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老奸巨滑(第1/1页)倾城毒妃:邪王宠妻无度
听了兀立汗的喝骂声,若水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要论厚颜无耻,当世没人比这兀立汗更甚。
无耻之极!
七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心里也在大骂。
拓跋王爷则愣了,被兀立汗这一打一骂,他赤红色的眼珠慢慢恢复了清明,呆呆地看着兀立汗,一时不知该什么。
兀立汗怒不可遏地再次骂道:“逆子,畜生,你是要气死老子么?还不赶紧给太子妃解开穴道,扶她起来!”
拓跋王爷这才反应过来,他直愣愣地转头看向若水,见到她对自己怒目而视,随后别过眼去,一眼也不向自己瞧,眼中和脸上的神情都是冰冷之极。
他突然心中大悔。
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
竟然如同鬼迷了心窍一样,想对她做出那种冒犯的事来?
现在,自己彻底得罪了她,她……她肯定恨死了自己,再也不会理睬自己了罢!
“冈拉梅朵……”他呐呐地道,想道歉,想服软,可当着她的男人的面前,他却无论如何也不出口,只是狠狠地磨着牙,又是痛悔,又是自责。
“王爷,你什么时候可以大发慈悲,解开我的穴道?”
见王爷迟迟不动,若水没有看他,语气冷冰冰地道。
王爷心里像是被针狠狠的一扎,疼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他咬着牙,颤抖着手,想去解她的穴道,又怕碰到她的身体,犹豫了半晌,才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父王,你点了她哪几处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怨愤。
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的幕后主指是谁,就是他的父王!
可是,他能什么?父王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曲池!中都!”
兀立汗还未答话,若水已经冷冷地了出来。
拓跋王爷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他已经不敢去看若水的双眸,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径卑劣之极,他已经无颜面对她那双澄澈如泉的眼睛。
他一言不低,弯下腰去,正准备解开她的穴道。
“好孩儿,且不忙为太子妃解穴,你过来,父王有话和你。”
兀立汗突然开口道,面带慈爱笑容,对王爷招了招手。
若水的心里打了个突,暗中咬了咬牙,她就知道,兀立汗这只老狐狸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放了自己,且瞧他会玩出什么花样!
拓跋王爷犹豫了一下,看了若水一眼,还是听话地走到兀立汗身边,身子站得笔直,语气带着一丝不豫。
“你要和我什么?”
“附耳过来!”兀立汗瞪他一眼。
这臭子,眼里只有心爱的姑娘,没有父王,真是白疼他了!
王爷来心中怨怼兀立汗,很不情愿,但目光一瞥,落在兀立汗肿得高高的脚背上,再看到父王鬓角的白发,心中一软,单足蹲地,将耳朵凑到兀立汗的嘴边。
兀立汗低声在他耳边了几句,王爷身子一震,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
“哼!”兀立汗重重哼了一声,目光中露出怒意,压低了声音又疾语了几句。
他话声又低又快,就连七这样的耳力,都没听清楚他的内容。
拓跋王爷咬了咬牙,看了若水一眼,仿佛下了什么决心般,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兀立汗神情一松,对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若水虽然身不能动,却把这一幕都看在眼中。
这兀立汗分明在逼王爷做一件大违他心愿之事,王爷迫于无奈,不得不应。
究竟是什么事呢?
只见王爷伸手探入兀立汗的怀中,像是在掏摸什么物事,又有些犹豫不定,好一会儿,才抽回手来,缓步走到七的身边。
“王爷,你要做什么?”若水看到兀立汗的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心中感觉不妙。
拓跋王爷不答,他在七身边站了一会儿,七对他怒目而视。
他突然一伸手,捏住七下巴,右手一送,己将一件西送进七的口中,掌中劲力一吐。
七只觉得一个西顺着喉咙下滑,很快落入腹中。
他还没反应过来,拓跋王爷已经收回了手,直起腰来,走回若水的身边,面无表情地解开了她的穴道。
若水身子刚得自由,就一跃而起,纵到七身边,伸手搭他的脉搏,转头对王爷厉声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拓跋王爷闭口不答,把脸扭向了一边。
兀立汗干咳了两声,道:“太子妃,你莫要着急,我只是让王爷喂他吃了一颗丸药而己。”
“一颗丸药?只怕是毒药罢。”若水冷笑一声,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兀立汗见她猜到,也不否认,反而笑了出来:“太子妃果然聪明。要是论这下毒的手段,我岂是太子妃你的对手?只是这颗丸药,乃是我南皇族几百年来传下来的宫庭秘药,恐怕就连太子妃也不会知晓它的厉害,至于它的解药么?这当世之中,唯我一人知晓,就连王爷也是不知道的。”
罢,他呵呵笑得很是惬意,就像一只又奸又滑的老狐狸。
若水心中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也眯起眼,微微笑了出来。
“不知皇帝陛下喂我夫君吃这颗药丸,有什么用意呢?”
