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四章推理篇:十五年前和十五年后所有的秘密第二幕(第2/4页)诡谲屋的秘密

它们来恐吓什么人,只是需要验尸而已。”

    柳桥蒲的话听上去好像玩笑一样,颜慕恒瞪大眼睛看着老刑警,他甚至差一点脱口而出:“您在开什么玩笑?!”这样毫无礼貌可言的话语。

    憋了半天,颜慕恒才问:“柳爷爷,难道你们要验那些鸡的尸体?”

    “是的,为了比对凶杀现场得到的某一样东西,也为了得到孟琪儿死时的关键性证据。”

    在暗淡的灯光照耀之下,狭小的四方形空间就像一个让人无法脱离的牢笼,房间前后的门都没有锁紧,但是身处其中的舒雪依然感到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拘束。

    她爱这个家的主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家的主人以前曾经全心全意照顾她,也因为舒雪可以意识到,相同血脉之间的牵绊。

    她先与某一个人来到这里,那个保护她的人会在外面替她挡住一切有可能产生的怀疑,以及那些对她不利的人和事情,而舒雪只要将自己好好藏起来就行了。

    手中不停做着机械性的动作,舒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工作。她身上的衣服与某个人一模一样,而且已经浸满了星星点点的深色液体,不管舒雪如何小心,还是避免不了要弄脏衣服。

    一个多小时之后,舒雪也懒得去管这些细节了。他只想着快点完成任务,快点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身后的大门打开着一条缝,冷风不停吹拂在舒雪单薄的脊背上,但是与她身体内部散发出来的寒意相比,空气中的寒冷几乎不值一提。

    没有注意到,外面攀谈的人已经偷偷回来看过她几次了,舒雪依旧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个少女要什么时候到来呢?她与自己是那么的相像,却又完全不同。

    相像和不同这一对反义词所显露出来的问题,舒雪没有办法解释,不过只要她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事实上也无需解释给别人听。

    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下午一点钟了,舒雪所在的空间地面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包括她自己身上也是,终于完成工作了,舒雪将手中最后一件东西扔到地面上之后,站起身来。

    此时,干净的衣服早已准备在边上,她也要准备回到那个雪崩之后一直躲藏着的地方,那里有一对善良的夫妇,正在帮助着舒雪和某个她曾经爱过,但是现在却不能再爱的人。

    “唉!”轻叹一声心中的浊气,舒雪是为了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厌恶的血脉叹息。在她小的时候,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血脉有什么不对,但是现在,舒雪开始动摇了。

    “——,你怎么现在才来?这些东西都已经弄好了吗?”怖怖看着来人和她手中鼓鼓囊囊的袋子问道。

    来人也不回答,而是径直走到怖怖跟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怖怖突然之间感到一阵恐慌,眼睛的瞳孔显露出来的目光是那样陌生,甚至让怖怖感觉到异常冷酷,身体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怖怖的心脏毫无预警的砰砰乱跳起来。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提醒着:‘赶快离开,离得越远越好!’仅仅在刹那之间,怖怖就接受了这个虚无的提议,他用冻得发疼的双手轻轻推开面前人,然后从那扇虚掩着的小门跑了出去。

    而将她拉起来的人,不声不响看着怖怖离开的背影,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表情。

    等到怖怖消失之后,来人把手中的袋子往边上一扔,开始一点一点翻开面前堆积如山的物品……

    ——

    2014年12月31日早晨(到达诡谲屋的第二个白天)

    颜慕恒身上在逐渐暴露出某些还不甚明了的一点,柳桥蒲当然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不动声色,依然在与颜慕恒讨论着那些食品仓库里被销毁的证据。

    颜慕恒身上在逐渐暴露出某些还不甚明了的疑点,柳桥蒲当然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不动声色,依然在与颜慕恒讨论着那些食品仓库里被销毁的证据。

    “你半夜在雪地里来回的时候,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物吗?”柳桥蒲问道。

    事实上,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对方回答,他也能够猜得出来,如此之大的风雪,还在半夜里,周围又有那么多躲藏的地方,颜慕恒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可疑人物。

    不出所料,以前高大的男人立刻就给出了否定回答,柳桥蒲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那就有一点麻烦了,不过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现在放弃希望,这样吧!不管能不能找到什么?你到等会回去看一下,尤其是废墟所在的悬崖边缘,看看有没有凶手在销毁证据时遗留下来的痕迹。”

    好了,言归正传,柳桥蒲并没有同女孩多过于交流,他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刚见到的女孩两个人迅速朝诡谲屋内部回进去。

    他们要回去和其他幸存者会和,而此刻,正是恽夜遥和柳航在天桥上与某个人对话的时间,过不了多久,柳航就会因此消失,面临生死未卜的境地,这一切的结局,将走向一个恽夜遥和柳桥蒲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向。

