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赐婚(第1/2页)盛世娇宠之名门闺香

    皇帝想觉得如此,脸上不露声色,笑眯眯地道:“涵星,那我们就沿着湖去你的白塔走走。”

    皇帝一边,一边在内侍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又掸了掸袍子,优雅而不失率性。

    “父亲。”舒云紧跟着也站起身来,“女儿觉得外边有些冷,想去玉林街找间茶楼坐。”

    这天气是有些冷,皇帝就随口应了。

    舒云对着皇帝行礼后,就带着宫女退下了。

    涵星撅着嘴抱怨了一句:“要不是爹你把我们叫回来,现在这会儿,没准我和绯表妹都爬到塔顶了。”

    皇帝又被她逗笑了,随口道:“你陪着你爹我去,这叫孝顺。”

    舒云才刚走到了一丈开外,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身子微僵。被涵星这么一挑拨,岂不是显得自己不孝顺了?!

    封炎也同样不太满意,他来是想自己带蓁蓁在周围玩玩的,怎么皇帝父女俩非要拽着他的蓁蓁不松手呢!……一个两个真没眼色!

    一行人在皇帝父女俩的笑声中渐行渐远,站在原处的曾元节脸上很是尴尬。

    他当然也想跟着一起去,以为以这段时日皇帝对自己的宠信与看重,应该会主动召自己随驾,没想到皇帝连看也没看自己一眼,似乎已经完把自己给遗忘了。

    他身旁的另外四个子暗暗地交换着眼色,其中一个青衣子轻声安慰道:“曾兄,官家想来是一时忘了。”

    “是啊。”另一个棕衣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官家要惦记的那可是天下,哪有空注意这些细节。”他的话中透着一丝嘲讽。

    四个子神情各异,有的宽慰,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觉得曾元节也不过如此,被一个太监压得哑口无言……

    就在这几人复杂的目光中,皇帝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红梅林中。

    由涵星带路,皇帝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他们之前观白塔的地,皇帝有些意外,脱口赞道:“妙!最妙是雪湖!”

    涵星得意洋洋地道:“父亲,我就这里的雪景好吧!我不会作诗的人都想赋诗一首了。”

    皇帝忍不住就朝李廷攸又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无语:哪有姑娘家就这么把自己不会作诗挂在嘴边的,外人听了还以为慕家公主都不无术呢!……不过,李家反正是武将,应该不在意吧?

    皇帝“啪”地收起折扇,来想回京再定下这门婚事,看来还是得再快点。

    哎,他当个爹容易吗?给女儿挑驸马简直比他当皇帝还难!!

    想着他这几个不省心的女儿,尤其是舞阳,皇帝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唤了声:“阿隐。”

    岑隐应了一声,不疾不徐地走在皇帝的身侧。

    湖畔的雪景清冷幽静,不少游人都沿湖往前走着,在雪白的积雪上留下一道道凌乱的脚印。

    “嘎吱,嘎吱……”

    一行十数人三三两两地并行,一双双鞋履踩在湖畔厚厚的积雪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愈显宁静祥和。

    “你觉得刚才那几个举人怎么样?”皇帝一边沿着湖畔往前走,一边把手里的扇柄往掌心敲了敲,“朕想从他们中挑一个为驸马。”

    涵星在后面当然听到了,就像是被喂了一口黄连,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她就知道!

    涵星连忙伸手拉了拉端木绯的袖子,对她投以求助的眼神,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里不禁想起了端木贵妃,觉得母妃真是太不靠谱了,上次明明她会帮自己的,怎么还没打消父皇的这个蠢念头呢?!

    “老爷,”岑隐阴柔的声音自前面传来,如常般从容优雅,“您可打算用这几个举人?”

    皇帝怔了怔,阿隐的话乍一听不对题,细细一品,又似乎透着几位意味深长的感觉。以阿隐的性子,不会废话。

    涵星看着皇帝若有所思的侧脸,更紧张了,压低声音凑到端木绯的耳边道:“绯表妹,你得给我出个主意。”

    端木绯安慰地拍了拍涵星的手,一点儿也不担心。

    跟在两人身后的李廷攸隐约也听到了,脚下的步子缓了缓。

    这娇滴滴的公主要选驸马了?!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前惊慌失措的涵星,心口忽然有种古怪的钝痛,又似乎像是中暑般有些闷。

    周围又静了几息,远处隐约传来游人的笑声,若有似无。

    皇帝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身旁的岑隐道:“阿隐,你怎么看?”

    后的永聚也忍不住把耳朵竖了起来,屏息听着。

    岑隐微微一笑,还是如常般气定神闲,云淡风轻,“臣以为这些举子不堪大用。”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寒风一吹,声音就消散在了风中。

    而距离岑隐不过才五六尺远的永聚当然听到了,暗道果然。

    岑隐这个人一向锱铢必较,因为这些个举子适才得罪了岑隐,所以岑隐这是要断了他们的前程!

