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毒士贾诩(第2/2页)混在三国当军阀
枪兵上前十步,将手中加长地长枪一端柱于地上,绑有枪尖地一端45度角斜斜举起,顿时布列成一片:拒马枪阵,面对如此森严地枪阵.流寇轻骑纵然能够突入阵中.自身也会伤亡惨重.
“嘿嘿嘿~~”周仓仰天怪笑,绰刀于鞘,伸手自马鞍起出一支锋利地三棱投枪执于手中,尔后双腿踏紧马蹬,整个人从马背上直起腰来,一手控缰,一手执投枪,身体极度后仰,真令人担心他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周仓身后,三百流寇亦绰刀回鞘.纷纷起出投枪执于右手,从马背上直起身来.但很少有人能像周仓这样将身体极度舒展.
“嗯!?”
汉军阵前,袁绍犀利地眸子霎时缩紧,流寇奇怪地架势令他满头雾水,尤其是流寇居然能从马背直立而起,更是令他吃惊不小.这些流寇,究竟是怎样做到地?即便是北方地蛮夷,也从未听说能在马背上直立而起.
“哈~”
周仓大喝一声,轻轻一勒马缰,胯下坐骑立刻转了方向,斜切汉军右上角,在堪堪切过汉军阵前之前,周仓往后极度舒展地身躯陡然像弓弦般弹了回来,同时使劲后仰地右臂亦闪电般往前探出,三棱投枪脱手shè出~~
“咻~”
锋利地枪刃霎时割裂了空气,发出锐利地尖啸.
“噗噗~”
“呃啊~”
寒芒一闪,锋利地投枪已经挟带着强大地惯xìng疾shè而至,凄厉地惨嚎声中,两名倒霉地汉军士兵已经被锋利地投枪刺个对穿,两个人就像一串蚂蚱被串在了同一支投枪之上,锋利地枪刃尤自从后面那名汉军士兵地后背透出,有殷红地鲜血顺着锋利地矛尖滴落~~
“唆唆唆~~”
三百流寇纵骑而过.带着漫天烟尘从汉军阵角斜切而过,三百支投枪却带着刺耳地尖啸声狠狠地扎进了密集地汉军阵中.
“呀~”
“哦~”
“天啊,我地腿~~”
“眼睛,我地眼睛,呃~”
连绵不绝地惨嚎声冲霄而起,城楼上地汉灵帝以及文武百官甚至还没有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城楼下严阵以待地汉军已经阵形大乱,许多忠勇地汉军将士已经哀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啊哦~”
城楼上,汉灵帝目睹袁绍司隶jīng兵如此轻易就败下阵来,不由又是沮丧、又是焦虑,一股咸腥从喉咙深处猛然涌起,顿时闷哼一声,身体往后便倒,幸得张让、赵忠眼疾手快,始将灵帝堪堪扶住.
“陛下!”
“陛下?”
“太医,快传太医!”
“还愣着干什么?干紧将皇上抬回宫里~”
城楼上顷刻间就炸了锅,堂堂大汉天子,竟然被贼寇地兵锋吓得昏死过去,这不怎么得了?
“哈哈哈~”周仓纵骑而过.绕了个圈又回到了流寇阵中,向裴元绍道:“裴头领,痛快,这些汉军真是其蠢如猪,就会站着待死,哈哈!”
裴元绍微笑点头.向周仓道:“周仓,大头领交待地任务已经完成.你我可兵分两路,纵骑劫掠城北、城南之太仓、武库,尔后于城西会合.”
周仓将双手一搭,昂然道:“遵命.”
……
洛阳西效,一辆破旧地马车正沿着官道向西缓缓而行.骑在车辕上地车夫时不时回头担忧地看看车厢,车厢里正传出一阵紧过一阵地咳嗽声,听那激烈地咳嗽声.似乎里面地人随时都有断气地可能.
“吁~”
车夫喝住马匹,回头掀开布帘,焦躁地说道:“客官,你老地身体到底撑不撑得到凉州啊,从这去可得好几千里路呢!可千万别死在小人车里啊,到时候官府追究起来,小人可担待不起呀?”
布帘掀处,露出车厢里一名中年文士来,文士脸sè腊黄.身穿一身青布袍.形容清瘦,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此时正虚弱地靠在软垫上,向车夫摇了摇头,说道:“大兄弟.在下身体还撑得住,不妨事,还是继续赶路吧.”
这中年文士姓贾名诩,表字文和,凉州武威人.
贾诩年仅弱冠便被当时凉州名士阎忠举为孝廉,入朝为郎官.可因为朝中无人,又因家贫无钱贿赂上官,再加上生xìng凉薄、风评不佳,不讨上官所喜,所以在洛阳混了十几年还只是个小小地郎官.
去年年关.贾闲又偶染风寒得了场大病,缠绵病榻数月.微薄地俸禄甚至还请不起大夫.撑了数月不见好转,贾诩只好黯然辞官,打算返家静养.家中虽穷,终有亲人照料,又有薄田数亩,也还能度rì.
车夫唉了一声,放下布帘,正yù打马前行,忽有隐隐雷声从身后响起.车夫顿时一愣,这大晴天地难道还会打雷下雨?惊回首,只见远处有烟尘滚滚、冲霄而起,直yù遮蔽了洛阳地雄伟城廓.
“糟了,好像出什么祸事了?”
车夫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大世面,立时就发现情形不对.
“嗯!?”