    视线转移到枚小小那边,此刻女警正在应该透不进阳光的楼道里面穿梭着,小小的胆子非常大,有的时候甚至比谢云蒙还要大,她并没有像恽夜遥那样一间一间房间摸索过去,因为这样太浪费时间了。

    枚小小直接一口气冲上了顶层,来到刚才自己忽略掉的那个地方,墙上的墙纸已经被完全撕扯下来了,一侧的墙角也被谢云蒙破坏殆尽,露出里面早已经空洞如蜂窝一般的建筑材料。

    枚小小仔细在废墟中翻找着,她在找那些被烧焦的像手指一样的东西,之前在褐色塔楼第二间房间的凶杀现场,西西和乔克力还有小小曾经都目击到它们被随意抛洒在地面上,可是在尸体消失之后,这些像烧焦手指一样的东西也随之消失了。

    当时柳桥蒲前往验尸,曾经找到过一个,凭着他多年以来的经验判断,这更像是某一种动物的脚趾,而不是人的手指。不仅仅是大小的问题,弯曲程度看上去也很怪异。

    所以,柳桥蒲怀疑有可能是外面那些鸡的脚趾,但是这其中就出现了几个问题,第一,凶手把那些鸡的脚趾割下来,烧焦之后,抛洒的凶杀现场到底是什么目的?第二,为什么之后又要连同尸体一起带走?带走之后的脚趾又被扔到哪里去了呢?

    这是柳桥蒲让颜慕恒去食品仓库带回那些鸡的其中一个原因,因为谢云蒙和恽夜遥检查食品仓库回来之后,都明确表示,没有发现仓库里的鸡有被剪去脚趾的现象,这两个人一般不会忽略掉这种问题,不过,柳桥蒲出于职业习惯,还是想自己确认一下再作定论。

    那么自己可不可以把疑问向他说明呢?偷偷的把自己并不明确的线索,以及对颜慕恒的怀疑统统说给他听,然后让他去怂恿刑警调查,这样一来,自己说话也能放得开许多,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一门心思想着凶杀案的事情,乔克力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男人们朝他投来的警惕目光,也许秦森和柳航到现在都认为,乔克力也是一个刑警,这让他们在乔克力面前显得拘谨很多。

    顶楼上还剩下没有出来洗漱的男人,就是柳航和躺在床上的人,这其中不包括恽夜遥、谢云蒙和柳桥蒲,因为他们三个自然是要排在所有人之后才出来洗漱。

    男生们洗漱完之后,需要在客厅里等待女生们下楼,在女生们洗漱的时候,他们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守护者,这也是让男生们先下楼的一部分原因。

    等到看不见乔克力的人影之后,秦森偷偷问连帆:“你昨天到底到哪里去了?”

    正在兀自清理着头发上污垢的连帆被他问得愣了一秒钟,然后才回答说:“其实,我掉进了一个地下岩洞。”

    “不是吧,那里是不是就是这栋房子的地下室啊,你是从卫生间掉下去的吗?”秦森赶紧补充问题。

    “我也不知道!”连帆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我上完卫生间想出来的时候,拉开门就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里,然后在找正确方位的时候,一脚踩空就掉了下去。那里可深了,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我差点没摔死!”

    听到连帆这样说,秦森皱起了眉头沉思着,片刻之后,他才继续开口问:“会不会是有谁故意暗算你?”

    “……不可能,当时我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开个门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反正这栋屋子很不正常……我觉得我们接下来最好还是少移动为妙,说不定哪里还藏着什么陷阱呢?”

    “待会儿我们用卫生间的时候,最好是不要关门了,万一在出现之前的状况,不是被困死,我估计也得被饿死!”连帆沮丧地说道。

    陆浩宇回头看了一眼秦森的脸,发现他并没有多少恐惧之色,于是匆匆收回了视线,说:“你有什么破绽可以让他们发现的吗?”

    “那当然是没有了,我怎么可能与凶杀案有关呢?!”秦森赶紧撇清关系,声音也提高了不少,坐在一边的连帆一直低头不语,好像还没有从之前事情的阴影中摆脱出来,陆浩宇偷偷看了他好几次,都没有看出什么疑点来。

    秦森其实也在注意着身边的连帆,不过没有陆浩宇那样明显而已,连帆失踪了大半天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刑警替他解释,不被人怀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尤其是像陆浩宇这种连刑警都不相信的人。

    谈话在继续,还是秦森率先开口:“凶手一定是这个家里的人,或者是在雪崩中幸存的那三个人,我们这些人初来乍到的,根本和这栋屋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说不定就是失踪的女主人干的,到目前为止,只有她的踪迹我们完全找不到。”

    “这个家真的有女主人吗?”陆浩宇又问了一句,他一直在提问,却吝啬说出自己的想法,这让秦森越来越焦躁。

    “怎么可能没有?一栋房子总归有个主人的吧,要不就是女主人伪装成了这些仆人中的某一个,说不定就是厨娘或者王姐,这两个人不是最有可能被女主人假扮吗?说不定她们中的一个,已经在屋子的某个角落里被杀害了,尸体像孟琪儿一样抛弃在瓦砾堆里面!”

