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胜负已分(第1/1页)天擎
不管这个圈套究竟是如何险恶,只要没有跳进去,它就半点作用都没有。
而段天狼凭借着他天生谨慎到不可思议的技术xìng格,幸运地躲过了这么一节。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那么复杂了,无论是多么强大的BD,只要它的意图和原理被人摸清楚之后,它便会马上变得软弱无力。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就这么直接删除这个BD,毫无疑问,是不可行的。
那么,这个BD就是不可消灭的了吗?当然不是!只要将那段控制子BD爆发的代码的功能失效就好了。
怎么改呢?很简单,你只需要进入到二进制模式,在这段代码的任何一个地方随便多插入几个0或者1就可以了。因为计算机可不是个会通融的东西,它很死板,只按照自己的理解办事,如果你给他指的路走不通,它就会停止走下去,可不会自己问路或者拐弯。
因此,程序注定是一种极度jīng确的东西,任何微小的变动,都可以完全改变一个程序,当然了,也可以使它彻底失效。BD,归根结底也是程序的一种。所以这种做法对它也是同样有效的。
段天狼进入二进制模式,窜改了这段控制子BD变异的代码之后,终于完全将这个段天狼出道以来,所遇到的最可怕的BD给制服了。制服了它之后,段天狼将这个BD封装了起来,放在硬盘中。供以后研究之用。
将这一切都完成之后,段天狼感到全身一阵疲惫,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的感觉了。
这个时候的他,也不再有心情和力气继续去破解苏荷地邮箱了,他一口气将面前饮料瓶中的饮料喝光,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阵之后,站了起来,买单,走人。
当他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很多地方都暗淡下去,只有不远处的金壁辉煌KTV还是灯火通明。
段天狼看了看PDA,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这时候,段天狼才想起。今晚是自己值夜班,还有不到三分钟,就是上班时间了。
他于是赶紧把PDA收了起来,然后快步朝金壁辉煌KTV走去。
把工作服换好,段天狼刚一进超市的门,就看到小宋走过来说道:“阿狼,315房的客人想叫你去一趟。”
“客人?”段天狼奇怪地看了看小宋,“我没跟什么客人特别熟啊?”
“是啊,我也纳闷呢,看上去都是有钱的少爷。搞不好是总经理的朋友,你过去应酬一下吧。”
因为来人说话很客气的缘故,所以小宋没有想到这些人来意不善。但是段天狼一听,马上就知道肯定是那个什么何有训几个了。
段天狼本来不想去搭理他们,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光是不见不能解决问题。于是,段天狼点了点头,对小宋说道:“你们看着超市。我过去一下,他们在几号房间?”
“六七四号房。”
一分钟之后,段天狼推开了六七四号房间的房门,一进门,就看到有十几个人正坐在里面玩乐。坐在正zhōng yāng的正是那天晚上出现的两个男人,种南和何有训,至于另外的全都是些很年轻,但是打扮很花有的女孩。
“你们有什么事吗?”段天狼靠在门边问道。
种南坐在沙发上。翘着脚,看着段天狼问道:“你会开车吗?”
“不会。”段天狼答道。
种南又问道:“那摩托车呢?”
段天狼看了看种南,“这关你什么事?”
“那就是会咯?”种南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段天狼身边。“那天晚上,你对何有训踢了一脚。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最起码踢他的那条腿肯定是没戏了。不过,看在龙过海还有小雪地份上,我们愿意放你一马。”
段天狼抬起眼皮,瞄了种南一眼,没有说什么。
种南继续说道:“虽说要给他们两个人面子,但是如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那不光是何有训,就连我也不用出来见人了。思来想去,我想出个折中的方法,你和我们两个赌一次,只要你赢了,那么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了。如果输了嘛,也很简单,你只需要穿上一套漂亮的公主装拍张照片就行了。”
说到这里,种南笑着指了指房间的沙发上放着的一套粉红sè的衣服,“平常的时候,我们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这是我们给你的特别机会。”
“机会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我没有兴趣。”段天狼摸了摸鼻子,“还有别地事吗?没有的话,我回去上班了。”
种南沉默着,段天狼见他没说话,转身便要离开。
这时候种南在他身后轻声说道:“苏荷这女孩看上去挺纯的,难怪你会喜欢。”
一听到种南这么说,段天狼马上在原地站住,他呆了一会之后,转过身,紧盯着种南。
种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凌厉的目光,在一瞬间,他脸上原本微笑着的脸便不自觉地沉了下来,然后尽量不露痕迹地干吞了一口唾沫。
在把种南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之后,段天狼说道:“这次我原谅你,不要有下次。”
“你别跟我装狠,你就说你敢不敢跟我们赌吧。”种南再次暗暗吞了口唾沫,然后强自撑道。
“你们想赌什么?”
种南说道:“开摩托车,在断桥上开着摩托车一直往前冲。谁的摩托车冲得最远,谁就赢。”
“可以。”段天狼答道。
听到段天狼这么答应,种南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的脸上终于又再次泛出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去吧。”
“慢着。”段天狼伸手拦住了种南,“你还没说,如果你们输了怎么办?”
