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赵军内部(第1/2页)汉当更强

    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其实都不用韩信通过刘老三向赵**队主帅陈余开口进言,赵军主力抵达渑池的时候,才刚收到函谷关已经被少帅军用卑鄙手段抢回去的消息,历史上唯二被韩信称为敌手的赵国广武君李左车就站了出来,建议陈余分兵河,从蒲坂或者夏阳抢渡黄河,杀入少帅军空虚的后。

    还恶有恶报,历史上的井陉之战,陈余因为兵多将广轻视韩信,拒绝采纳李左车提出的切断韩信粮道策略,直接帮助韩信背水一战以三万汉军大破二十万赵军,成就了韩信的一世英名。而到了项康碰上陈余的时候,同样是兵力占据优势,陈余却丝毫没有轻敌大意,还很快就点头道:“广武君所言极是,项康逆臣已经拿下了函谷关,一味正面强攻的话,我们即便得手也肯定要付出惨重代价,只有分兵河,我们才能让项康逆贼应顾不暇,以最的代价拿下函谷关。”

    如果让项康听到这话,铁定能指着陈余的鼻子破口大骂,质问陈余自己是不是挖了他的祖坟,或者糟蹋了他的妹子,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可李左车听了以后却大感欣慰,还立即又建议陈余派遣擅长打运动战的赵国大将申阳在陕县渡河,抓紧时间尽快奔袭蒲坂,陈余同样是一口答应,还催动赵军主力立即进兵,想尽量不给少帅军在关中站稳脚步的时间。

    但也有意外,过渑池继续西进后,才刚遇到先后逃来的刘老三和田安军队,陈余就从他们口中听了项羽已经受了重伤的消息,大惊之下,至今还被蒙在鼓里的陈余赶紧追问消息是否可靠,刘老三这次也没隐瞒,老实承认了自己怀疑项羽身受重伤的具体情况,田安也没有隐瞒,同样是坦然承认是项康亲口告诉自己的消息。

    “只是怀疑?还是项康那个逆贼的?”陈余有些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该不会是项康那个逆贼故意散播的假消息,用来动摇和打击我们军心的吧?”

    “应该不是。”田安如实答道:“前将军的使者郑昌当时也在场,没敢坚持否认前将军已经受了重伤,项康竖子也信心十足,不象是在虚张声势。”

    陈余皱起了眉头,也马上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如果项羽真的受了重伤,还没有挺过来,那谁来兑现他对自己许下的封王承诺?

    仍然还是该来项康要遭报应,陈余才刚有点动摇,没有这层心理负担的李左车就马上道:“上将军,楚国前将军是否身受重伤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果还想进兵关中的话,就不能有任何的犹豫,必须尽快进兵陕县,还有立即分兵河,奔袭蒲坂,不然的话,一旦让项康逆臣在关中站稳了脚步,他就很可能会变成第二个暴君嬴政,再没有任何人能够制约他。”

    刘老三惊讶的看了李左车一眼,心道:“怎么回事?怎么赵国名将李牧的孙子,也和韩信那个竖子是一个见解,都认为应该尽快分兵河?难道,那匹夫真的有点事?”

    盘算了片刻,考虑到项羽负伤的事还没有肯定,同时现在的战机确实十分宝贵,陈余依然还是采纳了李左车的建议,一边派人赶回三川打听项羽现在的情况,一边命令军队继续前进,也顺口问了田安和刘老三是否愿意与赵军向函谷关发起反攻?而刘老三和田安见赵**队兵强马壮,兵力更是少帅军的三倍,当然愿意跟在赵**队的背后拣便宜,马上就答应与陈余随军同行。

    陈余的这个决定给了叔孙先生出场的机会,当天傍晚,赵军主力在硖石一带休息过夜的时候,率领赵军前队的赵国大将司马卬就派人把叔孙先生送了过来,号称天下名士的陈余爱护名声,不但没有慢待或欺辱叔孙先生,还立即下令召见。然后自不用,叔孙先生进帐之后,赵**队的中军大帐里马上就充满了种种好听的话语

