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维度理论(第1/1页)猎妖高校
虽然有这样或那样的困惑，但身为院长，姚教授既然已经任性的调整了自己的课表，生们也只有乖乖的服从这种安排。
至于周三的大课上，其他院班级的生是不是要跟着天8-1班的进度听‘元辰守护咒，亦或者他们的魔法哲课程如何处理，就不是堂下诸生需要关心的话题了。
既然改成哲课，老姚索性收起法书、讲义，拍了拍身下的椅子。
那张高脚凳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张舒适的躺椅，教授舒服的躺下去，对大家招招手，招呼道：“都放松，哲课一定要轻松，才能理解其中三昧……”
郑清对此非常怀疑。
在他看来，这也许只是教授想要偷懒的一个借口。
但堂下诸生均对教授的做法没有丝毫异议，反而非常配合的收起法书、伸个懒腰，做出一副与老板休戚与共的态度。
就像教授曾经所的那样，魔法的哲是一门既简单又深奥的问。
简单在于人人都能听懂其中的道理；深奥在于即便大巫师乃至更高程度的巫师们，在行为举止间都会受到魔法哲原理的桎梏。
与白丁世界的哲非常相似，魔法哲也是涉及世界观与法论的一门科。
只不过巫师们在这面走的更远。
由于魔力的真实不虚，魔法的强实践性，这节课的内容甚至会涉及巫师们对世界源的理解。
在前面几节的哲课上，老姚在每个人面前都描绘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简单的讲述了巫师们在几千年的探索中感悟到的真相。而哲课就是他们将这些真相通过一种简单直接的式传承下去的法。
按照教授的法，能够清楚哲真谛的巫师，才能在未来走的更远，才能触摸更多的真相。
真相是什么，郑清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但是老姚在解释真相时描述的那种神秘感，却让人非常感兴趣。
“这个世上，有三个事情最让人抓狂：肚子里有个嗝打不出去，鼻子里有个喷嚏喷不出去，脑子里有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不出去。仿佛总能抓住点什么，但是当你摊开手掌，手心留下的只有一片空气。”躺椅上，老姚仿佛在讲故事一样，慢悠悠的开始讲起来。
“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什么是‘道？”
“‘道就是路、就是到、就是引导、就是逻辑、就是魔法……是能够表达出来的一种概念。”
“在漫长的历史中，那些伟大的巫师把自己的路了出来，为我们这些后来人指明了一些模糊的向。之前的课程中我们已经提过，这一整个年，我们将一一探索这些向。”
“那么今天，我先带你们领略一下近百年来的一个主要哲流派，维度派。”
老姚仰卧在自己的躺椅上，手臂微抬，手心向天，虚托着。
教室里的灯光随着他的话语渐渐暗淡，直至漆黑一片。只有灵翅膀上绿幽幽的荧光，还在勉强闪烁着微光。
“维度派认为这个世界是维度的。”
一个蓝色的光点出现在漆黑的教室半空。一边闪烁，一边缓缓的移动。每个的移动都会留下一个蓝幽幽的‘足迹斑点。
很快，蓝色光点的足迹缀成了一条淡蓝色的光线。
一根，两根，三根。
似乎只是眨眼间，漆黑的半空中就布满了这些纵横交错的蓝色线条。
“维度派认为，维度间的相互作用，构成了这个世界真实不虚的基础。”
教授着，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面前一根细长的蓝色线条。
这根蓝线两头连接着黑暗，仔细看去，它从头到尾在色调上没有丝毫区别，也没有弧度、没有粗细，仿佛只是某种概念的集合，却又真是不虚，似乎能够触摸。
是的，可以触摸。
姚教授的手指按在蓝色线条上，轻轻一压，向那条细细的蓝线施加了某种不可抗拒的力。
蓝色的线条随即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弯曲。
指肚轻轻下滑，蓝色的线条仿佛收到了某种响应，飞快的弹了回去。
“……这种相互作用如此显著，以至于我们能够通过数百种不同的实验加以验证……就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条维线，像不像一条皮筋儿？……绝大多数巫师认为，这些皮筋的弹动，奏出了世间万象，奏出了宇宙的大和谐……”
郑清皱着眉，一边借着笔尖的微光飞快的做笔记，一边暗自吐槽教授那拙劣的比喻式。
当然，他仍旧在笔记上忠实记录着教授的每个字。
毕竟他不清楚，那些字的背后是否蕴含着更深刻的意思。
当他重新抬起头时，头顶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一根维线的振动，影响到与它交错的另外无数根维线，也影响到没有与它交错、但与它相邻的无数条维线。
那些维线随着这条原始维线的波动，纷纷弹奏起强弱不一，音色各异的和弦。
蓝色的线条在振动中留下无数的虚影，看上去变成了一块块蓝布。
无数的蓝布叠加在一起，构造出一个个大不一的三维空间。
间或有几条维线崩断，它们振动出的音符也戛然而止。然后一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漆黑突兀出现，那些蓝色的布块随之消失。
当它们重新出现时，原的一条维线已经断做两条毫不相干的新线条。
郑清不安的看着那片漆黑。
他敏锐的察觉到其间似乎蕴含着巨大恐怖，却也酝酿着无尽的机遇。
姚教授的声音重新在教室里响起，将他的注意力从那些一闪即逝的漆黑中拽了回去：
“维度理论的诞生，从根上解释了许多魔法世界无法用传统理论解决的难题……”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砂时虫，你们知道吧……前段日子在校很是折腾了几天。”
教室里响起一片低低的赞同声。
郑清也不由自主的点着头。
“……在维度派诞生之前，巫师们对于‘砂时虫的认识非常模糊，非常混乱。”
“传统巫师们认为，这种虫子是从虚无中诞生的害虫……更早远的理论甚至认为，它们是神祇的身上遗落的类似某种‘寄生虫的存在……它们是‘天启的前奏，‘四骑士的宠物，末日的象征……”
“这些含糊不清的解释为这些虫子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每一次发现砂时，都会引起魔法世界某种程度的不安……以至于这种奇妙的生物一度被猎杀至濒临灭绝。”
“维度派诞生后，巫师们将时间点从三维世界提取而出，缀连成一条新的维线……他们逐渐发现，‘砂时虫只不过是一种以‘时间维线的部分‘纤维为食的‘伪·超维度生物……”
“由此，才结束了巫师界长达数千年对这些虫子的恐惧心态……”
郑清抓着毛笔，他的脸皱成了一团。
举例子时，姚教授的语速稍微有些快，这让他很难把握其间某些词汇的准确性。尤其是那些举代型的词汇，更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不得不用自己能够理解的词汇来记录教授的这些言论。
也许有些失真，但这都是属于他的理解。年轻的公费生在做笔记时心底似乎多了一些恍然，难怪老生们曾经提过，魔法哲考验的除了巫师们的理解能力，更多还是巫师们的接受程度。
“……当然，在巫师们的后续研究过程中，他们发觉砂时之母酿制的‘砂时王浆是一种非常温和的续命延生良药，于是这种生物再一次被猎杀至濒临灭绝。”
“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