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第二百零八章(第1/1页)越境鬼医

    第二百零七章狐假虎威

    罐子里的康宁实在没有胆量爬出来,尽管要艰难地鼻的味道,他也只能安静地坐在罐子里等候,他知道这车子故障没有个十多二十个小时,这种小规模的路边修理厂很难修好。

    偶尔抬起头透过圆孔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康宁不禁庆幸此刻是冬天又没有太阳,否则一天的暴晒恐怕自己最终会变成烤鸭的。

    康宁毫不理会车底传来拆除机件的声音,闭上眼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昨夜一夜的紧张突围和飙车,实在让他感到疲惫。

    事到如今,康宁唯一的出路只有继续逃亡了。

    自从一枪击伤围捕jǐng察的大腿之后,康宁的退路就彻底被自己封死,加上被自己连发两枪打得不知死活的陈俊华,以及今天临晨撞死的四个jǐng察,他很快就会成为所谓的震惊全国的要犯,留在国内只有死路一条,除非一辈子终老于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否则每走一步都危机四伏,不是单rì就是双rì人头落地。

    因此,这也是康宁一听这辆车子要到防城港,他立刻做出决定钻进罐子里潜逃的原因,许多越境者都是选择这条线路出逃的。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康宁只能用练功打发这难熬的时间。入夜,车子的主人留下尚未修好的车子,自己搭乘班车返回南宁去了,修车师傅也落下卷闸门休息。康宁这时才小心探出脑袋四处打量,发现上午众多的jǐng车已经全都离去,派出所里只有二楼中间的一件房子透出灯光,康宁猜想整个搜索工作恐怕告一段落了吧。

    轻轻爬出罐子下到地上,康宁重重出了口浊气。

    他把手伸到车边的排气管口,抹下些黑灰抓起一抓黄泥,不停搓揉,然后均匀的抹在脸上和脖子上。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他这才拍拍手信步越过公路,走向斜对面那家仍然***敞亮的路边饭店。

    随手点了一碟清蒸鱼和一份青菜汤。然后要了一碗干饭,康宁便坐在最靠里的角落。拿起桌上的早报细细品读。

    一拿起报纸康宁吓了一跳,自己的大幅标准照清清楚楚地印刷在第一版的下部,边上三个“通缉令”地黑sè体字令人瞠目,六百多字的内容极尽详细,包括自己那个吴小华地曾用名、身上非法携带枪支的危险xìng都一一细说,jǐng方的举报悬赏竟然破天荒地飙升到十万。

    康宁一面吃着饭一面翻阅报纸,心里却在想如何离开这个危险的区域继续南下。

    这时。一辆捷达jǐng车在饭店门口缓缓停下。

    康宁用眼角的余光谨慎观察,发现一个年约四十的黑壮jǐng察钻出车门,老板娘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

    “李所长怎么现在才来吃饭啊?大嫂不给你做了?”

    李所长看了一眼身穿工作服坐在角落看报的康宁也没在意,对老板娘说了句“最近我太忙碌了,所以叫老婆回娘家去住上几天,饭菜还是老样子给我端上来”,便摘下帽子放在桌面上,然后坐下喝茶。

    不一会儿老板娘从厨房出来,坐到李所长地对面,笑着问道:“今天你们是不是在西村那边搜山啊?什么事情让你们搞得这么大的阵势?又是武jǐng又是刑jǐng。足足有好几百人,而且还带着七八条狼狗呢!”

    “唉,还不是那个名叫康宁的逃犯?报纸上几天都登在头版,我们jǐng方都追捕他快一年了,结果依旧让他弄得鸡飞狗跳的,害得我连续两天两夜都没合眼了。市局也是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围住他。可一次又一次都让他成功逃走,这家伙牛啊!他可不是一般的逃犯,

    这家伙是个医学硕士,要是不犯案估计都读博士了。

    李所长放下茶杯点起支烟,长长吐出口烟雾,继续说到:“我们的人几乎全都协助搜山了,估计两三天回不来。我刚从南边十二公里那个武jǐng哨卡回来,他们可能等会儿会派人来你这里买些饭菜,他们十一个人,你得多准备一点。”

    老板娘一听连忙进去帮忙,康宁喊住她结完账走出门外。

    不久,黑暗中的康宁看到李所长胡乱用了些饭菜便站起来,向屋里的老板娘交代一声便拿起帽子疲惫地回到车上。

    康宁迅速脱掉面上的蓝sè工作服,随手扔到地上,露出了里面地jǐng服。他检查了一下觉得没有破绽,便快步向正要发动jǐng车的李所长走去。

    康宁走到车窗外对惊讶的李所长一笑:“老李。我是市局刑侦一大队的,想向你打听件事。”

