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尽兴而归(第1/1页)官场先锋
“如果逾自己为官的原则和底线，不如回家卖红薯！”晟道，“我，朱书记都是这样想的。”
朱正阳笑着补充道：“听书记在三滩镇被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可也有干部故地重游被扔臭鸡蛋、石块的，不是吗？”
“耗资几十亿、引资上百亿的江业新城，我筹划考虑了两年，领导随便看几分钟就敢指点江山，莫非是火眼金睛？”晟笑道，“所以啊上级指示要坚决贯彻，上级批评要坚决接受，但实际工作中要辩证地处理，不能死搬硬套。比如美食街我们办了家中华美食馆专门宏扬传统美食金融街西式雕塑前面有两尊老红军石雕，虽然不伦不类，也算落实骆常委的意见，对不对？”
燕腾等人哄堂大笑。
参观完老城区，朱正阳按牛博士要求随机找了十多位普通居民进行访谈，另一边滕主任邀请部分区正府办事员召开座谈会，倾听来自基层的声音。不一会儿庄彬、程庚明和肖翔三人赶过来。
“黄海的酒不喝，跑到江业来了，到底哪儿是你第一故乡？”庄彬痛心疾首道。
晟哈哈大笑：“中午三滩镇那家农家乐的海鲜非常正宗，京都朋友表示十分尽兴。”
朱正阳随即吩咐秘书：“赶紧打电话问下菜单，中午上过的海鲜晚上不准出现！”
“常委，这几位者专家到底什么来头？”程庚明心细如发，“感觉他们气度非凡，也有几分官场气场呢。”
“虽挂了些研究中心主任之类头衔，还是以术以主，”晟不想过多隐瞒，稍稍透底道，“其中有一位出身不同寻常，还有一位身份更神秘，我也摸不清底细，大家慎言慎行为好。”
朱正阳等人心领神会笑了笑，早猜到以晟的身份不可能无缘无故亲自陪同什么调研组。
晚宴设在晟与鱼婷醉过两次的商务会所，连在地面的老树根磨平了作桌子，短树根做椅子，椅背则由树枝交织而成。如鱼婷当初的惊喜一样，燕慎等人很欣赏这种浓郁乡土气息。
听庄彬等人是黄海县领导，且当年都与晟并肩战斗，燕慎、卫先生等人不住询问一些细节，并了解黄海和江业两地经济发展、人环境和未来战略。来是正儿八经的术讨论，但朱正阳、庄彬等深黯中国酒化，专门挑有趣的事儿，还有意无意提到当年赵尧尧和白翎较劲的逸事，连不喜谈笑的卫先生都听得津津有味。晟猜到兄弟们意图，笑骂几句后不再过问。
最的当数晟卧病在床，两个女孩互不相让不肯离开，晟输了几瓶液却不好意思去洗手间，差点给尿憋死那一幕。经朱正阳绘声绘色讲起来格外生动，把燕慎等人笑得前俯后仰。
这顿酒喝得非常尽兴，个个倒西歪醉态十足，出门时滕主任舌头打滚，搂着晟：
“这趟双江之行认……认识了……晟，认识了优秀的……黄海干部，都，都是好样的！”着想竖大拇指，找了半天不知是哪根，索性竖起整只手掌。
卫先生喝得少些还能保持镇静，拒绝别人搀扶，踉踉跄跄独自回房休息燕慎非拉着晟要彻夜长谈，还没到房间就伏在朱正阳肩头睡着了牛博士、滕主任、徐教授、殷教授都醉得不成样子，回房倒头就睡。
相比之下晟、朱正阳等人还挺得住，跑到附近茶楼边打牌边喝茶，海阔天空聊到凌晨两点才休息。
第二天醒来，燕慎等人神色委靡，胡乱喝了点杂粮热饮便上路，原计划去景山寺、三井庵瞧瞧，顺便看场地民艺表演，感觉提不起神，索性让晟将他们直接送到潇南机场。
“快过年了，打扰太久不好，你也赶紧收拾收拾，争取在京都聚聚。”燕慎道。
卫先生也道：“到时一定要叫上我。”
“一言为定。”晟笑道。
腊月二十七，管委会只剩四五个人，晟仍坚守在岗位，明月等外地干部几乎都回去了，四位副主任商定轮流值班到二十九，安如玉反正一个人自告奋勇值最后一天。
这是晟分配到三滩镇以来最有年味、最悠闲的春节，之前不是忙于各种事务，就是纠缠于人事搅斗，对过年根没感觉，甚至觉得与其如此繁忙不如不过。
耐心做了几天工作，赵尧尧终于答应大年三十回京都团聚，晟随即做好相应安排：大年三十中午坐飞机回京都，呆到初四晚上，初五上午回潇南陪父母，初六到红河值班。
