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萧笑的分析(第1/1页)猎妖高校
距离课不到十分钟的时候,萧笑才匆匆忙忙的赶到教室。
他一手抱着自己的黑色笔记,另一个胳膊下夹着三四厚重的工具书,沉重的书扯着他的袍子用力下坠,差点把他一半肩膀露出来。以至于他的眼镜滑到了鼻尖都来不及扶正。整个人看去异常狼狈。
门后的简笔画人立刻注意到了这点。
“衣冠不整!”它尖声尖气的叫着,在空荡荡的白纸四处乱蹦哒,显得非常激动:“扣分!扣十分!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有衣服的家伙,一点也不珍惜自己的衣冠!”
坐在门口的生好奇的打量着,并没有像简笔画一样失礼。
萧笑似乎完没有听到简笔画人儿的尖叫,头都没回,径直奔向男巫们聚集的地。
“我的位置?”他用下巴指了指郑清旁边的空位,语气急促的问道。
郑清耸耸肩,向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下一道进出的空隙。
“砰!”
萧笑怀里那些厚重的工具书重重的砸在了课桌。
“你是去送早饭了吗?奶茶还是豆浆?有没有加一束玫瑰花?司马先生有没有感动的落泪?”
等到萧笑落座,辛胖子立刻转过身,嘴里蹦出一连串的问题:“要我其实你应该送吉梗花夹几株丁香哦,那禁忌的爱恋,永恒而无悔,对你的缕缕思念,令我忧愁。”
萧笑被胖子吟咏一样的语气吓了一跳。
他呆了半晌,才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表情看着胖子,慢吞吞回答道:“我只是去图书馆查了一些资料。而且就算送花,我也不会送吉梗花,太不吉利了……七色堇搭配木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许还可以夹几支紫罗兰。”
着,他似乎有觉得胖子的建议不错,立刻翻出自己的笔记,刷刷的记录了下来。
与胖子关注的八卦不同,郑清的注意力则集中在刚刚简笔画人儿的尖叫:“门后那幅画刚刚要扣你分,它是认真的吗?”
“连脑子都没有的家伙,你跟它认真?”萧笑把眼镜扶正后,对郑清的问题嗤之以鼻。
年轻的公费生略感尴尬,不由擦了擦鼻尖。
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张季信也终于没办法继续埋头写作了。
“真的要交一份检讨书吗?”他回过头,苦着脸看向萧笑:“我宁可在百草园加罚一个期的苦力劳动,也不想把自己的脑汁在这种事情绞干。”
“你完可以把自我惩罚的案备注在检讨书的末尾。”萧大博士摇晃着酸痛的胳膊,懒洋洋的建议道:“自我惩罚严厉,能彰显你的诚恳与忏悔……当然,检讨还是要写的,不过可以少些一点,比如八百字?”
“我已经写了五百字了!”张季信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立刻满怀激情的转过身,重新开始凑字。
“啊,看样子你们已经读过今天的报纸了。”萧笑的目光落在郑清胳膊下压着的那沓厚厚的报纸,挑了挑眉。
“哦,对,刚刚我还想问来着。”郑清终于想起来这件事,抓起手边的报纸塞进博士的怀里:“你看这些……贝塔镇邮报布吉岛时报君子与淑女还有朵朵女士,但凡能找到的外面的报纸,都在这里了。”
着,他抬头看了萧笑一眼,强调道:“没有一篇,我是指任何一篇章,报道昨天下午一号猎场那件事,除了…”
“除了校报?”萧笑似乎知道他想什么,接口道。
“是的,除了校报。”郑清眨眨眼,对于萧笑镇定的表情感到有些诧异,但他还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补充道:“但即便是校报,对昨天那件事的讨论也很奇怪……你看看,负责猎场管理的老校工雨果对这件事的评价是年轻人力充沛,喜欢玩闹,很正常…”
“还有这位,九有院行政事务办公室主任安教授,在报纸大谈特谈年轻巫师的自我展示倾向以及年轻巫师的心理疏导工作…”
“就算措辞最严厉的蒙特利亚教授,通篇评论中也没有一个字眼儿跟开除退有关……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吓唬自己?”
萧笑草草翻了翻那几份报纸杂志,一目十行的看过,轻笑一声。
“或许吧。”他含糊的道:“也许我们运气不错。”
“也就是,我不需要继续写检讨了?”张季信立刻转过身,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取决于你。”萧笑撇撇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你们觉得昨天那件事发生的根原因是什么?”
“那群栅栏妖?”辛胖子立刻回答道。
“蠢货,”张季信闻声立刻反驳道:“那群栅栏妖再闹腾,也只是在九有院的看台乱来……我怀疑是有人想搞事情。”
郑清想到莫名出现的栅栏妖以及阿尔法看台的爆掉的臭云,顿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萧笑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是,也不是。”他顿了顿,分析道:“是,昨天猎场的事故,确实来的蹊跷。不论是九有这边引起骚乱的妖,还是阿尔法看台炸掉的那朵臭云,亦或者看台带头吼起来的那两个声音……没错,从昨天到现在,校调查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找到阿尔法那边使用大风咒的人。”
“所以,这口锅不用我们背了?!”郑清顿觉心底一松,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希望这样的调查能持续四年……”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萧笑瞟了他一眼,提醒道:“如果找不到肇事者,意味着昨天猎场那次事故需要每个人都负起责任……这更糟糕。”
“这不公平。”公费生的脸皱成一团。
“这才是最大的公平……这里可以借用巫师法典对意外伤害的其中一个解释条款所的那样,如果你不能证明自己在相关事件中是无辜的,那么事件的参与人都需要承担相应的连带责任。”
到这里,萧笑叹口气,心平气和的解释道:“这就涉及到我刚刚提及的原因了。你们刚刚提及的那位神秘肇事者,也许是引起事故的直接原因……但不是根原因。”
“根原因,在于阿尔法院与九有院之间严重的不信任……或者敌视这个词更恰当。”
“这一点,从三叶草猎队与红桃猎队之间残的对峙就可以体现出来。”
“因为互不相信,所以只需要别人稍稍挑拨一下,两个院之间就能爆发一场战斗……也许这次只是炸了一点看台,弄乱了一场猎赛。而且很幸运,没有人受伤,或者死掉。”
“那么下次呢?还会有这样的幸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