    岑隐果然是个心胸狭隘的阴险人,别人不过在言语上得罪几句,他就要十倍百倍地还之,令对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自己被岑隐害到了如今这种地步,永聚就是一阵心潮翻涌。

    不过……

    这一次,岑隐恐怕没那么容易得逞!

    皇帝对曾元节等几个子还是颇为看重的,在岑隐没到姑苏城以前,皇帝曾经多次过,他们几个是大盛将来的股肱之臣。

    岑隐却这些举子不得用,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以皇帝的性子……

    永聚嘴角微翘,眸底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情绪。

    皇帝率先迈出步子,一行人继续沿着湖岸往前走,沾染着残雪的根根柳枝随风摇曳。

    周围又静了下来,没有人敢随意出声打搅皇帝的思绪。

    皇帝沉吟着思考了片刻,点头道:“阿隐,你的是。”

    来,皇帝还觉得曾元节几个挺对自己胃口的,但是从才他们几人的表现来看,话谈吐还是流于表面,不能窥其质,这几个举子难登大雅之堂!

    什么?!永聚就像是当头被倒了一桶雪似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岑隐到底是对皇帝下了什么蛊?!

    永聚如何甘心,下意识就插嘴道:“老爷,奴才倒觉得曾举人才……”

    “放肆!”

    永聚才刚了没几个字,就被一旁的一个中年內侍打断了。

    对掀了掀眼皮,拦着永聚不让他再往前走,低斥道:“皇上在和督主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公公,人要看得清自己的身份!”中年內侍毫不掩饰话中的嘲讽与轻蔑。

    前的皇帝也听到了后的动静,回首看来,眉心微蹙,脸上充斥着厌烦之色。

    永聚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糟糕,他太急了!他还是低估了岑隐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后的几个京官与当地官员几乎是走在最后面,与前面的皇帝隔着有三四丈远,因此对前皇帝和岑隐之间的对话听得并不太真切,只隐约地听到了几个词语,比如“举子”,比如“不堪大用”,还看到了皇帝对着岑隐点了点头。

    才那几个举子怕是再没有什么远大前程了!

    几个京官并不意外,但是应天巡抚、孟知府和敬之却是震惊不已,直到此刻,才感觉到这位传闻中的岑督主竟然如此得皇帝的宠信。

    几个大官员目光复杂地看着前。

    皇帝又打开了手里的折扇,举止风雅地扇着,有些可惜地叹道:“要是用不得的话,那就不适合选作驸马了。”

    皇帝心里无奈:以舞阳的心高气傲,这驸马的人选若是不够出色,怕是看不上眼,他硬要指给她,她恐怕会怨死他的。

    儿女真是前世的债!

    皇帝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朝涵星看了一眼,所幸涵星有着落了。

    “父亲,您的是。”涵星连忙点头,笑眯眯地附和道,“我看着这些举子那么没用,根就不适合当驸马!”她心里庆幸地想着,还是岑督主最好!岑督主果然是火眼金睛,所以才会选了绯表妹做义妹!

    闻言,李廷攸暗暗地松了口气,身子也又放松了下来,步履悠闲地走在封炎的身旁。

    皇帝看着涵星那古灵怪的样子,心里觉得有趣又好笑,调侃地斥了一句:“你这丫头真是脸皮厚,口口声声驸马驸马的!”

    他脸上笑吟吟的,毫无一丝怒意,想着既然起了这个话题,就干脆顺势问道:“涵星,你觉得这几个举子不适合当驸马,那谁适合呢?”

    皇帝其实是半开玩笑,可是者无心听者有意,涵星却当真了。

    她这个父皇她还不知道吗?!特别喜欢乱点鸳鸯,偶尔还会脑抽经,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来。

    涵星心里琢磨着,觉得这时候必须把话清楚,立刻道:“我看着那几个举子夸夸其谈,只会好听的,没见做什么实事。身为举子不是应该好好读书,等着以后春闱金榜题名吗?这几个举子没事就跑到您跟前卖弄问,一看就不踏实!”

    涵星一鼓作气地了一通这些举子的缺点,皇帝有些惊讶,仔细想想这个女儿得也不无道理。

    涵星往周围打量了一番,眸子定在了某人的身上,一把就把对的袖子扯了过来,把人拉来当挡箭牌,“父亲,我看那几个举子还比不上攸表哥呢。”

    “……”李廷攸完没反应过来,惊得双目微微瞪圆。

    皇帝也乐了,心里忍俊不禁,不动声色地扇着折扇,又道:“涵星,你这丫头像我,倒是有几分眼光,李廷攸确实不错。”

    “那是当然。”涵星得意洋洋地道,心里却想着:明明是自己比父皇要有眼光好不好!

    父皇还好意思她厚脸皮,他自己才厚脸皮呢!

