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沈浪狂打脸苏氏!招招致命!(3更)(第1/2页)史上最强赘婿

    与天斗,其乐无穷。

    与地斗,其乐无穷。

    与人斗,其乐无穷。

    国君宁元宪还不能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与人斗其乐无穷,他是明显感受到了。

    苏难侯爵,这就是一个老狐狸啊,狡诈之极的老狐狸。

    别看表面上他完全是国君的走狗,无底线地拥护国君的一切意志。

    但那也仅仅只是表面。

    苏难私底下有多么难搞,是何等的绵里藏针,国君完全感受到了。

    甚至有些恼怒。

    苏氏家族的战略,表面上看是拥护国君的一切。

    而实际上是羌国第一,羌国至上。

    从几十年前开始,苏氏家族就开始履行这个战略,经过了长期的经营。

    羌国和苏氏终于成为了难以分割的同盟。

    苏氏也垄断了越国和羌国的外交战略。

    这是什么?

    挟寇自重啊!

    从实质上来说,这和金氏家族的隔海为王战略完全没有两样,甚至还要恶劣一些。

    金卓虽然固执,但为人还是正直的,从来不搞弯弯绕绕,是一个老实人。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国君才把新政的屠刀落在了他的头上。

    妈蛋,这世界上哪说理去啊。

    如今金卓已经拿下了怒潮城,国君极度恼怒,甚至恨不得发兵灭之。

    但冷静下来之后,他当然还是以利益为重。

    只要看住了沈浪,金卓绝不会反。

    反而苏氏就不好讲了。

    若新政对苏氏动刀子,苏难表面上不反,但是羌国就会入境劫掠,烽烟四起。

    越国西军应对楚国的压力已经非常大了,若是羌国再作乱,那西军就要疲于奔命,反而会给楚国可趁之机。

    所以新政无论如何都不能对苏氏动手,反而到了关键时刻,还要把苏难从镇远城请回来做镇军大将军,太子少保。

    很多人都以为,国君是因为新政才把苏难请回来的。

    其实不是的。

    是因为矜君的阴谋被解开了,南殴国的叛乱在即。

    而那时羌国也蠢蠢欲动,羌王几次说要进入越国境内劫掠。

    整个西南局势都有些动荡不安。

    没有办法,为了南殴国的战局,国君只能把苏难这个老菩萨请回来。

    然后羌国那边果然安静了下来,象征性地劫掠了几次,而且还是在苏氏家族领地上劫掠的。

    面对羌国,苏难就是这么好用。

    否则,国君是真想将他打发得远远的。

    此人太难搞啊!

    表面上柔顺无比,忠诚无比。

    实际上滑不留手。

    每次他一进国都,都能编织出一道密密麻麻的权力之网。

    原本朝中只有两股势力,太子一系,三王子一系,一文一武。

    苏难来了国都之后,在短短时间内联合几个巨头成立了中立派系,瞬间在朝内三国鼎立。

    至此之后,中立派系不断做大,左右逢源。

    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王子,都拼命地争取中立派系的支持。

    不仅如此,苏难口口声声只支持国君,谁在王座支持谁。

    所以搞得整个中立派系都仿佛是国君的嫡系一样。

    难道国君还能出面否定吗?

    当然不能!

    苏难狐假虎威,宁元宪这只老虎还就真让他借势了。

    南殴国叛乱之前,羌国兵锋蠢蠢欲动,口口声声说牛羊减产,要进入越国劫掠。

    这难道没有苏难的策划?

    鬼都不信啊!

    所以表面上看,这个太子少保,镇军大将军是国君赐予的。

    但从某种程度上,又何尝不是苏难自己争取来的呢?

    这一次,好不容易苏难露出了一个破绽。

    国君当然要抄起刀子,狠狠割肉放血了。

    所以他又怎么会提前接见苏难,接受他的请罪呢?

    你若私下请罪,我是饶恕,还是不饶恕好呢?

