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小艾伦(第1/1页)法师乔安
乔安回头朝脚步声传来的向望过去，看见一条的身影自厨房门口闪进来。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鼻梁两侧的雀斑，使他满脸窃笑的神态愈发显得活泼调皮，正蹑手蹑脚地试图偷偷溜进厨房。
乔安看出这个淘气男孩打算搞恶作剧，正要出声提醒克拉克留神，男孩却向他连连使眼色，打手势，焦急地请求他不要做声。
乔安迟疑了一下，耸耸肩转回头去，佯装没有看见这个“淘气”。
男孩放轻脚步，绕到正背对自己坐着吃饭的克拉克身后，试图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却发觉垫起脚尖也够不着，不得不搬来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伸出一双手，从背后遮住霜巨人的眼睛，故意装出粗声粗气的嗓音发问。
“猜猜我是谁！”
“哈哈~这还用猜？艾伦，你这个猴崽子，一年不见还是这么调皮！”
克拉克反手抓住男孩，把他拎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向乔安介绍：“这家伙名叫艾伦，今年才十一岁，是戈登·戴维斯老爹的宝贝孙子，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捣蛋鬼！”
“你才是捣蛋鬼！你是大捣蛋鬼！”
艾伦冲克拉克吐舌扮鬼脸，忽然扭头望向乔安，好奇地打量他，以不知从哪来的街头做派向他打招呼：
“嘿！伙计，你也是克拉克的朋友？”
“臭子，真没礼貌！叫乔安哥哥！”
男孩总是不自觉地向往街头混混的做派，觉得那很酷，克拉克却不这么认为，收起笑容严肃警告他，满口街头腔调，有损绅士体面。
艾伦知道这个大个子朋友可不像自己的家庭教师那么好糊弄，如果他不听话，拿叛逆当个性，克拉克真的会揍他。
男孩扁了扁嘴，无奈地接受了克拉克的批评教育，向乔安鞠躬敬礼，很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晚上好，艾伦，不用客气，我只比你大两岁，叫我乔安就行了。”
“只比我大两岁？真没看出来……”艾伦对乔安表现出来的成熟稳重的气质感到惊讶，“你一定是个好生对不对？”
“我曾在莱顿院就读，习成绩还算过得去。”
“真的吗？那我考考你！”男孩有点不服气地盯着乔安，“你会解程组吗？会求圆形的面积吗？”
乔安忍笑点头。
如果是别人用这种问题考他，他可能会怀疑对要么是个白痴，要么在侮辱他的智商，然而艾伦只是个孩子，或许在艾伦眼中，这些就算是很难的题目了。
“那您真厉害！”男孩心悦诚服地向乔安竖起大拇指，“乔安哥哥，明年夏天我要去莱顿港参加预科考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你报考什么专业？”克拉克问艾伦。
乔安听克拉克这么问，就知道他不了解莱顿院的制，便替艾伦向他解释：“艾伦年纪还，明年先去莱顿院读预科，一年过后才会决定具体报考哪个专业，参加正式的入考试。”
“照我看，这淘气包恐怕不是习的材料，未必考得上。”克拉克故意刺激艾伦。
“你的问还不如我呢，没资格笑话我！”艾伦没好气地瞪了克拉克一眼，不过很快又兴奋起来，“克拉克，这一整年没见到你的人，又跑到哪里去打比赛了，拿了几个冠军？”
克拉克摇了摇头：“过去这一年里，我很忙，没空参加拳赛。”
“这样啊……”男孩略显失望，“去年你教我的拳法，我已经练成了，能不能再教我几招？”
“练成了？”
克拉克忍不住大笑起来。
为了避免伤害男孩的自尊，他勉强忍下笑声，一正经地告诉艾伦：“你现在还是应该以业为重，拳术什么的，当成锻炼身体的体操就好，没必要投入太多力，况且我教你的那几招就够用了。”
“那倒也是，只凭那几招拳法，镇上那些坏子就已经打不过我了，比我年纪大的都不敢惹我！”艾伦自鸣得意的挺起胸膛，接着问克拉克：“你不打拳赛，这一整年里到底在忙什么啊？”
“去尼福尔海姆拜访老朋友，还去了一趟坐落在北极点的赫尔神殿。”克拉克如实相告。
“你有见到‘冥河女巫吗？”艾伦兴冲冲地打听。
“见到了。”克拉克灰蓝色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温情。
“那些住在北极的女巫是不是很坏，专门绑架不听话的孩，挖出心肝生吃？”艾伦的脸色略显紧张。
乔安也竖起耳朵，期待克拉克做出答复。
他时候也曾听过类似的恐怖传，却不知冥河女巫是否真如传中那么冷酷残忍。
“女巫有好有坏，就像巨人和人类，至于抓不听话的孩嘛……”克拉克嗤笑一声，“我倒希望这个传是真的。”
“嘁！真没劲！我就知道那都是编出来吓唬孩儿的！”艾伦从克拉克膝头跳下来，显得有些失望。
“艾伦，现在应该是你的补习时间，偷偷跑出来玩，不怕被戈登老爹教训吗？”
“哟！你不我都差点忘了一件要紧事！”艾伦一拍额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克拉克和乔安：“其实是爷爷让我来请你们去他书房喝茶，结果我光顾着跟你们聊天，都把正事给忘啦！”
“年纪就这么爱忘事，就凭你这脑子，能考上莱顿院才怪呢……”
“别打击我了行么，快走吧！”艾伦扭头跑出厨房。
克拉克起身跟上去，低声对身旁的乔安：“一年前我路过豪斯镇，行经戴维斯家牧场的时候，看见一个男孩在练习马术，恰巧附近林子里跑出一头灰熊，马儿受了惊，把男孩摔在草地上，就跑掉了。”
“我担心灰熊伤害那孩子，就走过去把灰熊推开，撵回树林，就这么着，认识了艾伦这个捣蛋鬼，后来还被他祖父戈登·戴维斯老爹请回家去好吃好喝的招待，完把我当成了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