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恶犬(第1/1页)修仙小神农

    阮凤仪是作为保镖身份,跟在赵南身边的,对于赵南的决定,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田立农的家在泰州市-三才县-梁岐镇-徐家寨村。

    虽然因为时间太晚,没了泰州开往三才县的客车,但火车站边上,有不少等着拉客的黑车。

    田立农跟人谈定价格之后,招呼赵南、阮凤仪上车。

    车内有五个座位。

    阮凤仪坐副驾驶位,赵南和田立农、田野坐后排。

    司机发动车子,驶离了火车站。

    泰州市并不繁华,新楼不多,大多都是旧楼,道路虽宽,却没有几辆车。看着经济发展不是特别好。

    随着道路两边大楼渐少,车子也慢慢驶出市区。

    “你们是回家吗?”司机看了阮凤仪一眼。

    阮凤仪好似没听到一般,理也不理他。

    司机有些尴尬。

    田立农已经见识过了阮凤仪的冷漠,怕司机难堪,笑着替阮凤仪答了一句,“是,我们回家。”

    司机见田立农接过了话头,脸色这才缓和,一边开车,一边跟田立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出市区没多久,田野就捱不住困意,躺在田立农腿上睡着了。

    快午夜十二点时,车子到了三才县,司机并没有进县城,而是拐个了个弯,往梁歧镇去了。

    到了三才县地界,赵南才发现这边也是个多山的地。不同的是,永安县那边的山体较高,树木多俊秀。

    三才县的山体普遍低矮,而且树木砍伐太多,山包上尽是土石。

    黑车司机把他们送到了镇上,虽然前面还有路,但司机却是死活不肯拉了。

    赵南猜应该是前路人烟稀少,对怕发生什么意外。

    田立农劝无果,只好付了车费下车。

    赵南让田立农抱田野,他则替田立农背那个箱子。

    不拿还不知道,一上手,赵南发现这箱子居然还挺重,起码有七八十斤。

    看着田立农微驼的背,赵南心内感叹:生活不易啊!

    挥手送别了出租车司机之后,赵南和阮凤仪、田立农一起,向徐家寨走去。

    “辛苦你了赵先生。”田立农看了一眼赵南背着的木头箱子,歉意的向赵南了一句。

    赵南笑笑,“没事,不沉。”

    田立农背着田野,与赵南并肩向前走。

    阮凤仪错开半步,跟在赵南身后。

    梁歧镇有通往徐家寨的乡间公路,只是道路不宽。

    道路两边是一些土山,高的矮的,连绵起伏,将乡间公路夹在中间。

    怪不得那黑车司机不肯再往前走了,这哪是人烟稀少啊,简直就是没有人烟。

    走了半个时后,赵南向田立农问:“还有多远?”

    田立农笑着回道:“再有三五里就到了。”

    “你们那村子为什么叫徐家寨,里面姓徐的人多吗?”赵南好奇的问。

    田立农点头,“大多都姓徐,只有十户像我们家一样的外来人。

    “听你话,好像也是读过书的?”赵南从田立农的谈吐,感觉田立农应该也是个化人。

    “没上过,时候我爷爷教我识了一些字。不过我爷爷识字也不多,他教我最多的是做人的规矩和做艺的规矩。可惜戏法没落了,没人愿意了!”田立农到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赵南也没法安慰田立农什么,戏法看上去太笨拙,一点都不花哨。远不如魔术花样繁多,看上去更能讨观众开心。

    “赵先生您的戏法要是要教,恐怕很多年轻人会愿意的。”田立农笑着了一句。

    赵南抿嘴微笑,没有话。

    他这“戏法”,一般人可不来。

    又走了半个时,终于是到了通往徐家寨的分叉路。

    这条分叉路是条土路,坑坑洼洼极不好走,好在是路终有尽头。

    这条土路的尽头,就是赵南此行的终点——徐家寨村。

    徐家寨四面都是田地,远处的群山影影绰绰。

    徐家寨不大,建的房子与赵南家乡那边不同,这边的房子要更矮一点。

    田立农背着田野,带着赵南和阮凤仪进了村。

    村口有一颗槐树,槐树下有一个石磨,石磨边上有几个木墩子。

    村里一片漆黑,十分安静。

    在他们向村子里走时,才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村子里的房子大多都是青砖红瓦垒盖而成,也有几家老房子是用黄泥、石头堆砌。

    当路过一家盖着两层别墅,院子里假山流水,草地冬青,门外两头镇门石狮的人家时,赵南停住了脚步。

    阮凤仪见赵南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下。

    田立农没听到身后脚步声,扭头见赵南和阮凤仪停下,便问:“怎么停下了?”

    田立农一出声,院子里的狗窝内,忽然跳出一只藏獒。

    藏獒没有拴链子,径直飞奔而来。

    哐!

