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家大业大(第1/1页)官场先锋
“罗福斯二十条”那是做给公众看的,花拳绣腿实质没有多大作用中的愤怒和不安也是做给公众,表明态度而已,可以在乎,也可以不在乎。
真正伤筋动骨的其实是美国人私底下传递的恫吓信息把他们逼急了很可能动真格的,你不能不信!
威胁的重点有三条:一是冻结黄金贮备,世界大多数国家的黄金都贮存在美国8多个国家近7吨黄金存放在美国纽约联邦储蓄银行的地下金库里,当年对伊拉克、利比亚发动战争之前首先冻结其黄金贮备,颇有古代烧掉粮草的意味
二是拿国债抵销贸易逆差,白了就是赖账不还,却摆出受害者的样子
三是断、断天体服务,世界赖以运行的互联一级服务器都在美国,民用主服务站也在美国,还有大量的民用卫星包括气象、交通、航空等等服务,一旦被面拉断军固然影响不大,民用领域起码倒退五年!
这三条随便哪条真正实施,都将对中国造成毁灭性打击,实在是无法承受之重。
关键是与“罗福斯二十条”不同,在这三个领域中压根拿不出反制措施,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综上所述,近期最高层、外事委压力非常大,频频开会商讨对策,外交密使穿梭往来于京都和华盛顿,”童光辉到这里叹道,“然而这回美国人胃口很大,恩惠收买不了他们,必须要作出重大让步,想来想去只有投其所好,放开美国人最感兴趣的金融领域!”
晟长长“喔”了一声,道:“伯父担心外资银行面进入内地后,中资银行生存空间将被大大压缩,实力不济的甚至面临倒闭危机……”
“现行体制下还不至于糟到倒闭程度,当无力维继时正府会指派其它银行进行收购兼并,起码保证老百姓存款刚性兑付,但经营压力、体制改革还有业务调整等等势在必行,还有痛苦的理念转变……家父觉得我应付不来,索性早点跳出苦海,等到苦海变成泥潭时再想跳,那时就贬值了,别副省长,厅长都困难。”童光辉毫无隐瞒解释道。
“这样看来以后央企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家父重点关注金融领域,其它面没怎么提及,据我估计下一轮开放将在广度和深度两面齐头并进,原来优势产业、暴利行业都不可避免受到影响。”
晟自嘲一笑,道:“亏我还有位外事委副主任的老丈人,成天钻在地真是眼界狭、格局窄,根没注意国际局势正处于狂风骤雨般的局面,惭愧惭愧。”
“老弟在地级市也罢了,咱们成天在京都打转同样没发觉,也是看媒体、电视上专家者们分析得热闹,从没往深处想,”童光辉道,“这些年来咱们自称老二,实质与老大的差距不是一点点,而是重量级与轻量级的区别!远的不谈,就拿老百姓所的几万亿外汇储备来,美国长期国债的确是既稳定又保值的金融产品,其它找不到能容纳我咱们这样规模的大买家,所以对于老美,在恨它的基础上还得昧着良心讨好它,没办法,大国也要生存,也要发展。”
“但是官场……”
晟只了四个字,童光辉却一听就明白,苦笑道:
“为空降白山这事儿我在家里吵了三天,指责父亲耽误了我的前程早知如此大毕业就进中直机关,然后走吴郁明、詹印的路线,没准现在也是涌有丰富基层经验的好干部,怎会弄得现在每个人都不看好的尴尬局面?”
“不是不看好,而是需要很长时间来适应,官场与银行是完不同的系统。”晟连忙。
“家里人包括我妈、妹妹都觉得不该贸然转行,官场的水比银行要深不止一万米,我应付不来的,后来父亲了一番话,”童光辉道,“他官至省部级能力、经验、人脉都不重要,只要牢记两点,一是管好用好秘书,一是注意私德言行,平安混到退休没问题还白山两位领导干部就是典型例子,李大明的秘书做了出格的事,反过来影响李大明仕途沈直华洁身自好,所以挪个地还是副省长。”
“唔……伯父不愧在基层经历过摔打,一语中的,”晟钦佩地,“官场生态是这样的,往上政策空间,风险却大做谨慎分的副省长很容易,照转京都件,凡件里没有的一律不批,凡件明确的一律同意反之做有所作为的副省长很难,上有省委常委会和省长办公会约束,下有厅局层面抵触,指示神落不到实处,到头来是空头炮弹。”
童光辉笑道:“到最后家父的意思其实就是,仕途面千万别向老弟、陈皎、詹印那些人看齐,而要守着自己的位置平平安安就好,这就是富即安的农思想啊。”
晟摇摇头道:“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超过自己,伯父能想到这一层,叮嘱光辉守拙守成足见正治智慧不凡,佩服佩服,今晚又到新西了!”