    什么好的都往他自己身上扯,明明之前他还识人不明地看中那个曾元节!

    涵星还扯着李廷攸的袖子一时忘了撒手,李廷攸默默地看了一眼她的手,也没话。

    看着这对儿女,皇帝只觉得自己仿佛都年轻了好几岁,回到了自己年轻时,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来到江南这两个月,也总算是有一件喜事了。

    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

    皇帝脸上的笑容更深,忽然又停下了脚步,俯首看着涵星道:“涵星,既然你觉得李廷攸不错,那干脆朕就给你们俩赐婚吧。”

    皇帝都自称“朕”,这当然不是一个玩笑。

    啊?!

    四周霎时间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中,涵星、李廷攸和端木绯都震惊地瞪圆了眼,目瞪口呆,涵星松开了李廷攸的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湖畔还是寒风阵阵,吹得柳枝呼啦作响。

    这一刻,端木绯几乎感受不到寒意了,差点没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她没听错吧?!她对着封炎眨了眨眼。

    封炎似乎看懂了她的意思,点点头。

    看着这几个孩子那惊诧的模样,皇帝觉得有趣极了,手里的折扇停了下来,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皇帝心里决定等一回沧海林,就下旨。

    这一趟南巡,定下了两个女儿的婚事,也算是有成效了。皇帝心里沾沾自喜地想着。

    后的几个大臣也听到了皇帝的这番话,被这出人意料的发展惊住了。

    短暂的惊讶后,他们很快就回过神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恭贺皇帝道:

    “恭贺慕老爷觅得佳婿!”

    “四姑娘与李公子真是天作之合!”

    “是啊是啊……”

    “……”

    一时间,湖畔好不热闹,连周围的其他游客都对着他们这边探头探脑。

    涵星的脸有些纠结,下意识看看李廷攸。

    仔细想想,她反正早晚要挑驸马的,与其那几个莫名其妙的举子,还不如攸表哥呢!

    哼,母妃还什么给她挑驸马,挑了几年了都没动静,一点也靠不住!

    而且,父皇偶尔也会靠谱一回,比如绯表妹和炎表哥似乎还处得挺好的。

    涵星又朝封炎和端木绯看了看,心忽然就定了:是了,赐婚后,就不用再想这挑驸马的事了,一了百了!

    她觉得有好多悄悄话想和端木绯,拉起端木绯的手道:“父亲,白塔到了,要不要比一比,看谁先爬到塔顶。”

    着,她就拉着端木绯快步走向了前的白塔。

    皇帝怔了怔,心里还以为涵星是含羞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皇帝摇了摇折扇,也跟了上去。

    白塔也不过才七层高而已,涵星虽然抢了先机,但是最后还是被皇帝等人后来者居上。

    端木绯的体力太差了,才爬了五层楼,就上气不接下气,封炎、涵星和李廷攸就在后边等着端木绯,四人最后才爬上了白塔的第七层。

    皇帝含笑看着这四个孩子,看李廷攸满意,暗暗思忖着:他得让贵妃提醒下涵星别那么娇气,免得把驸马给吓跑了……

    白塔上可以远眺上清湖的景致,俯瞰下,几叶扁舟在湖面慢慢地行驶着,湖水碧蓝,在湖畔的白雪映衬下,显得更为通透澄净。

    皇帝一行人在塔上待了一炷香功夫,就下了白塔。

    来打算原路返回,永聚忽然指着西南出声道:“老爷,我们才沿湖绕了大半圈,从这里走到玉林街更近一点。”他还特意询问孟知府,“孟大人,我的没错吧?”

    孟知府朝永聚指的向看了看,点头应了一声,拱了拱道:“见笑。老夫在姑苏三年,论起认路来,还不如公公。”

    永聚笑呵呵道:“孟大人客气了。认路也是咱家的分。”

    永聚的也没错,他现在挂在都知监,都知监就是为皇帝前导警跸的。

    于是一行人就沿着湖岸朝着西南行去,后的几个內侍暗暗地交换着眼神,目露嘲讽之色。

    一行人簇拥着皇帝又往前走了十来丈后,前隐约传来一阵抽泣声,在寒风中若有似无。

    皇帝的眉梢动了动,循声望了过去。

    只见前不远处,一个身披玫红色斗篷的少女正站在几棵柳树下独自啜泣,纤细的身影在寒风中轻颤不已。

    皇帝觉得这道背影看来有些眼熟,还是一个中年內侍出声道:“老爷,这不是三姑娘吗?!”

    皇帝怔了怔,对了这绣着蝶戏百花的玫红斗篷确实是舒云今天穿的那件。

    舒云不是去茶馆了吗?!皇帝一边想着,一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舒云的向走去。

    后的几个大臣面面相觑,没敢上前,不管三公主是怎么了,这都是皇家的私事。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