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捍卫婚姻(第1/1页)官场先锋

    周容深深瞅了赵尧尧一眼,站起身干脆利落地:“我不会祝福!”

    罢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随手扔出阳台,转身就走。

    赵尧尧没有送她,站在阳台前目不转睛看着周容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在树荫尽头才收回视线,长长叹了口气。

    下午两位访客将她美好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

    白翎的到来让她得知,原来自己在香港期间晟与白翎在特殊情况下发生关系,甚至可能有了孩子!而她一直傻乎乎以为自己是晟的唯一。

    周容的出现则明人不能做亏心事,否则总会有报应。尽管隐瞒真相的初衷是为了晟好,但周容得不错,以当时两人的感情晟确实会经过痛苦挣扎后继续等待。

    谁将对婚礼造成更大的杀伤力?应该是周容。

    白翎不过想以伴娘身份,穿着婚纱和晟步入婚姻殿堂,她会尽心竭力把婚礼办得更加完美,成为一生中难忘的瞬间。

    周容不同。她带着仇恨而来既恨赵尧尧隐瞒真相,阻挠她的计划又恨晟无情无义,后来拒绝与她联系。她是想破坏这场婚礼,继而诱惑晟重续前缘。

    权衡再三,赵尧尧深吸口气,掏出手机拨通白翎的电话,接通后直截了当:

    “周容出现了!”

    白翎惊愕地连珠炮问:“你怎么知道的?她来干什么?跟婚礼有啥联系?”

    “你走后不久,她也登门拜访。”

    “不是我带的路,我只听她的名字,根不认识,”白翎赶紧撇清,然后问,“她是来兴师问罪?”

    赵尧尧又叹气:“那天晚上你在现场,晟的情况你也清楚,当时神状态能不能接她婚礼后打来的电话……”

    “肯定不能,”此时白翎坚定地站在赵尧尧这边,“而且晟知道她打过电话,也理解你的苦心,不能算刻意隐瞒。”

    周容象白翎一样通情达理就好了,赵尧尧暗想,浑然忘了一时前两人还象仇人似的针锋相对。

    “她没明此行的来意,但分明冲着婚礼,”赵尧尧叹道,“而且她已经离婚了。”

    “离婚的单身女人?”白翎不由提高声音,“她不是嫁给省委副书记的儿子么?真见鬼!”

    “我觉得她想破坏婚礼,然后设法抢走晟。”赵尧尧出自己的猜测。

    “她敢!”

    白翎比赵尧尧还愤怒,想了会儿:“这件事交给我,放心吧,她绝对不可能在我们的婚礼上露面!”

    她特意强调“我们的婚礼”,赵尧尧听了心里有点堵,但想到白翎既然这么,肯定有把握清除婚礼最大的隐患,也就释然了。

    收拾完阳台没多会儿,晟边接电话边从外面进来。想到下午两个女人都跟他有关,而且都……发生过那种关系,赵尧尧真是气打不出一处来。可见他满脸疲惫还是努力振作神通话,而且内容似乎与婚礼有关,她的心又硬不起来,默默泡了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坐到他对面。

    完话,晟仔细端详赵尧尧,道:“这几天是不是太操劳,消瘦了很多,唉,真不该让你一个人奔西走。”

    “忙自己的事,没什么。”她勉强一笑。

    他眉毛一皱:“你好像不太开心?遇到不顺心的事?有些细节将就一些就行,没必要搞得很完美……想晚上去爸妈那边,爱妮娅打听到何省长傍晚乘飞机从京都回来,正好把喜帖送过去,姜主任建议再请一两位发改委副主任和处长,想必怕省领导这边人太少显得单薄,许市长和韩市长肯定出席,但其它市领导要不要也发下喜帖,还拿不定主意……”

    “潇南理工大的校友呢?”

    “也有一桌的样子,怎么,你要加几位同?”

    赵尧尧吞吞吐吐:“不……需要通知……周容吗?”

    晟很奇怪地问:“为何通知她?她以什么身份出席,我的前女友,还是你的舍友?你既然没邀请同宿舍另两位,何必画蛇添足?”

    听了他的回答,赵尧尧堵在心口的石头重重落地,情绪不觉好了很多,嫣然一笑:“我听你的。”

    简单吃过晚饭,晟立即赶过去跟爱妮娅会合,到省正府大楼里蹲点按惯例何省长下飞机会直奔办公室,在京都连开三天会,积压了大量急待处理的事务,做一省之长远比普通人想象的要辛苦得多。

    赵尧尧则驱车到家拿出席婚宴的嘉宾名单,等晟回来后重新统计,明天要跟金城最后一次确认。敲开门,肖兰正在客厅收拾,沙发边放着几个礼品盒,好像刚刚有客人来过,池宗则一脸不自然,笑容象挤出来似的。赵尧尧虽有些诧异,却不习惯跟他们唠家常,也不喜欢旁敲侧击打探什么,逗了会儿聪聪,再简明扼要介绍婚礼筹办进程,拿着名单便离开。

    她刚下楼,池宗捂着心口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嘴唇颤抖,连:“心脏受不了,让我缓缓。”

    肖兰瞪他一眼:“瞧你这德性,还当兵打仗呢!”

