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误中圈套(第1/1页)官场先锋

    樊红雨高挑的身影出现在卫生间门口,衣服悉数不见,裹着一条洁白的浴巾,满脸羞涩看着晟。

    晟呆住了,不知所措看着她。

    樊红雨手指一松,浴巾缓缓散开,露出玉圆珠润的,灯光下仿佛罩了层晶莹的亮色。

    霎时晟体内有根弦“嘭”地断了,疯狂吞没了理智,冲动压倒了谨慎,大步上前紧紧搂住她狂吻不已,然后抱向大床。樊红雨也不反抗,只在他耳边喘息道:“慢一点,别着急……”

    娇喃的声音更激起他的**,体内澎湃汹涌的岩浆翻腾咆哮,急需宣泄的出口,急需突破、冲击、喷涌而出!

    冲刺时似乎有所阻碍,似乎听到她娇吟数声,声音低沉而遥远,他根顾及不上,也没工夫细究那么多,而是奋力前进、反复耕耘,宛然把身底下的女人当作白翎,或是赵尧尧……

    “轰”,久蓄的惊天能量终于爆发!

    晟象是完成一场艰苦绝的马拉松,几乎耗尽身力量,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也无力话,揽过身下女人便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依然是朦胧的灯光,怀里的女人已经不见了。想到昨晚发生的荒唐事,晟一个激灵坐起来,才发现樊红雨正衣冠整齐地坐在对面沙发上,目不转睛看着他,眼中充满不可捉摸的玩味。

    床上血迹斑斑,到处都是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他更觉得惶恐,似乎陷入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

    “怎……怎么回事?”他吃吃问,冷汗已浸湿后背。

    樊红雨恢复平时温婉平静的语气,道:“昨晚到宋家提出过分的要求,是吗?”

    “……”晟汗颜,好像事态就从那时起失控的。

    “宋家要求我和宋仁槿必须要有个孩子,这是同意力帮助樊家子弟提拔的前提!宋仁槿是长子长孙,身仕途顺利,目前在晋西省任劳动厅常务副厅长,下一步将调到省宣传部任常务副部长,由副厅升正厅。可就是孩子的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他的弟弟宋仁勤到英国交流留,好像不太想回国,女朋友似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就是不肯结婚当然也不会生孩子,妹妹宋仁杏倒是早早结婚,男也同意如果是儿子就姓宋,偏偏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怀孕……”

    晟不禁低头看看床单上的鲜血,忍不住问:“那你……”

    她咬着嘴唇道:“那个死变态,看到他就恶心得要吐,休想碰我半根毫毛!就算他愿意勉强试试,我还怕被传染那些病呢。后来他主动提议随便我在外面找男人,只要生下孩子就算他的……”

    “世上真有这种人!”晟失声道。

    “可我樊红雨焉出身传统保守的军人世家,岂是随随便便的女人?来就没有男性朋友,也不敢在京都朋友圈乱来,想来想去,只有施健……他是我的初恋,把处女之身献给他并怀他的孩子我心甘情愿,所以才厚着脸皮不知廉耻地到军区……唉,也许他猜到我心意,连见面都不肯。而家族内部面临的压力来大,从老爷子到父母、伯伯叔叔轮番上阵,我一度濒临崩溃的边缘,这时你了四个字让我眼睛一亮。”

    晟已忘得一干二净,茫然问:“什么?”

    “另想他法,”她一字一顿地,“我听了之后豁然开朗,心想为什么非得在施健那棵树上抱死?晟不就是理想人选么!”

    他嘴张得老大,良久才:“原来……当时你就开始打我的主意?”

    她苦笑:“只是想想而已,主要考虑你和白翎生了个儿子,换普通男人难免会人前人后炫耀,你却守口如瓶,反而白家有意无意放风,明你值得信任。不过你我立场微妙,樊白两家明争暗斗,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如何更进一步很伤脑筋。那晚我心烦意乱,独自喝酒消愁不知不觉醉了,你正好及时出现……唉,你是不是缘分?”

    晟骚骚头,暗想纯属巧合好不好?

    “坦率吧,在卫生间里我还有一丝清醒,衣服是我主动脱的,也感觉到你有点心动,还悄悄摸了我一下是吧?”她露出狡黠的微笑,“可惜你还是临阵退缩,可惜……不过从那时起我已坚定决心,你即将是我孩子的爸爸!”