    李所长对康宁笑了笑,随后有些不解地说道:“你们一大队不是还在西村吗?我今天都看到你们张大和刘大了,问什么你就说吧,咦?你是……”

    “我想借用一下你的车子。”

    康宁咧嘴一笑,扶着车窗边沿的右手飞快按在李所长的脖子上。李所长脸sè一变,还来不及叫喊,便脑袋一歪,昏昏睡了过去。

    康宁绕到副驾驶座那边打开车门,将凳子调整一下,便把李所长拽过去弄成熟睡状。

    他小心地将李所长的帽子揭下来,然后把安全带系在了他地身上。随后,他从兜里掏出刚才从店里偷出来的一瓶二两装红星二锅头,拧开盖子全都浇在李所长的脑袋上,这才绕了回去,钻进驾驶室发动汽车。

    这时,老板娘正好走出店门,看到刚才还在吃饭的康宁竟然变成了jǐng察,而老李却坐在副座上睡着了,不禁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康宁。

    康宁向她挥手一笑,随即倒转车辆,一个转弯便向南疾驰而去。

    在通往防城港的旧路口,康宁遇到了李所长口里所提到的武jǐng的哨卡,他此刻戴着老李地jǐng帽,再加上夜sè掩护,所以冷静地将车停下放下车窗,cāo起一口杂壮话的蹩脚普通话,对走过来的武jǐng少尉急忙说道:“你好,我们李所长实在太累了……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刚才在路边随便吃了顿饭,喝下半瓶酒就倒下了。正巧我在派出所值班,半小时前接到群众举报,说在从这去西面两里的凤凰山上发现了逃犯的踪迹——他闯入山脚一个百姓家抢东西吃,估计是饿坏了。”

    “我找到老李时他已经醉了,向上级反应后,接到立刻前往大直镇通知的命令,说大直镇的电话不知为何打不通,估计是线路出了故障,那里又没有手机讯号,让我通知他们派出所立刻合围。如果你们抽得出人手还是协助我们一下吧,但又怕你们没吃饭饿着肚子。可惜啊,饭店里人手不够送不过来,唉!”说完,康宁还摇头做了一个惋惜的表情。

    闻到浓烈酒气的少尉并没有仔细看康宁的脸,他低头看了一旁沉睡地老李,立刻大声对康宁说道:

    “没关系,我立刻和上级联系,争取尽快将预备的三个中队调到凤凰山,情况紧急,你别管我们吃饭的问题,快点赶去通知其他单位吧!”

    第二百零八章又死九个

    到两个战士升起横杆,康宁笑了笑,挥挥手从容驾车

    也不知年轻的武jǐng少尉是如何报告上级的,十分钟内,在几个山头一无所获的搜查队伍,全都接到总指挥部赶赴凤凰山进行拉网式搜查的命令,包括还在十多公里外西村山头上的张剑寒也同时接到命令,带着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弟兄火速下山拼命赶来。

    半个小时后,方圆十公里的凤凰山被一千多名jǐng察和武jǐng战士重重包围,所有的小路、河道全都布置上严密的jǐng戒哨位,摩拳擦掌的jǐng察和武jǐng官兵们睁着jǐng惕的眼睛,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其中有个有趣的现象是,武jǐng部队当官的全都喊着“跟我上!”,而jǐng察队伍各部门的大小头头则大多大声地喊“某某先上!”,一时间并肩战斗的两个部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康宁顺利地穿过大直镇,发现这里并没有任何关卡,冷冷清清的镇里根本就没见到几个人,更别提武jǐng和jǐng察了。

    略作考虑康宁就明白,只要这里没有设置关卡,再往南边十多公里的大寺镇更不会设置关卡了。

    若要设卡,恐怕也是东面十多公里处的高速公路入口处,而不会在这条年久失修的旧路上。

    但是,康宁估计jǐng方很快就会反应过来,如果将自己对那个少尉说的话略作查证,相信jǐng方很快就会追来,加上李所长的jǐng车十分显眼,自己要是不尽快赶到防城港的话,很可能接到通知的防城港jǐng方会倾巢出动。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只要自己被两头一堵,就十分麻烦了。

    半小时不到,康宁顺利通过大寺镇,再前行几公里便进入防城港界。

    在将要接近界牌的地方,康宁发现前方两百米左右的狭窄弯道上停着一辆双层卧铺大巴。将整条公路占去了大半,根本就无法让自己的车辆通行。

    他再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一大群人全都站在路边,在jǐng车雪亮大灯的照shè下,康宁竟然发现两个手拿长刀的年轻人毫无畏惧地望向自己的方向,神态间异常地嚣张。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车灯下惊恐的人群让康宁立刻反应过来:不是大巴车抛锚了,而是这群旅客遇到拦路地车匪路霸了!