    还是等到朝堂之上,群情汹汹,将整个事件彻底发酵,上升到巨大政治危机再说吧。

    闹得越大,你苏氏的危机麻烦才越大。

    我这一刀子下去,才能放你更多的血。

    而就在此时,一个绝美华贵的女子走了进来。

    苏难的妹妹苏妃,也是宁政和宁景的亲生母亲。

    “臣妾拜见陛下。”

    国君温柔道:“春寒料峭,地上凉,爱妃请起!这天还没有亮,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苏妃:“臣妾虽然读书不算多,但也敬重圣人,更知道圣庙系天下万民之信仰。听闻圣庙被羌国那些恶人所烧,心想陛下不知道难受到何等地步,所以心中不安,就过来看看。”

    国君看了一下地面。

    整个书房所有的东西都砸了。

    好些珍贵的瓷器,玉器全部被杂碎。

    还有紫檀木桌子,被国君用利剑劈斩了无数到口子。

    这可是他最爱惜的书桌啊。

    甚至刚才还打了身边最信赖的大宦官十个板子,将他打得血肉模糊。

    没办法,他一定要将怒火发泄出来,让所有人看到啊。

    然后苏妃欲言又止。

    很显然是想要为自己兄长苏难求情,但是后宫不得干政,她又不能开口。

    不开口,用眼神总可以吧。

    国君道:“你放心,苏少保劳苦功高,寡人又怎么会责怪于他呢?你放心去歇息吧!”

    苏妃道:“多谢陛下,臣妾告退。”

    退出去之后,苏妃眼神顿时闪过几丝阴霾。

    从国君得到的反应很不好,因为他在推脱。

    苏妃来这一趟意思很明显,让国君提前见苏难侯爵,而不要等到上朝之后。

    为何?

    现在距离上朝还有一个时辰,圣庙被烧一事的政治后果还没有彻底爆发。

    所以,苏难提前认罪付出的代价就小一些。

    宁元宪是一国之主,不好主动向苏难要什么的,更不能直接下场博弈。

    所以提前请罪,苏难可以用更小的代价度过这次危机。

    而一旦朝会开始!

    天下所有官员都会疯狂弹劾,圣庙被烧一事,就会上升到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会演变成为一场巨大的危机。

    到那个时候,天下群臣的愤怒舆情,就会成为国君手中的武器。

    羌国作孽,苏氏遭殃,这是没法子的事情。

    关键羌国这十几个使臣武士,是你苏氏家族派人陪同监视的啊。

    现在这些人烧了圣庙,你苏氏能说无过?

    眼下国君没有提前见苏难,那就代表他磨刀霍霍,准备很宰苏氏一刀。

    苏氏想要渡过这次危机,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国君宁元宪的刻薄寡恩岂止是说说的?

    不仅对金氏家族如此,对苏氏家族也是如此!

    真是看穿了国君的居心,苏妃才心中不安。

    尽管她已经嫁给了国君,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是苏氏的女子。

    苏氏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苏氏强大,她在后宫地位才崇高。

    看看卞妃,长得不算美,而且身体也不太好,还没有生半个孩子。

    按照正常情况,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但她始终是国君最宠爱的妃子,每个月国君留宿王后处十三天,留宿卞妃处十天,剩下七八天时间几个妃子轮流。

    这是什么原因?

    还不是因为卞逍公爵势力强大?

    ………………

    王宫外面!

    此时天刚蒙蒙亮。

    垂垂老朽的苏难侯爵跪在地上,一点都不笔直,反而背更驮了。

    一头白发在风中摇曳。

    整个身体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能倒下。

    而旁边的儿子苏剑亭,则跪得笔直。

    沈浪和宁政没有跪。

    五王子宁政本来是要跪的,因为他跪习惯了,动辄一天一夜。

    上次为玄武伯爵府求情,就跪了两三天。

    但是他见到沈浪不跪,他也只能不跪。

    否则,就会显得沈浪特别失礼。

    沈浪上前,躬身拜下道:“外甥女婿沈浪,拜见舅舅。”

    苏难点头旨意,没有说话。

    倒不是因为他失礼啊,而是因为他是来向国君请罪的,所以不能开口说话。

    他说的第一句话,一定是要向国君认罪,否则就是不敬不诚。

    换成其他时候,苏难侯爵肯定会热情邀请沈浪去镇远侯爵府做客的。

    反而苏剑亭,以前非常擅长装腔作势。

    比如第一次去玄武伯爵府和木兰比武,那腔调就拿捏得很好啊,超级会装逼的。

    此时,他反而不屑和沈浪演戏了,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寒声道:“让开。”

