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血腥的娱乐(第1/1页)越境鬼医

    文达酒吧是家典雅豪华的欧洲情调的酒吧,临街的二极具异国风情,是边和市著名的休闲去处。拉文达的意思就是薰衣草,其实完全不需要深究其字面的含义,只要看一眼悬挂在三楼小阳台上的葡萄牙国旗,就知道这家酒吧是葡萄牙人开的。

    黎东亭坐在二楼露天酒吧的前沿,桌子上方三米高的架子上,生长了十余年的茂盛常青藤构成了天然的遮阳伞,极为凉爽而充满野趣,恰如其分的雕塑和错落有致的盆景,点缀着整个空间,使整个露天酒吧显得典雅而不失活泼。

    在周边游客兴奋的议论中,黎东亭嘴里发苦,默默地盯着斜下方街道上正在慢慢蒸发的水渍发呆。尽管此前他早有心理准备,但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军方对康宁的保护竟然严密刀到了这种程度。这样严密保护措施,已经远远地超过了黎东亭对官阶待遇的界定,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该把康宁算到哪个层次为好。

    但有有一点黎东亭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报复行动需要重新衡量了,否则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怪不得家里的老爷子如此严厉地管束自己,看来这个聂宁果然不简单啊,单单看这个架势,就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阿耀,情况有点儿不妙啊。看样子我们得重新想办法才是了,在这里我们根本就动不了他。”黎东亭苦恼地拍着额头。他深知自己家族在军中的影响力越来越有限,军队的出面,让他不自觉地打起了退堂鼓。

    此时葛云耀也觉得十分头痛,看着远处墙角不知道被哪个南韩人遗失的砍刀。他就觉得头大如斗。尽管之前他在黎东亭面前夸下海口说轻松得很,但如今面对被揍得落花流水地南韩人,他也害怕退缩了。

    军方不同于地方。那可是完全不和你讲道理的存在,他们打完人管你是外交部还是国务院埋怨,他都不会理你,因此很多外国侨民对此非常忌惮,能避就避开,以尽量不招惹为上。但是如今不上不下的局面,又让身为智囊负责出主意地葛云耀十分的尴尬,想了想,他只能以拖延来做退路:“这样吧,大少。我们也不用着急,虽然眼下没出手的机会,但回到河内可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再收拾他也不晚。他在西贡得罪了南韩人,估计他以后会很少来这边的。加上他一个被中国那边通缉的江湖游医,除了北方他还能到哪儿去?”

    黎东亭一听有台阶下,连连点头:“不错。不错,不管是回河内还是到芒街,他总不能一天到晚都在军队的保护之下吧?到时候肯定会换成内务部的人负责。只要换了人,那就好办多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先回西贡去?然后再飞回河内等他?”葛云耀小心翼翼地问道。

    黎东亭摇了摇头:“不急,今天是周末,我带你去好好地赌一把。虽然说明面上全国只有海防涂山这一个赌场,但实际上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全国不少地方都兴起了类似的玩意儿,边和市这里美国人开地幽灵夜总就提供有类似的服务。”

    葛云耀一脸的神往:“这么说来,这家夜总会也开设有赌场啰?”

    黎东亭大笑起来:“哈哈。你放心吧,这里的服务绝对超出你的想象。一楼大厅地表演就不说了,二楼是包房。来自世界各地的漂亮女人任你挑选,只要你票子多jīng子足。各sè美女任你享用;三楼就是你所说的赌场了,不过这不是我说地重点,深藏地下的zì yóu搏击比赛才是我们的目标。哈哈,这里的拳赛有够激烈,有黑人、南美人、泰国人和俄罗斯人等等拳手,比赛前全都签下生死合同,上台后就往死里打,哈哈!今晚我要下两注大的,好好地赚上一笔!”

    看到陆续返回的三轮车夫和出租车司机们依然是那么的悠闲自得,康宁笑着摇了摇头,付账离开了酒吧。

    陪艾美逛完百货商店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两人当即回到凯瑞酒店,沐浴更衣完毕,刚坐下看报,武芝山就敲响康宁的房门。

    康宁快步上去开门,看着满脸微笑的武芝山,不由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山哥,下午我在休闲街看到拍电影,非常真实,演员们干得可真是漂亮啊!”

    武芝山莞尔一笑,连连摆手:“哈哈,没弄巧成拙就好!本来我手下那两个摄影师是负责将整个事件的过程拍摄下来,以防南韩人无理取闹地,没想到两个家伙听到外国人惊恐的议论后灵机一动,居然想出拍电影的借口蒙混过去了,哈哈!我回去要给他们记功才行。不瞒你,那四十几个南韩人如今都被关押在我们地小黑屋里,正在接受审讯,供词和下午这个录像都会复制一份急送到外交部,让他们拿去给南韩人看看,让南韩人知道自己的侨民多么地无法无天。这样对处理昨晚的游船事件有很大帮助,至少我们不用那么被动,南韩人再不闭嘴,我就多来两次,看看到时谁求谁?哈哈!”

    康宁听了心里暗惊,脸上却不表露出来,笑着和武芝山携手进屋,坐到沙发上品茶:“山哥,等会儿的晚宴我还需要你指点一番,因为这不同于学术会议上的见面,也不同与我和杰叔那样的见面,不是公务也不能称之为私交,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啊!”

    “有什么难处理的?等会儿我介绍完,你喊叔叔也行,将军也行,就当是晚辈向长辈见礼就完了。”

    武芝山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然后向康宁请求道:“有个叫青叔的上将是我的顶头上司,曾经担任过我叔叔的参谋长,也是个很随和地长者。他的肺被美国佬打穿过,到现在一直落下病根。过两年他就退了,我想请你帮他看看,行吗?”

