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赠美(第1/2页)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慕祐景对着那个叫吟莲的舞伎比了个手势,示意她过去给封炎服侍酒水。
一旁的吟莲立刻领会了,她的心跳更快了,几乎要跳出喉咙口,低眉顺眼地朝封炎走近了两步。
她来以为是三皇子对她有意,可是现在听三皇子的意思,似乎是打算把她送给这位俊美的公子,皇子的表兄想来也是皇亲国戚……而且,这位公子长得又如此俊俏,丰神俊朗。
若是自己能……那也是自己的福气。吟莲眸中一阵波光流转,优雅地给封炎斟酒。
慕祐景看着封炎,嘴里含笑道:“炎表哥,若是你喜欢这吟莲,那宫就把人买下……”
自己就把人买下送给他。
慕祐景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见封炎霍地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朝船舱左侧的窗户走去。
“……”慕祐景怔怔地看着封炎,一时忘了后面的话,一头雾水。
封炎早就把慕祐景忘得一干二净,他眼里只有隔壁画舫中的端木绯。
不远处,另一艘画舫的一扇琉璃窗被人从里面推开了,露出端木绯那张致的脸。
两人正好四目对视。
蓁蓁!封炎笑了,把右臂从窗口伸出,对着端木绯欢快地挥了挥手。
端木绯也看到他了,也是抬手对着他挥了挥。
封炎笑得更欢,做了个打哈欠的样子,意思是他都无聊得想睡了。
端木绯把手里的茶杯对着端了端,告诉他,这里的茶还不错,可以试试,然后又拿起一块云片糕,把茶和糕点放在一起比划了一下。
蓁蓁好吃,那一定好吃。封炎直点头,那璀璨的凤眼笑得微微眯了起来,如夏花般绚烂。
“哗哗……”
在阵阵水波声中,旁边的画舫慢慢地朝左侧拐去,风陵舫落后了大半个船身,以封炎的角度,很快就看不到端木绯的身影了。
封炎依依不舍地望着前的那艘画舫,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来,看向了慕祐景,挑了挑眉梢。
“景表弟,你刚刚要把人买下来?”封炎漫不经心地拈起了一块云片糕道。
慕祐景原冷下来的心又是一热,眸子也亮了起来,微微一笑,应道:“正是。”封炎果然还是动心了,毕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吟莲听着俏脸上登时就染上了一片娇艳的红霞,一双水润的眸子愈发潋滟了。这位炎公子既然会应下,那想来是对自己……
耳边传来封炎清朗的声音:“景表弟,皇上舅舅会答应吗?”
是啊,皇上会答应吗?!吟莲的心跳登时就漏了两拍,樱唇微白。
“炎表哥放心,宫会服父皇的。”慕祐景含笑道。
吟莲高悬的心又一点点地放了下去,眉头也舒展开来,欲语还羞地瞥向封炎。
封炎的嘴角勾出一抹清浅的弧度,端起茶盅凑到嘴边,随口道:“那就行了。”
慕祐景笑了,吟莲也笑了,螓首低垂,宛如一朵在枝头俏然绽放的花蕾,迎着春风微微颤颤。
李廷攸却是皱了皱眉,一把拉起封炎,快步从船舱里出去了。
“阿炎,那个舞伎……”李廷攸不赞同地看着封炎,这来是封炎的私事,自己不该管,可是封炎既然是自己的表妹夫,自己就有资格管。
封炎耸了耸肩,漫不经意而又理所当然地道:“三皇子看中了一个舞伎,想要买回去,连皇上都不在意了,我们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夹着寒意的湖风迎面拂来,吹得封炎的几缕发丝凌乱地飞了起来,轻柔地抚上他俊美的面颊,让他看来透着一分不羁,两分狂放。
“……”李廷攸也是聪明人,一点即通,回想着才封炎与慕祐景那番意味深长的对话,李廷攸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封炎才的话模棱两可,分明就是在故意勾着慕祐景上套呢!
慕祐景来了一趟江南,没干出什么实事,却买了个舞伎回去,皇帝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但这关他们什么事呢?!
李廷攸笑得肚子都疼了,一时忘了装斯,抬手搭在了封炎的肩膀上,勾肩搭背地出去了,“我们在外头喝酒吧,里面真是热死了。”
十一月中旬当然不热,船舱里甚至还燃了银霜炭盆,不过对于李廷攸和封炎这样的练武之人而言,确实是有那么点热,那么点闷。
不仅是李廷攸和封炎从船舱里出来了,还有其他公子也三三两两地迈出了船舱。
“刘兄,我们干脆去二层的露台坐坐吧。”一个青衣公子笑容满面地对着一个蓝衣公子道。
蓝衣公子笑着应道:“风陵舫有三绝,一绝是露台,二绝是夜灯,冯兄,你可知道三绝为何?”