    藏獒扑到铁艺栅栏门上,须发微张,龇牙咧嘴,眼神凶恶。

    因为体格魁梧,藏獒不像是狗,倒像是一头狮子。

    阮凤仪身体绷紧,一脸戒备,虽然隔着门,但看这狗,好像随时都能破门而出一样。

    赵南向藏獒伸出了手。

    阮凤仪抓住了他的手腕。

    赵南朝她笑笑,“没事,他不会咬我的。”

    阮凤仪半信半疑的松开手。田立农背着田野走过来,提醒赵南道:“可不敢逗它,徐老二家平时都拿生肉喂它,凶的很。上次徐老二家的一个侄子,跑徐老二家来逗狗,被这狗挣断链子扑倒,要不是徐老二拉着,这狗就要吃人

    了!”

    “呜……”藏獒露出尖牙,对着田立农呜叫。

    “是吗?”赵南笑着了一句,没有听田立农的劝告,伸出手向藏獒头顶摸去。

    田立农大惊失色,“快把手收回来。”

    阮凤仪右手抽出腰间弯刀,准备随时解救赵南。

    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赵南右手摸到了藏獒的头顶。

    看上去一脸凶恶的藏獒,在赵南向它伸出手时,并没有去咬赵南的手,反而任由赵南摸它的脑袋,甚至还一脸温驯的舔了舔赵南的手。

    赵南帮藏獒顺了顺头顶上的杂毛,藏獒一边摇尾巴一边舔赵南的手。

    田立农眼睛瞪大,嘴巴微张,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阮凤仪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意外的神情,怎么也不理解,看上去十分狂暴的藏獒,在赵南面前,怎么这么温顺?

    “记住以后只能吓人,不能真咬人,知道了吗?”

    藏獒“汪”了一声。

    赵南收回手,“回去睡吧。”

    藏獒将两只前爪从铁艺栅栏上移开,落到地面时,又怒瞪了田立农和阮凤仪一眼,这才转身回了狗窝。

    “走吧。”

    赵南看了看阮凤仪和田立农,然后当先上前走去。

    阮凤仪将腰刀插回皮鞘,跟上了赵南。

    田立农追上赵南,不解的问:“赵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徐老二家的狗咋那么听你话?”

    也难怪田立农好奇,换做是平常的对人没有威胁的犬类,它要不认识你,都不一定会听你话,更何况还是藏獒这种恶犬。

    “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狗缘好吧。”赵南有沟通万物的事,但这种事不能出来。即便出来,怕也是没有人信。

    “狗缘……”田立农只听过人缘,还是第一次听到“狗缘”。

    “这徐老二家挺有钱的吧?”赵南向田立农问。

    田立农点头,“徐老二是个包工头,在外面包活挣了不少钱,别墅也盖了,车也买了,听还准备给他儿子在城里买套房当婚房。”

    赵南又回头看了看,那栋二层楼别墅。

    在他刚才经过徐老二家大门口时,忽然感觉到有灵气波动,但也只是一瞬。

    赵南不相信是错觉。

    如果能进去仔细探查一遍就好了!

    赵南心里想着。

    田立农见沉思不语,问了一句:“怎么了赵先生?”

    赵南醒悟过来,忙笑着答了一句:“没事。”

    田立农背着田野,带着赵南和阮凤仪,最终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

    “到了赵先生,这就是我家。”

    田立农家有三间正房,两间配房,还有一个灶房。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有些老旧,而且相比左右的新房,显的有些低矮。

    田立农家的院子不大,院墙用石头垒成,大门是木板拼钉的栅栏门。

    田立农隔着栅栏门,向正房向大喊:“春桃,春桃!”

    田立农叫了十好几声,正房昏黄的钨丝灯才亮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正房木门被拉开,一个盘头,上身穿着斜襟黑色棉袄、下身穿着灰色棉裤,脚踩一双豆包鞋的老太太,拿着手电筒从屋里出来。

    出门时,老太太先拿手电照了照,确认叫门的是田立农后,这才快步走了过来。

    老太太用钥匙开了门锁,取下锁头之后,将栅栏门给拉开。

    田立农先把田野交给了老太太,然后把赵南和阮凤仪请了进来。

    老太太抱着田野进了正房。

    田立农锁上栅栏门,在前带路,把赵南和阮凤仪也请进了正房。

    正房进门前有一个高门槛,房内面积不大,但因为没什么家具摆设,所以显的特别空荡。

    三间正房四面墙是土筑,地面也没有任何铺垫。

    房内都是老家具,一张桌,两把木椅,还有一张低矮的四饭桌,四个马扎。

    房梁上悬挂着一个吊扇,一盏钨丝灯,除此之外,再没别的。

    “两位请坐。”田立农侧身相请,请赵南和阮凤仪上座。

    赵南没有坐,而是看向面的那间卧房,向田立农问:“你孙女在那边是吧?”

    田立农点了点头。

    “带我去看看。”

    赵南这次跟他来,就是为了救他孙女来的,田立农又哪敢怠慢,引着赵南和阮凤仪,穿过门,进了正房面那间卧房。

    赵南低着跟着田立农,穿过门之后,先是扫了这间卧房一眼。

    卧房里空间更,门边放了一个盆架,盆架上搭着一条毛巾,盆架托上搁置了一个脸盆。

    卧房的床是一个土炕,土炕上铺着茅草,茅草上垫着褥子和床单。

    此刻老太太刚给床上的田野,掖好被子。在田野旁边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女孩已经睡熟,满脸菜色,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