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格杀勿论(第1/1页)倾城毒妃:邪王宠妻无度

    “七,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若水担心地看着七,握住了他的手,只觉他掌心中是冷汗,浑身发抖。

    七摇了摇头,没有话。

    他的嗓子发干,喉头逼紧,他不想话,也不能开口话。

    因为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喷出一口血来。

    七会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若水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事实上,当她从马公子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和七一样吃惊。

    她来就想,这鲜于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私造武器,图谋造反,原来,在他的背后,竟然有着这样一个大靠山。

    那马公子招供道,在数年之前,这北曜国的十三王爷就曾派遣密使,暗中与他舅舅鲜于接触,并许之以高官厚禄,终于打动了他舅舅的心,开始和十三王爷密谋勾结。

    这几年来,鲜于不只一次打着永凌贫困的名头,向朝廷一而再,再而三的哭穷,并将朝廷拔下来的赈灾银款,拿来招兵买马,打造兵器。

    这一切,鲜于都瞒得密不通风,远在帝都的圣德帝半点不知。

    永凌所有的大官员,已经尽数为鲜于收买,跟鲜于沆瀣一气,就连那清高自傲、孤芳自赏的永凌参将步长安,最终也向鲜于投诚。

    当若水盘问他具体经过的时候,马公子却瞠目以对,他是半点不知。

    他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欺男霸女,至于这等玩弄权谋心机之事,鲜于自是不会和他详,就算是告诉他,他也没那个心思去听去记。

    马公子沾沾自喜地夸耀着北曜国十三王爷是如何赏识他舅舅,并事成之后,许他舅舅官拜一字并肩王,而且是可以世袭的铁帽子王。

    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向若水挤眉弄眼,得意洋洋地允诺道,他舅舅并无子嗣,将来这一字并肩王定是由他继承王位,如果若水要是肯放了他,他就把王妃之位许给若水。

    这个马公子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若水的身份,他居然向堂堂的太子妃许以王位来诱惑。

    若水不禁鄙夷地举起旁边的花瓶,重重敲在他的肥脑袋上,登时将这个糊涂西敲晕了过去。

    听完了若水的讲述,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鲜于做了永凌知府,将整个永凌整整刮去了一层地皮,仍是不满足,他还想着要更大的官位爵位,居然还做起了当一字并肩王的美梦。

    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贪心不足的下场,只能是自取灭亡。

    七皱着眉头,在室里踱了几个圈子,忽然站定脚步。

    “水儿,我要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儿?”若水微微一惊。

    “我要去一趟步长安的家中,他既然没胆子前来见我,我却是要去会他一会。”七握了握拳,眸中迸射出一抹杀意。

    有一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若水。

    就是他离京之时,圣德帝曾经给了他一道密旨,就是关于这步长安的。

    密旨上,步长安此人,能用则用,否则格杀勿论。

    所以之前他对这步长安才会诸多留意。

    他一再试探,直到今夜,他给了那步长安最后一次机会,步长安却让他彻底地失望了。

    而他在那马公子的供词上,清楚地看到步长安已经向鲜于投诚这样的字眼,更坚定了他心中的杀机。

    步长安此人,必除之!

    圣德帝知道他武双,心高气傲,像他这样的人才,如果起了反心,就会成为黎的心腹大患,必须及早除去。

    “七,你是要去杀人?”若水看见七眼中的杀意,心中一惊。

    七沉默着点了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若水没有阻止,七要杀人,一定有他的理由。

    “水儿,此事你不必插手,你就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七再次取出面具戴上。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若水固执地道。

    “为什么?”七皱了皱眉,若水很少会像现在这样坚持自己的意见,尤其是一些官场上的事情,她以前几乎从来不过问。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七,反正我留在这里也睡不着了,你就让我跟在你身边,我才会觉得安心。”

    若水也不等七点头,就从床上起身,取出白天穿过的那套粗布衣裙,迅速穿戴了起来。

    七知道她的脾气,她是要不就不做,她想要做的事,谁也拦阻不住。

    好吧,其实她的也有道理,留她一个人在驿馆,他也觉得不放心,总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恨不得把她变成一个玉坠儿,随时贴身而藏。

    他等若水换好了衣服,长臂一伸,揽住她的纤腰,道:“咱们走!”

