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0 市价的一倍半】(第1/2页)明鹿鼎记
吴襄只能暗暗给自己宽心，看长远吧，以后能弄到好处的。
只能这么想了，否则得郁闷死。
韦宝与祖大寿私下的协议达成了，可这并不代表什么。
因为祖大寿并不能做晋商和一帮关内粮商的主！
以市价的一倍半将如此数量庞大的八百多万石粮食都卖给韦宝，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让人将乔升叫过来。”祖大寿对吴襄道。
“现在就谈？是不是等吃过饭？这正吃着呢。”吴襄问道。
“饭没啥着急的！我吃饭必喝酒，等会喝了两口酒再谈正事不合适。”祖大寿打断道。
对于祖大寿这一点，韦宝挺服气的，工作就应该有这样的态度。
“行，我亲自去叫乔升过来。”吴襄当即道。
“慢着。”祖大寿打断了吴襄，接着对韦宝道：“如果以市价购买这批粮食，你得给我万两纹银！如果是以市价一倍半的价格收购，你得给我1万两纹银，这点没法改。”
韦宝不由的瀑布汗，怎么还在纠结价钱啊？看见祖大寿都让吴襄去招乔升来了，韦宝还以为祖大寿不再为中介费的问题纠结了呢。
“祖将军，你这牙钱委实是高了，粮食买卖的价钱你应该清楚，而且我已经的很清楚了，这笔买卖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几百万辽民的温饱。”韦宝无奈道。
“那是你的事情！”祖大寿冷冷的道：“你穿了，养活了这么多老百姓，还不是让老百姓认你！得到好处的不还是你？与我有什么干系？”
“没办法，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可不买这批粮食了！”韦宝见对又回到了老路上，这回也回答的斩钉截铁。
祖大寿的脸色顿时很难看。
吴襄和吴雪霞也纳闷的很，这怎么着着，又回到老路上了？他们也都觉得祖大寿有些出尔反尔。
正在场面很尴尬的时候，祖大寿淡淡的道：“如果以市价购买这批粮食，你得给我15万两纹银！如果是以市价一倍半的价格收购，你得给我75万两纹银，我可以退一步！这是我的底线了，没法再让。”
韦宝、吴襄和吴雪霞差点没有晕倒，以祖大寿这份磨磨唧唧的劲头，简直比奸商还奸商啊。
不过，动辄便是百万两纹银的事情，坚持讨价还价也能理解。
“若是以市价购买，就给你1万两纹银的牙钱，若是以市价一倍半的价钱购买，给你5万牙钱，这也是我的底线，没法更改！”韦宝却并不松口。
祖大寿冷冷的瞪着韦宝，一副要将韦宝吃掉的模样。
韦宝的目光也并不退缩，也反瞪着祖大寿。
祖大寿忽然呵呵一笑：“好，就依着你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你现在与我斤斤计较这么一点数目，将来有事找我的时候，也不要怪我不肯让步！”
“我绝不会怪祖将军！”韦宝见对只是试探自己，稍微松了口气。虽然知道自己与祖大寿要打交道的地还有很多，将来不定真的会有难处落到对手里，但他就是不松口。
“去叫乔升来吧。”祖大寿遂再次对吴襄道。
吴襄也松口气，真怕两个人又要谈崩。
吴雪霞更是高兴，对祖大寿嗔道：“舅父，你吓死我了。”
祖大寿微微一笑：“吓什么？怕我与他吵起来？为了你我也不会吵，我早过，大不了我不管这事，这回我不是来找韦宝麻烦的。”
“多谢祖将军。”韦宝微笑道：“不仅是我谢谢，我还要替五百多万天地会治下的辽民感谢祖将军！”
“你可能对于我向你要一年万两纹银和1万石粮食的事情想不通，我也可以告诉你，这是为你好，否则辽虽然走了几百万人到辽南去，辽西和辽加起来，至少还有百万辽民，这些人都是世家大户的佃农，你把几百万辽民都弄到你的地盘去了，这些银子和粮食，也算是对大家的一种补偿吧！”祖大寿道。
“是，我没有想不通。我会如期给付一年万两纹银和1万石粮食的。”韦宝承诺道。
嘴上的很豪迈，但韦宝心里在滴血啊，这下等于他又要养活辽辽西将门，还要养活毛龙的江军，等于关外的所有人都是他在养活了。
而祖大寿和辽西辽将门，毛龙和江军，他们每年都能得到大明朝廷的大笔补给，军饷粮草，都不会短缺的，现在等于白白拿两份报酬，稳赚不陪啊。
但是为了为了发展，韦宝忍了，至少要到不用顾忌辽西辽将门和毛龙的时候，他才能停止这种被剥削的行为。
吴襄很快就找来了狐疑的乔升。
乔升一见祖大寿便直接问道：“祖将军，好久不见了，你要帮韦宝当客吗？”
“不错，我要为韦宝当客，我知道你们关内的粮商手里有粮食，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我现在要求你们将这批粮食以市价卖给韦宝！否则，将来你们休想到关外做买卖！不管你们在朝中有多少大员支持，就是有魏公公撑腰，没有我的话，你们也休想到关外做买卖。”祖大寿道。