青衣公子哈哈大笑,“刘兄,这个你还真考不倒弟。”二人话间,一前一后地缓步上了楼梯,“弟才听兄提了,风陵舫是艘子母船,这便是它的第三绝,是以不是?”
李廷攸拍了拍封炎的肩,“我们要不要上去坐坐?”
封炎根没听到,他的魂儿已经飞到前面的那艘画舫去了。
画舫上,几位公主和不少姑娘家也都从船舱里出来了,在船头或船尾的位置话,赏景,却是不见端木绯。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蓁蓁一向怕冷。封炎默默心道。
就是啊,船舱里暖烘烘的,端木绯才不想出去吹寒风呢。
虽然其他人已经出去了七七八八,连涵星、君凌汐都坐不住,跑出去凑热闹了,但端木绯还是不动如山地坐着,任谁唤,她的身子就是黏在椅子上不走了。
船舱里只剩下了端木绯和那个弹琵琶的乐伎。
乐伎又弹完一曲夕阳箫鼓,船舱里就静了下来,外面的姑娘们正在玩投壶,有有笑,一片语笑喧阗声不时传来,与船舱里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端木绯浅啜了一口茶,又对那乐伎道:“你会弹霸王卸甲吗?”
霸王卸甲是琵琶名曲之一,乐伎当然是会的,乖顺地应了一声,她就又熟练地拨动了琵琶弦……
不需思考,纤纤十指就自然地舞动着。
对于这些乐伎而言,弹奏乐器是她们的生技,也已经成为一种能。
乐伎一边弹奏着琵琶,一边悄悄地打量着端木绯,端木绯正满足地吃着一块梅花糕,眼睛弯成了可爱的月牙儿。
句话实话,乐伎实在有些摸不准这位京城来的贵女了。
今日这赏湖宴,自然是以几位公主为尊,公主们与家姑娘出去投壶了,其他姑娘家自然也就跟上了,便是玩不好投壶,也凑个热闹,与几位公主打好关系,总是有益无害。
可是,这位端木四姑娘偏生与别人的画风不太一样……
想着对刚才竟然胆敢对堂堂三公主那般话,乐伎心口一紧,暗自咽了咽口水。
“蹬蹬蹬……”
一阵轻快的步履声传来,涵星眉飞色舞地快步走了进来,神采飞扬,“绯表妹,就差西还没投了,宫估摸着宫十有**能赢!”
“要是宫赢了那对珠花,宫和你一人一个好不好?”
涵星咕噜咕噜地喝了点茶水,没等端木绯回话,她又兴冲冲地走了。
琵琶声渐渐走向**,乐伎的心情更复杂了。照常理,不该臣女讨好公主吗?到这位端木四姑娘身上,她看着怎么就倒过来了呢?!
算了……这些个贵人的癖好自己这等人又怎么会懂!
乐伎把注意力里专注到琵琶上,螓首半垂,指下的流泻而出的乐声愈来愈激烈……
乐伎太过专注,以致完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这船舱里又多了一人,直到那人满含笑意的声音自左前响起:“蓁蓁!”
乐伎一惊,指下漏了半拍。
这画舫上,怎么会有男人?!
端木绯也没注意有人来了,她正在吃着樱花糕,被封炎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噎住。封炎很是机灵,连忙给她递茶。
端木绯连着喝了几口温茶,咽下了樱花糕,整个人总算是舒畅了。
她抬头斜了一步外的封炎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毫不掩饰其中的嗔怪。
都是他的错!封炎举双手认错,凤眼眨巴眨巴。他在船舱外没看到端木绯,知道她怕冷没出来玩,就悄悄从画舫的船尾过来了。
来就是他的错!端木绯理直气壮地瞪着他,把手里的茶盅递还给他。
封炎意殷勤地给她添茶。
即便是端木绯没话,这两人之间的熟稔也自几个眼神与动作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见这二人相识,乐伎在惊讶之余,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她继续弹着琵琶,飞快地带过了才的那个失误。
乐伎想当自己不存在,但是封炎看着她却觉得碍眼得很,抬手一指,送她两个字:“出去。”
乐伎巴不得如此,抱着琵琶起身,身子还不心撞到了身后的圆凳,发出咯噔的声响,她不敢回头看封炎,飞快地跑了。
看着乐伎好似老鼠见了猫儿似的样子,端木绯忍俊不禁地抿嘴笑了,完忘了曾经的自己看到封炎时也是差不多的德行。
封炎完不知道端木绯在乐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笑,也就跟着笑了。
自从跟着皇帝出巡,他都好些天没见到她了。
端木绯想的却是其它,艳羡地看着封炎道:“我听涵星,你这几天跟着皇上走了不少地……”真好啊,她也想出去走走。
封炎心里当然是宁可和端木绯出去玩,跟皇帝出去玩有什么意思,还不就是歌舞升平,粉饰太平。
不过端木绯既然提起,封炎当然是捡些她感兴趣的西:
“松风书院静中有趣,幽而有芳,比之沧海林还是逊了一筹,里面的疏影池素有西湖的美誉,倒也值得一览。”
“虎丘不愧为江左丘壑之表,虎丘塔斜而不倒,古朴雄奇,还有剑池、试剑石、千人石……也值得一观。”
“昨天下午还顺道去了寒山寺,其实寒山寺无趣得紧,其声名显赫,也不过是为了那句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不过,平日里钟楼是不许外人进的,昨天因为御驾亲临,主持才让上了钟楼。”
“蓁蓁,你想敲钟的话,我带你去敲好不好?”