    “可是,厨娘和王姐都是我们进入诡谲屋头一天就见到的人,而且一直在我们身边,女主人并没有时间来杀死并假扮她们啊!”陆浩宇否定了秦森的说法。

    但是他自己的说法中也存在漏洞,所以秦森立刻反驳说:“我觉得你大概记性不好!我们头天晚上进入诡谲屋的时候,只见到了王姐,30号早晨才见到厨娘和管家的,怖怖是30号下午才见到的。与主人到现在为止,不要说见面,根本连声音都没有听到。”

    “等一下,我们两个人只能留下一个和大家在一起,在小蒙和小小醒来之前,另一个要到楼上去帮忙。”柳桥蒲像是安排工作一样对恽夜遥说。

    恽夜遥立刻点了点头,说:“我一吃完早饭就上去,换小乔下来,您在这里也要多加小心,白天的话,还是要靠颜慕恒和小乔帮忙,晚上交给小蒙和小小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凶手在昨天晚上已经吃过他们的亏了,今天晚上应该会收敛很多。”

    柳桥蒲看着窗外还在肆无忌惮的风雪说:“希望这场雪快点停吧!山下的刑警能上来,这里的人才能真正安全!”

    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早晨9点钟,在餐馆里的男人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他和妻子本来以为会整夜无眠,没想到昨天晚上一沾到床铺,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甚至连梦都没有做。

    头脑昏昏沉沉的,有一种头重脚轻,飘飘然的感觉,中年男人好不容易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眼皮却还是酸涩得睁不开,他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去推边上的老婆。

    “喂!醒醒啊,现在几点钟了?”男人问道。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女人才总算有了反应,她也同男人一样,迷迷糊糊清醒不过来,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两个人交流了半天,才总算完全清醒过来。等到头脑清醒之后,男人也来了精神,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就要看时间。但手机居然一点电都没有了,他这才想起放在手机边上的手表。

    视线匆匆浏览过手表表盘,然后把它丢在桌面上,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白天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得回家去看看,你记得一定要收好这里的钥匙,老板娘平时人不错,没有做实的事情,我们也不能胡乱猜疑。”

    虽然说一般人家不太会把电源总阀安装到卧室里面去,不过男人还是决定回到楼上看一看,正当他迈开步子,向楼梯方向走去的时候,厨房里突然传来了女人小小的惊叫声。

    男人赶紧调转方向奔进厨房,还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急吼吼问道:“怎么了?老婆。”

    “这…这门怎么冻起来了?”他的妻子正在研究厨房里的后门,并且发现后门怎么也打不开,好像是门缝外面被冰层冻住了。

    “这种天气很正常的!你从水龙头上接点水泼一下吧。”见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男人说话的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的话立刻遭到了女人反驳:“你真是睡傻了!这种天气泼水的话,冰不知道要化到什么时候?屋子里又这么冷,我看还是算了吧!反正屋子里有食材,我们并不需要去食品仓库,后门让它去就是了。”

    “随便你,我到楼上去一趟,餐厅里没有看到空调的总电源,我去楼上找找看。”

    “楼上不是只有卧室吗?再说了,谁会把电源总阀安装到卧室里面去?你一定是没找仔细,再去外面找找看,也许在堆放旧物的柜子后面呢?”

    女人说的确实有道理,这边餐厅除了桌椅之外,摆放的东西很多,也许就是其中的某一样东西将电源总阀的小门给遮掩住了。

    男人对此无法反驳,只能继续到餐厅里去看看仔细。

    如果两个人就这样在屋子里安静的待上几天,倒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只可惜凶手布下的局无论早晚,都会被看到。除非有另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替他们解困。

    而这个人就是颜慕恒,此刻,被柳桥蒲指派出来的颜慕恒早已经站在了餐馆和仓库中间的雪地里,风雪几乎覆盖了他整个身体。

    昨天白天的时候,刑警们以为颜慕恒一直没有行动,所以柳桥蒲在安排他早上来仓库的时候,也没有考虑到体力的问题。

    “老师,会不会是有人和孟琪儿约好在房间里见面,她才会瞒着您偷偷溜走?”恽夜遥问道。

    “可能性不大,你想,当时除了连帆之外,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聚在一起,再排除掉你、小小、小航、小蒙还有小乔,能够约孟琪儿的也只有曼曼了。”话语间,柳桥蒲朝着背后的文曼曼看了一眼,继续说:“可她那个时间刚刚从褐色塔楼里出来,你们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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