    “所以你逼我许诺,昨晚又让曾书记叫我陪同……”

    “我查过,昨天应该是最佳受孕期。尽管做足准备,还担心你不肯白翎生了个大胖子,赵尧尧也在森林公园保胎,你根不缺孩子,更不缺女人,我没法也没脸面服你做这件事,因此不得不在茶里下了点药……”

    到这里她羞愧地低下头,晟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不时有难以抑制的冲动,而且茶喝得多,感觉强烈,原来中了她的套!

    可退一步,就算没下药,当樊红雨松开浴巾露出曼妙绝美的,晟觉得同样会控制不住。

    她勇敢地抬起头,道:“虽我动了不少心机,不过……把处子之身给你,至少不算吃亏吧?请放心,今后我绝对不会纠缠你,不会要求你负责之类,儿子属于宋家,父亲是宋仁槿,而我还跟以前一样与于铁涯、邱海波同一阵营,在常委会跟你作对,明白我的意思?”

    闹了半天除播种之外没捞到半点好处,不是白干吗?晟暗自腹诽,转而笑道:“你觉得是儿子?那可难,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她听出他话中促狭的意味,俏脸飞红,挥挥手道:“以后再啦,”她看看手表,“这会儿凌晨四点半,正好外面没人,你赶紧走吧!记住我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晟微微一动觉得身酸疼,四肢乏力,发牢骚道:“你下的什么药,后劲也太大了,我根没力气爬起身……还有那种事之后男人需要休息,明白吗?现在回家哪里睡得着?让我再眯会儿!”

    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樊红雨虽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她不想象女人似的躺到他身边,但昨晚晟急风骤雨般的进攻是人生初体验,剧痛不止又骨酥筋软,不出的奇特滋味,令她困乏绵软到极点,能从床上转移到沙发并穿戴妥当,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无力再动弹半分。耳边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声,没多久她也香甜地入梦。

    一沉睡到八点多钟,两人不约而同惊醒,自然是手忙脚乱。晟简单梳洗后四下张望好一会儿,不敢乘电梯,从安通道一步步下楼,蹿进后门服务区,混在后勤杂役人员里出了酒店。樊红花则看着血迹斑斑的床单发愁,考虑良久,决定收起它作为纪念,酒店那边直接认赔了事。

    回到家,先打电话了解宝的病情。白翎没什么大事,就是高烧不退,昨晚换到京都市中医院,请擅长儿科的老中医开了两贴子,喝下去后效果明显,夜里体温基正常,宝难得睡了个好觉。白翎还开玩笑让他再坚持几天,等宝痊愈就回黄海。晟有些惭愧,暗想你一走,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草草洗了个澡,冲掉昨晚暧昧的气息,晟驱车来到森林公园。赵尧尧正戴着草帽、身穿防晒服准备在林荫间散步,见了他便拉着一起过去。途中平时沉默寡言的她宛若换了个人,絮絮唠唠讲胎动,讲做的关于孩子的梦,讲未来打算,大有替未出世孩子已安排好人生道路之势。

    “前几天超结果怎样,男孩还是女孩?”晟问。

    赵尧尧嗔怪地白他一眼:“如果女孩呢,你不喜欢?”

    “谁的,要提前起名字、准备衣服等生活用品,不知道性别怎行?”

    “男孩,你给起个名。”

    宝的名字是容上校起的,头一回享有命名权,晟非常慎重,边走边琢磨,蓦地眼睛一亮,捡起乱草中的贝壳,道:

    “海边多贝壳,为纪念我们在三滩镇相识相知,以及难忘的工作经历,就叫贝!”

    他心里另一层含意是有排序的,宝贝,白翎的儿子叫宝,弟弟当然叫贝了。

    “贝……”赵尧尧默默念了几回,展颜笑道,“挺不错,我很喜欢,就叫贝吧,大名呢,要不要按家家谱什么的?”

    晟失笑道:“普通老百姓哪有那么多讲究?名字顺口吉利就行……”这样想着,思绪不由开了差。白翎的儿子归了白家,昨晚播下的种子不管男女肯定姓宋,可怜自己三个孩子到最后只有一个姓,太不公平了!

    想到这里更加怜惜地搂着赵尧尧的肩头,见四下无人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吻。

    赵尧尧也回了吻,认真地:“聪聪的大名叫什么?我们可以按顺序排下去。”

    “各归各吧,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晟思索良久,道,“海涛,这个名字如何?”

    赵尧尧对字的感觉很好,略一玩味道:“涛字有点险,不如换为潮。”

    “海潮……”晟点点头,“不错,还是海涛的意思,但更有内涵和韵味……再想想吧,不急于确定,反正有的是时间……”

    两人在林间走了两个多时,晟腰酸背痛,暗骂樊红雨下的药副作用太大,却不敢在赵尧尧面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