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巧妙应对(第1/1页)越境鬼医

    阵开怀大笑,将大家心中沉重的压力驱散了许多,康时地抓住机会,详细地向大家剖析了其中的深层原因。

    “对如今的处境我有个看法,说出来大家好好地讨论一下,要是大家有什么疑问,又或者有不同的看法,希望随时提出来。”康宁微笑着说道。

    陈朴一看康宁的样子,就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因此立刻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阿宁,你就说吧。你脑子灵活,这事儿还得你和徐哥多想想才行,很多时候我们就算想也想不明白。”

    看到徐家伟也期待地向自己点点头,康宁坐了下来,将自己的看法详细说出:

    “刚才我说的只是推测之一,我们是否可以这么来看:那个秃子杀手的确是与咱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但不见得他一定会卖身投靠给越南zhèng fǔ。在越南待了那么长时间,这方面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像秃子那样要钱不要命的人,哪个部门也不敢用,因此我们可以暂且断定,秃子一伙只是被zhèng fǔ利用的马前卒,或者干脆就是他自己单干,因此哪怕有越南zhèng fǔ在后面指使,也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大的麻烦,只要我们区别对待,应该有很大可能不会伤及我们在琅勃拉邦的基业。事情的前提是,这次我们必须把秃子干掉!否则让他yīn魂不散地随时惦记,这可不妙。”

    徐家伟领悟过来,会意的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阿宁,你是否想把秃子这批人和随时可能跳出来指手画脚的越南zhèng fǔ区分开来对待?”

    “正是这样!否则以越南人目前在老挝地雄厚的势力,难保我们这个大本营的平安。”康宁喝了口茶。向大家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只要仔细分析,大家不难看到这样几个关系:一是以徐哥为代表的总部人员,只是和秃子结怨,由始至终没有开罪过越南人,相反原先徐哥还是越南zhèng fǔ极为重视地投资商人。哪怕是越南人想要找徐哥,以目前兄弟基金会在东南亚的影响力。也只会是拉拢而不是陷害;第二,无论他们是否利用秃子,只要秃子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们也就失去这个可资利用地工具,他们最终的目的,恐怕还是会放在我身上。因此。我们只要除去秃子而不是实实在在损害到越南人的利益,他们就不会主动站出来威胁到我们这个大本营的安全。稍后。我再想办法,让越南人知道我已经到了泰国,到时候他们就会将视线从这里移开,咱们的基业也就能稳稳当当地了。”

    徐家伟和陈朴同时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同意康宁的意见。

    徐家伟举起手摆了摆。示意康宁停一停:“阿宁,我明白你地良苦用心,但你真要这样干。恐怕不单是我,估计所有弟兄们都不会答应!没有你,就没有今天这个基业,甚至连我们在座的几个人是否在世界上,都是一个未知数。你如今为了让大家保住这点儿基业,而主动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你让弟兄们怎么想?换了你在我这个位置,你能心安理得吗?”

    “可不是吗?阿宁,咱们弟兄们可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这样的事情休提!”关仲明不满地说道。

    “我同意徐哥的意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算对付越南人,我们也要站在一起勇敢地面对!”穆臻大声地表态。

    梁山接着说道:“是啊,就算有天大地困难,我们都要闯上一闯。我就不信了,在老挝的地盘,这小越南真能翻天不成?”

    陈朴对康宁的意见显然也极为不屑:“阿宁,算了,我们就当你什么也没说就完了,你还是说点儿别地有意义的事情吧!”

    康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既为有这样的好兄弟而感激庆幸,又为没有人理解自己而分外苦恼。他心里清楚地知道,其实徐家伟应该是能明白自己的想法的,只是仗义的徐家伟身上残存的江湖气尚未磨掉,因而并不能接受自己顾全大局的想法。康宁知道,徐家伟宁愿不要基业,也不愿自己再去冒险。而陈朴几个兄弟,曾经和自己一起在芒街并肩战斗过,不但利益相关,而且都是过命的交情,反对自己的想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此康宁也只好把话说得明白点。

    “几位大哥,亏你们年纪比我还大,但想事情竟然这样狭隘糊涂……别这么看着我。”康宁对弟兄们惊讶和不满的眼光毫不在意,转向徐家伟大声说道:“徐哥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就是转不过弯来,如今你都是亿万身家的企业家了,还有那么重的江湖习气,不应该啊!我一直说过我们不需要那种虚无的道义,而是要最佳的行动和最好的结果,咱们这个阶段,别把名誉啊、面子啊这些东西看得那么重!”

    说到这里,康宁转过身子,扫视了大家一眼,一脸诚恳地说道:“我非常感激各位大哥的器重,但在这里,我还得把话说明白些:大家可别忘了,咱们还有个大本营在泰国的清莱地区,那个地方可容不得他小越南猖狂,别说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越南人深怀戒心、态度强硬的泰国zhèng fǔ,就是当地的帮派和来自金三角的黑手,就足以让他越南佬敬而远之了,老子就算不在琅勃拉邦,就不能挪窝到清莱去?何况老挝的事情徐哥一直做得很好,我就算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还不如由我在泰国独当一面,就算真需要我的话,还不是就几个小时车程的问题?想想看,我的离开能换来琅勃拉邦大本营的安全发展和不断壮大,对我又没多大的损失,何乐而不为呢?为何一定要把大家全都绑在一棵树上,进退失据?你们啊,想事情想全面点儿。好像我到了泰国,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受死一样,真是的!就这点儿眼光还想称霸一方呢,别让外人知道这事,否则人家会笑掉大牙的!”

