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 想的太美(第1/1页)隋末之大夏龙雀
柳城郡很小,下面只有一个柳城县,户不过是七百多户,这还是前朝隋炀帝时候的人口,现在随着契丹人攻打辽东,人口损失了大半。柳城也显得十分破旧。
等到李煜赶到的时候,契丹人的兵马距离柳城不过百里,李煜并没有踞城而守,眼前的柳城残破,就算是踞城而守,恐怕也守不了多久。更不要说,胜利的天平已经向大夏倾斜,李煜根本就不在乎契丹人的兵马,再强大的兵力,也禁不起三面夹击,也禁不起有内鬼。
“臣妾拜见陛下。”远处有骑兵飞奔而来,身材婀娜,神采飞扬,正是与李煜多日不见的丹妮。这个时候也从临渝关而来。
“起来吧!”李煜笑道:“这里大战将至,你怎么来这里了?”
“臣妾想念陛下,陛下在哪里,臣妾就来了。”丹妮双目如火,她也多日未曾见到李煜,每次都会在梦里想到李煜的音容相貌。
“你那叔叔最近可跟你联系了?”李煜让丹妮上了战马,说道:“他倒是和朕联系了,想从背后袭击大贺摩会,你说他会成功吗?”
“跟在陛下身边,肯定会成功的。”丹妮想也不想的说道。
“丹妮,你说你那叔父如果想执掌奚人一脉,朕应该答应吗?”李煜忽然询问道。
“陛下难道不想让臣妾的叔父为大夏效力吗?”丹妮很惊讶的说道:“或者说,陛下在草原上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李煜听了哈哈大笑,并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询问丹妮,一切都是白搭,甚至丹妮也认为李煜应该将奚人交给离保来统领。
“陛下,来了,大贺摩会来了。”远处有骑兵飞奔,却是裴行俨亲自领着一队骑兵飞奔而来,只是他脸上却不见任何紧张之色。
“来了吗?”李煜望着远处,就见天边有黑色的烟尘冲了上来,大地在颤抖,马蹄声阵阵,在天边,有无数黑影缓缓而来,上面有各种旗帜,这是契丹八部的兵力。
实际上,契丹人在隋文帝之前是非常弱小的,经常被突厥人、室韦人欺负,也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兵马,可是隋文帝为了掣肘突厥人,就扶持了契丹人,让契丹人实力大增,甚至劫掠辽东。可以说,契丹人只所以如此膨胀,敢与中原相争锋,归根及底,就是因为隋朝的缘故。
这个时候的契丹人属于古契丹人,和后世的契丹人相比,这个时候的契丹人更加的野蛮,更加的骁勇善战,他们身上也许没有什么精良的盔甲,甚至连兵器的锋利程度都不如汉人,唯独不一样的就是他们的凶厉,大军还没有逼近,就能感觉到一股凶厉之气扑面而来。
“到底是野蛮人。”裴仁基忍不住说道:“陛下,对付这样的野蛮人,哪里需要陛下出手,臣就能反手灭了他。”大夏军队近六万人,而且都是骑兵,和契丹人相比,兵力上稍显不足,但大夏的军队都是团结在李煜周围,军纪森严,军容鼎盛,不像契丹人,虽然兵马众多,但都是一盘散沙,大贺摩会并不能直接掌控这些兵马,八部想要拧成一股绳,又是何等的困难。
这个裴仁基是战场上的老手,通过千里镜就能看出对面敌人的大概模样,旗帜各有不同,唯有大贺摩会的大纛出现在前面,甚至部队前进的时候,都显得有些混乱。
这个时候,大贺摩会也看见了大夏军队,看着对方的模样,大贺摩会心中有些迟疑了,身上的铠甲闪烁着光芒,显然盔甲很坚固,手中的兵器发出森冷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必定是非常锋利的,大军绵延,可是除掉战马偶尔传来的嘶鸣声外,再也没有一点混乱的声音,军纪严明。
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士兵,身上有的人身上穿着铠甲,有的人身上穿着皮甲,更更多的士兵身上穿着的是动物的皮毛,虽然隔的很远,仍然能闻到一股腥臭味。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双方相比,中间的差距太大了。
“族长。敌人的兵锋很锐利啊!”身边的何大何部的族长阿木望着对面的骑兵,有些担心道:“族长,这一战恐怕会死伤不少的儿郎啊!”