“过阵子乔莲也要离开保险行业了,银行面放开,国际保险巨头登陆内地带来的风暴更剧烈,倘若正府有心保一个肯定是国有银行,无论如何保险都将成为弃儿。”
“去哪里,中直机关?”
“半路出家太难,可能弄到附近省直机关过渡一下吧,唉,以为央企的大树好乘凉,想不到最新翻船的很可能就是它,而我和乔莲则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老实到现在都有种悲凉的感觉。”童光辉很不甘心地叹息道。
晟心里也沉甸甸的满不是滋味。
高处不胜寒。
原以为在鄞峡麻烦缠身,从赴任至今没消停的时候,谁想到最高层面临的考验更大,直接关系到经济远景、发展动力甚至国家兴亡!
再回头看当年三滩镇遇到的困难,根算不了什么!
但如今的自己,有没有耐心和闲暇静下心跑到最基层考察民情,饶有兴趣倾听镇长慷慨陈辞,激扬字呢?
这样一想,觉得何世风还是蛮不错的,换于道明、爱妮娅等省长,恐怕都做不到。
大概也有很多疑惑吧,童光辉趁机请教了不少问题,最令他不解的是:
“有个现象很奇怪呀,以前总觉得省直机关从领导干部到工作人员都是英,实际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儿,怎么呢,有的人副厅、正处好像挺蠢的样子,汇报工作前不搭后语,处理事情拖泥带水,能力低下品行不端,根不配他们的岗位和级别嘛。”
“事实上每个层级、每个单位部门都存在你的那种人,庸庸碌碌、尸位素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要他们蠢就大错就错,咱们现行公务员队伍完是英式淘汰机制,往上厉害,能混到省直机关肯定在某个面有两下子,未必是工作能力,”晟道,“他们琢磨的西跟你不一样,心思用的向也不一样,没准故意显露蠢,可当碰到他们切身利益时,不晓得有多聪明呢。”
“噢,是这样啊……”童光辉若有所思。
和童光辉聊到深夜,分别后悄悄溜到徐璃那儿温存了一个回合,没敢招惹樊红雨,天亮后直接返回鄞峡。
心组织了一下语言,剔掉不该透露的内容,晟把大概意思传达给卫君胜。没得那么具体,更没有提及童卿那些直白的话,卫君胜却一听就明白,悚然道:
“我懂了,我懂了,所有事件都是一脉相承的!”
“一脉相承?”
“上个月陈皎不顾省委主要领导反对突然加速原山国企改制,大幅引入社会资金入股,对国企进行伤筋动骨式手术,在原山引发强烈反弹,老干部们成群结队到京都告状,”卫君胜道,“当时我还奇怪以陈皎的个性怎会搞这么大动静,原来提前得到风声了!”
“卫部长也应该多少知道些啊?”
“隔行如隔山,这话一点都不错,陈常委是参与决策者,老童是近水楼台,家父成天在宣传材料里打转,配合最高层大谈中国必胜,时间久了连自己都信了!”卫君胜悻悻道。
“这样的话,君胜也要未雨绸缪做些安排了。”
“是的,但我不可能涉足官场,无论性格、为人处世风格不适合当领导干部,只能在央企里混混日子,这也算自知之明吧要是让我两天不喝酒、三天不泡吧,搂着姐歌胡天海地,那种苦行僧的生活我捱不下去。”
晟笑道:“如你所,这些事儿只须一张照片传到上就意味着仕途终结,尤其是左搂右抱歌,前阵子掀翻好几位厅处级干部。”
“所以别看你恶名在外,质上跟陈皎、童光辉一样都是洁身自好的乖孩子。”卫君胜大笑道。
“哟,你可是第一个我乖的人,就为这话就值得喝顿酒!”
“酒肯定要喝,不过要等等……”卫君胜顿了顿道,“关于市场面开放的风声之前我隐隐听到点传闻,没想到形势这么严峻,老弟啊老弟,我都琢磨好了,与其任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
听出他话里的狠劲,晟心里微微一动,问道:
“你打算效仿原山,自己发起央企改制?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恐怕要经政务院甚至更高层面点头吧?”
“央企作威作福惯了,都误以为自己是中直机关了,听到改制就头疼,我主动请缨充当开路先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卫君胜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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