    康宁爽快地回答:“行啊!既然是山哥的长辈。也就等于是

    辈了,能为长辈尽一份心力我非常乐意,有什么不行如果我无能为力,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

    武芝山高兴给了康宁一拳:“你也别太谦虚了,如果你都治不好,那我就劝青叔别治了!整个越南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本事?按照青叔的级别,一个电话阮英杰院长都要跑步过来,更别说其他人。一直都治不好并非不治,而是没有办法治。看着青叔经常咳得气都喘不上,我心里不是滋味啊!”

    六点就开始的晚宴规格很高,大包厢理能够坐下二十人的方形长桌,只坐下十人,边上规规矩矩站着的十几个军人最低军衔也是中校。将军们包括康宁和艾美的饮食,全都要经过这群校官的手端上来,这让艾美显得很不安。因为她的军衔只是中尉。

    一群高矮胖瘦的老头,对康宁非常亲热,都说康宁身上有一股令人感到亲切地自然情感,康宁也恭恭敬敬地向每一位长者问好,虚心回答每一个问题,遇到个别尴尬的提问,也老老实实地回答,让满桌老头笑声阵阵开心不已。

    原以为康宁会像其他的外国专家们那样拿架子,如今看到康宁就像自己同事的孩子一样礼貌谦逊,老头们对康宁好感和喜爱骤然大增。许多人连嫁孙女的心都有了。

    最高军衔地青叔是个不芶言笑的人,现在怀里装着康宁的药方他非常感动,康宁对他地病情分析和用药的原则和效果的jīng妙叙述。让他无比佩服也心旷神怡,他知道康宁对他的康复时间估计得较为保守。但六十天的康复期已经让他喜出望外了。因此,临别前青叔给武芝山留下一句话:在自己家里阿宁要去哪就去哪,要干嘛就干嘛,不用问任何人!

    康宁哪儿也不想去,就是要求去艾美神往已久的幽灵夜总会看看。

    这并非是一味满足艾美的要求,而是康宁也想看看,闻名东南亚的地下黑拳赛,是不是真像电影里渲染的那样血腥和恐怖?

    武芝山换上套便服,就带上jǐng卫陪康宁一起前往。由于夜总会距离凯悦酒店只有一条街的距离,因此四人弃车步行。

    穿过五光六sè地街区前行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座以蓝sè和绿sèshè灯为渲染主调的雄伟建筑,虽然这座宽大的建筑只有三层,但正面八根粗犷地方形支撑大柱和气派高大的正门,透出一种恢宏而森严地气势,门顶上呈松散弧形排列的英文字母,在惨绿sè的霓虹灯一明一暗无规则的闪烁中构成“幽灵”这一英文词组。每次显示完全的词组时,一个猩红sè骷髅就在大门上方的正zhōng yāng凸显数秒。

    康宁平生没有赌博的习惯,艾美也不愿意男人们到二楼包厢去猎艳,一楼震耳yù聋的电子乐和打击乐也不对几人的胃口,因此四人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左侧幽暗宽大的过道,直行十米左右向右一拐,便走下三十四级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一个正方形的一米高台出现在在康宁眼前。

    高台为米黄sè实木搭建,长和宽均为六米左右,没有电影中所看到的冰冷铁柱和结实钢网,倒很像一个正规比赛用的拳击场,高台周边与同样高出地面一米左右的第一排观众席之间,有三米五左右的距离,形成一个将观众与拳台安全隔离的回形凹槽,东、南、北三面的观众席大约能容纳八百左右观众。西面完全是一面装饰着古罗马角斗士拼杀的大型浮雕,两扇相距两米左右的黑sè铁门紧紧关闭,看样子是拳手们出场的必经之门。

    武芝山将康宁带到正对投注台和裁判台的南面看台,在位置最好的第一层第一排中间的四个蓝sè塑钢椅上坐下。

    此时刚好是晚上九点,观众尚未坐满七成,高台上是两个身材魁梧全身肌肉块块隆起的摔角大汉,在观众兴奋的呐喊声中,做出酷似真实的各种绞杀和激烈殴打动作,半分钟后,台上身高近一米九十的金黄头发的剽悍白人被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巨型黑人摔下拳台假死过去,表演至此在一片尖叫声和口哨声中告一段落。

    武芝山指指拳台正上方的大型电子显示屏和对面的投注台,向康宁耐心地解释道:“今晚从十点正开始,有五对拳手参加事先签约的生死比赛。屏幕上面是双方的各种资料对比和赔率,不停地滚动播放。对面的投注台,从现在开始接受客人们的投注,最低的投注额为五十美金,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可以投几注玩玩。”

    康宁笑着说道:“我一直都不喜欢赌博,看一看开开眼界就行了。这个地方与我想象的大不相同,如果拳台四周围上一圈软绳护栏,十足像个正规的拳击比赛场所,只是多了一个宽大的投注台罢了,不知等会儿是否有些惊险刺激的情况发生。”

    “你会看到的,也许比你想象的更刺激。”

    武芝山微微一笑,指着陆续进场的十几个高大保安和七个黑衣裁判:“现在工作人员陆续出场,观众们也逐渐爆满,你应该看得出台上台下的整个空间都开始紧张起来,这里有句名言叫做‘血腥的娱乐’,观众通常被台上的残酷搏杀和死亡吓得失声尖叫,尽管这样,来这里享受的西方人却越来越多,其中不乏慈善机构和某些国家zhèng fǔ的知名人士,和他们开口闭口就是仁慈怜悯和mín zhǔ人权格格不入。”

    康宁默默点点头,将平静的目光投向拳台边正在围聚商议的七个裁判,从七个裁判略微紧张的神sè中,康宁预感到今晚的比赛也许会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