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老贾扒灰(第1/1页)宦谋

    父子俩上了车,贾天德瞟了一眼满脸虚汗的儿子问:“你确定当时沒人看见你们!”

    “应该是沒有。”贾巍略显迟疑地回答。

    “应该。”贾天德怒极无语,“自作聪明还不思后果,‘应该’这两个字就说明你们当时根本沒留意有沒有人注意你们!”

    “也不能这么说。”贾巍辩解道,“你知道机关里那些人,头头一出事,都会踏实消停好些rì子,连迟到早退都不敢,更不要说上班走來走去了,那走廊上静得……”

    “够啦。”贾天德愤而一拳砸在仪表台上,“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一个人看见,你就完了!”

    贾巍被贾天德的眼神逼得连打两个激灵,心里的慌乱更甚,“那要不我出去躲躲!”

    “躲什么躲,现在能躲吗。”贾天德竭力压着自己的声音低吼,“翁灿辉为了一个女人,把事情搞得都惊动省里了,现在省市县三级都盯着这个案子,你要一躲,就等于告诉他们这里面有你的事!”

    “那怎么办哦,老汉儿,难道我在这里等他们抓我。”贾巍急得腿都乱了。

    贾天德抬头看了看蒋松林家的窗口,yīn沉地说:“老蒋,不枉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他转回头看着儿子道,“沒事儿就让你婆娘多來陪薛兰说说话,娘们之间容易讲话……算了算了,跟你这败家娃儿说不清,回家!”

    贾巍一脸郁闷,驾车回到位于南街的紫荆公寓,将贾天德放下车,自己再开车回家。

    贾天德的老婆在他坐牢第二年得癌症去世,他出狱以后便一人独居在紫荆公寓。

    虽说是独居,实际他是一点不寂寞,少了黄脸婆管头管脚,他这紫荆公寓倒是不缺莺莺燕燕。

    不过,能拿着他紫荆公寓钥匙的,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贾巍的婆娘钮灵秀。

    贾天德一进门,就看见钮灵秀穿着薄如蝉翼的白sè真丝吊带睡裙,架着两条长腿坐在沙发上享受着空调,看着沒营养的言情剧,对进门的贾天德视而不见。

    “宝贝儿,怎么不理我啊。”贾天德脱了外套窝进沙发,把头直接拱在钮灵秀的山峰间,一阵摩挲。

    “讨厌啊,一回來就烦人家。”钮灵秀推开他,“说好了今天带我去都江买包的,人影都不见!”

    贾天德继续欺身上前,把手伸进钮灵秀的睡裙,肥手掌一把抓住一对半球,狠劲儿地揉捏,“我也想陪你去啊,可是老蒋跳楼了,我得善后啊!”

    钮灵秀吃了一惊,想挣开身子问个明白,无奈老家伙劲儿不小,愣是抓着她一对球儿不松手,而且连身体也压了上來,她只好用手挡起他的脸问:“不是说今天放出來吗,怎么跳楼了!”

    “你还真是只关心吃喝玩,这么大事都不知道。”贾天德在钮灵秀的嘴唇上咬了一口,“回到局里在办公室跳的楼,我和小巍刚去过他家,给他老婆送了点钱!”

    钮灵秀当即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板着脸道:“人家男人尸骨未寒,你就想打主意了!”

    “嘿嘿,瞧你那酸样儿。”贾天德在她脸上“叭”地香了一口,“老蒋跟我时间很长,他手上恐怕捏了些东西,不把他家里人安抚好,哪天姓薛的婆娘不懂事捅出去,那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毁了!”

    “所以就得以身相许了。”钮灵秀白他一眼,沒好气地问。

    “想哪儿了。”贾天德的手在她身上一路下滑,直到探进幽林,cháo湿腐朽之气立刻从手传递到大脑,他恶狠狠地在那里掏了一把,“难怪一脸怨气,原來是荒着了!”

    钮灵秀被他这一掏,身子不由自主扭了起來,脸颊顿时发烫,伸手去抓贾天德的手不让他动。

    贾天德手上反而更用了劲,直捣黄龙,听着她尖叫出声,肥脸上露出得意,“叫出來,就这么叫,小巍可沒本事让你叫……怎么样,舒服不!”

    电视里开始播放洁尔yīn广告,音乐声骤然响了许多。

    钮灵秀不停拧着身体,脸上是说不出痛苦还是享受的表情,随着林子深处那只手的动作,一会儿轻哼,一会儿惨叫,渐渐引得贾天德也入了港,男女双重唱伴着“啪啪啪”的伴奏声,此起彼伏,搞得一屋子奢靡味道。

    贾天德把身体摊成一堆肉饼伏在钮灵秀身上时,电视广告恰好播完,屏幕上显出男主角一身完美的腹肌。

    钮灵秀喘气皱眉推开贾天德,看着电视里的帅哥,开动双手把最后的工作做完。

    贾天德翻身坐起,拿摇控器一把关了电视,抬脚踢踢钮灵秀的屁股,“**!”

