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情敌(第1/2页)天擎

    段天狼接过凌雪伤手上的相片一看,没错,正是他要找的那个女孩,他于是赶紧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叫苏荷,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三rì生,十七岁,běi jīng人,五年前父母离异,她选择了跟着妈妈。之后,她就跟着她妈妈一起来到上海,现在就读于红岭中学,高三,有四到六个爱慕者,目前尚无男友,不过似乎已经有一个心仪对象。”凌雪伤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之,再次喝了口柠檬水,然后继续说道,“身高一米6sì,三围不祥,有轻度近视,爱好是看书,看电影,听歌,收集火柴盒,最喜欢的作家是rì本作家川端康成和法国散文大师蒙田,最喜欢的歌星是张国荣和宇多田光,最喜欢的影星是阿尔帕西诺和葛优,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凌雪伤说到这里,递给段天狼一个档案袋,“所有的资料都在这个档案袋里,这里面有她的履历,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以及各种人际关系图表,包括爱慕她,以及她心仪的人的资料,里面也有,你自己看吧。”

    段天狼嘴巴微微张开,他被凌雪伤的办事风格给吓倒了。他只是想让凌雪伤帮他找到她在哪里而已,怎么也没有想到,凌雪伤竟然会把事情办得这么细致,简直细致到了夸张的地步了。

    “怎么样?这样的结果你还满意吗?”凌雪伤问道。

    “当然。”段天狼使劲点头,用极为难得地感激的语气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凌雪伤说道:“你现在欠我一个人情了。”

    段天狼想也不想,就说道:“当然。”

    “那好,那我现在就要你还我这个人情。”凌雪伤指了指门外,“等下酒来了陪我喝酒,不喝得不省人事。绝对不准回去。”

    “陪你喝酒当然没有问题,不要说喝到不省人事,就算喝到吐血,喝到死也没有问题。只是我叔叔曾经说过,酒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享乐的东西,用它来惩罚自己的怀心情的人。真是再愚蠢不过了。”

    段天狼垂下眼帘,“我原本以为你没这么笨的。”

    凌雪伤抬起眼睛,看了看段天狼,“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借酒消愁这个成语吗?”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李白的诗,你应该听过地。”

    “没看出你居然还经纶满腹。”

    凌雪伤刚说完这句含有讽刺意味的夸奖话的时候,侍者端着红酒,酒杯,冰块走了进来。

    “是全都开开,还是先开一瓶?”侍者问道。

    凌雪伤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段天狼就率先答道:“就放在这吧,把工具也放在这。我们自己来弄。”

    侍者应了声好的,放下工具,离开了。

    凌雪伤伸手拿过一瓶酒,放在手里把玩,“段天狼,你有没有试过跟你父亲吵架的滋味?”

    “从未。”段天狼声音稍微闪烁了一下,“我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的亲生父母。”

    段天狼的话让凌雪伤顿时愣了一下,她嘴巴微微张开,赶紧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她地话还没说完。段天狼马上就摇手道:“没有关系。”

    凌雪伤尴尬地沉默了一阵,然后继续解释xìng地说道:“刚才在生rì宴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可以肯定,我父亲跟龙伯父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我本来是想跟我父亲了解一下的,谁知道我一问他马上就暴跳如雷起来,还痛骂了我一通,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心情不好的原因?”段天狼问道。

    凌雪伤反问道:“怎么?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不,非常充分。”段天狼舔了舔嘴唇,“不过,我觉得你没有必要那么难过。因为你地父亲的破口大骂,其实并不是冲着你来的。”

    “不是冲着我?”凌雪伤有些奇怪地看着段天狼,“那是冲着谁?”

    “冲着他自己。”段天狼看了看地面。“你跟你父亲说话的时候,大概正是他自己对自己极度不满意的时候。他当时的心情一定是即恐惧,又愤怒,但是又完全没有人可以推卸责任,而你却偏偏撞在枪口上,所以他就借机把自己内心的压力发泄了出来。”

    听到这里,凌雪伤有些明白了,不是明白段天狼所说的话,而是明白了另一件事,“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龙二哥一定告诉了你什么,是吗?”