    “感谢上苍,想不到在下叔孙通竟然能有如此福分,能够与名满天下的赵国上将军亲自见面。早在鲁地的时候,在下就已经听过上将军的鼎鼎大名,如雷贯耳,钦佩之至,只恨自己福浅,没能到上将军门下聆听教诲,习上将军的经天纬地之才,也时常对在下的弟子言道,以上将军你的富九车,武双,他日必然出将入相,名震华夏!也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下竟然真的能有这样的运气,能够亲眼一睹上将军的盖世雄风!还能与上将军当面话!在下这不是在做梦吧?”

    “谢上将军赐座,但不忙,请上将军务必接受在下一拜,以此表达在下对上将军景仰之情的万之一二!没事,我就是太激动了,所以才没站稳,上将军,在下叔孙通有礼了!”

    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陈余也是如此,看到同样在术界颇有名气的叔孙先生对自己竟然如此景仰,不顾卫士阻拦坚持要匍匐在自己面前恭敬行礼,为此还差点摔了一个嘴啃泥,陈余的心里自然是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微笑道:“叔孙先生,不必这么多礼,快请坐吧,有什么事坐下来。”

    “谢上将军。”叔孙先生恭敬道谢,又注意到坐在陈余右列首席的李左车,忙问道:“敢问上将军,这位先生如此气宇不凡,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还请上将军务必为在下介绍一二。”

    “他是我们赵国的广武君,李左车先生,也是赵国名将李牧将军的嫡孙。”

    陈余的介绍还没完,叔孙先生就已经冲到了李左车的面前,弯着腰拉着李左车的手,态度更加激动的道:“原来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广武君啊!在下就嘛,寻常人怎么可能有广武君你的尊贵气度,儒雅气质?在下叔孙通,对广武君你同样也是仰慕已久,听广武君对儒也十分通,在下是儒晚辈,一会办完了公事后,还请广武君务必要在儒面对在下指点一二,在下必然对广武君执弟子之礼!”

    李左车无奈苦笑,一边和叔孙通虚情假意的客套,一边在心里嘀咕道:“早就听这个老匹夫喜欢阿谀谄媚,想不到竟然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项康也居然重用这样的卑鄙人,看来也不过尔尔。”

    还是在彻底把项康的脸给丢光了以后,叔孙通才在陈余的要求下起自己的来意,也还算有点技巧的对陈余道:“上将军,在下是替我们楚国右将军来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收到可靠消息,我们楚国的前将军项羽,已经在几天之前伤重不治,离开了人世。”

    “已经死了?”陈余的心头一跳,狐疑的问道:“楚国前将军已经伤重而亡?你们那收到的消息?”

    “消息的来源,在下当然不敢向上将军你如实禀报。”叔孙先生还算有点职业道德,断然拒绝出卖告密人,又主动道:“在下知道,上将军你肯定不会轻易相信在下的话,但没关系,乌云永远遮不住太阳,以项伯为首的楚国逆臣不管怎么封锁消息,欺骗关外诸侯,真相都始终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上将军你尽管可以派人回去打听前将军现在的情况,看看我们右将军是否在欺骗于你。”

    见叔孙先生语气自信,陈余的心里顿时就有点打鼓,暗道:“如果项羽儿真的已经死了,那事情就麻烦了,我就算按照他的要求打进了关中,也没办法拿到他答应我的王位了。”

    察言观色见陈余已经动摇,叔孙通忙取出项康的书信,双手呈递到了陈余的面前,陈余接过一看,见项康在书信上先是直接告诉自己项羽已经伤重不治的消息外,然后就是指出项羽已经无法兑现给自己的任何承诺,并提出以一百万金、玉器千件和明珠百斗为代价,换取赵**队退兵,与少帅军缔结互不侵犯的条约。

