伊万诺夫:“假如级命令我们坚守卢甘斯克,那么其它几面的防御,同样不能松懈。”

    在放下电话前,索科夫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关键的事情,连忙叮嘱伊万诺夫:“对了,副师长同志,你待会儿向友军的指挥员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刚刚解放的战俘营之类的。”

    “战俘营?”听到索科夫这么,伊万诺夫不由一头雾水:“为什么要打听战俘营呢?”

    “就算级给我们补充了兵力,我们也不过一万多人。”索科夫向伊万诺夫解释:“如果有刚解放的战俘营,我们可以从获救的战友中,招募大批的人手来充实部队。这些从战俘营里解放出来的指战员,对德国人都充满了仇恨,他们都希望通过在战场的表现,来洗刷自己的耻辱,并向敌人讨还血债。”

    “我明白了。”伊万诺夫听索科夫这么时,立即想起对是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原来的缩编团里就有不少的指战员,都是从解放而定战俘营里招募的。他连忙表态:“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搞清楚附近是否有刚解放的战俘营。”

    索科夫放下话筒时,阿尼西莫夫好奇地问:“师长同志,您为什么要从战俘营里招募人员呢?如果级知道了您的这种行为,是否会对你提出批评?”

    “政委同志,战俘营里关押的那些指战员们,都有着一定程度的战斗经验,只要把他们编入部队,很快就能形成战斗力。”见阿尼西莫夫对自己使用从战俘营里获救的指战员,有不同看法时,索科夫便向他强调:“而且他们都受过德国人的非人折磨,一旦重新拿起武器战场,他们将发挥出超过以往的战斗力,通过狠狠地打击敌人,来洗刷自己耻辱。”

    “师长同志,”西多林心翼翼地提醒索科夫:“面军司令部一直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您是不是打个电话问问,看运输部队的汽车是否已经准备妥当。”

    假如西多林让自己给崔可夫打电话,索科夫肯定二话不,立即命人接通集团军司令部。但此刻却是要给面军司令部打电话,索科夫不禁踌躇起来,他担心自己电话打过去时,罗科索夫斯基正在忙碌,根没有时间接自己的电话,因此迟疑一阵后,对西多林:“参谋长同志,不要着急,我们再等等,没准就能消息了。”

    索科夫的话完后,见到西多林一脸心有不甘的样子,又补充:“参谋长,这样吧,我们再等一天,假如还是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我再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或马利宁参谋长打电话,你看行吗?”

    既然索科夫的话已经到了这个份,西多林知道就算自己再着急也没有用,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好吧,那我们就再等一天,看面军司令部是如何答复我们的。”

    第二天一早,正在自己房间里呼呼大睡的索科夫,却被西多林派来的战士叫醒了。

    看到索科夫睁开了眼睛,那名战士连忙抬手敬礼,恭恭敬敬地:“师长同志,参谋长请您立即到指挥部,出了大事。”

    听出了大事,索科夫的瞌睡被吓得无影无踪。他一边低头穿鞋,一边着急地问:“快点,出什么事情了?”

    “我不太清楚,师长同志。”谁知来叫自己的战士却是一问三不知,他只能不断地:“是参谋长同志让我来叫您的。”

    “行了行了,别了。”索科夫快速地穿好了靴子,套一件军大衣,吩咐战士:“走,我们这就去指挥部。”

    来到指挥部里,索科夫一眼就看到西多林和阿尼西莫夫两人站在桌边,不管是握着话筒的西多林,还是站在旁边的阿尼西莫夫,脸就挂着愤怒的表情。

    “参谋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西多林把手里的话筒塞给了索科夫,瓮声瓮气地:“师长同志,是萨莫伊洛夫中尉打来的电话,您让他给您详细汇报吧。”

    “我是索科夫。”索科夫把听筒贴在耳边,大声地问:“是萨莫伊洛夫中尉吗?”

    听筒里传出了萨莫伊洛夫带着哭腔的声音:“是我,师长同志,我是萨莫伊洛夫。”

    在索科夫的心目中,萨莫伊洛夫是一名坚强的指挥员,有一次他的手臂负伤,军医在没有使用麻药的情况下,为他进行缝合,他疼得满脑门子都是冷汗,也没有哼一声。而今天话却带着哭腔,肯定是出大事了:“中尉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副师长,副师长同志,他……他牺牲了。”

    “什么,副师长同志牺牲了?”索科夫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来,若不是西多林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恐怕就一头栽倒了地。

    “来人啊,快来人啊,师长晕倒了。”虽索科夫并不重,但由于身像一滩烂泥似的往下滑,西多林和赶过来帮忙的阿尼西莫夫根扶不住他,只能叫室内的参谋和通讯兵过来帮忙。众人七手八脚地把索科夫抬到了墙边,放在了行军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