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鲜血盛开王座之路(7)(第1/2页)反叛的大魔王
成默和拿破仑七世并肩走出宴会厅,经过罗马王厅就到达了皇室肖像画走廊,长长的走廊一侧挂着皇室成员肖像,另一侧则是一排白色的木格落地窗,微风吹拂着半透明的白色窗帘,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从窗户里朝外望,能看见朦胧的月光泼洒在几何图形的花园中,那些伫立在寂静中整齐的灌木,影响了欧罗巴几个世纪的园林风格。
“为了防止空气、阳光对宫殿和油画的腐蚀,平时这里都是封闭的,今天是因为我特意的要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才把窗户打开了一点。”拿破仑七世。
“管理的很棒,实话我完看不出来这座宫殿已经快要存在一千年了。”成默低声赞叹。
拿破仑七世转身看向了走廊上第一幅油画,这里所有的油画规格都差不多,几乎跟落地窗一般大,因此比人还要高,拿破仑七世背手仰头,满目崇敬的:“这是我高祖拿破仑一世的画像,这时候他还在拉斐尔军团中当一个不起眼的炮兵少尉”
成默抬头看向了高耸的油画,油画上的拿破仑一世站在他最爱的1磅炮旁边十分伟岸,与他后来的形象完不一样,年轻时的拿破仑留着长发,穿着红色皮袄和黄色紧身裤,一副十八世纪潮流青年的模样。对于伟大的一代帝王,成默也心怀尊敬,诚心诚意的恭维道:“毫无疑问皇帝陛下是历史上能够派进前三的军事天才,虽然很遗憾他并没有留下什么军事著作,但研究皇帝陛下指挥艺术的书籍却汗牛充栋,之后的名将也无一不研究皇帝陛下,就连我国最伟大的军事家x主席,都非常崇敬皇帝陛下,不仅阅读过法国、英国、俄国等多国出版的拿破仑传,还叫法翻译家萧乾专门日夜赶工翻译了福尔写的拿破仑论,不仅如此,还嘱印过一种两函十七册的线装大字拿破仑传,供干部参阅。后来我曾经阅读xx版的xxx传,对比两位的经历,尽管隔了一百多年,我依旧感觉到两位历史上伟大的军事家之间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成默仰望着拿破仑七世的画像,感叹道:“读历史的时候,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伟大的历史人物根无需任何人为他们编织神话,因为真相的身就足够叫人觉得不可思议此刻我站在这里,回忆起那些著名的战役,都会有热血澎湃的感觉”
拿破仑七世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成默向前走,两个人沿着长廊漫步向前,拿破仑七世笑着:“尽管我已经听惯了对高祖的赞美,但你的角度是让我感到最骄傲的”顿了一下,拿破仑七世,“因为x主席也是我最尊敬的军事家之一。起来我的高祖没有留下什么军事著作,但却留下了不少社论、以及历史著作,在科西嘉的时候,他创作了好几部以科西嘉为题材的长篇和中篇,虽然都没有完成,但他完成了一部爱情对话录。除此之外他还写了十几篇章和提纲,内容涉及大炮的架设、自杀、王权和人类的不平等,当然最重要的主题还是科西嘉,像是科西嘉信札和科西嘉史”
“大概优秀的军事家都家,比如凯撒,比如x主席,还有皇帝陛下”成默。
“还有孙武、曹操、诸葛亮、王阳明。”
“您对华夏历史的了解真是令人惊讶。”拿破仑七世能出写孙子兵法的孙武成默一点也不意外,但可以出曹操、诸葛亮还有王阳明还是很令成默意外的,毕竟近几百年西都领先世界,懂得西历史的华夏人很普及,但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上等人的西人却很少有了解华夏历史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等下,先来看看我高祖的纪念馆。”拿破仑七世推开了拿破仑一世纪念馆,里面的灯没有关,耀眼的水晶灯将不大的陈列室照的纤毫毕现。