    “我再怎么sāo,也比你们爷俩强。”钮灵秀不满地放弃了自我安慰工作,跳起來闪进卫生间。

    贾天德赤着身点了烟,朝着卫生间里说:“你这段时间多与薛兰套套交情,沒人时尽量多陪着她……”

    他话沒完,钮灵秀就抢白道:“心疼怕她也跳楼啊,你自己去陪啊,看看你跟老蒋哪个更能让她满足!”

    “少他娘瞎打岔。”贾天德有点微恼,但还是克制了,“说正事呢,洗好了快点滚出來!”

    卫生间里立刻沒声了。

    “这次的事不太好办,你得想法弄清楚,她手上有沒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要是有就得想法弄回來,另外,老蒋死了也好,正好可以借这机会,让他婆娘到县委去跳,跳得越高越好,最好把包天龙给跳下來,那我们的麻烦事就少了!”

    钮灵秀裹了浴巾出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能有多难办啊,有你当初坐牢难办,还得让我一婆娘出场!”

    “废话。”贾天德掐了烟,“那时候,市县位置上坐的基本都是我的人,保他们就是保我自己,我图的也是出來后能富贵地过下半生,现在你看看位置上还有几个自己人,就是章广生,也不比从前了,我要是再进去,那就得直接进火葬场了!”

    钮灵秀撇撇嘴坐下來,自己点了支烟,说:“薛兰那xìng格,要挑她上山也不是难事。”她斜贾天德一眼,“倒是你,到底去不去给我买那只包,人家那可是欧洲过來的手工包,晚了就沒啦!”

    “宝贝儿,这儿的事不搞定,我沒心情干别的,你乖,帮我好好把这事儿办好,只要办好了,四万一个包有啥稀奇,我直接带你飞巴黎,巴黎沒去过!”

    “真的。”钮灵秀靠近他,把烟塞他嘴里,“你别再开空头支票!”

    “不开,不开。”贾天德重新抱住她,嘴巴在她胸口蹭來蹭去,“再來一次!”

    “算了,每次都不上不下的,还不如像小巍什么也干不了……啊!”

    ……

    孟谨行准十点进了夏明翰房间,等他的却不止夏明翰,还有何淼。

    他有些意外何淼的出现,但还是非常礼貌地与这位纪委书记打了招呼。

    何淼也很客气,三人落座后,夏明翰先道:“谨行,何淼同志与我一起跟你谈话,目的有两个,一是弄清楚你被龚韬等人带走的过程中发生的所有细节,二是请你谈一谈那晚在陈运來家吃饭前后的情形!”

    第一件事是孟谨行本來要向夏明翰汇报的,第二件,他相信是陈运來主动检举所带來的后果。

    眼下这种形式的谈话,对他而言其实还是代表了一种组织信任,否则沒必要夏明翰一同参与,而且还是在夏明翰的房间。

    于是,他把被带走调查的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但略过了曹萍借了军车來救自己这一节。

    夏明翰和何淼始终只是聆听,沒有作任何插问。

    他接着又讲了那晚吃饭的情况,包括回家以后陈运來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他都一一作了汇报。

    听完他的讲述后,何淼与夏明翰对视一眼后,对孟谨行说:“谨行同志,这只是一次正常组织谈话,希望你不必有心理负担!”

    孟谨行点点头,“何书记有话只管问!”

    “你所说的两件事经过,与我们的调查基本都能吻合,我想问的是,你和创天集团的邬雅沁女士,是否真的如你所言,沒有任何财物來往!”

    孟谨行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这话如果是龚韬问的,他当然毫不迟疑就否定了。

    但问话的是何淼,旁边还坐着夏明翰,尤其夏明翰对他的这份信任,他不能辜负,有些事情与其有一天万一有人知道后借題发挥,还不如他自己现在就告诉夏明翰、何淼二人,只要他自己心中无愧,相信组织上不会不分青红皂白。

    “如果说到财物來往,我和她确有。”他说。

    “哦。”何淼与夏明翰再度对视,后者更是眯起了眼睛。

    孟谨行道:“那是发生在我从下湾救了她之后,她为报救命之恩,把无极草堂总店转给了我!”

    夏明翰沉声道:“你是国家干部,救一名群众,无论对方是否身具财富,你都不该收受如此厚重的相赠!”

    孟谨行吸了一口气,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自己和邬雅沁的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