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颉利被擒(第1/1页)庶子夺唐

    传国玉玺起自秦,乃秦相李斯奉秦始皇之命,以和氏璧镌刻而成,自古以来便是皇权的凭证。

    天子有六玺,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但就是这六玉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枚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得之,则国将大兴,失之,则气数已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李恪看着这木盒,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

    看着眼前的传国玉玺,李恪和李靖都木在了大帐之中,谁都没有出手去拿。

    传国玉玺当前,李靖为臣,拿之不妥,但李恪虽是皇子,却也不能太过焦急,免得叫人出了话来,传出去也不好听。

    就在两人都不知该不该上前的时候,倒是一旁的杨政道开口了。

    杨政道道:“传国玉玺非天家子弟不可拿,请殿下持玺。”

    杨政道的话打破了场中的尴尬,既然杨政道都开口了,李靖也顺势拜道:“请殿下持玺。”

    大帐之中,甚至是整个漠北,已经没有人比李恪更加适合,更有资格拿起这枚玉玺了,

    李恪走上前去,俯身拿起了桌案上的木盒,轻轻吹了吹,吹散了木盒上的余灰,缓缓地打了开来。

    随着一道缝在木盒的上沿被李恪打开,一丝莹白色的柔光自盒缝中倾斜而出,映亮了李恪整个手掌,一种温凉之感从李恪的手中传到了心里。

    李恪强压着心中的激动,缓缓打开了整个盒子,传国玉玺的貌出现在了李恪的眼前。

    李恪将木盒放在桌上,把手伸进盒中,在李恪手指接触玉玺的一瞬间,李恪这才知道何为温润如玉,与这块传国玉玺想比,李恪以往见过的所有玉石都不值一提。

    和氏璧,就是世家罕有的绝世美玉,曾叫周诸国垂涎的至宝,更何况现在的他还有一层更加特殊的意义。

    皇权的象征!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李恪拿起玉玺看了一眼,便看到了玉玺底下刻着的八个虫鸟篆字。

    而在玉玺的边角,则看到了昔年王莽作乱,被太后掷于地上,而后以黄金修补的一角。

    只可惜这玉玺终究要带回长安交给李世民,李恪手持玉玺,轻轻地摩挲着,心中的野心已经悄然滋长。

    “传国玺啊传国玺,来日兴许要将你交出,但总有一日,我会要你在重回我的掌中。”李恪低头看着手中的传国玉玺,暗自下了决心。

    李恪背对着李靖,李靖看不到李恪的面目神情,但杨政道却正对着李恪的脸,他看到了李恪隐晦,一闪而过的神情,他知道,这种西叫做野心。

    而李恪贵为皇子,就是世间尊贵者,能叫他起了野心的除了皇位,还有什么?

    夜有山风,一阵大风吹来,帐门应风而开,李恪回首望去,只见帐门外已经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唐军士卒。

    李恪拿着玉玺,走到了帐门之外,看着帐外的唐军士卒,李恪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玉玺,对着唐军高声吼道:“将士们,迎玉玺归国了!”

    李恪在突厥为质,恒安城下李恪所为数万大唐将军皆看在眼中,李恪在北地军中威望甚高,随着李恪的一声高喝,大唐士卒们顿时被点燃了。

    “万岁!万岁!万岁!”

    唐军士卒在李恪的引领之下齐声高喝,整个阴山都为之震动,仿佛能够直达九天。

    在李恪的身后,李靖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眼前的这个三皇子只怕是野心不。

    不过李靖在朝堂之上一向信仰明哲保身之道,纵然他有所猜疑,也绝不会同他多问半句。

    当初玄武门之变他置身事外,如今李恪兄弟相争,他也不会掺和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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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颉利自铁山一战之后,突厥最后的锐也被损耗殆尽,跟在他身后的只有不足一万的附离亲卫,这已是他最后的实力。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与大唐一争高下的自信,他现在想做的只是保命。

    昔年横行天下,凌霸中原的突厥颉利可汗,如今已成丧家之犬,欲渡大漠,逃回金山。

    金山乃突厥故居,起源所在,那里还有十万突厥百姓,只要回到了金山,颉利便还有喘息的余地。

    可李靖用兵滴水不漏,既然动手了,便是要将颉利一举成擒,岂会给颉利苟延残喘的机会。

    当颉利准备率军过大漠的时候,却遇到了率两万通漠军屯驻碛口的唐将李绩,颉利率大军强攻半日,死伤过半,却仍不得过,后又遇上大唐援军,被自后侧围夹,颉利被打得大败,仅以身免,就连义成公主和其子叠罗施都被生擒。

    颉利无奈,只能再转马头,前往灵州西北的苏尼失处,欲过苏尼失的地盘往西投奔同样与唐不和的吐谷浑。

    苏尼失乃颉利之叔,为突厥沙钵罗设,突利降唐后便被颉利册封为可汗,一向对颉利颇为忠心。

    苏尼失对颉利倒也还不错,见颉利来投,当即便将颉利收纳,可颉利还没安稳上几日,便突然有人来报,大同道行军总管李道宗率军前来,要苏尼失交出颉利,否则便要率大军踏平苏尼失部。

    当初颉利倾举国之兵尚且不是大唐的对手,如今苏尼失麾下万余人马,又怎会是大唐的对手。

    苏尼失自己还在斟酌,但他麾下的各部首领已经动了献出颉利,借以自保的心思。

    颉利见此场景,哪里还敢在此多待半日,当即便骑马,带着忠心耿耿的阿史那思摩和仅剩的十余人亲卫,继续往北而去。

    可就在颉利刚刚准备离去,李道宗已经失去了耐心,率军大举进攻,苏尼失抵挡不住,突厥军大败,苏尼失只地投降。

    而往北遁逃的颉利也在北遁之时迎头撞上了李道宗的副将张宝相。

    颉利统共只十余人,而张宝相麾下过千,颉利如何能是对手,被张宝相随之生擒。

    自此,颉利称雄之梦告灭,漠南之地尽属大唐,曾今不可一世的突厥成为了历史中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