“我们怎么可能会输?”种南在心里这样想着,不以为意地答道。“如果我们输地话,那我就穿上这套公主装拍照。”
段天狼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自顾朝着门外走去,“那就快点,我还要上班。”
“好小子。你还真迫不及待呀,我也是一样地迫不及待呢,真的很想早点看看你穿上公主装被我们拍照的时候,你脸上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
种南得意地走回房间,对何有训笑着点了点头,“搞定了,这个自以为是的乡下小子上当了。咱们走吧,一定要记得把你的好相机带上。”
“好勒。”何有训高兴地背着相机跳了起来,“咱们这次非得让这个乡下小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大城市的智慧。”
说到这里,何有训又转过头。对种南说道:“不过,这次这件事情既然麻烦到虎哥,好像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虎哥跟你父亲还有我父亲都是好朋友,用他一个人不算什么地。”种南说到这里,把手搭在何有训的肩上,“再说了,之所以用牛刀杀这只鸡,那是因为这只鸡实在是太可恨了。不杀个痛快,怎么可以解我们两兄弟心头之恨呢?”
“呵呵,那倒也是。”何有训笑了笑,“别说那么多了,咱们赶紧跟上去,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几分钟后,三辆车从金壁辉煌KTV的停车场出发,开在最前面的是种南的车。中间地是何有训的车,再后面是一个女孩开来地车。
就在三辆车刚出发的时候,龙过海刚刚开车来到金壁辉煌。在两辆车交错而过的时候、借着门口的灯光,龙过海隐约看到段天狼坐在对面的车里。不过。他并不是很确定。
等到下了车之后,他便问门口的保安,“刚才是段主管出去了吗?”
保安赶紧答道:“是的,总经理。”
“他都是跟些什么人出去的?”龙过海又问道。
保安答道:“是一群年轻人,看起来好像都是学生。”
“学生?”龙过海不解地眨了眨眼晴,自言自语道,“真奇怪了,天狼什么时候在这里交了新朋友了?”
不过,既然段天狼是跟一群小孩出去的,那应该是一起出去玩。
于是,龙过海也就没有再去理会了,他先是在办公室里,把一些积压的文件处理了一下之后,便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想要去找一间包厢自己唱歌。
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在疯忙,龙过海连半点放松地时间也没有,今天晚上也确实应该稍微休息一下了。
龙过海刚走到包厢区,就看到有个服务员小姐走了过来,“总经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龙过海看了看她,问道:“什么事?被客人欺负了吗?”
“不是,是段主管的事。”服务员小姐说道。
龙过海皱了皱眉头,“段主管?他怎么了?”
“刚才没多久,他跟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人在走廊(E书天空)说话,我刚好帮客人送酒水路过,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那个年轻人向段主管挑衅,要他跟他赌一次。”
“赌?赌什么?”
“赌骑摩托车,在断桥上骑,谁冲得最远,就算谁赢,输了的那个就要穿女人衣服拍照。”
“什……么?”龙过海惊得直张大嘴巴,片刻之后,他马上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段天狼。
而电话那边传来的,只是一个提示对方用户已关机的冷冰冰的提示。
这一下,龙过海知道出事了,对方既然会拿这件事情来挑衅,那肯定就是有备而来,而如果想要段天狼这个人认输,那你还不如指望太阳明天从西边升起来。
龙过海紧张得在原地呆了一会之后,赶紧问这服务员道:“你知道现在哪里有正在修的高架桥吗?”
段天狼的手机之所以关机,是因为龙过海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目的地,一段尚未修建完毕的高架桥上。
“就是这里。”种南指了指百米之外的断桥,笑道。
段天狼转过脸,看到在不远处有两辆摩托车。
“比的时候就用那两辆摩托车。”种南指了指段天狼看到的摩托车,说道,“摩托车可以先让你选,你爱用哪台用哪台,免得你以为我们做了什么手脚。”
段天狼信步走到这两辆摩托车边,信手摸着一辆,抬头看着种南和何有训,“你们俩谁跟我比?”
“我们地约定里,可没有说是我们跟你比喔。”种南得意地笑着,将身子闪开,一个男人,从他的背后站了出来。
这个男人个子并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多一点,留着一头有些潦草的长发,神情看上去显得有些颓废。不过,在他那种颓废的表情之中隐藏着的那双眼晴,却是像段天狼一样幽深和难以捉摸。
“这位叫做织田有信,在rì本地时候就是鼎鼎有名的车手,向来以胆sè闻名,像今天这种游戏,他一辈子还从来没有输过。他现在是和贵堂的大哥之一。”种南炫耀式地介绍道。
何有训补充道:“和贵堂是上海滩最大的帮派,要不是我父亲跟和贵堂的老大唐虎有交情,你一辈子也没机会跟织田大哥这样的高手交手。”
当这两个人介绍着的时候,织田有信百无聊赖地仰头望着星空,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织田有信竟然会堕落到到这种地方,来陪这种不知所谓的小孩子们玩耍。”
织田有信,三十四岁,和贵堂最为神秘的人物之一。就连和贵堂老大唐虎对他的过去,也并不完全明了。
他是五年前出现在上海的。来到上海之后,织田有信很快就加入了和贵堂。当时的和贵堂已经是上海滩最为重要的帮派之一,但是远没有到一统江山的地步。
而在就是在织田有信加入和贵堂的这五年时间里,和贵堂成为了上海惟我独尊的超级大帮派。
织田有信自称是中rì混血,从小在rì本长大,但是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并且完全拒绝透露他从前所发生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