“阿木族长若是担心的话,可以让我日连部率先冲锋。”一个粗壮的声音传来,却见一个壮汉骑着一匹朱红色战马,手上拿着一柄狼牙棒,大声说道:“我日连部的勇士可不会在乎这些汉人。我们的勇士会用手中的兵器,敲碎他们的脊梁,斩杀他们的**,最后击溃他们,重新夺取我们的牧场。”在他看来,辽东这样广袤的土地,就应该是他们的牧场,用来放马的,那些汉人就是用来当奴隶,当他们的牧民。
“图欲,有本事你去冲锋。”阿木族长冷笑道:“某只是说敌人势大,我等冲锋的时候要小心为妙,我何大何部的勇士是天底下第一勇士,什么时候将汉人放在心上了,倒是你们日连部,不要冲锋的时候,见到敌人的弓箭,就吓的连挥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这些人看来的,中原汉人的军队,最喜欢的就是用利箭射击,仗着自己武器精良,根本不敢和契丹勇士们进行阵地战,对于汉人,他们最厉害的就是武器,在这种锋利的武器之下,将他们懦弱的内心给掩藏起来,坚固的铠甲下,是他们孱弱的身躯。
“怎么样,赌一把,一百个汉人奴隶,加上五十里的牧场。”日连图欲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敢不敢赌,等下看看你我两个部落的勇士,谁杀的汉人士兵多,怎么样?”
“赌就赌,怕什么。”阿木勃然大怒,冷笑道:“我就不相信,你们的五千兵马,是我六千勇士的对手。”
“既然两位族长要赌,不如加上我遥辇部如何?”遥辇昭古忽然说道:“我麾下兵马万人,这次也出兵五千,和两位族长赌上一赌,如何?”
阿木和图欲两人望了遥辇昭古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狐疑之色,虽然看不上遥辇昭古对大贺摩会的跪舔,但遥辇部落已经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好欺负了,遥辇部落的兵马已经超过了万人,在现场,也有万人之多,这分明是将遥辇部落所有的兵马都拉出来了,为的就是跪舔大贺部。
“看来,每年分给遥辇部落的牧场太小了,现在遥辇族长准备亲自下场了。”大贺摩会在一边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环顾左右,说道:“我看这一次,就不赌了,改为赏赐,谁杀的敌人多,谁就是万夫长,谁的部落在明年牧场分配的时候,可以优先选择。”
“好,族长说话可算话?”图欲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忍不住大声吼道。
“当然算话,图欲族长莫非认为我大贺摩会说话不算话吗?”大贺摩会扫了众人一眼,面色不好看,说道:“谁能杀了大夏皇帝,我就允许他的座位比我矮上半级。”
阿木等八部族长听了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契丹诸多部落议事的时候,大贺摩会的座位远在众人之上,契丹族是没有皇帝,若是有皇帝的话,大贺摩会就是皇帝,其他部族的族长就好像是大贺摩会的部将一样,坐在下面。现在大贺摩会让最后胜利者的座位比他矮上半级,说明这个部落将是除大贺部之外,最尊贵的部落,无论是得到的牧场也好,或者是日后瓜分的战利品也好,都将是最好的。
“走。”阿木等人纷纷调转马头,显然是准备招呼自己部落的勇士,好发起进攻,夺取最后的胜利果实。
“族长,这一招妙啊!”遥辇昭古见状,却是笑道:“此举不但鼓舞了士气,而且还可以用这种办法削弱这些部落。厉害。”
“这可是昭古兄教我的。”大贺摩会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借刀杀人这个计策,可不是只有汉人能懂,大贺摩会也是知道的。
“族长,刚才说的话,可要算数啊!”遥辇昭古忍不住说道:“那个优先选择牧场的机会,属下还是想要的。族长稍等片刻,且看我遥辇部落的勇士们是不是也很厉害。”说着也调转马头,朝身后遥辇部落的军阵飞奔而去。
大贺摩会看着遥辇昭古的背影,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灵机一动,连自诩为智者的遥辇昭古也露出贪婪之色。