拿破仑一世带着成默走向了一号陈列柜,指着里面镶满钻石珠光宝气的宝剑:“这是高祖的加冕之剑。这把剑由尼铎定制。剑身使用了金、鸡血石、宝石、玳瑁、钢和皮革等材料。当时,一颗重14克拉,曾点缀在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的加冕皇冠上的摄政王钻石被镶嵌在了剑柄上,除此之外还镶嵌了4颗钻石”
成默注视着璀璨夺目的“加冕之剑”,他记得在里世界这把剑被称作“执政官之剑”,也是七十二神器之一,现在它竟然就这样存放在柜子里,他有些疑惑的问:“这把不是神器吗?”。
“当然是,不过这把是赝品,真正的加冕之剑在夏悠宫”拿破仑七世低声,一边一边向前走,继续跟成默介绍其他的一些陈列品。
逛了一圈之后,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走出了拿破仑一世纪念馆,进入了狄安娜长廊。
“这条走廊有8米长,是整个枫丹白露宫中最长的走廊,原它并不是这样,由我的高祖改建。”拿破仑七世指向了镶嵌在走廊两侧的书架道:“其实它不只是走廊,还是真正的皇家图书馆,一共存放着我高祖的收藏一万六千册书籍时候我虽然住在凡尔赛宫不远处的宅邸,来的最多却还是这里,尽管这些大部头的书很难翻,很多又还是拉丁的,但我的爷爷还是会挑选一些强迫我阅读,他告诉我来这里读书是我们拿破仑家族不容亵渎的传统,因为高祖留下的训诫中过:世上只有两种力量:利剑和思想。从长而论,利剑总是败在思想手下。尽管高祖并没有一个好的结局,但对于我们每个拿破仑家族的人来,他的话就是信条,因此我的童年几乎没有游戏的时间,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练习击剑。”
拿破仑七世停在了书架旁的棕色木楼梯旁,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光滑的扶手,像是陷入了回忆般低语:“我记得我童年的时候非常讨厌来这里,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喜欢拉丁,也不喜欢这些看不懂的书,我想看动画片,想骑脚踏车或者滑滑板,然而这一切都是不被允许的,这让我憎恨我的身份,甚至讨厌我的姓氏,因为它让我的童年无聊极了,直到我上读书,尽管我读的是法兰西名流辈出的亨利四世校,但每个人听到我的名字都对我肃然起敬,尤其是那些大人,他们总是对我寄予厚望,告诉我:你可是伟大的皇帝陛下的后裔”
虽然拿破仑七世停了下来,但成默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表情专注,对于如何做好一个听众,他经验丰富。
拿破仑七世带着成默向走廊的尽头走去,长廊寂静,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响,拿破仑七世继续道:“但我那个时候仍旧不曾感受到拿破仑这个姓氏的分量,少了爷爷的管束,我就像是被放出栏的马驹,撒欢的在自由中奔跑,玩游戏、看肥皂剧、扯女生的辫子,直到三年级。”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了成默一眼笑着:“我们法兰西三年级才开始上历史课,而不管哪个阶段的历史课,封面上最多的就是我高祖的油画,尤其是雅克路易大卫绘制的跨阿尔卑斯山圣伯纳隘口的拿破仑,尽管关于我高祖的历史我已经滚瓜烂熟,但跟着班同一起上课,读到一篇又一篇有关他的内容时,我心中都会跟着激动或者悲伤。每次历史课下课都会有男生还有女生跑过来激动的询问我,你真的是拿破仑家族的后裔的吗?这样的疑问几乎贯穿了我整个读书生涯。而到高年级,崇拜我高祖的人就多,不仅是生,甚至还有很多老师,以及普通人,他们每年还会在我高祖宣布退位的那天,穿上近卫军服自发的来到枫丹白露宫扮演近卫军”