    华从客厅出来,笑道:“爸也忒多虑了,周容跟赵尧尧大时同宿舍,见面也没什么,况且她俩都温柔斯,哪象白翎的暴脾气。”

    “你懂什么?十几天后晟举办婚礼,周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还强调已经离婚,你们不觉得情况很复杂吗?”

    池宗的话让一家人都陷入沉思。

    就在赵尧尧进门前几分钟,周容刚刚告辞,两人其实在楼下擦肩而过,只是各有各的心事,都埋头走路,加上夜幕降临、楼道灯光黯淡,彼此都没认出对。

    周容从晟别墅出来后拐到附近超市买了几个礼盒,然后轻车熟路来到家。见到她,家又激动又伤感,尤其肖兰拉着她的手絮絮叨叨个不停,仿佛要把堵在心里数年的知己话一骨脑倾诉出来。池宗虽插不上话,但脸上挂着笑意始终陪在旁边,不时“喝茶”“吃水果”。任树红边陪聪聪玩,边抽空挤到周容身边,搂着她吁寒问暖。

    这才象一家人的样子。周容心里感叹道,更为自己数年前鲁莽冲动的决定而深深自责。

    肖兰更觉得周容才是理想中的儿媳妇,如果婚礼上的新娘不是赵尧尧而是她,大概做梦也要笑醒了。肖兰一个劲地埋怨周容间隔这么长时间才回潇南,要她有空就坐动车来玩,反正一个多时车程就到了。

    当听周容已经离婚,家所有人脸上都露出耐人寻味的神情。

    对于白翎,家当然是发自内心的害怕赵尧尧呢,人冷面冷心冷,象冰山似的难以接近,肖兰宁可跟卖菜的大婶站着聊天,也不愿和赵尧尧搭话。

    家来对这桩婚姻的态度就很勉强,当听赵尧尧竟是京都最有权势的红色贵族之一于家的女儿,那种惶恐和不安愈加强烈。古人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双社会地位、化背景大抵相同,才能平等和谐地相处,否则头仰着话,处处低三下四,那个滋味不好受。

    还别,婚礼十几天后才举行,晟就给家定规矩了:婚礼那天要先跟于家人打招呼,但不能主动握手,要等对先伸手婚宴期间要过去敬酒,但不能要求对干杯可以聊天,但不能打听人家的单位、职务和家庭情况……

    这些都不准,还扯个鬼啊!池宗愤愤不平发牢骚道。

    因此家对于即将到来的婚礼,心情十分复杂。

    周容的出现给家带来一丝慰藉,尽管来得太迟。只有华毕竟在办公室担任要职,能保持清醒的头脑,程只淡淡打个招呼,以写材料为由躲在卧室里没露面。周容也很知趣,整个过程中没提及晟,更绝口不谈十几天后的婚礼,好像此行的目的就是专门看望池宗和肖兰。

    到热乎的关头,肖兰非留周容一起吃晚饭,这时聪聪摔了一跤放声大哭,任树红怎么都劝不住,肖兰赶紧过去安抚,周容见状便执意告辞幸好她及时离开,否则碰到赵尧尧场面会很难看。

    见池宗把周容离婚后突然出现,与晟的婚礼联系起来,华忍不住出来,道:

    “你们是鬼迷心窍吧,周容再好毕竟是离过婚的女人,而且几年前就跟晟结束了,你们这般呵护亲热,会误导她产生一些不利于晟婚姻的想法,后果非常严重。”

    池宗、肖兰和任树红面面相觑,良久任树红打圆场道:

    “做不成一家人就当普通朋友嘛,毕竟以前来我家那么多回,有啥关系?”

    华沉着脸:“关系很大。她要是主动起晟和婚礼的事,洒几滴眼泪、哭一场倒也罢了,偏偏她半个字都不提,就有问题了。还有,很久不见白翎了,相比周容,我更担心那位武双的白姐!”

    肖兰一拍大腿:“是啊,光忙着高兴,把那碴忘了!”

    “要是她在婚礼现场闹起来,凭酒店那些保安都不是她的对手。”任树红担心地。

    池宗又开始捂心口,苦着脸:“婚礼啊婚礼,到时别让我犯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