樊红雨也回京都樊家过年，但拒绝春节期间带臻臻与他相聚的建议，觉得危险性太大，作为补偿，她答应大年三十上午提前三时到，在机场附近酒店聚片刻……
姜姝跟老公彻底闹翻，春节也不想去京都，燕家虽然待她如同亲生女儿，毕竟还是有区别的，索性独自留在潇南。
刚开始爱妮娅答应春节期间与晟见一面，不知为何突然加入碧海歌舞团访美演出，正月十二左右才回来。
“好端端跑到美国干什么？”晟纳闷加不解。
“约见几位华尔街老朋友，邀请他们到碧海投资。”
“你是纪委书记，为何掺和经济，那不是你的主业好不好？”
“我不会一辈子做纪委书记，终究要重拾老行，”她自信地，“经济才是我的强项。”
晟无语，总觉得爱妮娅这两年有些怪异，又不出具体原因。
范晓灵决定初六到红河做客。
“初六你那边没人，咱们真该聚一聚了。”她。
晟叹息道：“不知为什么，之前几次让我很有心理阴影，但愿……别再出妖蛾子。”
“不会的，我们做好准备就行……”她故意带了长长的尾音，弄得晟心头一阵悸动。
腊月二十八，叶韵打来电话，带着哭腔：
“我上当了，爱妮娅叫我当保镖根不是为了安，而是想让我远离你。”
“怎么回事？”晟一时不清楚头绪。
“几天前省委领导班子聚会，爱妮娅被多劝了几杯，回家时虽然没醉但滔滔不绝，无意中你身边女人太多，拉一个算一个！”
“啧啧，醉话也当真啊。”
“酒后吐真言嘛，没看出来爱妮娅对你念念不忘，还吃上飞醋了！”叶韵冷笑道。
“你是保镖兼窃听啊，”晟赶紧转移话题，“其它还偷听到什么？”
“就那次有点失态，平时着呢，而且上下班、公务活动都用单位司机，我只负责偶尔晚上出外时开车，根不清楚她的情况。”
“实在不想在她身边就回潇南，站的事还得靠你。”
叶韵幽幽道：“不行，我跟她有两年之约……她算吃定我了。”
提到两年之约，晟心头很不是滋味，联想到与周容的约定，停顿会儿道：“什么意思？”
“唉，别提了……”叶韵似有难言苦衷，“总之我跟她有个交换条件，必须在她身边服务至少两年，期满才恢复自由身。”
“喔”
想不到自由散漫惯的叶韵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晟又好奇又好笑，试探道：“她握有你的把柄？不会吧，当初白翎她们费了多少心思，还把你关了段时间都没得手，她怎么……”
“别问了，反正……算我倒霉！”叶韵悻悻道，“早知道在江业那次就让你欺负了，真是！”
晟笑道：“怎能欺负，明明是你……”
眼睛一瞥走廊有人影，赶紧：“有人来回报工作，就到这儿吧，再见。”
到最后一个字，来人正好进来，原来是芮芸。
“常委还没回京都？”她微笑道。
晟道：“后天上午动身。”
“真辛苦，当领导很不容易啊，”芮芸坐下道，“在家闲着没事，到厂区看看，偷也要过年，防盗防火防潮，安要放在第一位。”
“有你这样尽心尽职的老总，我高枕无忧，”到这里他关切地问，“家里怎么样？”
“常委是想问周容？”她歪头笑道，俏皮而含蓄的样子令人怦然心动。
“不不不，”他赶紧否认，“关于你和爱人之间……”
她洒脱地摇摇头：“合不来就算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反正孩子在我手里。原来我还有些不太愿意，回头看根没啥，与其别别扭扭凑合，不如早点分开，大家都活得随性。”
晟默然，隔了会儿道：“有三位女同志是我主动拉过来的，其中包括你，工作面顺风顺水，都取得不同程度的进步，但婚姻都……可能因为我只顾给你们压力，却忘了考虑家庭因素，我很自责，也觉得非常抱歉！”
没的两位是范晓灵和明月，一个已经离婚，一个与芮芸一样正处于冷战。
芮芸摇摇头：“不是您的问题。一桩关系稳固的婚姻不会因为外部环境改变而改变，有的夫妻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这是婚姻基因所决定，适逢其时而已，别想太多，命运注定如此非人力所能挽回。今天来是想告诉您，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