乔升的脸上肌肉抖了一下，“祖将军，你可没有少拿我们的好处，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吧？而且，做买卖讲究的是公平交易，怎么能强买强卖？”
乔升要不是不想与祖大寿吵起来，就差点出你这不是土匪么？
“你们大老远把粮食都弄到辽西来，难道不打算做这趟买卖啊？”祖大寿道：“我没有强人所难，只是从中搭个线！”
“我们大不了贴上路费运回去就是了。”乔升傲然道：“这笔银子我晋商出，没多少银子。还有，祖将军，咱们是多年的朋友，你刚才我们若是不把这批粮食卖给韦宝，就不让我们到关外做买卖了，这不是要挟吗？以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不合适吧？”
祖大寿看了韦宝一眼，有的话来是不合适当着韦宝的面的，但是祖大寿现在觉得无所谓了，接着对乔升道：“你们卖粮食，铁器这些朝廷管制的禁运品给建奴和蒙古人，赚取丰厚的利润，饱了私囊，坑害了大明和大明的老百姓！这趟少赚一些，也让辽民得上一点实惠，于你们有何损失？辽民都会念着你们的好。”
韦宝微微一笑，暗忖祖大寿不喜多话，但是口才是着实不错的，字字句句都能到点子上。
“市价的三倍，这对于韦公子来不算什么，要为辽民做贡献，可以让韦公子来做，我又不是辽人。”乔升针对祖大寿的话，拒绝的也很明确直接。
“乔大公子，你看来是不打算卖我这个面子了？”祖大寿恢复了一贯的冷冷神态，他的面相来就很凶狠，一瞪眼，胆的人都能不寒而栗。
“祖将军啊，不是不卖你的面子，这都是银子啊，谁会不卖银子的面子？”乔升寸土不让道：“要是有这种好事，你祖将军有多少粮食，我收你多少粮食，怎么样？”
“什么价钱收？”韦宝揷嘴道。
“”乔升没有想到韦宝会来上这么一句，有点不出话。
祖大寿立刻来劲了，来他也被乔升怼的不上话了，跟着道：“对，你用什么价钱收？我们大不了到关内买了粮食再卖与你便是了。就是市价，你也绝不会亏银子。”
“市价要是能买的到这么大批的粮食，韦公子他还能找我们吗？”乔升叹口气，语气软了下来：“韦公子，你也不用再了，我给祖将军面子，市价的两倍！这是最低的价钱了！再低的话，绝无可能！”
乔升直接将话死了。
市价的两倍，这也是一开始吴襄对韦宝的价钱，在吴襄估算来看，市价的两倍就已经很不错了，是双都能接受的价钱。
“乔大公子，你这次就少赚一点，卖我一个面子，以后你们之间再有买卖来往，我绝不多话。”祖大寿道：“就市价吧！你晋商财大气粗，那些关内的粮商都以你们晋商马首是瞻，还不是你乔大公子一句话嘛。”
“不可能！祖将军，我这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若是一开始知道以两倍于市价卖掉，我们绝不会费这么大的劲把粮食运到辽西来！现在市面上哪儿还有粮食？这个年景，你们也都看到了的，年年粮食歉收，攒个两年，这些粮食翻个十倍的价钱都不是难事！”乔升道。
祖大寿不出话来了。
韦宝凑到祖大寿身边道：“一倍半的价钱。”
祖大寿是想赚韦宝1万两纹银，而一倍半的市价，就是5万两纹银的牙钱，一下子少了一半啊！
“那各人退一步吧！就市价的一倍半，乔大公子，怎么样？”祖大寿眼见似乎不让步，根谈不成，只能硬着头皮道。
乔升苦笑了一下：“韦公子，我抛开与你的恩怨，单纯从做买卖来，你自己，两倍的市价买这么一大批粮食，合理不合理？这些粮食随便放哪儿都能赚三四倍的利润，我何苦把银子送给你？难道你们辽西人都是这样做买卖的？软磨硬泡，都像个娘们一样？”
这句话很伤人了。
“乔大公子，你什么？”祖大寿怒道。
“祖将军你也别发火，话不好听，但道理不差，韦公子和吴大人都是买卖人当中的行家里手，我的对与不对，他们应当知道！”乔升道。
“好了，不要再了！乔大公子，我祖某人在你这里一点面子都没有吗？就一倍半的市价吧！”祖大寿拍板道：“若是不可，今后我们辽西辽不与你们关内来往了！大家一拍两散！”
韦宝忍不住暗暗叫好，其实关外真不需要靠关内，如果祖大寿彻底断绝了晋商对蒙古和建奴贸易的通路，要找什么货品，辽西辽完可以自行跑到江南采购，一定有大把的人不惜得罪晋商，偷偷的与辽西辽辽南做买卖。
实际上，祖大寿这趟肯来就是担心韦宝控制的辽南以后会脱离辽西辽的体系，私下里与建奴做交易，那样的话，他这头是没有银子了，所以，祖大寿现在才会主动与韦宝搞好关系，一面为了韦宝能认他这个领头羊，另一面，祖大寿也看中了这趟的粮食买卖，他能从中打捞一笔银子和粮食。