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穿过了皇后寝宫来到御座厅,整个御座厅是货真价实的金碧辉煌,所有的金属装饰,包括白色墙壁上镶嵌的法兰西和纳瓦尔徽章都是真金打造。水晶灯低垂,散发着璀璨的光晕,从屋顶上大皇冠下垂的帷幔就像大衣一样把龙椅围起来黄金打造的皇帝御座放置在猩红色丝绒御座台上,座椅上的蓝色绒布刺绣着拿破仑家族的金色蜜蜂,而两边纯金立柱上伫立的是象征近卫军的展翅之鹰,它们站在代表拿破仑一世的“n”字圆形徽章之上,威严而华贵。
令人肃然起敬的帝王气息扑面而来。
拿破仑七世站在红毯的边缘,凝视着御座台上象征着王权的皇帝御座,表情严肃的沉默了良久,才低声的道:“长大我就发意识到拿破仑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不止是历史书上,在博物馆、在凯旋门、在军功柱、甚至在邮票、钱币和军功章上都能看到他的头像,每年他的诞辰,都会有法兰西民众自发的纪念他,他至今都是法兰西的英雄而我是他的后裔,出生就注定被瞩目的人。”
拿破仑七世转头看着成默微笑了一下,低声:“我想你现在也应该能够体会到这种感受,因为你是谢旻韫的丈夫,所以别人都会关注你,观察你的一言一行,看你配不配的上谢旻韫,而我一直都被所有欧罗巴人盯着,看我配不配的上拿破仑这个姓氏”
“能够想象,那一定是很沉重的压力。”成默耸了耸肩膀。
“有人我还做着帝王梦。”拿破仑七世再次看向了皇帝御座,他的眼神冷冽如刀,“他们根不懂,对于从就备受瞩目的我而言,从来都不渴望现在皇室那种浮华的像是娱乐明星般的生活我并不期待重新成为皇室”
“我只是想要他们听见拿破仑这个姓氏的时候,不是投来好奇的眼神而是必须低头!”
拿破仑七世冰冷的声音在金色的御座厅回荡,像是徘徊在宫殿里的幽灵。成默从拿破仑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燃烧的力量,那澎湃的力量不能称之为野心或者执念,而是一种平静的疯狂。
成默不知道拿破仑七世跟他这么多有什么用意,但他知道这句话一定是个节点,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他没有话,安静的等待着。
拿破仑七世没有继续在御座厅里流连,转身向着另一侧的出口走去,他头也不回的:“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
成默跟上拿破仑七世快速的脚步,穿过一个厅就到了一个以绿色为主基调的房间,除了金属装饰,整个房间都是绿色,绿色的窗帘,绿色的椅子,绿色的床、绿色的帷幔还有绿色的墙壁。
“这是我高祖的卧室,我高祖最喜欢绿色,所以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绿色。”拿破仑七世一边,一边朝着围着绿色帷幔的床榻走了过去,接着他挪开了床边的沙发椅,推开了隐藏在绿色墙布后面的一扇门,“我的高祖每天只睡三个时,剩下的时间他都在这个暗室里看书和看地图”
见拿破仑七世走了进去,成默也跟着走了进去,“啪”的一声拿破仑七世按开了开关,整个暗室陡然间亮了起来,门后是一个木质的螺旋楼梯,成默握着金属扶手跟着拿破仑七世盘旋而下。
整个暗室没有华贵的装饰,三面是满墙的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而一面墙上贴着法兰西地图,以及一些历史上的伟人画像,成默瞧了一眼,这些人都是拿破仑一世之后的著名人物,有舒曼、戴高乐、丘吉尔等等,除此之外,成默还看见了华夏的两位领袖。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就只剩下一张简陋的木桌子和几张椅子,桌子上摆了一摞书,还有一台笔记电脑。拿破仑朝着桌子走了过去,他跟成默拖开了一张椅子,接着自己就坐在了成默对面。