封炎讨好地看着端木绯,便是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可以给她摘下来,更别不过是敲下钟了。
端木绯表情古怪地看着封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她去寒山寺就是为了敲钟一样,她可是这一路特意抄写了一卷心经,打算拿去那里供奉的。
不过……
“嗯。”她点了点头。
难得来了姑苏,难得有机会去寒山寺,这样的机会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一次,她当然要敲一下钟才行。
不仅如此,她还要给姐姐捎一盏佛灯,再画一幅敲钟图带回京去祖父和姐姐看。
想着,端木绯两眼放光,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船去寒山寺玩了。
前的乐伎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船舱外,默默地掩上了门。
外面还是那般热闹,清脆的嬉笑声与响亮的投壶声此起彼伏。
坐在船头甲板上的咏蝶立刻就注意到乐伎从里面出来,对着丫鬟做了个手势,丫鬟立刻就领命过去,把乐伎领到了咏蝶的身侧。
“红绡姑娘,你怎么出来了?”丫鬟替自家姑娘问道。
红绡目不斜视地屈膝行礼,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答道:“刚才来了一位公子,似乎与端木四姑娘相识,就把奴家给打发了。”
这句话不仅是咏蝶听到了,她身旁的舒云和两位江南闺秀也听到了,皆是震惊地瞪大了眼。
什么?!
咏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端木四姑娘光天化日的,竟然与男子私会,这……这……这真是不知廉耻!
对于在场几个生于江南、长于江南的姑娘家而言,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咏蝶心不在焉地揉了揉手上的帕子,眸光闪烁。
这个端木绯未免也太荒唐了,可见她平日里仗着贵妃与四公主给她撑腰,行事有多娇纵。
是该给她一个教训,但凡这姑娘还有那么点羞耻心,以后见了自己也会绕道走……也正好给三公主出口气。
咏蝶做出担忧的样子,皱了皱眉,对舒云道:“舒云表妹,这四公主殿下的表妹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偷偷把男子带上画舫……都怪我处事不周,应该派人仔细检查画舫的。”
舒云神色淡淡,“表姐莫要自责,俗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听似在安慰咏蝶,话中却是透着嘲讽之意,嘲讽的当然是端木绯。
两个江南闺秀面面相觑,心里也觉得这位端木四姑娘行事真是太出格了!
“舒云表妹,我过去看看,也免得这人冲撞到了别的姑娘!”咏蝶起身道。
舒云也站起身来,她巴不得给端木绯一点教训,接口道:“表姐,宫随你过去看看。”
她们几人就风风火火地朝船舱的向走了过去,舒云是公主,咏蝶是宴会的主人,她们表姐妹俩的动向自然而然就吸引了一些姑娘的注意力。
不等丫鬟推门,咏蝶就急切地自己推开了船舱的房门,
“吱呀”一声,引得好几人朝这边看了过来,总觉得咏蝶的神情有些不对。
然而,船舱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咏蝶又皱了皱眉,正想问红绡,就听耳边响起了涵星的声音:“姑娘,你们这么热闹是在看什么?”
涵星也凑了过来,伸长脖子往船舱里看,自然也是什么都没看到,心道:奇怪,绯表妹怎么不在里面?
难道她是去船尾吹风了?
如同涵星猜测的那样,端木绯确实是去了船尾,只是不是一个人,她身旁还跟着封炎。
端木绯已经副武装地裹上了厚厚的斗篷,手里抱着一个暖烘烘的白瓷手炉,觉得迎面而来的秋风也没那么寒冷了。
端木绯看着湖水,看着沿岸的风景,心情愉悦,就如同跟在船后的鱼儿般。
那些鱼倒是不怕生,不时“扑腾”地在水下扑腾着,激起片片水花,青黑色的鱼身在湖水中若隐若现,那水声就彷如一曲天然的乐章般。
端木绯嘴角翘起,兴致勃勃地赏着鱼。
封炎看她眸子晶亮,凑过去没话找话:“听太湖青鱼在太湖中专吃大田螺,所以鱼质鲜美紧实,清隽细嫩。”
他知道蓁蓁最喜欢吃鱼了,就像宣国公府的雪玉一样。
“……”端木绯转头看向他,有些一言难尽。她怎么觉得跟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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