    他带着若水窗而出,一跃上了屋顶,在黑暗中辨别了一下向,然后朝西北疾奔而去。

    在酒席宴上的时候,他曾借故和步长安攀谈了几句话,似是不经意地问了问他家住何处。

    步长安面对太子殿下的垂询,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但将自己的家宅所在位置得清清楚楚,就连他的个人私事,也了一二。

    七知道,步长安今年三十出头,成亲却不过三年,据他的妻子长得极是美貌,但很少出来抛头露面。平日里,官眷们之间的聚会都难以见到她的芳面。

    更有人,步长安对他的爱妻宠溺之极,事事以娇妻为重,根就不像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大将军。

    但这些通通都只是传言,在官僚和百姓们之间流传甚广。

    这些传言自都传到了步长安的耳朵里,他却对这些都置之不理,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依然我所我素,旁人吹皱一池春水,也不干他屁事!

    起来,七倒是极为欣赏他的这种性情,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

    率性而为,为真丈夫也!

    要是事事顾忌旁人所,那活起来还有什么味道?

    如果不是圣德帝下了密旨,他倒真想就此放过步长安一马,单凭他的这种率真性格,实在是很对自己的脾胃。

    但他毕竟是太子,事事要从大局着想,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现在趁着这步长安反意未露,羽翼未丰之时将他除去,就是为了避免日后造成生灵涂炭的局面。

    过不多时,七停下了脚步,看着左下的一座房舍。

    那正是步长安的家宅。

    四周一片寂静,现在这个时辰,要是按照现代的时间来算,正是凌晨四点多,天光将明未明,最为黑暗的一段时间,也是人们睡眠最沉最香的时候。

    放眼望去,周围静悄悄的,街道上连半个行人也没有。

    而步长安的屋舍中,也是乌沉沉的一片漆黑,只有最后面的一排厢房中,有一间房间从窗纸中透出微光。

    厢房前面是一个的院落,树木扶疏,花影掩映。

    七吸了口气,带着若水飘然落地,掩身于树影之中,然后双眼盯住那长窗中透光映出的一个黑色人影,侧耳倾听。

    只见那条人影在窗前走来走去,烛光掩映,忽明忽暗,那影子也变得飘忽不定,显然走路之人心情极是烦燥。

    那人影身形健硕,虽然只是一个剪影,七和若水都认了出来,这道黑影正是步长安。

    两人心中都想,这步长安没去赴五里亭之约,这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都这个时辰了,为什么他还一直不睡,在房里走来走去?

    莫不是后悔了么?

    忽然听得脚步声响,院子外面有人急匆匆地奔跑而来,落地沉重,一听就是不会武功之人。

    七带着若水藏在树影里,透出树影的间隙向外瞧去。

    只见一名家丁模样的人快跑而来,还没奔到房门口,房间里步长安已经听到脚步声,打开房门,抢步出来,目光对着家丁身后一扫,见他身后无人,不由脸色一沉。

    “我让你去请侯大夫,人呢?”他声音中有着压仰不住的焦燥和愤怒。

    “回、回将军大人,侯大夫、大夫他、他不肯来啊。”那家丁看到步长安铁青的脸色,心中害怕,战战兢兢的答道。

    “不肯来?不肯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没和侯大夫,是将军的夫人生病了么!”步长安闻言,两条浓黑的眉毛竖了起来,脸上怒气更盛。

    那家丁吓得浑身一抖,赶紧回道:“人了啊,这样的大事,人怎敢不?可是那侯大夫却推三阻四,什么也不肯来,人急了,只好拿出将军大人的名头来吓唬他,警告他,要是得罪了将军大人,后果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是那侯大夫听了之后,却冷笑一声道,将军大人再大,也大不过知府大人去,他要是违背了知府大人的吩咐,这后果才是不堪设想呢!将军大人,您不知道,那侯大夫的嘴脸极其可恶,他眼中分明只有知府大人,根不把将军大人你放在眼里!”

    那家丁气忿。

    身为参将大人的家丁,按理他在这永凌城里也属于是横着走的那一类人物,没人敢轻易得罪于他。

    他不过奉令去请一名的大夫,对却推三阻四,冷嘲热讽,不仅让他碰了一鼻子灰,还让他吃了一肚子的气。

    所以他才把那侯大夫的话一五一十,绘形绘色地转述出来,就是想让将军大人替自己出一口恶气,最好将军大人亲自前去,给那目中无人的猴子大夫一个狠狠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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