“万胜。万胜。”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山呼声,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传遍了各个部落,这些部落勇士们将会对大夏军队发起冲锋,以夺取那一份丰厚的奖励。
这个时候的大贺摩会似乎已经看到了大战之后的场景,李煜狼狈逃窜,大夏军队损失惨重,而契丹八部,除掉大贺部之外,其他的几个部落都损失惨重,根本不能与大贺部相提并论,日后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臣服于大贺部了。
“这汉人打仗不行,其他的倒是可以。”大贺摩会得意洋洋。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距离自己身后五十里处,离保的八千兵马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发起进攻,更为可怕的是,在自己身后,契丹大军之中,万余士兵已经张开了獠牙,随时准备将自己撕裂。
遥辇昭古回到自己的大军中,儿子遥辇迭牧尔迎了上来,遥辇昭古看着身边的一万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遥辇部能不能成为契丹之主,就看这一次了。
“父亲。”遥辇迭牧尔说道:“何时准备进攻?”他已经跃跃而试了,恨不得现在就对大贺摩会发起进攻。
“不要着急。我们的勇士还有很多人都是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先让敌人们冲上一段时间,只有让他们消耗更多的兵马,然后才是我们行动的时候。”遥辇昭古摇摇头,遥辇部的勇士们都被他拉了上来,就是为了一战而灭大贺部,他很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和大贺部落的差距,所以想着一击而中。
而远处的契丹八部开始冲锋了,他们冲锋的时候,并不是排着整齐步伐,和中原人冲锋有着截然不用的区别。多是呈现扇形模样,中间间隔的距离比较大,与平时狩猎的时候相似。这是契丹人在狩猎的时候总结出来的兵法,粗糙而与众不同。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开始射箭,利箭破空而出,带着一阵阵呼啸声,密密麻麻的箭雨笼罩着天空,让人看着心中十分惊恐。
裴仁基已经从李煜手中接过了兵权,就听见战鼓声响起,大夏骑兵开始冲锋,在前面的是裴行俨和十三太保,所率领的大军也是李煜去年纵横草原的那数万将士,这是一群凶恶之辈,已经被鲜血浸染了身躯,每次大战的时候,都会忘记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击杀敌人为目标。
战鼓声在大地上响起,大夏将士手执骑枪,猛然之间一声怒吼,战马化成一道闪电,破空而出,朝敌人杀了过去。
“都说汉人不擅长骑马,但大夏的骑兵不一样。难怪去年的时候,能够纵横草原。”大贺摩会看的很清楚,敌人的骑兵也不简单。冲锋的速度丝毫不下契丹人,这让他的心头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双方的骑兵眼见着就要相互碰撞在一起,猛然之间,大夏骑兵手中多了一个武器,一只只弩箭破空而出,面前契丹士兵瞬间被射落在地,连敌人的一根毛都给斩落。
而大夏骑兵收了连弩,手中的长枪刺出,在敌人惊讶的眼神中,抽出腰间的战刀,这个时候却是以战刀为主要的武器。
相反,契丹士兵显然没有发现,在自己的前面,已经有数位袍泽被杀,而刀光已经迎面而来,仓促之下,哪里能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腰间一疼,发出一阵惨叫,而敌人已经随着战马从身边飞奔而过,身后紧随而来的,又是一道刀光,一个丑陋的脑袋飞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