    反正此处没有别人,只有沈浪和废物宁政,也不需要演戏了。

    苏难侯爵心中一声叹息。

    这个儿子还是不够老练啊。

    演戏就要时时刻刻演。

    有人在要演,没有人更要演,那样才显得真实,那样才没有破绽啊。

    我苏难一生都在演戏。

    演的就是国君的一条狗,一条忠诚无比的狗。

    演得久了,天下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那国君也只能这么认为。

    无数人都在骂苏难侯爵,说他是老牌贵族之耻,卑贱的走狗等等。

    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不但任由别人骂自己,反而还花钱请御史骂自己。

    按照现代的说话,我这个人设就算是成功了啊。

    站在国君的光辉之下,他成为了中立派系的几大巨头之一。

    “滚!”苏剑亭低声道。

    沈浪依旧没有走开。

    这是王宫大门前广场,你苏剑亭不敢动武了吧。

    沈浪反而走得再近一些,低声道:“苏难舅舅,您大概已经听到了吗?有人传言,昨日在王宫觐见陛下的时候,我口出狂言个说要弄死您。”

    难道不是吗?

    沈浪摇头道:“谣言,那都是谣言,您千万不要相信啊。”

    苏剑亭忍不住了,寒声道:“这个时候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沈浪道:“我明明说的是……要弄死你们全家,要将你们苏氏灭族。怎么就传成我要弄死苏难舅舅一个人呢?这传谣言的人也太不走心了吧,你好歹给我传完整了啊。”

    这话一出,苏剑亭整个脸都绿了,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恨不得拔剑将沈浪碎尸万段。

    你沈浪竟然敢如此放肆,如此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但这是王宫大门前,他要是敢拔剑杀人,岂不是造反吗?

    苏难侯爵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错愕。

    传说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这等模样?

    那么贱的吗?

    贱得这么表面吗?

    这么直接吗?

    苏剑亭嘶声道:“沈浪,圣庙被烧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还有几分骨气的话,就说实话。”

    说罢,苏剑亭目光灼灼盯着沈浪,仿佛他有任何撒谎都会被识破。

    “是我啊,就是我搞的鬼啊。”沈浪道:“我没有骨气,但是我也能说实话啊。”

    苏剑亭眼睛猛地睁开。

    手本能去腰间要拔剑。

    没有想到啊,沈浪还真敢认啊。

    这天大的事情啊,你还真敢认啊。

    “这就是我的阴谋,我为了救金木聪,为了陷害你们苏氏,才想办法烧的圣庙啊,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沈浪道:“苏剑亭,我这个人在敌人面前很坦白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宁政王子在边上嘴唇抽了一下。

    对沈浪的为人,他也颇有耳闻,但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贱的样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好啊,你终于认了。”苏剑亭寒声道:“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有胆子当着国君的面人吗?你有胆子当着天下百官的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搞鬼吗?”

    沈浪道:“当然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这人没什么骨气的。要不然你去国君面前告我去?”

    我艹!

    你这个畜生,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然而,让沈浪也叹为观止的是,苏难侯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赞赏和敬佩的目光。

    妈蛋!

    此人真是老狐狸啊!

    不但能忍,而且什么都看得明白,还冷静得如同毒蛇,丝毫不生气。

    张翀锐利如剑。

    而这苏难如同一滩毒水,无影无形。

    又是一个顶尖的对手啊。

    但沈浪反而兴奋起来。

    遇到牛逼的对手才显得我沈浪厉害啊。

    碾压有意思,但是战胜强敌更有意思。

    此时,官员陆陆续续上朝了。

    第一个来的是一个老熟人,天南行省总督祝戎。

    太子的铁杆。

    沈浪赶紧上前道:“祝戎总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祝戎一愕,这么自来熟吗?

    我们仿佛没有那么熟,而且之前还算敌人吧。

    祝戎点了点头,然后进入王宫之内。

    沈浪道:“祝戎总督,圣庙被烧一事,罪魁祸首是苏氏家族啊,待会儿在朝堂上,一定要记得弹劾苏难侯爵啊,最好还要拉着太子一系的所有官员,一起弹劾。我沈浪是读书人,圣庙被烧我五脏俱焚,但我却没有资格进入朝堂,所以只能在这里请求大都督为天下读书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这话一出,祝戎总督脚步顿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我是听错了吗?

    你沈浪这是把王宫当菜市场了吗?

    还是当成你和寒水镇学堂了,这样公然叫一个大臣去批斗另外一个大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