“这是我高祖的秘密书房,书柜后面还藏的有一条通向枫丹白露宫外面的暗道,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就会通过暗道到这里来看书,这还是第一次带外人进来。”
“荣幸之至。”成默稍稍低了一下头,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一摞书中很多还是的书籍。
拿破仑七世也注意到了成默的视线,笑了一下:“开始你感叹我很了解华夏历史但实际上我以前对华夏历史并不是很感兴趣。”
拿破仑七世将那一摞书摊开,是研究华夏经济的书,有西的也有华夏人自己写的,拿破仑七世翻动了一下华夏经济的长期表现公元63年,沉声道:“法兰西经济自从17年到达了顶峰以后,年年衰退,到了今天已经彻底陷入了泥潭,丝毫看不到得救的希望,实际上不只是法兰西如此,整个欧罗巴也是如此。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认为成为天选者并不能帮助法兰西,所以我一直在经济,能从中找到拯救法兰西的法,等我将来从政,就不会像现在在位的混蛋们一样,犯一些低级错误,继续把法兰西带向深渊”
成默心想:“果然像拿破仑七世和谢旻韫这样出生尊贵的人都有天生的使命感和伟大的梦想,像自己这种出生普通的人,也就自私的追求一点个人的自由。”他低头看着华夏经济的长期表现公元63年这书的封面,十分陌生,大概是国内并没有卖,他犹豫了一下道:“可法兰西乃至欧罗巴,应该不是经济能够挽救的了的”
拿破仑七世点了点头,:“可我当时才17岁,并没有意识到那么多,只想找出法兰西和欧罗巴的问题所在,在我深入研究了资论和欧罗巴以及米国经济史以后,我彻底的绝望了,因为我发现资主义是一种螺旋上升的形态,而在英语里就有螺旋失控这样的短语,资的性是最大限度的追求剩余价值,这就导致了螺旋上升的资主义必然会无限的进入螺旋失控我这样,你应该能明白?”
成默点头:“当然,马克思的政治经济脱胎于黑格尔的哲,黑格尔区分了善的无限性和恶的无限性,善的无限性就是像圆周一样的无限性,可以无限循环下去而不会发生失控而恶的无限性就是那种会导致螺旋失控的无限性。”
“对!我举一个例子,在资主义逻辑下,所有的城市化进程都不是为了民众建设城市,而是为了投资者建设城市。于是就会产生一个现象,人们购买房屋,是为了投资,而不是为了居住,于是少数人占有大量的房产,而无数的底层民众买不起房屋,当经济下行,发生金融危机时,用贷款来购买房产的中产阶级就会失去一切,然而金融机构却还在牟利,至于资主义f自然是服务于资的,这就加剧了大量财富从多数的普通人流向极少数的富裕英,然后爆发更大的经济危机,引起社会动荡。可怕的这不是结束,这是一圈又一圈向上的轮回,也就是螺旋上升,然后恶性的失控所以必须得控制住资主义螺旋,让它进入良性的循环,而不是螺旋失控。”
“这不是你们一直在做的吗?”
“对!但是失败了。”拿破仑七世叹了一口气,苦涩的,“也不能完失败了,只能在欧罗巴是失败了,艺复兴到启蒙运动,宗教权威被彻底砸烂,然而欧罗巴环境复杂民族众多,极其的需要宗教这种能够提供向心力的价值观,在宗教丧失权威之后,必须得拿出一种新的具有向心力的价值观,在法兰西大革命时,代表资产阶级的罗伯斯庇尔提出了自由、平等、博爱,在封建主义与资主义反复的斗争中,欧罗巴逐渐的形成了以自由民主平等为核心的价值观,来取代原来的宗教价值观。然而自由民主平等却成为了套在法兰西和欧罗巴脖子上的绞索”
成默没有话,因为像他这样的自由主义者,一直还是认为像西这种尊重个人的社会,更加符合人类社会的高级形态,他清楚自由民主给欧罗巴和法兰西带来了一定的问题,但并不认为它们是绞索,可成默又觉得拿破仑七世作为法兰西人一定看的比他更清楚。
“这里又必须回资主义的矛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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