    “是的,我知道一些情况。”段天狼毫不避讳地答道。

    凌雪伤马上凑到段天狼身边,“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段天狼问道。

    凌雪伤想也不想就答道:“当然能。”

    “那么我也能。”

    凌雪伤不满地啧了一声,“这个陷阱真老套。”

    段天狼扬了扬手。

    凌雪伤又说道:“段天狼,就当是还我这个人情吧,赶紧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天狼摇摇头,“用别地秘密来还人情,这不是我的风格。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你可以直接打电话去问大海。”

    凌雪伤还想再哀求一下,但是当她看着段天狼冷淡的表情,便知道再哀求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她于是有些郁闷地啧了一声,把身子倒在沙发上,“今天晚上你们一个个到底都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嘛,你们搞得我心里很不舒服。”

    “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好奇心太盛,有时候反而会造成负累。”段天狼说着。看着凌雪伤,“这件事情你知道了除了让你心情更糟以外,一点意义也没有。既然如此,你何苦去知道它呢?”

    “这么说,真的是极为严重的事情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凌雪伤一脸无奈地望着段天狼,好一阵之后。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吐了出来,“我觉得我今晚真的犯了天大的错误,我居然在我心情糟糕地时候。找你这种家伙出来陪,真是自己找罪受。算了……”

    段天狼以为凌雪伤终于想通了,想要回家去,他于是马上站了起来,“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我自己打车。”

    凌雪伤原本地确是想走的,但是他看到段天狼这副迫不及待想要离开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段天狼,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做梦都想要今天晚上这样的机会吗?我只要勾一勾小指头,在门外面排队的男人都可以把上海市zhèng fǔ攻陷了,可是你居然……”

    大概是因为知道凌雪伤今晚的心情确实不好,又或者是念在凌雪伤为他找到苏荷资料的份上吧,段天狼这次很少有地没有跟凌雪伤针锋相对,他重新坐了下去,静了一下,然后看着凌雪伤说道:“真对不起,我知道你今天晚上的心情不好。我也但愿我能够有办法让你开心,但是……我在这方面不在行,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而且我是第一次到酒吧来,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里地气氛,这里太闹了,我相对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所以……”

    原本有些生气地凌雪伤看到段天狼有些局促地解释着的样子,心中的气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真是奇怪,二十一秒就可以把六十四块拼图完成的人。居然连逗女孩子开心都不会吗?”

    “我从小就跟我叔叔一起长大,我很少跟女孩子接触,所以我在这方面基本上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凌雪伤似乎对这四个字很感兴趣,她向着段天狼凑过去,小声地问道,“老实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处男啊?”

    凌雪伤的这个问题让段天狼的眼睛猛地睁得老大,“女孩子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凌雪伤指着段天狼大笑道,“实在是太难得了,来,来,来,一定要开瓶酒庆祝一下。”

    凌雪伤兴冲冲地笑着拿着开瓶器,开她抱着的红酒来。

    段天狼见状,很不解地问道:“庆祝?庆祝什么?”

    “庆祝什么?当然是庆祝我认识的第一个处男啊。”

    段天狼皱了皱眉头,“第一个处男?”

    凌雪伤笑道:“对啊,我认识这么多男孩,十七岁还保有处男之身地,你是第一个。”

    “天,上海人都这么堕落吗?”段天狼心里想。

    就在这时候,凌雪伤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凌雪伤停下手中的活计,把电话接了起来,“诗琪啊,我现在在新天地这边,要不要过来一起玩?我给你介绍本世纪最后一个处男……什么开玩笑,真的是处男哦……”

    要说女人就是女人,无论是聪明的,还是笨的,全都是一样善变,刚才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会却又喜笑颜开了。而凌雪伤说到处男这两个字时那种戏谑的味道,让段天狼感到很不舒服。不过,他又觉得针对这件事情特别说一下,似乎没有什么必要,所以就强忍着没有多说话。

    至于凌雪伤,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段天狼的情绪不大对,还是故意装作没看见,反正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对段天狼说道:“等一下介绍个美女给你认识,她可是有四分之一法国血统的哦。”

    段天狼不屑地瘪瘪嘴,“她就是有鳄鱼血统,我也没兴趣。”

    “你这个家伙啊……”凌雪伤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开酒瓶,“有没有搞错,什么酒瓶啊,盖得比棺材板还紧。”

    不多一会。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吧,随着门外一阵脚步声,包厢门被一下撞开,段天狼转过脸一看,有七个年轻男女一起冲了进来。

    不要说段天狼,就连凌雪伤也吃了一大惊,刚才通电话地。只有自己的好朋友冉诗琪,怎么一下子冲来这么多人。

    这七人有五个女孩,两个男孩,全都是凌雪伤认识的。全都是朋友。当然了,这里的所谓朋友都只是玩伴而已,全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和小姐。整天吃饱了撑的,无所事事地,就在一起四处游玩。

