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神秘社长现身(第1/1页)重生之时代霸主
李长风的发言完毕,徐晋林在一旁微微用眼神一撇,从鼻孔里出了两道闷气。
这个老李向来我行我素,经常不听大华基金的指挥,之前已经在许多场合,公开与大华基金唱反调,说的是为了保持杂志社的独立性,其实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权威性。
这一点让徐晋林非常不爽,大华基金作为《经济家》杂志社的大股东,在权力和地位上明显不相称,感觉越来越控制不住这家杂志社的方向,很多大型决策甚至连发言权都没有,这样搞下去还怎么行?岂不是要骑到自己头上去了?
虽然徐晋林欣赏李长风的能力和才华,但是对于李长风这种刷存在感的方式,徐晋林显然非常不满。
“李主编,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今天我们在这里各论各的,根本不可能产生一个有效的结论,岂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徐晋林眉头微微一皱,话音有些低沉。
“那也未必,讨论本身就是思维的碰撞,最终大家虽然不能得出一个一致的结论,但是也能讨论出一个大致的框架,在这个框架体系之内,我们再根据其他权重进行打分,总比不讨论,先定一条路,把其他文字撇掉要公平合理。”李长风似乎也毫不服输,直接就怼了回去。
会场的气氛顿时有点紧张起来,原本大伙其乐陶陶的景象,渐渐演变成了各方为了各自的利益剑拔弩张。
“李长风,你这是什么意思?!”脾气火爆的徐晋林顿时就发飙了,“这么大的名单,要从中挑出一篇,你以为是这么容易的吗,不选取一个准确的方向,你怎么挑?如果你只想自己做主的话,那还要请我们来讨论做什么,你自己定就是了!”
徐晋林虽然大大咧咧,多次在一些公开场合发飙,但是面对眼前的各位经济界和学术界大咖,他还是多少要保持一些风度的。
但是今天不同,他终于忍耐不住,对着李长风就是一顿发飙,把大伙都看傻了。
到了这会儿,徐晋林已经有了动用自己在杂志社的大股东地位,炒掉李长风的想法了。主编虽然可贵,但是《经济家》杂志没了他,也不会玩不转,不听话的人,留着也是碍手碍脚。
在坐众人面面相觑,毕竟这种斯文场合,大家只是讨论讨论,交换一点意见,犯不着这么失态。他们全然不知道,徐晋林的发飙,是《经济家》杂志社内部矛盾的一次标志性体现,标志着大股东与实际管理者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
“好吧,徐总,既然要我定,我认为今年的第一名是第三期上谢教授的文章,当然,这仅仅是我本人的意见,不代表杂志社。”李长风说道,“我身为杂志社的主编,的确有权力决定这个金奖名额,只不过是出于民主公开的目的,才希望大家发表各自的意见。徐总,如果这样做你不乐意,那我自己做主,没问题。”
谢长庚的眼神看了看徐晋林,并不想参与到这种论战中来,毕竟他跟徐晋林还算是朋友。只不过他想不明白,徐晋林为什么对李长风如此不满,难道不愿意看到他的文章被评为金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老小子就太不够意思了。
李长风的意见恰恰是徐晋林最不乐意看到的,毕竟谢长庚的这篇文章是和李枫一起写的,后边还跟着李枫的名字。虽然徐晋林对老谢没有意见,但如果将这么文章定为2002年度的金奖文章,那么无疑是给李枫的身上再镀了一层金,以后这个小子的影响力就更大了。
“好啊,李长风啊李长风,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事都敢自己单干,全然不把这一众专家放在眼里了。你们社长呢,把他给我叫出来。”徐晋林拍着桌子大声道。
《经济家》杂志社的社长涂有正是著名的经济专家,一直是国家经济决策核心圈的重要顾问,他的很多思想,直接影响了华夏数十年的经济发展,甚至影响着未来。
可以说老涂是国宝级的经济专家,大熊猫级的人物,论辈分,论贡献,论资历,比起李长风、谢长庚等顶级大教授都要高。
老涂现在已经七十岁高龄,大型学术研究是搞不动了,也很少大媒体上发表文章,进入了半隐退状态。由于身体不算太好,他近年来已经很少露面,重要的会议都是让副手参加,而且将手头的大多数工作交给了手下处理,自己则有半数时间都在乡下的老家修养,种种花,溜溜鸟,过着平凡老人的生活。
老涂是个典型的无为而治的高手,也是经济学界的“道家派”代表,从不定规章制度,也不管手底下的人在干什么,只要每个月把杂志送审稿送到他手里,他会一篇篇审阅,并批注意见。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大,老涂索性连批注都省了,每次都在杂志送审稿的封面上签一个大大的“阅”字,剩下的事都让手底下的人自己去决策。
虽然他长期不在杂志社,过着闲云野鹤的半隐退生活,不过《经济家》杂志社不仅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反而蒸蒸日上,一年比一年好,逐渐成为国际顶级经济类期刊,这也充分体现出他的管理技巧和用人识人的能力。
强将手下无弱兵,就是这个道理。
徐晋林虽然是杂志社的大股东,但是论江湖地位,跟老涂还是没法比的,今天他之所以敢大声嚷嚷,是因为他笃定老涂在老家修养,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杂志社。
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就在徐晋林高声询问社长在哪儿的时候,老涂端着一个紫砂茶壶,慢悠悠地出现在了会议室的大门口。
“小徐呀,这么着急叫我干什么呢?咋乎咋乎的,还没有改掉你年轻时候急躁的毛病啊。”涂有正的脸上笑呵呵的,一点都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见他步伐硬朗,款款走到了会议室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