这相当于三的一个圆桌会议啊。
其中的窍要，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能想明白的。
乔升、韦宝、祖大寿、吴襄和吴雪霞，都没有吭声。
“两倍让一成吧！”乔升沉吟着道：祖将军都把话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也只能割肉交朋友了！
两倍让一成，韦宝知道，就是一点九倍呗。
这讨价还价弄的，都已经跑到数点后面去了。
“我乔大公子，就一趟买卖，你就不能爽快一点吗？一成你都跑出来了？就一倍半吧！现在就定下来，咱们好好喝上一场酒，我多自罚几杯酒算是感谢你乔大公子了！”祖大寿坚持道。
“祖将军啊，你知道我们有多少粮食吗？88多万石粮食啊！要不然这样，留1万石粮食给你们，就按照你们的，一倍半的市价！其余的粮食，我们运回关内！”乔升道。
“都给我们！韦公子他不差银子！还拉回关内做什么？”祖大寿急道：“就一倍半的价钱吧！你晋商每年从我辽赚多少银子啊？以后还要长久合作的，别坏了交情。”
“祖将军，我这已经让步让到底了，是你一直强人所难，要坏了交情，也是你祖将军啊。”乔升一副非常非常为难的模样。
祖大寿毕竟不是买卖人，见乔升这幅为难模样，也有点于心不忍，看向了韦宝，都想就两倍吧，他那份牙钱不要了！
祖大寿生平最不耐烦的就是买卖上的事情，所以，所有的这些生意上的来往，他都是交给吴家去办的，只派了几个账房到吴家监督罢了，平时他基上不过问。
“乔大公子，粮食我都要了！再拉回去不合适。一倍半的价钱。”韦宝坚持道。
乔升连连苦笑摇头：“我韦公子，你也是大生意了，怎么跟个乡里妇人一样？这又不是买菜，哪里有你们这么还价的啊？两倍少一成，你知道那一成就要上千万两纹银吗？再让四成的话，我不是又要去掉四五千万两纹银？你当我们晋商傻子，还是当与我同来的那些个大粮商们是傻子呢？”
祖大寿吓了一跳，这才知道，一成就是一千多万两纹银啊？暗暗大骂韦宝气，刚才居然为了5万两纹银跟自己讨价还价半天。
不过，现在祖大寿也不能当着乔升的面和韦宝这事。
祖大寿索性不再话，就看韦宝怎么和乔升谈判。
“你乔大公子和晋商，怎么会是傻子？那些个关内来的大粮商，有一个算一个，也都是极其明的人了，若是不明，也做不到这么大的生意。我只一条，乔大公子就该觉得有道理，会同意我的一倍半的价钱的！我买这些粮食，可不是为了与建奴和蒙古人交易，而是为了我韦家庄和辽南自己食用！而且，今后你们与蒙古人和建奴做买卖，那是你们的事情，我辽南永远不与建奴做买卖！怎么样？”韦宝道。
乔升眼珠子转了转，没有话了。
“乔大公子，我若是有心跟你们抢生意，就算祖将军不为难你们，有我辽南在，你们和建奴的买卖，真赚不到银子了！”韦宝进一步威胁道。
韦宝的没错，他若是想与建奴私下做买卖，有地理优势，辽南和建奴做买卖，太便了。真没有晋商和其余的关内商家什么事情了。
“我怎么能相信韦公子你的话？”乔升有点动心了，毕竟祖大寿与韦宝的攻势太过强大，又是威胁不让他到关外做生意，又是威胁要抢他们的生意。
“我到就会做到！在场的都是这个地面上的人，我天地会若是与建奴做买卖，肯定瞒不过在场诸位，“我要是今日食言，他日如何面对吴大人，祖将军和你乔大公子？”韦宝道。
“韦公子，你需要当众立誓！有生之年绝不与建奴做买卖！”乔升道：“如此的话，这批粮食，我自己做主了，以一倍半的价钱卖与你天地会。”
“立誓没用，又不是男人骗女人！我不能保证完不与建奴有交易，但是我不会出卖大明的利益，我只能如此保证！”韦宝道：“若我是不讲诚信的人，我立的誓又有什么用？”
“是啊，韦公子若是不将信义的人，不会有这么多人跟随他！他若是今日食言，往后在你乔大公子面前都抬不起头做人！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吴雪霞也帮着韦宝话。
吴襄也道：“乔大公子，我与你和你爹都有交情，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做个见证！宝他不会食言的。”
“我也可以做个见证。”祖大寿也道。
乔升一副悲痛的模样，重重的叹口气，“也罢，多丢掉几千万两纹银，我就做了这个主！一倍半于市价的价钱把这批粮食卖给你韦公子！从此往后，晋商与天地会是朋友！但天地会处处要尊重晋商，毕竟在北，在整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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