    其中这两个男生,一个叫做何有训,一个叫种南,全都是凌雪伤的追求者,属于凌雪伤所说的那种勾一勾手指头。就会冲过来排队的那种男生。

    他们这群人一进门,马上排着队,像看动物园地猴子一样,围着看着段天狼,笑嘻嘻地一个个全都对段天狼伸出手,嬉笑道:“你好啊,处男先生,幸会,幸会。”

    应该说,这只是他们这些人习惯xìng的玩笑而已。最多只能说是无聊,倒也谈不上有多恶意。但是,当他们这么干的时候,凌雪伤马上就心里一阵慌,她太知道段天狼是什么人了。

    她刚才之所以在电话跟冉诗琪那么说,确实是存心故意想刺激一下段天狼,看着他憋气地样子觉得好玩。不过,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冉诗琪竟然会叫了这么多人一起来,而且一进门就这种调戏段天狼。

    段天狼是个好脾气的人么?忍她凌雪伤一个,已经是看在跟她有三分相熟。又确实帮了很大忙的份上,怎么可能容忍这么多人一起来用这种几乎调戏的语气跟他说话?

    就在凌雪伤赶忙站了起来,想要给段天狼解围地时候。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段天狼坐在位子上,右脚猛地一伸,将站得最近的何有训一脚踹得飞在沙发上。

    他这一脚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那些女生惊叫着躲开不算,个头足足比段天狼高一个头的种南,也被他这气势给吓倒,本能地退开好几步。

    这时候,段天狼站了起来,对着在场所有的人面无表情地说道:“身体是上天赋予我们最为神圣的东西,你们因为自己的意志软弱,品xìng下流而肆意放纵自己的yù望,这本来是极为可耻的事情。但是你们不仅不以为耻,反而反以为荣。我如果是你们地父母,我一定会为养育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女而感到悲哀。”

    他说着,指着躺在沙发上惊魂不定的何有训说道:“如果你回家把今天的事情经过和我的话转述给你父母的话,我想他们一定会感谢我好好给你上了一课。”

    紧接着,段天狼扫视了包厢内所有人一圈,最后看在凌雪伤的脸上,“我们互不相欠了。”

    说完,段天狼拍了拍手里的档案袋,抱着档案袋,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包厢。

    段天狼离开包厢整整三十秒之后,凌雪伤才仿佛大梦初醒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自怨自艾地拍着脑袋说道:“完了,完了,他真的生气了……天啊,我真是疯了,我怎么会跟他开这种无聊玩笑呢?这下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她说到这里,转过脸,把气撒在冉诗琪身上,“冉诗琪,你搞什么飞机,我只是在电话里跟你一个人说着玩而已,你带这么多人来搞这些作什么,你脑袋坏掉了吗?”

    “我……我给你电话的时候,我们几个刚好在一起,正准备叫你去酒吧地,所以……”

    冉诗琪苦着脸想要解释,而凌雪伤完全没有心情听她解释,“我真是受不了你,你永远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有你……们……”

    凌雪伤又指着其他的人,“你们无不无聊,怎么开这种玩笑,处男怎么了?处男总比你们四处乱来要好吧?”

    “小雪,我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我们谁知道他这么不能玩啊?既然他那么不能玩,就不要出来玩好了,装什么圣人啊?”

    这时候,这个叫做种南的高大男生忍不住发话了,他是南华集团的继承人。家族规模跟凌雪伤家不相上下,自己也还算优秀,外貌也算是高达英俊,脾气嘛,自然也不会小。

    凌雪伤看了种南一眼,急得一跺脚,“我懒得跟你说。”

    说完。她就赶紧冲出去找段天狼去了,不过,这个时候段天狼怎么可能还在门外,早坐的士走了。

    而在包厢内。那个叫做种南的年轻人,伸手把何有训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何有训摸了摸胸口,说道:“这小子腿真狠,坐着居然还一脚踹在我胸口上,好在他坐着没法完全用上力,不然的话,我刚才说不定就昏过去了。”

    “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种南望向门口,有些纳闷地问道。

    “我也没见过。”何有训摇了摇头。说道。

    种南转过头问其他的几个女孩,“你们呢?你们见过吗?”

    这时候,她们之中一个女孩举手道:“我见过。”

    “在哪儿见过?”种南赶紧问道。

    “在金壁辉煌KTV,那个男生叫做段天狼,是金碧辉煌地超市主管。”

    “超市主管?”种南惊讶地张大嘴巴。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来头呢?原来只是个臭打工仔,居然还这么嚣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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