兀立汗似乎有点意外,他看了若水两眼,道:“太子殿下吃了我这颗丸药么,倒并不会马上发作,大约会在四个时辰之后,药性显,如果太子妃能够在这段时间之内,带我们走出这座石室,那我自然会把解药的子告诉太子妃。”
若水何等聪明,马上听出了这只老狐狸的言外之意。
他分明是,这解药他身上没有,就算自己和七制住他也没用。而在四个时辰之内,七所中的毒不会发作,他这是给自己规定了一个限制,必须要在四个时辰之内,想法子解破石室之谜,他才会把解毒的法子告诉自己。
果然是老奸巨滑,不愧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
“好,成交!”若水也不迟疑,痛快地答允道。
她帮七把脉,只觉得他脉跳得弦而急促,却觉察不出是中了何种奇毒,听兀立汗是古老相传的毒丸,那自己猜不出毒性,倒也不奇,倒也信了几分。
见她这么痛快,兀立汗反而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事不宜迟,太子妃就把这天顶的秘密告诉我们吧。”
他虽然发现了这天顶的石壁与众不同,却半点也琢磨不出关键所在,否则他也不想用出这种法子来逼迫若水。
所谓宁可我负人,人绝不可负我。
兀立汗生性多疑,纵是至亲之人,他也难以然相信,要让他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在若水和七的手中,那更是万万不能。
他审时度势,目前只有若水发觉了秘密,自己受伤,王爷落单,如果她抛下自己和王爷,带着她的夫君二人离开石室,自己完奈何她不得。
所以他才不得不行此下策,给七下毒,用来胁迫若水,带自己二人走出困境。
虽然这样做有损一国之君的尊严,可是和性命相比,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兀立汗可是毫无愧意。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他深深明白一件事,什么都比不上,活着更重要!
若水虽然鄙夷他的用心,却对他也产生了一种淡淡的佩服。
这是一个生命力如此顽强的老人,为了活着,他可以不惜一切!
只是,他用的手段,让她很是不齿。
“皇帝陛下,现在可以让王爷帮我夫君解开穴道了么?”若水淡淡地道。
兀立汗像是才发现一样,歉然道:“哎呀,太子殿下,多有得罪,逆子,还不快帮太子殿下解穴?”
拓跋王爷一直沉默不语,听了兀立汗的话,伸指在七身上点了两指,解开了他的穴道。
突然之间。
“啪”地一声大响。
拓跋王爷脸上已经吃了重重一记耳光。
这一掌却是七所打。
拓跋王爷一来没有提防,二来七出手太快,等他发觉已经来不及闪避。
他脸上又痛又辣,捂着右颊,对七怒目而视。
“下次,你再敢对我妻子无礼,我就亲手要了你的命!”
七眸中透出冷光,一字一顿地道。
拓跋王爷原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忽然之间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心中一阵愧疚,忍不住垂下了头,避开了七的目光。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心中不出的懊恼。
他真是昏了头,做下了这样的错事!
从此以后,再想得到她的心,可就难了。
“哈哈,太子殿下,都是误会,误会!”兀立汗见爱子被打,脸上却无怒容,反而笑着解释道:“知道自己要死,谁都难免行为失常,儿定是当时糊涂了,这才冒犯了太子妃,太子殿下勿怪,勿怪!”
七冷冷地看他一眼,并不出声,拉着若水的手,紧紧握住。
他听得兀立汗让王爷喂自己服下毒药,用来胁迫若水带他们出去,心中对这二人鄙夷到了极点,如果不是若水在他的掌心中捏了一把,他几乎控制不住想出手,让这又奸又滑的南国皇帝也尝尝受制于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