    除此之外,项康自然少不得红口白牙的把屎盆子部扣在倒霉的项伯项大师头上,一口咬定是项伯记挂旧仇和贪图关中王位,所以才假冒项羽的名誉欺骗赵军进兵关中,目的是想让赵**队和少帅军自相残杀,让项大师坐收渔利。又警告陈余项羽一死,诸侯联军肯定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变成一盘散沙,到时候陈余连粮草问题没有办法解决,力劝陈余不要上当白白便宜了项伯项大师,选择与少帅军和好缔盟,在项家叔侄即将展开的武力冲突中保持中立。

    和陈平预料的一样,虽然对项羽的死讯将信将疑,可是考虑到自己一旦后援断绝,粮草无法补给,陈余心里还是更加打鼓,盘算道:“真的假的?如果项羽儿真的死了,那我还强攻关中有什么意义?而且我就算分兵从河杀进关中,粮草供应不上,我的主力还不是得被迫退兵?”

    这时,李左车已经开口索要书信观看,因为书信上没有提及陈余的王位问题,陈余立即就把书信递给李左车,然而就在李左车看信的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了赵国大将张敖求见的声音,陈余随口下令接见,殊不知赵国丞相张耳的儿子张敖前脚刚进大帐,叔孙先生就已经冲到了张敖的面前拜倒,满脸崇敬的滔滔不绝

    “少将军!张敖少将军!在下叔孙通有礼了!早就听少将军年少有为,才干过人,是赵国大军中最为年轻耀眼的未来将星,就连我们楚国的右将军都对你是赞不绝口,你将来的前程必然远在他之上,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将军,张相他还好吗?身体是否康健?在下对张相也是心往已久啊,还望少将军将来务必要告诉张相,就我叔孙通如果能有机会,一定要到他的门下聆听赐教,为他牵马驱车,扫舍安榻,请张相务必要我这个儒后辈一个机会!”

    还是在叔孙先生把孔圣人的脸也给丢光了以后,被马屁拍得晕头转向的张敖才回过神来,一边奇怪项康怎么会派这样的马屁来当使者丢他的脸,一边和叔孙先生随口客套。那边陈余也有些不耐烦叔孙先生滔滔不绝的马屁,道:“叔孙先生,你和张少将军有什么心里话以后再,先退下。贤侄,这么晚了还来这里,有什么事?”

    “回禀叔父,没什么事。”张敖忙答道:“侄就是听楚国的右将军派使者来和我们联系,想过来看看情况。”

    “那坐下吧。”

    陈余随口吩咐,先是把叔孙先生的来意对张敖随口了,又让李左车把项康的书信也交给张敖观看,结果张敖看了之后颇是震惊,忙向叔孙先生问道:“叔孙先生,楚国的前将军已经伤重而亡,这消息可靠吗?”

    “少将军,在下现在什么都没用。”叔孙先生回答得很有技巧,道:“少将军只需要派人回去当面探问,一切都自有分晓。”

    张敖不吭声了,还偷偷的看了陈余一眼,陈余则神情明显有些犹豫,叔孙先生也看出陈余已经动摇,忙道:“上将军,在下知道,项伯那帮楚国逆臣肯定是答应给你封王,你才带着赵**队来攻打函谷关,但现在。”

    “住口!”陈余突然开口大喝,厉声喝道:“谁有人答应给我封王了?谁的?”

    叔孙先生也有些不长眼色,马上就苦笑道:“上将军,你何必还要否认?倘若不是项伯那帮逆臣假借我们前将军的名誉,答应给你封王,你何苦要坚持进兵函谷关?”

    哗啦一声,陈余面前的案几飞上了半空,然后还没等叔孙先生反应过来,陈余就已经铁青着脸冲到他的面前,拔出腰间宝剑喝道:“匹夫!再敢胡八道一句,心你的脑袋!”

    哗啦又是一声,叔孙先生撞翻自己面前的案几,匍匐到了陈余的面前,磕头如同捣蒜,脸无人色的道:“上将军饶命,上将军饶命,的不敢胡八道,的不敢胡八道!”