    大家一听。全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康宁将事情地缘由说得清楚明白之后,大家不由得都为自己认识的局限xìng而深感惭愧。康宁见目的已经达到,随即话锋一转,再次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安

    :

    “明白了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接下来咱们就没有必要做什么事情都缩手缩脚了,就一门心思想着怎么样给对手来个致命一击,一劳永逸地解除危险才对。陈大哥。我认为眼前咱们除了被动地防御之外,也应该适当地主动出击才是。大家不妨议一议这个办法行不行:趁阿刚没走,何不让他领着他麾下的数百名华裔子弟,一起分散到城里城外地各居民点,甚至让孩子们的父母也共同参与,就说有人想要破坏咱们兄弟药业公司。不想让咱们继续留在老生产。只要把成千上万的人发动起来,密切注意一切陌生可疑的人,一旦发现可疑目标。咱们就秘密出动,把秃子逼急了,对咱们大有好处。”

    徐家伟听了高兴地说道:“我看这办法能行,也能通过这件事,让我们华人更加团结,何况厂子里和各个分公司几乎有一半的员工是华人,谁都珍稀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哈哈!这是国内最好地革命传统啊,以我多年来的见闻来看,外国人最怕地就是我们这个发动群众的策略!”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建议还是秘密动员为好,要是秃子看到实在不能下手,又无法藏身,恐怕会暂时选择离开,到时候咱们上哪儿找他去?”沉稳的梁山提出他来到琅勃拉邦之后的第一个建议,一下子得到陈朴和徐家伟的极大重视。

    经过两个多小时地商议,一份详细的计划和两份应急预案炮制出笼了,随即就是各部门负责人的紧急会议。

    下午,整个琅勃拉邦城区内外,出现了很多本地孩子地身影,晃眼一看,觉得他们是三三两两四处闲逛,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具体负责的区域,这些孩子又与其他的许多孩子素有交往,因此城里城外众多的信息,很快就传送到他们的教官阿刚那里。

    许望领着六个弟兄,一起帮助阿刚甄别这些不断传来的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原本死气沉沉的被动局面,一下子变成了攻守兼备的形势,指导思想的灵活转变,立刻让大家的情绪再次高涨起来。

    陈朴是整个行动的总负责人,他和刚从中老边境芒海赶回来的智囊甘少铭一起,带着几个兄弟一头钻进监控室里不再出来。原本负责徐家伟安全的穆臻,接过了阿刚离开后jǐng卫家属区的任务,梁山则领着他手下二十几个兄弟,安心地休整待命。眼下只有徐家伟和守护他的康宁两人最悠闲,两人叫上忙完公司报表审核任务的范淮东,一起坐在城堡花园的厅廊里喝啤酒。

    “阿宁,我还是那句话,你该做决定了!”

    徐家伟对康宁长叹一声:“这些天经历的事情你应该看到了,无论是智谋、眼光和全局观念,我都不如你啊!而且大家都对你深为折服,我相信从此以后,弟兄们都离不开你了。不管这次能不能把那个光头杀手成功解决,你都成为了弟兄们心里的主心骨。你刚才的分析,让大家心胸和眼界一下子开阔了很多,说是一次思想上的飞跃也不为过。这次我们面临的窘境还是第一次遇到,但我深信绝不会是最后一次,换做我肯定是疲于招架,只有你才能得到所有兄弟的认可和推崇,也只有你,才能把弟兄们带好。”

    范淮东向康宁举起了杯子:“是啊,阿宁,别再犹豫了!据我所知,无论智慧、xìng格、身手和人品,你都是所有弟兄们唯一敬服的人,要是你还推三推四的,就太伤弟兄们的心了!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你还能找到比现在这帮弟兄更好的兄弟!”

    康宁感动得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提起酒杯,与范淮东和徐家伟轻轻一碰。

    放下酒杯,康宁也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我明白两位大哥的苦心,也知道弟兄们对我的信任,更明白我自己目前所面临的处境。你们别看我好像说什么都有条有理的,实际上也就是纸上谈兵而已,之所以此前我一直能够逢凶化吉,并非我的本事有多大,而是我有运气!原本我一直想到外面读书的,现在这个念头早已打消,如今就想着好好奋斗两年,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就把老婆孩子还有情人全都一股脑儿地接过来,安安乐乐地过上一辈子。说句心里话,从金三角回来之后,我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前途,我预感到将来一定会困难重重,所以我非常担心自己的能力不足。要知道这已经不是我个人的问题了,而是两百多同生共死的弟兄以及他们身后的家人,还有咱们集体的高达数亿美元而且越来越大的产业,我担心自己挑不起这副担子……等等东哥,今天咱们暂时不说这事,等这件麻烦事过了,咱们再谈好吗?”

    徐家伟和范淮东见康宁一脸诚恳坚决的样子,只好不再提起这事,可除了这事,两个人对别的事情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三人就这样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让不远处的艾美和希玉面面相觑,感到非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