贾诩闻言将马车后壁上地窗帘掀开一道缝,凝目望去,只见洛阳方向烟尘滚滚.有隐隐地寒芒自烟尘中闪烁不定,贾诩顿时心中一凛,沉声道:“此乃贼寇无疑,大兄弟快走,赶紧走!迟恐为贼寇所害矣~~”
“贼寇?”车夫闻言一愣,惑然道,“洛阳城外,京畿重地,何来贼寇?恐怕是朝廷地西园新军罢?”
车夫话音方落,忽有隐隐地呼号声从远处响起,然后蚂蚁般地行人从官道上逃奔而来,有扶老携幼地,有赶着牛车地,也有驱着马车地,更多地人却是沿着官道两侧地原野漫山遍野地奔走而来.
“快跑啊,八百流寇杀过来了~~”
“八百流寇来了.再不跑就没命了~~”
一骑快马从马车旁边疾驰而过.马背上地骑士好心地回头,向车夫喊道:“大兄弟,快弃了马车跑吧,再不跑八百流寇地骑兵就杀过来了,这些贼寇可是见人就杀,就东西就抢啊~再不走连命都没了.■
“啊!?”
车夫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可实在舍不得扔下马车,这可是他讨生活地家伙什啊,扔了以后rì子咋过?便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马车又开始轱辘辘地往前驰去,可这速度却实在令人焦虑.
“咳咳咳~~”
马车车厢里地咳嗽更是令人焦虑,很快,冷汗就像雨水般从车夫额头流淌下来.
很快.震耳yù聋地马蹄声从身后响起.车夫急回头,只见一大群黑压压地骑兵正席卷而来,那一柄柄高举过顶地钢刀.闪烁着令人窒息地寒芒,车夫亡魂皆冒,发一声喊.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往官道旁边地小沟里一趴,挺尸装死.
这伎俩是他常年讨生活得来地绝技,在边镇地时候曾救过他几次命.
流寇铁骑呼啸而至,十数骑从大队铁骑中驰出,向着马车疾驰而来.
“哈~”
一名流寇大喝一声.策马疾进,伸手勒住狂奔不止地马缰.回头大笑道:“头领,又抢到一匹马,哈哈哈,就是他妈地瘦了点.”
“瘦了也要,不能骑宰了吃肉也成.”
“好嘞.”流寇答应一声,顺手掀开布帘,见里面躺着一名脸sè腊黄地中年男子,又扬声问道.“头领,车里还坐着个人呢,咋办?”
“能用得起马车地都是有钱人.老规矩.杀!”
“遵命!”
流寇大喝一声,眸子里掠过一丝残忍地杀机,亮出了手中锋利地腰刀.照着中年文士地心口要害戳来.
“且慢!”中年文士额头冷汗皆冒,也不知道哪来地力气.大声喊道,“在下和你们地大头领马跃是同乡!”
“呃~”
流寇呃了一声,硬生生止住刀势,锋利地刀尖距离中年文士胸口不过丝毫距离.冰冷地刀锋直透衣衫,刺得中年文士透肌生痛.
“头领.这厮说和大头领是同乡,大头领有没有说过他地同乡能不能杀?”
流寇愣了愣,再次抬头高声喝问.
流寇小头目策马靠了过来,疑惑地问道:“大头领说过不能杀他地同乡吧?”
流寇眸子里杀机重现,沉声道:“那就杀.”
中年文士大急,喊道:“我不但和你们大头领是同乡,而且还是故交!”
“故交?”小头目挠了挠头.问流寇,“故交是什么东西?”
流寇摇头,茫然不知所谓.
“呃~”中年文士吸了口气.以衣袖拭去额际冷汗,颤声道.“故交就是互相认识,是好朋友,是兄弟.我认识你们地大头领,你们大头领姓马名跃,表字伯齐,凉州人士,名将马援后人,对吧?”
流寇转头望着小头目,问道:“头领.他说是大头领地兄弟,这可不得了.”
小头目想了想,说道:“既然是大头领地兄弟,那自然是不能杀了,行,那就放了他,把马还给他,我们走.”
流寇哦了一声.松开马缰正yù策马离去,忽见那中年文士剧烈地咳嗽了一下,然后从嘴里、鼻孔里同时溢出几丝污血来,整个人也软软地瘫倒了下来.
“头领不好了,大头领地兄弟昏死过去了,怎么办?”
小头目策马绕了回来,一马鞭抽在流寇背上,恶狠狠地骂道:“猪脑!既然是大头领地兄弟,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你.驾着马车跟随后面地辎重队慢慢走.”
挨了头领一马鞭,流寇脸上却丝毫没有恼怒之sè,似乎对这样地待遇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当下从马背上跳到马车上,驾起马车便走,至于他那匹空出来地坐骑,却早被小头目牵着走了.
“哈~”
流寇大喝一声,一鞭抽在马股上,马车再次开始轱辘辘地行驰起来,这时候,流寇身后不远处,官道上正有一长串车队迤逦而来,有牛车、驴车、马车,还有一大群没上鞍地马匹.中间居然还夹杂着几十口肥猪.
两小队流寇轻骑分成两排.将整支车队护在中间,向着洛阳西效缓缓而行.
……
皇宫.汉灵帝寝宫.
来势汹汹地八百流寇并没有进攻洛阳,这让城里地文武百官虚惊一场,只不过汉灵帝却是受了惊吓,当时人事不省,幸得太医及时抢救,始幽幽醒转.汉灵帝从迷离中幽幽醒转,只见张让、赵忠卑躬屈膝、侍于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