    “听好了!将军提兵西进,是因为项康儿大逆不道,在关中擅自称王,与关外诸侯武力相见,所以才发誓要讨伐他这个逆贼!还有,将军身为赵臣,对赵国忠心耿耿,什么时候贪图过王位?你再敢胡八道一句,休怪将军剑下无情!”

    叔孙先生连连磕头称是,差点吓尿裤裆的同时,也多少有些奇怪,暗道:“陈余匹夫这是什么意思?他这话,好象不止是给我一个人听啊?”

    时间仓促,没容叔孙先生往下再想,陈余就已经喝道:“滚!回去告诉项康儿,就将军这次是为了讨伐他这个逆臣而来,休想用什么黄金珠宝收买将军退兵!叫他聪明的话,马上给我打开函谷关,放下武器投降!不然的话,待我提兵破关,他就是想后悔都来不及!”

    叔孙先生赶紧答应,陈余则怒喝道:“滚!现在就走!”

    “上将军,天已经黑了。”叔孙先生壮着胆子,哭丧着脸道:“能不能让使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再走?”

    陈余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气急败坏,竟然连叔孙先生这么一个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坚持要叔孙先生立即滚蛋,好在叔孙先生也不是白拍马屁,旁边的张敖心软,开口求情道:“叔父,叔孙先生是使者,不能让别人我们赵**队对使者无礼,还是让他住一个晚上再走吧。”

    看在侄子的面子上,陈余这才勉强改口,答应让叔孙先生在赵军营中住一个晚上再走,叔孙先生赶紧道谢时,陈余却又喝了一句,道:“带他去马棚!让他和马住一晚上!”

    “陈余匹夫,老夫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怎么要这么对待老夫?”

    再怎么在心里哀叹都没用,迫于无奈,叔孙先生只能是带着项康安排给他的两个随从,在赵国士卒的监视下住进了马棚过夜。时已进夏,马棚中蚊虫四飞,叔孙先生当然是很快就被叮得满脸满手的红肿大包,痛恨陈余到了极点的同时,叔孙先生心里也难免无比奇怪,不明白陈余为什么会突然变脸,对自己做得什么过份?

    能够在乱世中几易其主,始终游刃有余,还亲手制订了一套影响中国两千年的宫廷礼仪,叔孙先生当然绝对不是笨人,虽那点聪明劲几乎被叔孙先生用在了如何阿谀谄媚上,可是在气愤之下火力开时,叔孙先生就很快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暗道:“难道陈余匹夫不想让人知道项羽已经暗中答应给他封王的事?!”

    “没错,肯定是因为这个问题!不然的话,陈余匹夫就不会故意那些他不贪图王位的鬼话!他那话不是给我听的,是给其他人听的!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想当王,更不想让人知道他想用赵**队给他打下王位!”

    拍打着不断飞到脸上的蚊子,叔孙先生又想到了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陈余匹夫是不想让谁知道?张敖?李左车?还是都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又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们知道?”

    李左车既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虚君,祖父李牧又是被前代赵王冤杀,坚决反对陈余称王的可能不大。考虑到这点后,张敖的名字便逐渐浮上了叔孙先生的心头赵国丞相张耳的儿子,随时都有可能向赵王和张耳打报告,而陈余一旦脱离赵国称王,张耳和张敖父子的利益肯定会立即受到损害!所以陈余绝不可能让张敖知道自己有背秦自立之心!

    “原来是这样啊,陈余不想让张敖知道他想称王,所以才那么气急败坏。”得出了这个结论,叔孙先生干瘦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狞笑,暗道:“是个收获,回去得马上向右将军禀报。”

    事还没完,在蚊虫的叮咬下,好不容易才勉强闭上眼睛时,叔孙先生被突然传来的脚步声吵醒,再打着呵欠抬头看去时,叔孙先生又意外看到,张敖正好领着一支打着火把的赵军什队从远处走来,象是在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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