    急着逃命的康宁想都不想,径直将车开到大巴车后五米的地方。下车后左手悄悄掏出手枪,快步走向人群。

    两个手拿长刀看押旅客的流氓看到jǐng察出现大吃一惊,来不及通知正在押着旅客搜身的四个同伙撒腿就跑。

    原本康宁还担心开枪会惊动jǐng察,可他看到不远处草地上被两个歹徒剥光衣服的少女后,一怒之下连发两枪,将两个逃出十米外的歹徒击倒在地。

    随即,他冲入人群对目瞪口呆地四名歹徒痛下杀手,拳掌所到之处全都是肋骨和颈椎断裂的声音和巨大的惨叫声。

    最后,康宁几步跑到正在匆匆拉起裤子的两个歹徒身前,一枪打爆其中转身逃跑的那个歹徒的脑袋。接着对准跪地求饶的歹徒下巴就是一脚,地上的歹徒倒飞数米,蹬了几下腿就见了阎王。

    康宁蹲下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到痛哭的女孩身上,转身向满脸恐惧地人群高声问道:“各位,你们中间还有没有歹徒?大声地告诉我,今天我为你们做主了!”

    男女老少虽然没一个说话,不过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后面一个浑身发抖的长发青年身上。

    康宁怒

    。大步走了过去。

    长发歹徒竟然吓得尖叫起来,不顾一切飞身跳进路边的烂泥田里,哀嚎着跌跌撞撞企图逃跑。

    康宁冷酷地笑了一下,穿过人群走到路边,举起枪一枪打中歹徒的后心,看到他一头栽进烂泥里还在慢慢爬行,抬手瞄准他抬起的脑袋又是一枪。歹徒的脑袋如遭重击般扑进烂泥里,吹起一串污浊的泡泡,随即无声无息。

    在人们极度震惊地目光注视下,康宁再次转到最先被自己开枪击中的两个歹徒身边,发现其中一个歹徒已经死亡,另一个歹徒还在拼命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侧躺在地上大声呻吟。康宁很不客气一脚将他的脖子踩到地上,稍微发力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颈椎断裂声,歹徒全身快速地抽搐两下,便迅速死去。

    康宁四处望了一下。发现大巴车头前方停着五辆摩托车,估计是这伙歹徒所有,大喜之下回到jǐng车边,关闭了发动机,歉意地看了一眼沉睡的老李,将车窗摇起留下一条缝,关好车门便走过惊恐不安、开始乱哄哄吵作一团的旅客身边,来到车头检查了一下摩托车后,大声回头问道:“这里谁是司机?”

    “我是……司机……”一个中年男子颤抖地走向康宁。

    康宁大声骂道:“你他妈地整天在这天路上跑,竟然被人这样抢劫旅客,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儿也不知情,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略微惩罚你一下。”说完举起了手枪。

    司机吓得哭了起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康宁瞥了他一眼,拿枪对准大巴前轮就是一枪,接着再开一枪打爆了另一只前轮。谁知司机听到枪声以为打向自己,顿时吓得栽倒在地,立时昏死过去。

    康宁鄙夷地对着地上的司机摇摇头,这才收起枪,骑上其中一辆红sè五羊本田绝尘而去,根本就不管躺在地上的多具尸体,以及面面相觑深感恐惧的旅客们。

    他之所以用枪打破大巴的两个前轮,就是要让这辆大巴车死死堵住随时可能出现的追兵,除非一群人将大巴推到路边,否则jǐng察的车子根本就别想通过。

    看着康宁消失在前方,旅客们再次惊呼起来。胆小者迅速跑进大巴车里不敢出来,原本留在车上的卖票地中年女人哭哭啼啼地冲下车来,去扶起司机,看到他悠悠醒来,连忙止住泪水,再三检查发现他完好无损之后,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大喊老公,一副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充斥胸臆。

    留在车下的十几个大胆旅客看了看身后的jǐng车,又看看地上歹徒的尸体,全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地上的尸体和浓重的血腥味清楚地告诉他们这一切的真实xìng。

    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鄙夷地摇着头,大声说刚才的高大jǐng察脾气实在是太过火爆,手段也太过残忍,压根儿就没想到他自己面对歹徒时惊慌失措、逆来顺受的熊样是多么地可耻。

    唯有那个穿好衣裤,没有被歹徒强jiān得逞的年轻女孩呆呆站在车头,满脸泪水地看着康宁消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